方才乔嫣然侧着脸,半张脸被头发挡住了,这会儿她翻过身来,黑色的长发落在了身后,安静的面容尽数展现在江卿的面前。
这是江卿第一次如此靠近乔嫣然。
睡着的她退下了一切属于女王的色彩,跟寻常女人一样,安静又乖巧得不可思议。
江卿慢慢地伸出手去,在她那双红唇上拂过,最后停留在脸颊上。
乔嫣然今日略施薄粉,脸颊摸起来滑腻腻的,触感极好。江卿像是着了魔似的摸了好几下,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放下来。
如果到现在江卿还没明白自己心里所想的话,他就不是上海滩的才子,而是最蠢的人了。
想明白了一切问题之后,江四爷抿住了自己那凉薄的两片薄唇,把蜷缩在藤椅上的乔嫣然抱进了房间里。
九月的上海不冷,可是喝了酒还吹一夜的凤,乔嫣然八成会着凉。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
女人能够让男人学会心疼人,学会负责任,学会承担,乔嫣然之于江卿,就是这个意思。
喝了酒之后的乔嫣然睡得特别沉,而且还毫无防备,江卿将她放在床榻上时,她就着江卿的动作在床上滚了滚,看起来一点也不淑女。
江四爷难得地卸去了对乔嫣然一切不顺眼的态度,调侃地自言自语道:“锦绣当家,你这样子可没人敢娶你了。”
将被子拉好,把远一点的床头灯打开,顺便把红酒和酒杯都收进房间内,江四爷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道。
“说我那么骄傲,你呢?”
“难道你不是也像我一样骄傲,从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吗?”
“看上你,是幸福爱上你,是灾难。也难怪诗人们都说,爱情是一个魔鬼,能让人战无不胜,也能够让人痴念成魔。”
“晚安。”
江四爷轻手轻脚地提乔嫣然关上了房门,再沿着楼梯一路往下,重新回到大厅。
沙发上的楼媛似乎有点冷,所以哆哆嗦嗦地睡得不是很好,江卿蹲下身把人摇醒,问她住哪一间。
楼媛迷迷蒙蒙地指着楼梯口,“上楼拐角的那间就是,房门上有一朵牡丹浮雕。”
锦绣公馆的房间没有门牌号,但是房间门上都有不同的浮雕,用来区分到底是哪个房间。
江四爷认命地又当了一次人体搬运工,将楼媛抱上楼。
楼媛这会儿有点清醒了,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单手勾着江四爷的脖子,把脸贴在江卿的胸口道。
“今天真是麻烦四爷了。”
将她从会所带回来,再从大厅送到房间里去,这样的动作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意味,楼媛不相信江卿对她完全没意思。
有美女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更何况还是她这样儿的?
江卿没吭声,他将人抱进房间放在床上,楼媛拉着他的肩膀,他的表情才有所变化。
“楼媛小姐,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知道怎么样讨男人喜欢,这点我很欣赏。”
他欺身而上,将被乔嫣然勾起来的**压在楼媛的小腹上,看着楼媛慢慢地变脸。
“我不讨厌你,甚至还有点喜欢你,但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十六岁。”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