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博儿不知变换之法,王奎便指点道:“此刀法中,化力顺力,草木皆兵,转危为安,慈悲为怀,四个招式完全可以打乱,再配上坐怀不乱,十拿九稳运用便可让嫣然的迎春掌无处落手,这样你不就赢了吗。记住要将所学之术融会贯通,不要生搬硬套,不然对手很容易就找出你的破绽。”
“王师傅,你好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我赢在什么地方。”嫣然诧异道。
“我习武四十余年,若连这个都看不出,不等于白练了吗。”王奎笑道。
闻言,嫣然便羞愧不已,“你就别笑话我了。”
几人的武器全都见过了,可就是不知王奎的“墨棍”到底有何威力,只见乃一根约两尺长的黑色铁棍,特别之处便在于它的两端各有一个雕刻精细的圆形铁球,棍身上有两个圆形按钮,倒是显的格外神秘。王奎手握墨棍,轻轻触摸一下按钮,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墨棍顷刻间变成一个近五尺的棍子,速度之快,差点被它吓背过气去,看院子里的三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王奎不免干咳两声,以表镇定。随后,他又按了一下另外一个按钮,只见一端的圆形球似花一般怒放,从中间冒出一个锋利的枪头,顿时棍变成枪,不免被其所震撼,看棍的另外一端并无变化,不免有点疑惑,仔细端详一番,竟发现此处并未与棍身相连,王奎扭动一下,只见一把短剑竟藏于其中。
几人大惊,没料到普普通通的一根棍子竟机关重重。大琪惊呼道:“师父,快叫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只见王奎欣慰一笑,从走廊台阶上走下,“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少林的棍法。”说着便在院里耍起墨棍来,少林棍法之精妙,加上随意变换的武器,瞬间惊呆在场之人。手握至宝,王奎自是爱不释手,把本来已经被博儿弄得一片狼藉的院落弄得更加不堪,就连刚冒出新芽的那棵杏树也遭了秧,如今已是枝折叶落。
大琪等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奎耍棍法,不料刘婶从酒楼正往后院走来,博儿眼尖,自知刘婶会发脾气,急忙道:“师父,快跑,刘婶来了。”只见四人不假思索,火速往外逃去,不知情的刘婶一脸的茫然,问道:“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有急事,你别管。”大琪笑道,说着还回头给刘婶使了个鬼脸。
刘婶愕然,“有病吧。”
就当刘婶踏进后院之时,心中熊熊怒火瞬间点燃,急忙追出,不料四人早已不见了身影,于是转身回去质问来福,一进后院便振振有词道:“赵来福,你死屋里了,看看这帮莽夫把个院子弄得。”
来福不知发生了何时,匆匆从自己屋里赶出来,看着往日那个平整的院子,似被掀翻了一般,不免大吃一惊,困惑道:“我就打了个盹,怎么变这样了?”
“哼!你可真行,那几个莽夫把房拆了你都不知道。”刘婶鄙夷道,“看我今天不收拾他们。”
来福想,还是请个工匠来修补一下,不然以后要是下起雨来,连门都不敢出。刚准备往外走去,便被刘婶叫住,“干什么去?”
“去请工匠,还能干什么?”
“哼,臭不要脸的,想借机会出去逛花楼吧,老娘今天就偏让你不称心。”刘婶气急败坏道,“给我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吧,不然我把你门牙打掉。”
来福无故被她数落,气的直哆嗦,拂袖道:“臭婆娘,满口胡言乱语什么?”
只见刘婶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请工匠,你知道工匠在哪里吗?”
四人逃出,躲在聚宝楼旁边的一个小巷子,正在窃窃偷乐之时,只见红罗带着一众手下从长安街路过,看她神色承重,一脸忧愁,想必是为孙聪之事烦恼。
红罗没走多远,大琪便冲到街上去窥视,暗自道:“长得那么漂亮,心肠怎么那么狠毒。”心里正嘀咕着,只觉后脑勺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顿时脑袋嗡嗡作响,忙扭头看去,只见刘婶两手叉腰,怒气冲天的站在自己跟前,只觉自己大祸临头,撒腿就跑。
刘婶一把拽住大琪的衣服,“兔崽子,想跑,没那么容易!”话音刚落,只见刘婶把身子前倾的大琪用力往后一拽,一个扫堂腿便把大琪撂倒,然后骑在他的身上,劈头盖脸一顿痛打,只闻大琪惨叫连连。
躲在墙角围观的三人,只觉惨不忍睹,于是纷纷前去劝架。只见刘婶长出一口气,两手一拍,得意的拾起身子,一脸的痛快。而大琪已然被刘婶打的鼻青脸肿,见刘婶停手,大琪忙用手轻轻触摸一下自己发麻的脸庞,顿时疼“哇哇”直叫。
博儿和王奎将他扶起,只见他睁着一只眼闭着一直眼。这么扭曲的表情,相信他也不愿意摆出来,只是如今他想睁开他那一只红肿的眼睛,估计还得些时日。大琪见三人此时才来,很是生气,嚎啕大哭道:“我都快被打死了,你们才来。”
三人看他挺可怜的,强忍着不笑,可一看到他那歪七扭八的脸,想不笑也难,怕伤了大琪的心,便都转过身去笑。刘婶此刻才知自己下手太重,心里自然过意不去,可嘴上依旧是得理不饶人,“哭什么,干了坏事还哭。”
王奎看着刘婶,漠然道:“气也出了,这下满意了吧。看看把我徒弟打的,啧啧。”
刘婶是个有仇必报,有气必撒之人,如今气也出了,自然跟着没事人一样,和颜悦色道:“赶紧扶他回屋去上药,我去请工匠。”
回到后院,来福见大琪被打的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不免对刘婶又气又恨,道:“你是不是傻,那婆娘打你,你不会还手吗。”
“我拿着把金剑,怎么敢和她打,要是把金磕掉怎么办。”大琪振振有词道。
王奎是又气又好笑,无语道:“财迷心窍,活该挨打。”
见王奎笑话自己,大琪便觉得委屈,幽怨的瞪着王奎,道:“院子明明是你和博儿砸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如今我替你们挨的打,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你还说我,真是太过分了。”
王奎拿着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我看刘婶就应该把你这张利嘴打肿,免得一天叨叨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