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起微笑道:“若是在下说,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不应该抛头露面……姑娘你会不会生气?”
穆君玉被反问一愣,对着萧凤起的眼,居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他发觉她行事风格与这时代的很多女子格格不入了吗?
穆君玉张了张嘴,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毕竟,她对古代男子的认知,还停留下步邪那直男癌的印象上。
不仅步邪如此,她记忆里,这个朝代的大多数男子,尤其是有钱人家的,越是贵胄,越是更严重。女人,对他们而言只是传宗接代的附属品。
可是,穆君玉不觉得高兴,毕竟谁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眼看穿,会高兴的?
而他若是说不是一眼,而是几天的观察,想必她更会觉得毛骨悚然!
“姑娘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在想,他日要如何感激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萧凤起仿佛又看透了穆君玉怎样想。
穆君玉眸光微动,不禁挑眉:“果然是商人,说话做事头脑清晰,也能切中重点,也干净利落,想必你们家生意应该做的很大吧!”
“一般!”萧凤起谦逊道。“姑娘可以好好考虑一番,在下在这儿打扰的时日估计还长!”
穆君玉眸光微转:“那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
萧凤起轻应,穆君玉便打算离开。
可是,刚刚转身,却又折回,望向萧凤起道:“诶,那你说,如我这样的女子,什么样的人敢娶回家?”
萧凤起被问的一愣,继而语气平和的道:“或是心胸宽广,眼界开阔的良配,或是想依附姑娘而生的孑孓之徒!”
穆君玉闻言眨着眼睛:“嗯,好像都挺难的!你说的心胸开阔的良配,必定是有良好的家教和能力,纵使不是人上人也定非泛泛之辈,那样的人家比较讲究门当户对,不可能找我这样的村姑。而后者,那种吸血虫我也看不上!要养那样的人,我不如自给自足来的逍遥自在!”
“公子吃药了!”这时,步邪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穆君玉一转眸,就看见步邪眼神冰冷的站在房门口看着她,手里端着的药正冒着热气。
穆君玉被看的莫名其妙,觉得他这眼神比言语刻薄她的时候,对她的怨气还大!
穆君玉皱眉,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反正她看这个直男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对方也肯定是一样的不懂她这个奇葩!
所以,跟萧凤起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她之所以问萧凤起这话,也是看得出他不是泛泛之辈,至少在看人这块,他还是挺准的。
听了他关于她未来嫁人问题的看法后,倒是明白,自己要真是给他们家当账房管事什么的,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婆栓在那家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给谁报恩呢!
简单的说,未来领导都觉得你是不可能嫁出去的,于是就更信任倚重,而这倚重是建立在你不会离开背叛上的,若是一旦离开……
穆君玉摇摇头,反正没有把希望放在萧凤起身上。
未来的幸福生活,她还是靠自己的双手吧!
听着穆君玉走远了,步邪才冷着脸道:“公子,这村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难不成也想勾引你?”
萧凤起被问的一愣,疑惑的看向步邪。
“否则的话,为何要问公子你,她能够嫁成什么样的人?”步邪说道,也觉得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把自己的婚事挂在嘴边,尤其是问一个男子的!
这不是试探男的心意是啥?
他都猜到他再不进来,穆君玉可能就要问萧凤起: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
毕竟,他伺候的这位公子财貌双全,很少有女子看见不心动的!
说这话时,还看了一眼桌上的鸡腿:“这鸡腿就两只,她给了楚儿一只,一只我还以为她吃了,结果是拿到公子您这儿来献殷勤了!”
萧凤起一愣,随即有些失笑:“你误会了,步邪!”
“他没误会!”谁知道,这时穆君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主仆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就见穆君玉出现在窗外,嗤笑着扫了主仆二人一眼:“毕竟如表哥这样风华绝代,温柔多金的男子世间少有,哪有女子见了能不动心?”
“你说什么?”步邪一听这,气得冲到窗户边上,“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好意思对个大男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高兴呀,所以就说了!你管得着吗?”穆君玉说着朝步邪摆摆手,“你有那力气,不如先管好自己,想想怎么把你们家公子伺候好了,早日脱离我的魔掌吧!一个大男人,天天小肚鸡肠看见个人都觉得在被‘宅斗’,你心累不心累?”
说罢,便牵着拴在一旁的骡子往厨房走去。
并且对楚儿喊道:“楚儿,我去屋后面放放骡子,一会儿就回来!”
“嗯!”楚儿在厨房答应着。
穆君玉便头也不回的牵扯骡子往屋后去了!
步邪气的不行,转而对萧凤起道:“公子,您看,这村姑都不打自招了!”
可是,一回头,却见萧凤起脸上居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分明还写着欣赏。人明明已经走了,他却还望着窗外眸色深深的笑。
“公子?”步邪不可置信的喊。
萧凤起这才回眸看向步邪:“步邪,你们江湖人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怎么如今我看你倒似是被拘在宅门里长大的贵公子?君玉姑娘是性情中人,是你想太多了!”
步邪被这话噎的语塞,很想问萧凤起难道看上那村姑了,可是看萧凤起的样子又不像,反而是没有将这当回事的样子!
步邪很想说,就是江湖人也分三六九等,他原来在家也是被捧着养大的少主好不好?
只是,为了偿还恩情,这才纡尊降贵来给萧凤起当护卫的!
而他之所以能够为萧凤起所用,并不是听了家里人的话,而是二人相处了一段时日,也算惺惺相惜,他陪着萧凤起走南闯北这大半年。
虽然他是护卫,但有几次危难,都是有萧凤起护住,他才化险为夷。
比如这次的风暴,若非萧凤起为他挡了折断的栏杆,那么骨折伤重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