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他望着她的眼神略显的有些浑浊,然而浑浊中却又带着一份强烈的浓欲感。犹如那熊熊跳跃的火焰彻底的燃烧着南晚鸽。
刚从洗浴室里出来的南晚鸽,身上穿着一条芙蓉色的塔夫绸睡裙,细细的吊带与她那如雪脂般的肌肤紧密的贴合着。睡裙有些短,还没及她的膝盖处,露出她那修长而又精美的双腿,在那流星雨的朦胧印射下,更显的是一片冰清如玉。
她的头上绕着一顶白色的干发帽,一缕碎发似如调皮的孩童般,从帽子里跃出,弯垂在她的耳际。
她没的穿胸衣。
一般情况下,洗浴过后,她都没有穿bra的习惯。反正洗浴过后都是直接倒床就睡的。
所以,这个时候的南晚鸽自然也是没有穿胸衣了。
v领浅低的吊带睡衣,又是芙蓉色的柔滑塔夫绸,再加之随着她那略显的有些急促的呼吸。于是,那没有穿bra的b+随着她的呼吸很有节奏的此起彼伏。
更因为沈立言那灼热的注视,此刻她的脸颊是有些绯红的发烫的。更甚至乎者,那烫热的温度已经沿着她的脸颊一路下爬,就连脖颈与胸口处,也已然传来了丝丝隐隐的烫热。
她有些不敢对视上他那如墨如宝却又如梦似幻般的双眸。就好似那双眼睛有着魔力一般,如果她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彻底的吸进盘收。
她的脚上夹了一双卡其色的人字拖,似乎是有些窘迫又有些羞涩的原因,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弯了下自己的脚趾。
南晚鸽的脚长的很漂亮,用精致两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37码的标准脚型,脚背不宽也不窄,脚趾犹如那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般润滑而又珠圆。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块白色的纯棉干毛巾,此刻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因为娇羞。她拿着毛巾的手不禁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拧着毛巾,似乎想在毛巾上寻到一种被称之为平行的感觉。
这一刻,如果她的手里没有这方毛巾,似乎她就会因平衡失调而从那平衡木上摔下。而事实是,她其实并没有走在那完全不存在的平衡木上,她是双脚着地的。
床上的沈立言,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似乎怎么都移不开他的双眸,他的喉咙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有一种名叫冲动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完全的从他的脑子里钻兑出来,甚至于大有一种欲将他的理性完全的压制住,然后便是那股冲动破壳而出欲做一些它意想而为的事情。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某一处正在强烈的叫嚣着。但是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也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战胜那不断往外急涌的冲动**,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对着她露出一抹宠溺而又醇柔的笑容,在床上挪了挪,靠在那柔软的床背上,右手拍了拍边上的床侧,“西西。”
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就好似仅这么一个动作,仅这么一个称呼,就完全可以表达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而事实理也证明,南晚鸽确实是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仅那么0。1秒钟的迟疑,然后则是将手中的干毛巾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扔,迈着她那修长的腿朝着他走过去。然后则是爬上床,在他身边的床位上很自然而然的坐下。
就好似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同床共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有生份也没有尴尬,更没有觉的什么不妥。
他长臂一展,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头。没有多余的杂志,只是想搂她入怀,就这么亲密的抱着她。
“你喝酒了?”她在被他搂入怀中的那一刻,便是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酒味中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龙井的香味。
很显然的,他喝过酒之后,不想让浓欲的酒味熏到她,所以特地喝了茶解去了一大半的酒味之后才来她的房间。
又可能是喝的酒多了,所以才会沾到床就睡着了。
他,很少喝酒的。
因为她对于很多种酒都会有不同的敏感。
他似有些小孩子气的用他的大掌执起她的小手,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的纤纤细指。
她的手指很漂亮,修长,指节分明。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不留长指甲。她的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十分精美,也没有涂上那种让他十分反感的指甲油。
他很不喜欢看到那种留着长长的指甲的手,在他看来,那样的手与僵尸没什么两样。就好似沈玉珍与沈婵娟姑侄女,那双手永远都是留着近半公分长的尖细指甲,然后是涂着那十分艳丽的指甲油。
所幸,他不喜欢她们。是以,不管她们怎么样的穿着打扮,那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他的西西让他心满意足就行。
随着他的把玩,她的掌心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但是却又让她觉的自己非常的喜欢这种痒痒的酥酥却还带着麻麻的感觉。
他搂着她,她偎着他。他右手一展,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一股暧暧的电流就在这十指相扣的一瞬间,从他们的指间处散开流向全身。
“刚与叔叔喝了两杯。不过你放心,只是红酒,就算有酒气,对你也没有影响。”他右手扣着她的右手,左手包着她的左手。
“英姿没事吧?”她是真的担心英姿,就沈老太太与沈婵娟母女的性子,再加上一个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的沈玉珍,还有一个明着是劝架实则是火上浇油的汪秀梅,英姿和二婶没事那才是怪了。
她微微的转头,本是想望着他的眼睛的,却不想在转头之际,他亦正向她这边转头。
于是,就在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两人的唇瓣就那么轻轻的相触了,如蜻蜓点水一触即过。但是却又好似如此漫长的让他不想分离。
四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南晚鸽脸颊上那原本已经消退下去的红晕与热潮再一度袭卷而来。而且这一次,袭卷她的不仅仅是只脸颊,脖颈与胸口,甚至于她感觉到就连她的脚趾头在这一刻都是水辣辣的发烫。更别提她的脸颊了,这一刻,那已然都能煮熟了一个鸡蛋。
她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不敢抬眸与他直视。就算是垂着头,她依然能感受到从他的眼眸里传递出来的那份浓热而又灼烈的光束。就好似要穿透她的心房一般。
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狂跳着,就好似要从她的胸口跳出一般。人都用小鹿乱撞来形容自己心跳加快的速度,但是此刻,她觉的她的心跳用“小鹿乱撞”四个字完全不足以形容。那简直就如炼钢炉里的那一块即将溶化的钢铁一般,难受中却又带着一份期待的翼希。又好似那茧蛹即将突破束缚着自己的茧壳一般,那是一种冲破黑暗即将重见光明的喜悦。十分的复杂。
“西西。”沈立言略显暗哑却又不失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他的右手食指挑起她那火烧一般的下巴,拇指在她的下颚处来回轻轻的摩挲着。
她其实真的不敢抬头与他对视,但是却又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在他那如墨如宝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犹如一面明镜一般的将自己的倒影印射在她面前。
原来,她竟是如此这般的明媚中却带着娇羞,娇娆中却又不失纯情。就连她自己看到那抹倒影时,也是如此的不敢置信。
那分明就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该表现出来的各种神情。
她……
南晚鸽有些失神了。
他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他的指腹依旧在她的下颚处摩挲着,一束又一束的电流通过他的指腹流向她的全身。她冷不禁的打了个战栗,心更是莫名的悸动着。
天花板上,那朦胧的屏幕上依旧划落着流星雨,那个角落里,天鸽座依旧忽隐忽现着。浅淡色的光束印射在大床上的两人身上,朦胧中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浪漫。
望着他那如魔灵一般的双眸,南晚鸽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原本被他扣着和握着的双手,不知何时也已然攀在了他的脖颈上。原本还是相拥相偎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然换成了面对面的相望相抱。
见着她那闭上的双眸,沈立言的眸子闪过一抹期待与喜悦相渗的眼神。垂头,向着她那殷红如樱桃般诱人犯罪的唇瓣附去。
但是……
往往事实总是会那会的出人意料。又似乎可以这么说想像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在沈立言的薄唇即将附上南晚鸽的殷唇时……
天际划过一抹闪电,然后便是……“轰——隆——隆”一个接着一个响亮的雷声。
“啊——!”闭着双眸的南晚鸽一声惊叫,似乎是条件反射性的,那就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整个身子就缩成了一团。
“西西,不怕!木瓜哥哥,不怕!”此刻的沈立言哪还来那么多的**情绪,一个展臂,紧紧的将抱头瑟缩中的南晚鸽抱入怀中。
南晚鸽怕打雷闪电,他知道的,而且只是怕夜里的闪电与雷声,白天的雷声之于她又没有任何的影响。
夏天,又是这般,突然间的就会雷电交加了。
本来,她的房间关上窗户和拉上窗帘后,那是半点也听不到看不到外面的动静的,就算再怎么打雷,那也不可能吵到她的。
但是,今天,她却没有关窗也没有拉上窗帘。因为她时不时的会走到窗前看看沈立言的车子回来没有。然后就这么给忘记了。
沈立言紧紧的抱着她,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他怀中的小女人在不断的瑟抖着,甚至乎都能听到那牙齿打颤的声音。
窗外闪电依旧,雷声照响。
沈立言抱着南晚鸽,走至窗边,关窗拉窗帘。
终于,房间内安静了。
除了她轻轻的颤抖声之外,那便是他的安抚声。
“西西,没事了。木瓜哥哥在,不会有事的。”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她的眼眸里有隐隐的泪光。
南晚鸽有些瑟瑟着转头向窗户处,见着那关上的窗户以及拉上的窗帘,这才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抬眸之际,天花板上流雨依旧划落着,角落里天鸽座依旧忽隐忽现。
南晚鸽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要将心里的那一抹害怕与错乱随着这一口深呼吸吹之远离。
沈立言的大掌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如墨般的双眸中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
“木瓜哥哥,今晚陪我一起睡。”南晚鸽眨巴着略还有些氤氲的眸子,似是恳求又似邀请般的对着沈立言说道。
沈立言的身子微微的僵直了一下,随即便是点头:“好。”
只要是他的西西说的话,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而且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南晚鸽靠坐在床头上,将头一偏搁置在他那宽硕的肩膀上,抬眸望着天花板上的流星雨与天鸽座。
沈立言搂着她,大掌握着她那略有些冰凉的手,将它们圏握在自己的心掌之中。陪着她靠坐在床头,仰头望着那“流星雨与天鸽座”。
就好似他们年幼的时候,他坐在孤儿院的门坎上,她坐在他的怀里,小手指着天际的某个方向,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问他:“木瓜哥哥,那个星星为什么一会有一会没有?”
他会用双臂将她小小的身子抱的更紧,不让她滑下去。甚至脱下自己身上那件真的算不上厚的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一手握着她那只小小的凉凉的手,两只手一起指向天际的那个方向告诉她:“那是天鸽座。木瓜哥哥就是在天鸽座下发现西西的,所以西西的名字里也有个鸽字。”
偎在他怀里的西西抬头,眨巴着她那如天空中的星石一般明亮的双眸:“那木瓜哥哥会像天鸽座边上的那颗星星一样,一直守着西西吗?西西不想和木瓜哥哥分开,西西要永远和木瓜哥哥在一起。”她望着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一股渴望与期待。
他轻轻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尖,笑的一脸宠溺中带着坚定:“会!木瓜哥哥会一直守着西西,永远都不会离开西西,这一辈子都会守着西西。木瓜哥哥去哪,西西就去哪。永远不会放手,因为你是木瓜哥哥的西西。”
是的,她是他的西西,是他永远的西西,是他这辈子永呵护在心尖上的西西,是谁也不能替代的西西。
然后,西西对着他咧嘴大笑了,笑过之后凑上她那还沾着她口水的嘴巴“吧唧”一下,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她的第一个吻。然后继续窝在他的怀里仰头望着那忽隐忽现的天鸽座,直至在他的怀里睡着。再然后则是笑的连睡梦中都合不上嘴的她,在他的胸前的衣服上涂了一在片地图。
再没过多久,舅舅舅妈和叔叔二婶找到了他。
舅妈说要带他回印家,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回沈家受罪。二婶说还是让他住他们家,也好和英姿有个伴。
但是他选择了回沈家别墅,而且是带着他的西西一起回的沈家。
那一年,他十三岁,西西五岁,是他离开沈家五年后重新回到了这个让他亲眼目睹母亲印希婉出事的地方。
那个时候,汪秀梅已经进门,沈立行已经八岁,沈玉珍五岁。
突然之间看到他与西西的到来,出现在这个原本只有他们兄妹俩的家里时,沈立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用着他那双眼睛看着他与西西,即没表现出欢迎也没表现出抗拒。但是沈玉珍却不一样了,反应很大。在看到他们俩出现时,那是紧紧的抱着沈老太太,然后又从沈老太太的怀里扑入沈建功的怀里,最后又从沈建功的怀里转到沈老太太怀里。如果反复着,然后用着一抹仇视般的眼视恨恨的盯着他与西西,就好似他们的出现会抢了她的东西一般。然后就是搂着沈老太太的脖子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声喊着“我不要他们来我家,我不要他们抢走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我不喜欢他们,奶奶,你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走?
由得了你吗?
你家?
这是你家吗?
你鸠占鹊巢倒是还好意思大哭小叫了?
对此,他只是冷冷的不屑一顾的嗤了一声。然后拉着他的西西自顾自的轻车熟路般的上楼梯,回了自己离开之前的房间。
然而,他的房间却是成了一个堆放沈玉珍玩具的杂物房。还有,母亲的那个主卧竟然也成了沈建功与汪秀梅的房间。
那一刻,他的眼眸里闪出一抹冷冽的杀气!
十三岁的沈立言,个子竟然与汪秀梅差不了多少。那一抹冷冽的由内而外崩发出来的寒芒,就连让身为父亲的沈建功亦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就连小小年纪的西西,亦是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拒人于千里的冷肃,然后则是用自己的小手暧暧的包裹住他冰冷的手。
或许真的被他那的抹冷肃给震到了,又或许是出于心虚,又或许是汪秀梅有意想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她这个后母的无私,又或许是出于对印家的顾虑吧。当天晚上,沈建功与汪秀梅便移出了主卧,也把沈玉珍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都移出了他的房间。再然后,他们都搬到了三楼,二楼便留给了他与西西。
人前人后,汪秀梅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后母,对他那是极尽的好,对西西也是很客气。但是,他却对她的为人一清二楚。
南晚鸽挪动了下身子,如小时候那般的往他的腿上一坐,整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口,
她柔软的娇躯就那么紧贴着他,他甚至都能感觉到此刻,他的心跳正在猛烈的加速。虽然他们之间陋着彼此间的那两层衣服,但是正是她身上的那件睡衣,再一次的让他心猿意马。
而且坐在他大腿上的南晚鸽竟然还有意无意的扭动了几下。那丝滑的塔夫绸隔着他的衬衫,他都能感受到她那柔软的肌肤。
“西西……”他想要制止她的乱动,却又十分享受此刻的那一种感觉。他的心情异常的复杂。
“木瓜哥哥,我们回孤儿院看看好吗?”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执着他的大掌,朝着天花板上那个角落里的天鸽座指去,“我想去看看那里的天鸽座。”
她的手在执起他的大掌时,他的手臂无意间的掳过她胸前的柔软,虽然依旧是隔着那一层滑滑的塔夫绸,但是他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她那比塔夫绸更柔滑的肌肤。
他的心再一度猛烈巨颤,某一处已然狂傲的呼啸着。
“好!”他压制着自己。
她双臂环着他的双眸,偎在他的怀里,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天鸽座,唇角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缓缓的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沈立言却是如一个全身充满了力量的战士一般,怎么都无法闭眼入睡,但是却又不想吵到他的西西。
于是,沈立言就这么僵直着身子,由着南晚鸽窝在他的怀里睡的香甜,而他却是一夜难熬。
……
南晚鸽睁开眼睛的时候,入她眼睛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对上了对面墙壁上的四十二寸液晶电视机。
呃……
南晚鸽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
她每天醒来睁睛那放眼的不都是天花板吗?怎么今天就成了是对面的液晶电视机了呢?
什么况情?
这是她的床没错啊,这是她的房间也没错啊。而且她现在是躺在床上没错啊,怎么就……怎么就……
嘎……这又是什么?
伸手之际好像摸到了一条大腿。
大腿?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的大腿没有手触摸的感觉呢?
南晚鸽有一种精神错乱的感觉。
然而……
“西西,大清早的别乱摸。”沈立言那极富磁性却又显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脑后响起。
猛一回头……
唇瓣与他的唇瓣……仅……陋0。1公分,也就是俗称的1厘米。
那几乎是与相触没什么两样了。
而他正用着他那灼热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南晚鸽再一度的当场石化中。
然后就是昨天晚上的某些片段一幕一幕的如电影一般在她的脑子里放映着。
再然后……
脸再一度发烫了。
“木……木瓜哥哥……”突然间,这么的说话结巴了。
呃,貌似他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说。
那是不是说,他就这么被她当人肉垫子的垫着,她是一夜睡的香甜,可是他却是夜无眠?
虽然说南晚鸽确实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那没见过猪上树,还没见过猪跑吗?
用脚丫趾想想也知道了,就他这么一个正常男人抱着她这么一个仅着一件睡裙的女人,而且还是没有穿着bra的女人,他还能睡得着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不是她有问题,而是他有问题。
“倏”的,一个条件反射的,快速从他的大腿上爬下,正经危坐的坐在一旁的床上,垂头扭被角。
丢死人了啦!
沈立言的唇角抿起一抹浅笑,好整以瑕的往床背上一靠,双手更是往脑后一枕,用一只脚轻轻的踢了踢一脸羞涩中的南晚鸽:“昨晚也没见着你这般娇羞嘛。西西。”
这不说还好,这说,南晚鸽脸上的那抹羞红那就更浓了。
直接放开被她扭在手里的被角,对着那朝她踢过来的大腿……嗯,上面的一小撮腿毛,毫不犹豫的就拔了下去。
“啊!”突然之间的被人拔腿毛,而且还是完会没有征兆的,沈立言一声惊叫就缩回了自己的腿,瞪大双眸看着她:“西西,用得着这么狠吗?”
“哼!”西西如女王般的扬了他一个下巴,然后毫不羞涩的当着他的面下床,走进洗浴室。竟然也不关门,还轻快的哼起了小曲,然后就是洗漱。
沈立言一脸无奈的从床上站起。
她倒是好,睡的那叫一个香甜,他可就是整整憋了一个晚上了。应该说是连续两个晚上了,现在还竟然扯他的腿毛。
看着洗浴室里那如小鸟般欢快的小女人,沈立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浅笑。
……
沈立言的心情十分的好,好到竟然可以在他的脸上隐约的看到一抹弯弯的浅笑。这让栾寐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什么时候,这在公司里,在没有南晚鸽的时候,他沈立言竟然也会有笑容了?
莫不成是昨晚美人在怀,还是被扑倒吃干抹净了?
这是栾公子在看到沈立言脸上那一弯浅笑时,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而且他觉的这个念头十分的可靠。不然怎么可能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还且还能看到朝阳的升起?
就好似,在十五的夜里,那又大又圆的月亮边上,突然之间并排挂起了一轮太阳!你觉的这是可能吗?
完全就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在沈立言的脸上体现出来了。
栾寐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桃花眼。
嗯,是他眼花了。是错觉,绝对的错觉。
但是……
当他拿下他的手时,沈立言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弯笑。
于是,栾公子者华丽丽的被那一抹对于他来说十分刺眼的笑容给晃到了,甚至乎有那么几秒钟的功夫,他一度以为自己今天看到的绝对不是沈立言本人。
沈立言将手中一份文件直接往目瞪口呆的直视着他,就差流下两行哈喇子的栾寐脸上一扔:“要犯痴,别在我面前!给我滚远点!”
终于,栾公子那出窍的灵魂被拉了回来,伸手扯下那扑在他俊脸上的文件,“哎,你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盘了?还是你那错位的神经终于正常了?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到了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一种表情?哦,不对,不对。不是不可能,而是在南丫头没在的地方,永远不可能出现的表情——笑容!”边说边对着沈立言两手的食指拇指一拉自己的唇角,以示这个笑容更的很大,然后继续他的侃侃而谈,“你能告诉我,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我觉的你好似飘上了天一般?而且还是那种踩在云层上的飘,那是一种喜滋滋,美不胜收的飘。是不是你终于把你的西西给拿下了,所以就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沈立言不冷不热的斜他一眼,指了指那关着的玻璃门:“大门在那,不送!”
栾公子继续以笑赔客:“别这么小气么,怎么说我的功劳也不小的。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来说来听听,公子我很乐意当你的聆听者的。”说完将手中那文件往桌上一抹,二郎腿一翘,大有一副静坐聆听的姿态。
沈立言直接无视他,转头向电脑,然后则是一边滑动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一脸八公状的栾寐道:“前天,我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人独大的老太婆,接了一个女人来我家住。”
栾公子脸上的好奇转变为不解:“然后呢?”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他对这只冰雕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说一些无关皮痒的事的。果然……,他口中的那只冰雕对着他缓缓的转头,放开了手中的鼠标,然后竟然对着他露出一抹让他这只狐狸都颤上两下的阴笑:“据说那个女人姓梁,是梁家的掌上明珠。”
果不其然,栾公了在听到梁这个字时,脸上的八封和好奇还有那什么不解统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关我屁事!”话虽如此,却是咬牙切齿。
“你真不打算回去?就这么拱手让人?”沈立言双眸直视着他。
栾公子很没有形像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梳的有理不紊的精剪短发就略显的有些凌乱了,却是让他平添了几份狂野,“你觉的我是那种会拱手相让的么吗?”
沈立言笑而不语。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笑过之后,沈立言已然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栾寐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你说他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的女人他也敢动?”
“那就让他自偿后果。”沈立言若无其事般的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事情。
“得,你忙着,我出去找我的美人去。”此刻的栾公子俨然再一度恢复到栾公子的形像。
“我拜托你别把我的地盘搞的乌烟瘴气!”
“有吗?我不觉的!”栾寐一惯的栾公子形像。
……
南晚鸽一如往常的上班,没有任何的改变。
唯一不同的便是心情极度的好,原本就脸上笑容满面的她,现在更是满面春风。
自从那天起,高阳也没再打过她的电话,就连同在一个酒店上班的吴超君,她有好些天没在她面前出现过来。偶尔在员工食堂碰面,也只是与她点头一笑而过。
周五
中午十二点半
员工餐厅
南晚鸽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午饭。
“晚鸽。”吴超君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她端着托盘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脸上漾着浅浅的笑容。
南晚鸽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这么巧啊。”
看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吴超君放下手中的托盘,并没有立马开吃,而是用着一抹比较含蓄的眼神看着她。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南晚鸽夹一块苦瓜入嘴。
“晚鸽,你真的要和……高阳分手?”吴超君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这话她蕴酿了很久才敢这么问。
“你觉的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南晚鸽不答反问,她的双眸冷清。
吴超君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又要蕴酿着接下来该说的话,终于五秒钟后,用着期待中又带着讫求一般的眼神望向南晚鸽:“晚鸽,那……如果……我和……高阳开始的话,你……会有意见吗?又或者,这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吗?”她的语气从开始的吞吐到后来的急切。
南晚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意见?
搞笑了吧这话。
现在来问她的意见了?
当初背着她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问问她的意见了?
还友谊呢!
到现在为止,她不觉的她们之间还存在着友谊。
“和有我关系吗?”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吴超君,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半丝的起伏,就好似在和一个路人abc之间的对话一般。
也确实,吴超君之于她来说,可不就是abc吗。
“晚鸽……”见着她这般的说词,吴超君似是有些急了,“如果……你心里真的不舒服的话,我不会……”
“不会什么?”南晚鸽打断了她的话,冷冽的双眸直视着她。
“不会和高阳在一起的。”吴超君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如蚊子咬一般。
南晚鸽将筷子往托盘里一放,然后端起盘子,“在不在一起,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请自便。”说完,起身,欲离开。
“晚鸽。”吴超君唤住了她。
南晚鸽转身,居高临下般的附看着她,脸上泛起一抹奈人寻味的浅笑:“还有事?”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冷淡了吗?”吴超君从椅子上站起,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南晚鸽,就好似她是那个被人抛弃却完全不知情的苦情女人一般。
南晚鸽觉的,若说会演戏,那汪秀梅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绝对能与汪秀梅一绝高下。
“我以为你知道的。”南晚鸽冷冷的一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摆放餐具的水槽走去,放下手中的托盘后,踩着她那五公分的中跟鞋“噔噔噔”的离开。
看着南晚鸽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吴超君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
南晚鸽,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如果栾寐知道他的女人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交往,还一交往就是三年,你觉的就凭着栾寐那样的男人还会要你个破罐子!
南晚鸽,你等着!
恨恨的朝着南晚鸽的背影瞪一眼,然后就是胡乱的扒了几口饭,便是愤愤然的离开。
坐在客房部办公室里那张临时还是共用的办公桌上,吴超君正做着下一周楼层服务员的排班表。
一想到这张之于她来说只是临时而已的办公桌,而且还是与另外一名楼层主管共用的办公桌,而南晚鸽却不止有自己的办公桌还有那么大个办公室,吴超君的心里又一是阵的嫉妒恨!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就是她有男人撑腰的好处。
如果她有一个像栾寐那样的男人在背后给她撑腰,那她绝对可以坐上总经理的位置!
早晚有一天,她要踩在南晚鸽的头上!
所以高阳这次的合作绝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就算她再怎么腆着脸,她也要让南晚鸽促成了这件事。然后再一脚把他们踢飞,不管是南晚鸽还是高阳,都给她死的远远的。她才不稀罕高阳。
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housekeeping,我是吴超君。”
“小吴,来我办公室下。”电话里传来客房部经理的声音。
“好的。”放下电话,吴超君倒是觉的有些胆战心惊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找她了?该不会是找她的茬吧?南晚鸽那贱人向来与各部门的经理级别的人关系都打的很好的。会不会是她在背后搞的小动作,然后经理才会……
吴超君放下手中的排班表,战战兢兢的朝着客房部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敲门。
“进。”
“马经理,你找我?”虽然心有戚戚蔫,但是脸上却是依旧保持着该有笑容。
“嗯,坐。”马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不了,我还是站着吧。”
马经理看她一眼,然后释然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团队入住表,“这些都是接下来要入住的团队,有旅游团,有议会团,还有一些是散客。散客,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你也知道,散客的订房变数太多。但是,这几个团,你必须给我盯好了,都是vip团。你和小李好好的安排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入住量会很大,所以我们的工作量也会很大。我不希望差错出现。不管是check-in,
housekeeping,还是ashhouse,又或者开夜床。不管是软件服务还是硬件服务,我都要零出错!懂不懂?”
吴超君拿过那份计划表,将上面的团队一一扫过,然后对着马经理露出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放心吧,马经理,我会和小李还有其他部门主管安排好的。也不是第一次接团了,放心吧。”
马经理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小吴,这么和你说吧。这次这几个vip团队的入住,更多的是对你的肯定。我打算是再做个个把月,顶多三个月,就打算离职,你进酒店也有一年多了,加上你实习的那段时间,算算差不多也快两年了。你学的又是这个专业,而且你在酒店这段时间的工作能力,我也很肯定。所以,我打算推你先当副经理,等你完全可以上手了,那基本上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所以,这次vip团的入住,对你来说也是一个转折性的挑战。”
“我……”吴超君有些激动的看着马经理,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
她说要提升她当副经理,然后再接着便是客房部经理。
她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不相信自己?”马经理浅笑的看着她。
“是……不是!”吴超君觉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这一天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以来还要过很久的,但是现在却是已然近在眼前了,“可是,马经理,你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离职了?”
我靠!
你以为老娘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啊!横看竖看你都不是这块料。要不是上面压下来,你当我愿意!
马经理心里那叫一个愤然。
但是却也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不都说了嘛,这人啊,到了一定的阶段与程度,那可就是人精了。
马经理自然也就是这人精中的一员了。
对着吴超君抿唇露出一抹浅浅的略显羞涩的笑容:“这女人啊,你说再怎么样,总避不开结婚生子这两件事的。这婚我是结了,工作也拼了这么多年了,那总该是为自己的男人想想,给自己想想了,也该是时候生孩子了不是?”
吴超君一听恍然大悟了。
话说这马经理也都三十好几快四十了说,你要再不生的话,到时候人家和你差不多年龄的都可以抱孙子了,你却牵着个孩子送他去幼稚园吗?
“那马经理,我就先在这提先恭喜你一声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呢,还是安心的和先生准备造人吧。”吴超君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造你个鬼去吧!老娘两人都是丁克一族的支持者!
马经理在心里暗骂。
“那就辛苦你了。”马经理笑的那叫一个可掬。
“不辛苦,应该的嘛。”吴超君笑的除了春风得意之外,那叫一个温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