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高祖皇帝斩蛇起义以来,历经大小数百次战役,入咸阳、诛暴秦,围陔下、灭项羽,建立大汉四百年基业。中间虽有外戚王莽篡逆,但光武皇帝神文圣武,旋即中兴。历代子孙苦心经营,才使得大汉江山经久不衰。殆至桓灵二帝,因贪图安逸,重用宦官,极度失政,遂成阉竖把持朝纲危局。汉少皇帝刘辩继位之后,为剪除阉逆,急诏汉鳌乡侯、前将军、凉州刺史董卓进京。谁知那董卓狼子野心,为掌控朝廷、震慑百官,私自废汉少皇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史称汉献皇帝。是谓汉二十四帝。
高惠文景武昭宣,元成哀平孺子篡
光武明章和殇安,顺冲质帝桓灵献
权奸董卓这一倒行逆施,激怒了各镇诸侯;致使群雄四起,纷纷草檄树帜,赴京勤王。
渤海太守袁绍,乘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机,凭借袁氏一门四世三公2之祖荫,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之威势,被推为诸侯盟主,大权在握。诸侯联军与权奸董卓几经交战,互有胜负。各镇诸侯见天下已乱,纷怀异心,名为勤王,实图霸业,讨董未果而各作鸟兽散。致有马腾龙骧于西凉,张鲁虎踞于汉中,刘表饮誉于荆襄,刘璋苟安于巴蜀,袁术跳梁于淮南,孙坚鹰视于江东……争城掠地,拥兵自重;涂炭生灵,倒悬民众。此时,袁绍已拥有雄兵百万、悍将千员,势力为群雄之最;更生问鼎中原之心。
风云变幻、群雄逐鹿的乱世之争就此拉开战幕!
且说献帝初平二年,渤海太守袁绍手下第一大将麴义3,奉袁绍将令,驻军界桥,攻伐冀州4。冀州时为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领地,乃兵家必争之所,战略位置为诸州之最。
公孙瓒乃辽西令支人士,表字伯珪,机智善辨、武才趫猛,手下精骑清一色白马,时号白马义从,战斗力极强。昔年,公孙瓒任辽东长史之时,曾率数十白马义从出行边塞,与近千鲜卑骑士猝遇。公孙瓒退入亭中,与从骑约道:“我等若冲不破敌骑,则尽死于此耳。”言罢,持双头点钢槊,率先跃出,专找敌酋决战,斩杀酋首数十骑,余者惊遁。灵帝光和年间,弥天将军张纯引诱辽西乌桓丘力居叛乱,公孙瓒率军与之战于辽西属国石门,大破之。致令张纯抛妻舍子逃往鲜卑,丘力居远走柳城。后张纯借得鲜卑军前来复仇,公孙瓒亲率白马义从与之交战,三战三捷,威震边塞。由是乌桓、鲜卑甚惧之,见白骑而走。公孙瓒亦因功擢升奋武将军兼领右北平太守,封为蓟侯。人称白马将军。
那麴义更非易与之辈,此人原为袁绍叔父大汉太傅袁隈手下名将,跨下玉蹄墨麒麟,手中合扇板门刀,有万夫不挡之勇,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一刀夺命,例不虚发,人称寰宇一刀。随军征战,数立战功,袁隈倚为心腹。袁绍手下“河北四庭柱”:紫面子胥颜良、赛楚霸王文丑、金枪无敌张郃、银枪太保高览四人均为其嫡传弟子。只因董卓专权,朝政混乱、社稷倾危;袁隈便心生异志,令袁绍出京,以反董为名,建立不世之业。后因虎牢关前一战,十八路诸侯不敌董卓义子吕布之勇,袁隈便派麴义出京,以为袁绍膀臂。
袁绍觊觎冀州日久,对此地势在必得,乃派寰宇一刀麴义为大将,霹雳魔君焦猛、冷面寒枪张勇为副将,统兵十万,浩浩荡荡,杀奔冀州而来。
寰宇一刀麴义幼居凉州,晓习羌斗,凶狠残暴,素有“屠城魔王”之称。每下一城,必令手下将士屠城三日,烧杀淫掠、中饱私囊,还美其名曰“事不过三”。手下将士多有因随麴义征伐而暴富者,故人人用命、个个奋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然物极必反,因屠城魔王破城无全尸、掠地无生灵,故守城将士对麴义恨之如蛇蝎、愤其似虎狼,无不同仇敌忾、舍命抗敌。
麴义连续攻城数日,冀州兵将只是死守,拒不出战。依托城高壕深墙厚之优势,近则用滚木擂石防守,远则用强弓硬弩拒敌。致使麴义一无进展。一时间,袁绍兵将损失惨重。只见冀州城下,尸积如山;护城河内,血流漂橹。屠城魔王麴义见硬攻无效,便每日派军中粗鲁之士,在城前叫骂,激其出战。
白马将军公孙瓒见麴义攻城数日,损兵折将,无尺寸之功,十分自得:“人言寰宇一刀万人难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然我冀州兵强马壮、将士同心,其奈我何?明日俟其势殆,吾自出战,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使之从此不敢正觑冀州!”说完朗声大笑。
冀州刺史、夺命金槊严纲请令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何须君侯亲冒矢石?来日交战,看我出迎;凭我跨下马、掌中槊,会一会寰宇一刀,看看他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公孙瓒知严纲曾为白马义从首将,久经恶战,狡诈多智,武艺韬略不在自己之下。嘉之道:“夺命金槊出马,吾无忧矣!来日白马义从随行,摧坚拔锐,扬我军威!”
翌日5,麴义副将霹雳魔君焦猛、冷面寒枪张勇来城前叫阵。此二人均为河北骁将,弓马娴熟、武艺超群。霹雳魔君焦猛曾肉搏双虎,致一死一伤;冷面寒枪张勇曾力逐山寇,单枪独挑“黄河四枭”。两人连日见冀州兵马怯懦,故目空四海,气焰极为嚣张。
夺命金槊严纲大怒,开城门、放吊桥,催跨下万里银河兽,舞手中金钉枣阳槊,率领一万精兵,以白马义从为先驱,冲出城来。
冷面寒枪张勇立功心切,催马提枪迎战。两人大战十余回合,难分胜负。严纲激起胸中豪气,圆睁虎目,气贯双臂,当顶一槊,力劈华山般向冷面寒枪砸来。张勇急忙举火烧天,横手中枪接架相还。怎奈夺命金槊严纲力大绝伦,槊到处,枪杆立折,金槊余势不衰,正中张勇头心。张勇脑浆崩花,摔落马下,气绝身亡。那严纲艺高胆大,翻身下马,从腰间抽出佩剑,割下张勇的人头,挂在马项之下。
霹雳魔君焦猛见张勇阵亡,义愤填膺,拍马抡刀,前来报仇。严纲见焦猛来到,急忙挺手中槊横扫千军,向焦猛坐骑打来。焦猛见严纲不及上马,认为有机可乘,挥刀自上而下,搂头盖顶,奋力劈下。忽觉跨下一空,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原来,严纲步战,只能打马,金钉枣阳槊力贯双臂,不下千钧,一槊正中人腿马肚,连人带马,扫出一丈开外。霹雳魔君焦猛就地滚出,仓惶逃命,怎奈严纲一槊,已中其腿,骨断筋折,难以站立。夺命金槊严纲紧赶几步,将焦猛摁倒在地,挥剑取下其头颅。
严纲连杀二将,心中大悦,将槊一挥,手下白马义从率先冲出,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向袁绍兵马。袁绍兵丁怎敌白马义从精锐,被杀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寰宇一刀麴义因连日攻城,冀州兵将拒不出战,故只派副将焦猛、张勇叫战,自己在界桥帅帐饮酒作乐。忽听帐外人喊马嘶,如山崩地裂一般,正想派人打探。一探马慌慌张张冲进帅帐:“报大帅得知:冀州兵马杀出,焦张二将阵亡,攻城兵将溃败,请令定夺!”
麴义闻报大怒:“我只有报喜的探马,哪来报丧的兵丁?”说完,挥剑将探马劈为两开。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收拾整齐,迈步出帐。早有人牵过玉蹄墨麒麟,抬过合扇板门刀。麴义提刀上马,来到阵前,挥刀斩杀数名后退兵丁,阻住溃败之师。
麴义亦久闻白马义从威名,今见其当先冲来,急令手下精兵结楯成阵,弓弩手布强弩千张,皆伏于楯下,严阵以待。
正在这时,夺命金槊严纲率义从精兵铺天盖地杀来。麴义横刀立马阵前,岿然不动。待冀州精骑冲到十步之内,麴义金刀一挥,只见楯后前排弩兵闻令暴起,强弓硬弩一同击发。前排甫住,后排又起,交替发矢,略无间隔。空中箭矢如雨后飞蝗也似,遮天蔽日。可怜白马义从,纷纷落马,损失殆尽。
箭矢甫停,弓弩手两旁一闪,捧出老将麴义。只见他:黑马大刀、皓首长髯,威风凛凛、煞气腾腾。
寰宇一刀麴义挺刀大叫:“何人杀我焦张二将?速来受死!”
夺命金槊严纲见精锐受挫,早已怒愤填膺。今见麴义叫阵,强压怒火,拍马上前:“来将可是寰宇一刀麴老将军?”
麴义手捋银髯、斜睨严纲:“尔就是连伤我焦张二将的夺命金槊?”
严纲马上拱手:“不敢,正是末将!在下也是……”话音未落,拍马舞槊,直取麴义。严纲明白,盛名之下无虚士,麴义独享寰宇一刀威名三十余载,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无数,绝非幸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因此,严纲话语示弱,麻痹对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槊当枪使,一招灵蛇出动,照准麴义胸口分心便刺。
麴义正等严纲话语下文,不防严纲耍诈,定睛观处,槊已及胸,急忙向后一仰,一招金刚铁板桥的功夫,将身行紧贴马背,让过一槊。
严纲一招得手,更不遒让,从马上飞身跃起,凌空下击。
麴义躺在马背,大叫一声:“无耻匹夫!”身往左转,刀向上抡,一招单臂持刀只手擎天式,直刺严纲。严纲做梦也没想到,麴义在如此劣势之下仍能还击?身在半空,无法逆转,一招便被合扇板门刀搠透前胸。
寰宇一刀,果然名不虚传:一招夺命,例不虚发!
只见麴义单膀较力,往外一甩,将严纲尸首摔出两丈开外,直摔的七窍出血、面目全非。麴义更不停留,抡开大刀,一马当先,从严刚兵将丛中杀开一条血路,冲向冀州城门。
白马将军公孙瓒见麴义如此神勇,不禁大骇,急忙命人速绞吊桥,哪里还绞得起?
严纲手下残兵败将,见主将身亡,均狼奔豕突6,如潮水般拥在吊桥之上。绞桥士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如蚍蜉7撼树一般,吊桥纹丝不动。跑得慢的冀州兵将,被麴义一把大刀如削瓜切菜,直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突听“嘣”的一声,吊桥缆绳因吃力过大,突然绷断。
麴义大喜,拍马跃上吊桥,冲到城门。公孙瓒手下偏将、副将、裨将、牙将齐出,想凭群战之力,逼退麴义。但寰宇一刀勇若天神,刀锋到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此时,麴义手下兵将陆续赶来,重寡益趋悬殊。
公孙瓒眼见得麴义数万虎狼之师、残暴之众冲入城内,血洗冀州再所难免。不禁大悔出城应敌之举:“唉!悔不该逞一时之快,害严纲死无葬身之地。连累冀州百姓,吾之罪也!”叹罢,拔出腰间佩剑,便要自刎。
正在这时,忽听麴义后军人声鼎沸,似山崩地陷一般。一员白袍小将,白马长枪,突奔而来。只见得:枪起处,人仰马翻;枪收处,血光四溅;马到处,波开浪裂;马过处,尸横遍野。白袍小将犹入无人之境,旋风般冲将过来!
公孙瓒剑横项间忘自刎,猛麴义手举钢刀难下砍。
“屠城魔王!休害我冀州百姓!”声到人到,马到枪到!
寰宇一刀麴义闪目观看,只见来人二十多岁年纪,剑眉虎目,器宇轩昂;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头戴双龙金冠,身披龙鳞宝铠,足蹬虎头战靴,外罩素白征袍;英姿勃勃,相貌堂堂。不禁心中暗赞:好一员白袍小将!
麴义不愧是沙场老将,处惊不乱。朗声喊道:“何方小将!缘何与我作对?”
白袍小将凛然道:“屠城魔王!你攻城无数,杀人如麻;藐人命如蝼蚁8,视生灵若草芥;穷凶极恶,罪满罄竹9,人人得而诛之。岂问我为何与你作对?快撒马过来受死,我要为千千万万死在你刀下的黎民百姓讨还血债!”
麴义一听,不怒反笑:“娃娃!你即便一出娘胎学艺,又有多大造诣?今天不叫你见识一下寰宇一刀的绝艺,以后还知天高地厚嘛?”话音刚落,刀如飞虹,气贯丹田,力劈华山,直取小将。
白袍小将枪如闪电,双臂平举,横担泰山,接架相还。只听“铛!”的一声,刀枪相撞,发出震天轰响!直惊得麴义坐骑倒退五步,小将白马横跨三尺。
麴义大笑:“娃娃,果然不错!”宝刀飞舞,灿若霜雪,遍地皆闪夺魄寒光。口中狂嚣:“再来!”
白袍小将亦不示弱,枪走轻灵,急似流星,快如闪电,漫天均现玉龙幻影。反唇相讥:“奉陪!”
麴义战得兴起,飞身离鞍,宝刀直搠小将哽嗓。
小将亦跃离坐骑,凌空而起,长枪斜刺麴义咽喉。
半空之中,两人刀来枪往,上下翻飞,瞬间相交数招。
麴义拦住长枪,沉身落于马上。小将逼开宝刀,凌空下击,一杆大枪似入海蛟龙般以横扫千军之势直奔麴义。
麴义人借马力,马借人威,沉肩坠肘,力贯双臂,一柄宝刀如渊停岳峙般以举火烧天之势往外迸磕。
只听“轰!”的一声,仿佛九天神魔皆出世,万千孤魂齐索命!长枪大刀相交,直如山崩地裂一般,星光四射,声似雷震!
小将趁势身行下落,坐稳鞍桥。两人刀来枪往,又战在一处。
只见枪影如大海浪涛,此起彼伏,绵绵无尽;刀光似跗骨之蛆,如影随形,“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这场恶战:恰如上山虎碰到下山虎,直似云中龙遇见雾中龙;只杀得天昏地暗无颜色,日月星辰少光辉。
瞬间,两人交手五十余合。寰宇一刀麴义见白袍小将枪法纯熟、招式狠辣,愈战愈惊:“娃娃莫非童氏兄弟传人?”
白袍小将回道:“匹夫终于记起。须知善恶有报,时辰已到!”
麴义晒笑:“汝师尚且非吾敌手,何况于汝?”话音刚落,恰逢双马错镫,麴义更不停手,双臂抡刀,一招揽腰索玉带,回身向白袍小将腰间劈来。
白袍小将扭身绰枪外隔,嘣开大刀;趁余势未停,枪往上抖,一招神龙摆尾,分心疾刺。寰宇一刀麴义见错马刹那,白袍小将竟能一守一攻,手法疾如闪电,快似流星;急瞅大枪来势,拟提刀招架。猛见白袍小将枪头之上射出两道红光,恍人双目。稍一错愕,只听喀嚓一声,寒光一闪,尺余枪头,已搠入前胸。
“天龙白金枪!?”寰宇一刀麴义惊惧交恐,大叫一声,单刀落地。借双马错开之便,身伏鞍鞯,落荒而逃。
白马将军公孙瓒见白袍小将战败麴义,欣喜异常,率领冀州兵将倾巢而出。袁绍兵丁为利而来,胜则如虎狼,败则如麋羊;直被杀得哭爹喊娘,丢下满地横尸,抱头鼠窜。
单表寰宇一刀麴义被白袍小将所伤,伏卧马鞍,落荒而走,被亲兵侍卫舍命救回。消息迅速传到渤海太守袁绍大营。正赶上麴义三弟子金枪无敌张郃、四弟子银枪太保高览攻下安国归来。闻听麴义败归,袁绍急忙带领张郃、高览等谋臣武将迎了出来。
寰宇一刀麴义见到袁绍,强摄心神,拼尽最后心力,从马上抬起头来,口中呐道:“主公!天龙白金枪——”话未说完,一头栽落马下,气绝身亡!只气得张郃暴跳如雷,只痛得高览嚎啕大哭;张郃提枪欲寻恨,高览绰矛想报仇。
袁绍痛失大将,面沉似水,独自黯然伤神,束手无策。
谋士口蜜腹剑郭图劝张、高二将道:“麴老将军心思缜密,艺业绝伦;刀法出神入化,几到天下无敌之境;那人既能伤到麴老将军,想必十分了得。二将切不可逞一时之忿,而留终身之憾啊!”
张郃、高览经此提醒,头脑顿时清醒许多,连忙命人飞檄报知正在攻打并州的大师兄紫面子胥颜良、二师兄赛楚霸王文丑,告其噩耗,嘱其攻下并州速归。然后禀过渤海太守袁绍,收拾行装去典军校尉曹操处敦请师叔天马行空蔡阳,共报此仇!
正在这时,麴义之女冰霜神剑麴萍闻讯赶到,乍见乃父尸首,不禁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昏厥在地。
别看张郃、高览平时性高气傲,对小师妹麴萍却百依百顺,呵护备至;见其昏厥,心内大恐,赶忙七手八脚进行救治。
过了良久,麴萍慢慢转醒;只见她粉面含水,挫碎银牙;伸手拽出腰中佩剑,断发明志。一字一顿道:“此仇不报,誓如此发!”
独享威名数十载之寰宇一刀麴义,死于名不见经传的白袍小将枪下,信息迅速传开!
这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强中更有强中首
欲知白袍小将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阉竖:对宦官的蔑称。阉:阉割,竖:仆役。《三国志·蜀书·董允传》:“[陈]祗上承主旨,下接阉竖,深见信爱。”2四世三公:四代都有做到三公高官的人。《三国志·魏志·袁绍传》记载:袁绍高祖袁安官至司徒,曾祖袁敞官至司空,祖父袁汤官至太尉,父亲袁逢官至司空,叔父袁隈官至司徒、加太傅衔,四世居三公高位,人称“四世三公”。三公:国君以下的最高政府官员。周代以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西汉以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为三公。至东汉时期,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太傅则成为资深大臣的荣誉性称号。3麴义:汉末名将,历史上用弓弩兵击破骑兵典型战例的创造者。《英雄记》载:“…公孙瓒见其兵少,便放骑欲陵蹈之。麴义兵皆伏盾下不动,未至数十步,乃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强弩雨发,所中必倒,临阵斩瓒所属冀州刺史严纲甲首千余级。”4汉末军阀混战时期,袁绍与公孙瓒为争夺冀州而发生的战争,为各地诸侯争夺地盘明显化的第一次会战。史称界桥之战。5翌日:第二天。翌:次于当天、当年的。6狼奔豕突:象狼和猪一样,争相逃命。豕:猪。7蚍蜉:大蚂蚁。韩愈《调张籍》:“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8蝼蚁:蚂蚁。9罪满罄竹:古人写字用竹子制成竹简,《吕氏春秋·明理》:“乱国所生之物,尽荆越之竹,犹不能书也。”形容罪恶极多,书写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