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儿,到底怎么回事啊?”云灏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今早他就听说小家伙独自离开了苍狼族族地,后来听说云哮去找他了,云灏还以为是小家伙闹脾气离家出走。不过让云灏有些意外的是,云哮竟然亲自去找他了,这说明小家伙在他心里的分量肯定不轻!只是,当他听说云哮把小家伙带回来的时候,小家伙重伤昏迷,他又不淡定了!
这三天下来,云灏可是见过云弘的样子了,那实打实的绝对是云哮的亲儿子啊!苍狼族的嫡系血脉,如今可就这么一条,他云灏是再怎么都必须要保证他好好的才行,否则以后他如何有脸面对前任族长啊?
“受了些伤。”谁料,皇帝不急太监急,面对云灏的惊慌,云哮只是淡淡一句话就带了过去。
“胡闹!”云灏这次有些不满了,“哮儿,我不知道你们是闹了什么别扭,不过,这小家伙可是你的亲儿子,是我们苍狼族嫡系的唯一血脉,你如果不疼他,就让我来照顾他!”
“……”云哮沉默不回话,只是慢慢以妖力替云弘疗伤。
“啧,你……”
“哎呀,你搞什么呢?”白玗急忙赶了过来,一把就把云灏拉住往外拖。
“玗儿,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人家父子俩的事儿你别瞎掺和。”白玗没好气的白了云灏一眼,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那个小家伙绝对是云哮的血脉错不了,不说那张脸,就冲着他跟云哮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眸来看,就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也就云哮那小子,也不知道心里在别扭什么,迟迟不肯认自己的儿子!这么简单的事情,真要不确定,一探灵脉便知。
屋子里,云哮替云弘渡了些妖力之后,发现他手臂的冻伤缓解了不少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刚才,他也确实探过云弘的灵脉了,眼前这个小家伙,如假包换是他的儿子。
云哮心里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的,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多出了一个儿子来。这三千三百多年来,他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有跟什么女子接触过,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恩?”云弘闭着眼睛,似乎在说梦话。
“弘儿,怎么了?身体难受吗?”云哮自己都察觉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焦急,声音是有多么的温柔。
“娘,娘。”
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在叫娘,云哮有些为难,他上哪儿去给这小家伙找娘啊?
“爹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我们了。”云弘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呜咽。
云哮不免愣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如此脆弱的样子。
不过,不记得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难道真的是忘了什么吗?云哮眼神复杂的看着云弘,如今,他就算再是不愿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了,弘儿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他本身并不讨厌这个小家伙。或许,等他醒了,自己就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了吧!关于他的娘,也就是他云哮的女人的事情。
云弘一睡就是五天,云哮除了处理事务以外,无时无刻都守在他的身边。
“醒了?”终于,看着小家伙睁开了眼睛,云哮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平稳落地。
“……”云弘想说句话,结果嗓子却干得像是着了火一样。
“来,先喝一点儿水。”云哮将小家伙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慢慢的喂他喝水。
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场景,云哮也觉得有些熟悉。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什么人,可是如今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却是熟练得很,一看就是以前经常做过,包括之前才把云弘带回来照顾他的时候,自己明显就很熟练。
云弘喝够了水,云哮见他不喝了便把杯子移开。
“弘儿,你是来找我的对吗?我是你爹,对吧。”前面一句是疑问,后面一句则是肯定。云哮看着云弘,不免有些期待他会给出怎样的答案来。
“你不是我爹。”尽管喝了不少水,不过云弘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云哮眉梢一挑,似乎并不介意这小家伙闹小脾气。虽然在他看来,男孩子就该放养,严格教育,不过此刻,他却想好好的尽一尽自己这个当爹的责任。
“你多大了?”
云弘睨了云哮一眼,本来不想开口,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三百岁了。”
三百岁,也就是三百年前自己还在雪岑山的时候的事情吗?那个时候自己在狼神殿醒来,虽然一切看似如往常一般,但是确实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所以,其实是三百年前,自己在那一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醒来之后就忘记了吗?
“你前些日子对付憾天熊族的那个家伙使用的,是我独门的妖术,焚魂之炎。你说,你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云哮故意打趣着云弘,心想或许是之前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所以小家伙对自己心生不满了吧!如果他真的是千里迢迢来寻自己这个父亲,可是自己却不认他,也一口否认了有妻有子的事情,也难怪他会闹情绪了。
云弘闭口不说话了,不过心里却是在想,原来之前他使用的是叫做焚魂之炎的妖术。这还是父亲的独门秘诀,不知道为何,他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小小的雀跃来。
“你会施展完整的时空之力,所以,我的,恩,妻子,也就是你的娘,是九尾狐族的人,对吗?”云哮之前有私底下问过白玗,她们九尾狐族是否还有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多的女性九尾狐族的人。结果白玗一口就否定了,说是如今这天下间就只剩她一个九尾狐族的人了。至于另一个蒙槐,则是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上。虽然白玗心里疑惑多半蒙槐是死在了云哮手上,不过她却又立刻否决了,毕竟蒙槐跟云哮一点儿瓜葛都没有。
当时云哮问过白玗,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总有些地方不能接上,或是眼前的事实总感觉有些异样的时候,白玗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至于究竟怪在哪里,他们谁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