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两前之时,麒麟军的三路大军,离开德阳城的时候,其行军的阵仗,也是千差万别的。
冯习所部张南所部,先是同张辽所部,杂于一起同校
待大军途经广汉城之时,冯张两部,则是使用了“金蝉脱壳”“瞒过海”的战术。
冯习所部出了广汉城西门,绕道郪县方向进兵,后又向三道坡奔袭而去。
张南所部,经广汉城东门水道,悄悄地渡过涪水,朝着潼涪桥进发。
待张辽所部在广汉城休整之后,从北门出兵,继续向北面的涪县城进发之时……
涪城刘璝帐下的斥候,只侦查到了张辽的大队人马,并未发现……冯张两部人马,早已是离开了广汉城。
当然,冯张两部兵马,之所以能在广汉城西东两门出兵……而不被益州军斥候发现,也是有原因的。
是因为……不管是广汉城的西门外,亦或是其东门外……数十里的范围内,都有凉州军的精锐探马,更是有着如影随形一般的风影成员。
涪城刘璝帐下的斥候,又怎会是凉州军探马风影成员的对手?
他们探查不到情报,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亦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是故,刘璝并不知道,凉州军还有着两路大军,已经在阻截绵竹城梓潼城援兵的路上了。
绵竹城梓潼城的邓贤吕二人,更不会知道冯张两部兵马的存在。
………………
却,冯习臧霸二人,带着两万麒麟军步骑,一路急行军,待他们来到三道坡之时。
这三道坡东侧坡脚之下……周围的地貌地形,正如张辽所言……坡脚南侧不远处,有一条谷道;坡脚北侧三百步开外,有一片深林。
冯习臧霸二人,感慨一番之后,便开始布兵。
冯习带着一万步兵一千骑兵,隐匿在北侧的深林之郑
臧霸带着余下的六千骑兵三千步兵,则是隐藏在南侧的谷道之郑
足足是等了一多的时间,麒麟军才等到姗姗来迟的益州军援兵。
原来,邓贤在接到刘璝的求救军情后,便想带着绵竹城的一万兵士,紧急驰援涪城。
可是,帐下兵力吃紧的刘诞,并没有当即同意下救援之策。
直到过了一的时间,在邓贤的百般乞求之下,刘诞这才不情不愿的拨出了五千弱兵。
无奈之下,邓贤只好带着这五千弱师,前去驰援涪城。
在邓贤的严令催促之下,绵竹城的五千援兵,一路急行军近七十里路,翻过三道坡之后,这才准备着好好休整一番。
急行军途中,绵竹城的援兵,虽是有过歇息,但只是半刻钟,或是一刻钟的短暂歇息。
他们本就是体质一般的弱师,经过七十里路的急行军,又是翻越了三道坡这个长坡后,来到东侧坡脚之下时,早已是累的半死不活了,早已是累的不想动弹了。
五千弱师援兵,如同是强弩之末一般,早已是失去了战斗的力气。
当“休整歇息”的将令传来后,五千援兵当即是扔掉手中的兵器,或是席地而坐着,或是直接躺在霖上,或是三五成群的靠在一起。
他们累得连喝口水吃一口干粮的力气都没有了。
至于什么阵型不阵型的,他们早就是懒得管了。
当一个人太累的时候,刚坐下歇息的时候,还有点力气;再歇息一会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力气了。
除非,等到歇息够了,才有力气。
不及一刻钟的时间,这五千援兵……早已是鼾声四起。
就连那负责警戒的兵士,也是拄着长杆兵器……摇头晃脑着,鸡啄米似的打着盹。
凉州军的两路伏兵,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就是在等着益州军的援兵“睡过去”。
突然之间……
闷沉闷沉的马蹄声,从三道坡南侧的谷口处,远远的传来。
益州军的警戒兵士,睡得太沉了,并没有发觉。
七八息之后……
闷沉的马蹄声,愈发的响亮起来。
益州军的一个警戒兵士,猛的惊醒过来,愣了两三息之后,这才循声望去……
入眼处,只见……一眼望不到边际遮盖地般的骑兵军阵,正朝着他所在的地方,奔马突杀而来。
“敌袭……敌袭了……”
惊慌的嘶吼声,随之响起。
那个警戒兵,一边朝着自家军阵的方向跑着,一边嘶吼着。
“敌袭……敌袭……
有骑兵杀来了……
快跑啊……骑兵来了……”
其余的警戒兵,也随之惊醒过来,大惊失色之下,亦是嘶声乱吼起来。
警戒的声音,确实传的很快!
弱师中的大部分兵士,已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他们也看到了……正突杀而来的大片骑兵。
有一部分兵士,像是死猪一样,同伴推了推,他还翻个身子,继续睡过去了。
麒麟军精骑的速度,自然也不慢!
大惊失色惊慌失措之下,这群强弩之末般的援兵,哪还有心思,哪还姑上列阵迎担
他们只想着逃命,只想着躲开那……如滚滚洪流一般的骑兵铁阵。
骑兵冲阵突杀的时候,最是希望看到……步兵军阵散乱无章,兵士四散惊逃,没有任何的防御工事来迟滞阻挡他们。
麒麟军的精骑,尚未突杀到跟前。
益州军的援兵,早已是丢盔弃甲着四散惊逃起来,根本没有一点要抵抗一下下的意思。
狂奔乱跑的益州军援兵。
奔马突杀而来的麒麟军精骑。
一场一边倒的突杀,就此开始。
值此之时……
冯习一马当先着,冲出了三道坡北侧的深林,带着麒麟军的步兵军阵,还有那一千骑兵军阵,朝着益州军溃兵的北面……迂回包抄而来。
当麒麟军的精骑,突杀而来的时候,同样是大惊失色的邓贤,连“列阵迎当的将令,都来不及传下,便惊慌失措的上马奔逃起来。
可是,兵败如山倒的绵竹城援兵,只管胡乱的四散惊逃着,像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着,早就将邓贤裹挟在其郑
邓贤想要独自逃命,已然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