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苏心眠根本没空理会苏瑾沫的事,因为她最近比较忙,忙着舒解好友的心情。
她有一个好友叫李菲菲,正烦恼着。
十分的单纯,善良。
而且,发生的事情还与慕家多少有点关系。
说有关系也可以当作没关系,因为,此慕家非彼慕家,只是两个慕家多少有些关系而已。
相当于旁支或远方亲戚这样。
说起李菲菲,在高考分数没有出来之前,李菲菲估计着自己的成绩瞒着爸爸妈妈偷偷地向南京的一所一流师范大学提交了申请入学,当成绩出来以后,李菲菲和那所大学里的校长都乐疯了,李菲菲是当年上海的文科状元,成绩远远地超过了学校的分数线。
知道真相的李爸爸差点背过气去,他是一心想让宝贝女儿上哈佛读书,以后出来了当个文学教授,可女儿居然这么不听话。
李菲菲恳求了爸爸一个暑假,李爸爸才原谅女儿。
大学的四年,李菲菲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快点毕业,早些走上教师的岗位。
终于在李菲菲盼星星盼月亮期盼下,盼来了教师证,可以上岗了。
李菲菲太幸运,用李菲菲自己的话说就是被幸运神看上了,被聘请到南附中做初二三做语文老师。
可惜幸运神没有看上李菲菲多久,才教了半个多月的语文,李菲菲就发现她教育事业的第一个*烦。
时间回到李菲菲的第一节课。
李菲菲为了在第一节上给同学们留个好老师想象,苦心准备了很久。
当李菲菲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和同学们建立关系,第一节课也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帅到没有天理的男同学才挎着包悠哉游哉地走进教室,连报告都没打自个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
这样就算了,由于太出色的外表惹得全班女儿交头接耳,说来说去也就两句话,“哇,那男的好帅啊,”
“那男的有没有女朋友啊!”
李菲菲黑着脸继续她的“子说”,但班里的已经沸沸腾腾的。
才第一节课,李菲菲又不好意思发飙,一直忍着。
可那位肇事者竟然趴在桌上睡觉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李菲菲走到那位男同学面前,“同学,正在上课呢!”
那位帅哥依旧睡着,阳光透过窗照在他白皙地脸上,女同学又感慨:“天使降临了”。
李菲菲感觉活到24岁都没有这么失败过,手敲了敲桌子。
听到响声的慕小宇抬起头,半眯着眼睛,两眼汪汪地看着李菲菲,不知情人士一定会以为李菲菲对这小男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李菲菲可没有恋童情节,略有些愤怒地问道。
“慕小宇”。男同学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语气平静地都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你上课怎么迟到了,怎么还睡觉?”
慕小宇直接忽视第一个问题,“困了。”
李菲菲毕竟第一次上课,经验比起那些老教师们差远了,张着嘴半响儿都蹦不出一个字。李菲菲的第一节课就在遗憾外加气氛中度过了。
但从那以后李菲菲便记住了这个名叫慕小宇的小男孩。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菲菲总会有意无意地观察慕小宇,发现慕小宇并没有故意地针对自己,几乎所有的课都睡觉。
奇就奇在没有老师抱怨过,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慕小宇是校长亲自带到二班的,让二班的班主任特殊照顾,班主任看李菲菲第一年当老师不想破坏老师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就没有告诉她。
李菲菲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是有些瞧不起慕小宇这样的学生的,可越注意慕小宇的行为,就越觉得他可怜。
李菲菲就没有看过慕小宇的笑脸,也没有看过慕小宇和其他男同学聊过天,仿佛他真的就是天堂里的天使,一不小心掉到了凡尘,孤独寂寞。
这天李菲菲终于下定决心,放学后将慕小宇留了下来,来一场师生感情大交流。
“慕小宇,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要留你下来吗?”
慕小宇不语,低着头表情都看不清楚。
“慕小宇,你是不是有烦心,告诉老师好吗?”
慕小宇抬起头,咬了下嘴唇,还是无声。
李菲菲有些招架不住了,“那你的爸爸妈妈呢?老师能不能见一下你的爸爸妈妈。”
慕小宇紧握地双手用力到关节都发了白,“我没有爸爸妈妈。”
神经向来很粗地李菲菲当然没有看到,不死心地,喋喋不休地又问了一大堆问题,可是慕小宇比闷雷还闷,李菲菲愣是没有套出其它有用的信息。可是慕小宇说没有父母的话,却像一座山压在李菲菲心坎上,担心又加深了许多。
半个多月过去了,李菲菲觉得自己快得了“慕小宇”病综合症了,每次的语文课,李菲菲的重心都不在教书上,而是在想怎么帮助慕小宇,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欢声笑语和同学们大闹成一片的。
这样还不算什么,李菲菲在家都一副愁眉不展地样子,李妈妈哪有看到过活泼地女儿如此深沉过,赶紧和老伴商量去了,老伴思索了半天来了,“青春期的孩子谁没有什么烦恼,过些时候这孩子就想开了。”
李妈妈想想也是,当初自己年轻那会儿不也这样么,于是担心就搁下了。
这天下课回来,李菲菲躺在陪伴了自己24年的双人床上,眉头深锁,“到底该怎么办?”
良久,大钟响了11声,李菲菲打了个大哈气,上下眼皮一黏,见周公去了。
大约快到午夜2点钟,李菲菲猛地坐起脑,海里灵光一闪,就这么办。
夜晚的上海霓虹交错,散发出的都是诱惑的,令人沉迷的味道。
极星乐是上海有名的娱乐场所,坐落在闹市的最中央。
欧美的建筑风格,让人老远一看都误以为圣彼得堡大教堂像候鸟北迁一样,飞来了。
慕小宇走在这条人来人往的闹事街道上,李菲菲蹑手蹑脚地跟随其后,心里无声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