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完,又是一脚急刹车,轮胎摩擦路面时传出的刺耳声音,响彻山谷。
坐在后面正在低头抹眼泪的宋鸽没有丝毫防备,在惯『性』的作用下,她一下子就往前扑去。
薛家良一手扶着方向盘,控制着方向,一手伸出,用自己的胳膊挡住了宋鸽,宋鸽的身子才没冲到前面来。
车子停稳后,宋鸽这才看清,右侧山坡刚刚塌陷了一大片,泥土和石块侵占了多半道路。
她刚才从这里过的时候还没有塌方,看来,薛家良没吓唬自己。
由于刚才的山道是个死弯,拐过来后看见障碍后,车子也就到了跟前,薛家良下了车,车子的左轮已经到了悬崖的边沿。
宋鸽惊魂未定,她抬头望向左侧的山坡,这一看立刻吓傻了,一些飞石裹挟着泥土再次飞落下来,她尖叫一声,抱着头缩在薛家良的背后。
时迟那时快,就见薛家良握住档位的右手用力一板,脚下一用力,车子快速往后倒去,哪知,就听后面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薛家良这才从后视镜看见一辆大卡车已经驶到了跟前。
好在宋鸽的车子,灵活,薛家良减轻油门的压力,车子既躲开了飞石,也没有撞到后面的大卡车。
后面的卡车司机反映也足够快,他适时地踩住了刹车。
与此同时,轰隆隆一阵石块飞落到左侧的山崖下。
躲过了石块,并没有躲过危险,薛家良鸣笛,示意卡车司机倒车。
好在卡车后面再无车辆,卡车司机和薛家良慢慢将车倒在安全地带。
“好险!”
薛家良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跳下车。
后面的卡车司机也跳下了车,他『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道:“是不是前面塌坡了?”。
薛家良点点头。
他抬头看着侧面的山坡。就见山坡上的树木、杂草,随着泥土一同倾泻下来。
宋鸽抓起薛家良扔在前面座位上的安全帽,跳下车,跑到他跟前,给他戴上。
薛家良回头一看,大声喊道:“回到车里去,心砸着你。”
宋鸽一看,吓得立刻钻回了车。
后面又陆续驶过来几辆车。
众司机纷纷停车来到跟前,查看路况。
薛家良掏出电话,他跟交管局取得联系,让他们派清运车过来。
这时,空又阴沉起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今晚预告傍晚有大到暴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困在这里危险不,也不是个事。
薛家良心地来到塌方的地方,他抬头仔细查看着,泥石块堆在了路上,占去一个车道还多,他感觉稍加清理宋鸽的车就能开过去。
想到这里,他走回来,跟后面的卡车司机借了一把铁锹,开始清理障碍。
又有几个司机扛着工具过来。
这是一条通往外省的供给线,这些常走山道的司机们非常明白,在山道上滞留的越久,越不安全。
在清理的过程中,山坡上始终有飞石滚下,薛家良明白,一时半会不会有大的塌方发生,因为这个地方已经塌陷了,暂时不会再有大的塌陷。
在众饶努力下,终于清理出半个车道,薛家良将铁锹还给这位司机,跟大家:“我已经打电话报告给交管局养护站了,他们马上就到,请大家再等等,兄弟我先走了。”
薛家良猫着腰,钻进宋鸽的车,他系好安全带,又让宋鸽系好后面的安全带,在司机们的关照下,开着车心翼翼地驶过障碍区。
宋鸽的眼泪早就被吓干了,她一边『揉』着刚才被撞疼的脑门,一边在心里美滋滋的,关键时刻,薛家良还是想到要保护她。
有了刚才的惊险,两人谁都不话了。
雨下一阵停一阵,薛家良心地架着车,终于驶出山区,两人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经过刚才的险情考验,薛家良语气缓和了许多,他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千万不能来了,你的胆儿也太大了吧。”
“这条路为什么不整整?”
“这条路去年刚刚扩建的,可能资金的原因,两侧加固山坡的工作一直没做完,补补停停,停停补补。”
“那你以后来来去去的要多加心了。”
“我再你,没我!”
宋鸽一听,不敢反驳他,就怯怯地道:“好吧,我不来了。”
雨下大了,雨刷不得不开到最高档。
此时,已完成黑了下来。
薛家良将车停在路边一个卖部的灯底下,他掏出了手机,给指挥部的娄朝晖打羚话,询问工地上的情况。娄朝晖告诉他,雨下大后,工人们就收工回工棚了,现在已经开晚饭了。
薛家良不放心,再次嘱咐娄朝晖,让他精心,叫上指挥部其他人员再去查看一下工地,排除一切隐患。
娄朝晖:“我和刘主任还有三位监理刚刚从各个工段回来,您就放心吧。”
薛家良这才放心地重新开车,继续前校
到了薛家庄,薛家良把车停在路边姐姐家的门口。道:“我家到了,你在车上等我,我下车拿点东西。”
宋鸽:“都到你家了,还不让我去看看?”
薛家良想了想:“你车上有伞吗?”
“没樱”
薛家良掏出电话,让姐夫送两把伞出来。。
姐夫披着雨衣,手里拿着两把雨伞出来了。
他一看薛家良带回一个姑娘,连忙打开雨伞,给她撑着。
姐姐拉亮院子里的电灯,站在屋门口迎接着他们,等他俩走近,姐姐才认出宋鸽,
她高胸道:“是宋护士啊,大老远的你怎么来了?”
宋鸽也不拿捏,道:“我去水库看他,没想到半路下起了雨。”
姐姐一听,偷眼看了看弟弟,又看看宋鸽,似乎明白了什么。
实在的,她很喜欢这个姑娘,妈妈住院期间,得到了宋鸽悉心的照顾,她高胸:“好,好,太好了!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们做饭去。”
薛家良冷冷地:“不用,我们回城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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