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逐出苍云再证明他清白便可了。”
“那事后是他若要再想回苍云呢?”
“那就是师兄你的事情了,相信师兄你办起来不难。”
“我……唉!”桓古叹息,他是真的很喜欢墨修啊,“冰儿,你觉得不让他看到你,他就死心了?他本来见到你的机会也不多,不还是情根深种吗?感情这事情是不见便不爱了么?如果是这样,哪里还会有什么痴男怨女了,分开一段时间自然就都路归路桥归桥了。而且即便事后证明此事与他无关,也势必会影响他以后的修仙之路啊!”
白若冰沉默了,须臾道:“我知道了师兄,若墨修无法自证,你便说艳荷死的那时候你与他一起便是了。”
“那你呢?”
“我?杀艳荷的人本来想嫁祸的也不是我,能让我背黑锅的人恐怕还不多。”
正殿内,季严和陈绿唯端坐在上,偃月和艳夏风正在质问墨修。
“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话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早已没有了一派掌门的气度、风范。
“艳掌门,艳荷师妹不是我杀的。”墨修镇定的道。
“休要狡辩,于我徒儿有过节的便只有你和白若冰,不是你便是她。”偃月厉声道。
“自然不会是我师叔,我师叔已然放过她了!”
“那便是你!”艳夏风又恶狠狠的道。
“我昨日并未下山。”墨修道。
“昨日子时你在哪里,可有人能证明?”偃月逼问。
“昨日天色将将暗下来,我便回无双殿了,在没有出去过。只是……”只是谁能为我证明呢,墨修心里苦笑,他被白若冰的话伤的不轻,一直在房里独自疗伤。
“艳掌门,”沈剑庭上前道,“昨日是我值夜,我墨修师弟确实很早便回来了,在未曾出去过!”沈剑庭望向墨修,以眼神给予他支持。墨修也回望他,感激的冲他点头。
“那只能证明他未从正门出去!”偃月道。
“我能证明!”桓古走进大殿道:“昨日墨修与我在一起,不曾下山,我们一直闲聊到丑时左右方才分开,杀艳荷的不可能是他!”。
“师傅!”墨修看着桓古,眼里写满了感激。
“你们一个是他师傅,一个是他师兄,你们的话如何能让人信服?”艳夏风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笑话!”桓古厉声道,别看桓古平常嬉皮笑脸惯了,正真发起火来也着实是很吓人的,“你们让证明,我们便证明了,现在又说师父、师兄弟的话不能相信。那好你给我找个亲眼看到墨修杀死艳荷的人。她的师傅、她的师兄妹包括你这个与她最亲近的父亲都不行!”
“你……你们师徒有何要事需从天色刚暗一直聊到丑时?你分明是在为他开脱!再说我女儿的的确确是死于苍云剑法,这点你作何解释?”艳夏风指着桓古,神情更激动了。
“怎么,我师徒二人闲聊碍到别人什么事情了么?还需要规定什么时辰聊完么?再说,会使几招苍云剑法的大有人在,恐怕就连艳掌门你也可以舞上几招吧!”桓古与艳夏风针尖对麦芒的争论起来,以往圆滑的处事风格消失的无影无踪。
“尊者、艳掌门,你们暂且都冷静一下!”一直没有做声的陈绿唯说话了,“桓古尊者的话,在下自然是信的过。不过这件事确有疑点。艳荷确实犯了大错,如若当时立即诛杀于她,我等自不会有异议。但如今她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我们也势必要为她讨个说法。事关三派,事情查清楚之前,还是切莫乱了方寸!”
此时白若冰也走了进来,还未等她走到进前,艳夏风劈头盖脸便对着白若冰吼道:“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女儿?”
白若冰蹙眉,没有发火,也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的道:“艳荷的尸身呢?”
“艳掌门爱女心切,不愿在让人打扰艳荷安寝。”季严无奈道。
“我女儿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她最恨的人在她的尸身上大做文章吗?”艳夏风激动的浑身颤抖。
“艳掌门,你口口声声说艳荷为我派中人所杀,却连尸身都不让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白若冰道。
“休要巧言令色,堂堂清寒上仙敢做却不敢认吗?”艳夏风狠狠的瞪着白若冰道。
“决然不会是我师叔!”墨修在一次道。
白若冰一摆手,示意墨修不要在说话,然后淡淡的道:“艳掌门痛失爱女,如此说话我不予你计较。艳荷昨日辱我师兄在先,辱我在后,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她师伯、师傅,我若想杀她,昨日便杀了,你可说的出半个不字?”
艳夏风没有言语。
“也说不定是你想卖个人情呢?”偃月愤愤的道。
“我?卖人情?需要么?”白若冰冷冷道。
确实是的,谁人不知白若冰的处事风格,杀伐果断、不欺暗室,再说以白若冰的现如今的地位、修为也确实不需要费如此周章只为卖个人情。偃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你好歹也是个上仙,出门前不要只记得带上你的修为,还要记得带上你的脑子。”白若冰道。
“你说谁没有脑子?”偃月大声道。她本就是个急性子,又痛失爱徒,心下更是狂躁。这下又被白若冰说成是没脑子,当下就如点了火的爆竹,炸裂开去。
“艳荷死于苍云剑法?”白若冰并没有理会她的暴怒,仍然淡淡的道。
“你聋了吗,就是苍云剑法,刚说过了!”偃月对着她继续吼道。
白若冰又不屑的睨了她一眼道:“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服气,我只问你,我杀她,还需用剑?”
“呃!”偃月气结,嘴唇在颤抖,却在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白若冰要杀艳荷根本无需动剑。
说话间,莫逸阳和杨清凡也来到了大殿。对于发生的事情也有大致的了解。莫逸阳看了看季严,又跟桓古和白若冰悄无声息的交换了一个眼色道:“如此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艳掌门,恕我直言,”莫逸阳施礼,义正言辞道,“艳荷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修为实乃上上之才,如今竟然去的如此不明不白,我亦觉得太过可惜。我也认为必须还她一个公道。可如今两方各执一词,只有艳荷的尸身才是最直接的证据。要让苍云认下此事,还是应该查验一下尸身,让他们无话可说、无可推脱!”
杨清凡环视了一周,反应极快的跟着道:“是啊,如此做派着实让人不齿,我们又不是栽赃陷害,又不是拿不出证据,定要为艳掌门爱女、偃月上仙高徒讨个公道。”
杨清凡巧妙的用“我们”这个词将自己归到了艳夏风一线,让艳夏风心里舒服很多。他看看莫逸阳,看看杨清凡,又看看陈绿唯、偃月,几人都微微颔首,于是艳夏风冲着弟子一摆手,那弟子便下去了。
莫逸阳又道:“还请告知艳荷出事的经过!”
陈绿唯对着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弟子一摆手,那弟子便施礼说道:“我们一行人下了苍云之后一心想快些回去,便连夜赶路,到苍云镇外一处山谷的时候艳荷师妹便醒了,说要去小解,我便陪她一起。”
“艳荷师妹清醒后状态如何?”墨修问道。
“呃,内伤很重,外伤相对来说还好一些,又服了艳掌门的秘药,虽然行动不便,但也可以缓缓动作。”
“好,烦请继续!”墨修道。
那弟子又接着道:“我同师妹一起进了林子,就在不远处等着,可是半天也不见她回来,叫她也不应,我便去找她,却看见她趟在地上,我连忙上前唤她可是她…。已经气息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