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耳边传来雪姬的呓语。
白若冰倏的清醒,牙齿向他的唇舌咬了下去。可是她没有得逞,因为江蓠也倏的从她的口中退出,头一偏,趴在她的颈窝间,只是他的身体没有离开她,仍然抱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
白若冰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又来,又来,又来搅乱她的心境,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么。怒气上来,她顾不得许多,运气仙力,抬手就要向江蓠的后背打去。然而她的手在离江蓠后背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因为江蓠问:“你到底是谁?”
江蓠以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白若冰的脸色通红,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
“出去说。”江蓠道。说罢先起身,跳下了树屋,负手在树下等着。
白若冰也跟着飞了下来,不过她不是空手的,而是握着幽冥剑。夜色正浓,幽冥剑闪着寒光朝江蓠刺来,江蓠灵活的躲开。白若冰并不算完,幽冥在一次逼近,剑气呼啸着,老水衫抖了一下,急忙聚拢叶子,将树屋护的更严实些。江蓠躲了十余招,突然站住不动了,眼见幽冥朝着他的心口刺过来。
看着江蓠的反应,白若冰的心中更气,这是摆明了欺负她不敢杀了他么?她手中的剑不停仍然刺了过去,就在刺入江蓠胸口的一刹那,江蓠的身子一偏,幽冥透过江蓠的肩膀,登时血流如注。白若冰握剑的手像被烫到了一样,陡然松开。江蓠伸手将还插在肩头的幽冥剑拔出,又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江蓠眉头都没皱一下,提着幽冥走向白若冰。她的脸色煞白,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她下意识的后退,却被已经走过来的江蓠一把揽入怀中。
“这样你能消气么?我现在还不能死,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情,就把性命送你好么?”江蓠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
白若冰没有说话,江蓠却感觉到她趴着的他另一边的肩膀一片温热。她哭了,是他惹她哭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已经有了你喜欢的人,有了你自己的生活,就不要在招惹我了好么?”白若冰没有抬头,窝在他怀中喃喃的道。
“我喜欢的人是你是么?”
白若冰的身子明显的一震,江蓠将她从他的怀中拉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泪眼,又说了一遍,“我喜欢的人是你,对么?”
白若冰有些肿的唇在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只是无声的泪水掉的更凶了。
“好了,别哭了,我不逼你,不想说就不说。现在你要不要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流了好多血,我有些晕呢。”
白若冰这才稍稍止住了泪,二人重新回到树屋,解开江蓠的衣衫,伤口触目惊心。
“你可以躲开的。”
“我躲开了你怎么消气。”
“你这样明日还如何处理山腹那边的事情?”
“有什么不能处理的,我不是没死呢吗。我想知道,如果我不闪,你会将幽冥插进我的心口吗?”
白若冰为江蓠擦拭伤口的手一抖,江蓠的身子颤了一下。
“知道疼了?谁让你不躲。”
“会么?你会杀了我么?”江蓠追问。
“我……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刺中了他的心脏,她一定会停下来,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不确定她的手下有没有准头。
“你……你这女人,连妖帝都敢杀,你就不怕妖族与魔族联手对付你们。”
“如若那样,我自然会一死给妖族一个交待。”
“你怎么交待?说因为我亲了你一口,所以你就杀了我么?你这是毁了我一世英名。”
“你!”白若冰脸一红,又目漏凶光,正在上药的手不自觉的重了一下。
“疼!”江蓠叫道。
“小点声,别吵醒了雪姬。”白若冰道。
“你现在知道小点声,刚才凶相毕露变身母老虎的时候怎么不怕吵醒雪姬。”
“我还是下手轻了。”白若冰咬牙。
“我是说真的,师叔,你不觉得我这伤受的很冤枉么?”
“冤枉?有什么可冤枉的,对付登徒子,这手段算轻的了。”
“师叔,平心而论,是不是你先亲我的,明明是你先轻薄我的好么?”
白若冰瞪他。
“你瞪我,我也要说,明明是你先轻薄我的,我只是轻薄回去而已,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你!”白若冰气结,“我,不是有意的,是雪姬碰了我,我才……”
“那我……”在白若冰凶狠的目光下,江蓠把到嘴边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又咽了回去,变成,“那我也不知道啊。”
白若冰不在说话,扯下自己裙摆上的一块布,给江蓠包扎伤口。
“师叔,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江蓠看着缠着布条的白若冰。
“没有!”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逼你,总有一天你会说的。”
“主上!”外面响起小六的声音。
“你去吧,小六送被子来了。”江蓠说着,往自己受伤的肩膀瞄了一眼。
白若冰没有在多说,痛快的下了树屋。
“主……上仙,主上他……”
“他睡了!”
白若冰接过小六手中的被子,自顾自回了树屋,留下一脸蒙圈,机械往回走的小六。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主子不是对这个上仙没有意思么?这就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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