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昨天晚上看到这枚玉佩能够吸收月光,我想把它放在冰块之上,看它是不是也能够吸收冰块的寒气。”
绿璃呆呆的看着冰块上的那块白玉,不解的说:“可是,这块白玉和一般的玉没什么区别啊,看着都很普通啊。”
“如果它真的能够吸收寒气,那么把它按照白玉令牌的外形雕刻,没准能够假冒一下白玉令牌。”
听到她这么说,绿璃惊住了,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的白玉令牌不见了,“大人,你的白玉令牌呢?”
她早就猜到绿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白玉令牌不见了是很大的一件事。
她嘘了一声说:“不要惊慌,我这不是想办法再做一块嘛。”
绿璃吓得脸色突变,压低声音说:“意思是你把白玉令牌弄丢了吗?”
她不说话,表示默认。
绿璃一下子不该如何是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人,白玉令牌是长白山上的百年寒玉所造,令牌虽小,但是里面储存了强大的寒气,不仅有驱魔避邪祛病之功效,而且还能解百毒,这是叶家的传世之宝,天下仅此一块,你怎么把它给弄丢了啊?”
雪言一愣,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出城的通行证,没想到会是叶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还有那么大的作用,那不就是稀世珍宝了。
“这次祸给闯大了,要是被雪鸢姑娘知道了她肯定要打断我的腿,”眼泪在眶里不停打转。
“别怕,”雪言安慰她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绿璃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儿,“大人是不知事情的严重,白玉令牌丢了事小,若是被外人捡到出了城,那事情就严重了,到时候君上怪罪下来,怕是大人你要受牢狱之灾啊!”
“没事,”她神色自若的说:“按你的话来说,城中百姓都应该知道白玉令牌,若是有人捡到,肯定送还府上的。”
“城里每天有那么多外来人口,万一被他们捡到呢?”绿璃焦急的说。
雪言沉默了片刻,“总之我答应你白玉令牌会找回来的,你也不会有事,在找回白玉令牌的这段时间,暂时用这枚玉佩冒充一下。”她指着冰块上的那块玉佩说。
绿璃苦着脸,“这玉佩只能糊弄旁人,若是被雪鸢姑娘和君上看到,他们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那就不要让他们看到好了。”
“怎么可能看不见,白玉令牌是大人的贴身之物,平时都会系在腰间,突然不见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好了,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自然会妥善处理的,”说话之际,那块白玉忽然冒出寒光,像流萤一般在黑夜里翩舞时的荧光,把周围的寒气全都吸了进去。
绿璃大惊,“这……这块玉……好神奇!”
雪言也是看呆了眼,这白玉瞬间把二人的眼神锁住了。
“绿璃,你还记得白玉令牌长什么样儿吗?”她问。
“记得,”绿璃微微点了一下头,“奴婢从小就服侍您,每天都会看到白玉令牌,它的样子早已经刻在奴婢脑子里了。”
“好,那待会你把她的样子给画出来。”她把那块白玉拿在手上,兴许是白玉刚刚吸取了许多寒气,她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凉起来。
回到屋里,绿璃把白玉令牌的样子用沾湿墨汁的毛笔在纸上画出来,小心的用嘴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拿给雪言。
雪言接过绿璃手上的画纸,仔细看了一下,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模样。”
虽然白玉令牌一直挂在她身上,但是从没仔细看过它一眼,可能一转眼她会忘了白玉令牌具体是什么样,但是只要一看到她即刻就能认出来。
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对绿璃说:“备马!”
马夫牵着马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雪言和绿璃快速走上马车,马车往碧水街方向方向驶去。
“大人,这块玉我总感觉不一般,从冰窖出来那么久了,它还一直透着寒气,”绿璃指着她手上的那块白玉说。
确实,她也感觉到这块玉不一般,她的手握着那块白玉,此刻犹如还置身冰窖一般,手里直发凉。
“这块玉是在我首饰盒里找到的,你知道它的来历吗?”她问。
绿璃垂眸,眉头皱起,仿佛进入了一阵思考中,半晌之后才抬眸说:“我记起来了,那是当年老爷送给老夫人的定情信物,老夫人把它送给了大人,平时大人身上已经挂着一块白玉令牌了,所以一直把这枚玉佩放在盒子里珍藏,从未拿出来过。”
“那你知道这枚玉佩是什么材质所造吗?”
绿璃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老爷送老夫人这枚玉佩的时候奴婢还没出生呢!”
线索中断,她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
“也许,有一个人知道?”
“谁?”她眸中闪过一丝光。
“雪鸢姑娘,”绿璃顿了顿说:“老夫人生前和雪鸢姑娘是很要好的姐妹,也许她应该会知道。”
好,那就改天去拜访拜访雪鸢姑娘,问问清楚。
马夫突然勒住马,“大人,到了。”
绿璃撩开帘子,先走下来,然后在下扶住她的手,她小心翼翼的从车上跳下来。
只见这玉器店门口有一伙计手里捏了跟银条,拿着锤子,东一锤,西一锤,一直敲打着,十分有节奏感。
雪言一下子看得入了迷,忽然想起苏州的观前街也有那么几家首饰店,音乐开得炸天响,好几个小伙坐在门口拿着打银小锤,有节拍的捶打银条,伴着音乐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银声,吸引了很多前来观望和凑热闹的人们。
原来,这样的生意窍门早在古代就有了,她看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暖如骄阳的笑容。
绿璃见她入迷的样子,叫了她一下,“大人,你怎么了?”
她被绿璃的叫声拉回了神,轻叹了口气,“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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