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诗好诗……”他悠然笑起,扇子唰的一声打开,翩然扇起,将他内心的狂热扇弱了一些。
这幅美景一直在他滞在他眼中,直到晨光穿破薄物,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一切就都已经停息了。
房间里,帐幔围住了软塌,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时,里面伸出了一只大手,胳臂上的肌肉如拳头般鼓起,将帘帐撩起,坐在床上,结实的胸肌微微鼓起,他拿起床头上的白衣穿了起来,看到雪言还在沉沉欲睡,露出白皙嫩滑的肩部。
他拉住被子为她盖上,轻轻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大概是他的嘴唇太过温热,她睫毛轻颤了一下,感受到了他的情意,缓缓睁开了眼睛,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
昨晚他在她身上倾出的所有温情,让她全身酸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她呼出一口气,轻哼了一声。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但也许,是昨晚太过激情,让她还未从那份柔情中给脱离出来,一心沉浸在昨晚的狂热当中,心情愉悦的坐在摇椅上幻想着未来的日子。
清晨,叶府是静谧的,院子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虽然已是秋季,草儿已经枯黄,但是草丛从湿润中还是透出几分幽幽的生意,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绿璃正想去她房中伺候她起床,却在院里看到了她,“大人,您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她一边走近一边说。
雪言洋溢着笑,“我这几天有事,你不用去我房中伺候我了。”
“哦……”绿璃见她满脸笑容,惊道:“大人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她一愣,扭过头来问:“我看起来很开心吗?”
“嗯,”绿璃点点头,“这还是奴婢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呢!”
是嘛,原来叶雪言以前是这么苦闷无聊之人,倒是……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敛住了笑容,忽然叹起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怜!
绿璃看看到她笑容已经消失,有些慌了,诺诺的说:“莫不是奴婢说错话,”她连忙跪下。
“你这是干嘛?”雪言扶起她,“不管你的事,你怎么就这么怕我呢,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刚才奴婢没来之前,大人您脸上一直有笑容,方才奴婢说了几句话之后,大人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奴婢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到您不开心了……”
“我只不过想到一些往事,和你无关的,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没走几步,她又折了回来,“大人,立后大典今日就要举行,大人需要梳洗一番才行,就让奴婢给你梳洗吧。”
天……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她沉思了半晌才抬眸回复她,“我知道了,你待会来我房中吧!”说完,她转身向自己房间,得赶紧告诉他们两人。
她直接破门而入,“你们暂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怎么了?”柳无痕见她一脸急冲冲的样子。
“立后大典今天就要举行,待会绿璃要过来给我梳妆,你们先避一下。”
柳无痕一愣道:“怎么会是今天……”
她咬了一下嘴唇,弱弱的说:“我把时间给忘了。”
风清轩想了一会儿,对柳无痕说:“这样吧,我们先出去,今天是立后大典,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的。”
“你们真打算要进宫嘛?”她再次确认。
两人一齐点头,“此行必须要去,”风清轩肯定的说。
雪言垂下眼眸,轻叹了一声,“只怕你们很难进去,君上立后何等大事,我听绿璃说,今天群臣聚首漠殇大殿,宫中数万士兵把守,要在大典前举行隆重的祭天大礼,恐怕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有没有办法能够混进去呢?”柳无痕问。
“没用的,”她抬起眼眸,“整座皇宫只有两扇门,前门和后门,但这两扇门都有重兵把守,进出之人都得出示令牌,包括我在内,进去的基本又是大臣,大多面孔他们都认识,要想进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出示令牌。”
暗殇城的每个大臣身上都有一块特制的令牌,这些令牌就好比身份证,是证明他们身份的一个令牌,每块令牌都不一样,皆是由宫中资深的雕刻师所雕刻,其纹理繁乱复杂,材质是世间少有的玉石,守城士兵手上都有图纸,到时候都会一一对证。
在暗殇城,只有一个特殊的人所拥有的令牌是天上地上,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那便是白玉令牌,整个暗殇城乃至整个江湖都知道。
柳无痕皱了一下眉头,手握拳头杵在桌上,低声丧气的说:“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雪言突然说,又讷住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柳无痕问。
雪言沉思了一下,脸上表情难以捉摸,似有难处。
风清轩礼貌的说:“姑娘但说无妨!”
“我可以在马车上弄个暗箱,你俩躲在暗箱处,就能随我一起入宫,只是我此行雪鸢师父肯定会跟随,她向来心思缜密,若是被她发现,那就……”她都不敢往下想。
以雪鸢姑娘的性子,肯定会大打出手的,若只有她一个人出手便罢,万一把侍卫全都引了过来,两人肯定凶多吉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只能谨慎一点,不要被她发现就好,”风清轩轻轻的说。
“可是……”雪言满脸担心,眸中不停闪出忧虑,“今天宫中肯定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士兵,你们根本寸步难行,要是在宫里被发现了,怕是再也出不来。”
柳无痕看着她,深色的眸子发出毫不畏惧的光,“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此行凶险如何,我也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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