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群之中,一身粉貂衣裙的女人在一众女孩的簇拥下急忙的跑上前来,一直挂在脸上的妩媚笑容早已经不翼而飞,紧张的说道:“这比武可是你们提出来的,将军刚刚也在场,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将我这里的姑娘们扣走啊。”
“我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平民百姓一律放行,”他眼睛紧紧盯着白秋水,目光如炬,低声说道:“你觉得你们是平民老百姓吗?”
“这……”白秋水尴尬一笑,“小的是做小本经营的,自然,自然是平民百姓。”
吞吞吐吐,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反而露出更大的破绽。
士兵们拿着铁链拷上了他们,正拷到沐剑晨时,他猛力推开士兵的手,手背擦去嘴角的猩红,一双鹰眸却死死盯住柳无痕:“敢问将军,我们犯了何事?”
柳无痕冷冷的看着他:“且不说你手中的寒星宝剑啐着剧毒,有谋害人之心,作为朝廷官员的你们在这里私立赌坊,聚众闹事,单是这两件事就足以定你们的罪!”
“你这是早有预谋,”沐剑晨啐了一口,一脸阴冷的怒骂。
柳无痕冷笑道:“这些话等着跟圣上说罢。!”
话里没给沐剑晨留反驳的机会。
沐剑晨眼冒寒光,一把抓住士兵的手,抢过手中的铁链,绕住士兵的脖子,用力一勒,只听得一声闷哼一声,士兵便砰然倒地。
众人大惊,唰的一阵清亮响声,士兵们纷纷拔刀出鞘,皆指向沐剑晨。
柳无痕眉梢一扬,眼神冰寒,“你这是在公然犯罪,所有人可都看在眼里。”
沐剑晨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用脚勾起地上的毒剑,横劈,竖砍的将身边站着的士兵全都杀死,脚下似溜冰,冷冰冰的寒剑笔直的刺向柳无痕。
柳无痕双眼锐利如星,目光平静的看着散着向他刺来的阴冷之气的寒剑,缓缓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无尽的杀意之气从这个向来温和淡定的男人身上呼啸而出,浓烈的血腥和杀气像是澎湃的洪水,汹涌的覆盖了整栋阁楼。
“嗖”的一声闷响顿时传来,柳无痕动作如风,重拳直上,腰力一扭,身体犹如一片树叶般飞速上前。
与沐剑晨失之交臂间猛然停住,一把抓住他拿剑的右手,往上一台,抵在他的咽喉处。动作敏捷,招式妙绝,让沐剑晨毫无反击之力。
沐剑晨大惊,双眼圆瞪,正想着用何招式解脱,谁知柳无痕胳膊一抡,用力一拉,寒光闪现,轻轻的、缓缓的抹过咽喉。
深刺!横拉!动作利落有劲儿。
咽喉处被勒出一道血红,闪现的红痕翻卷,渗出血珠,柳无痕松开了手,沐剑晨喉咙发出“嗬嗬”之声,突然,渗血的红痕裂开,殷红的血涌了出来,越来越多。
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在大厅里,沐剑晨的瞳孔逐渐扩散,身体软软倒下,只听得砰的一声,沐剑晨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殷红的血水渗透流出,躺了满地。
跪在地上的大臣皆战栗不已,天气很冷,但额头上却满是汗珠。
今夜在聚首在这的男子皆被拷走,当然,除了风情轩和一身男儿装的沈飞燕。
闷在屋里的云瑶听到楼下声音吵杂,开门走了出来,只见楼下躺着一具男尸,士兵拷着一屋子的官员正走出去。
云瑶自知大事不好,赶紧跑下来,绕过地上的死尸和一地的血水,来到白秋水身边,急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秋水猛然坐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静默不语,面色惶恐,看上去像受到了厉鬼的恐吓一般。
云瑶见她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追了出去,预想上前询个究竟,但看到全是士兵,又不得不停住了脚。
初来窄到,又是敌国境界,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的好。
唉!如今能顾自己周全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能为谁讨回公道呢!
就在这时,柳无痕仿佛听到了她轻轻的哀叹声,正转过头去,偏巧成群的士兵就在面前面前,将视线挡住。
一种浓烈的情感在心中越发热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就在在这附近,这股强烈的情感推动他向前寻找。
穿过士兵队伍,可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的行走在凭阑街之上,灯火辉煌,碧玉刺眼。各种耀眼样式的彩灯应有尽有,晃的眼睛都有些花。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整个世界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站在原地,四周巡视,却始终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那张脸,冷冷的风刮过他温和的脸庞,墨黑的眸子渐渐归于冷寂,只剩下堕入地狱般的绝望。
薄雾漫过远处的冬草,在清晨的阳光下洒下一片飘渺的云气,展翅的鸟儿低低的掠过河塘,足尖点过绿萍,撩起一片涟漪,纯黑的马背隐没在茫茫白雪之间,牧笛声从远处幽幽的传来,悠扬的如同三春的柳枝。
山谷中,一个白玉绾发,面容俊秀,眉间一点清淡,弦月眉,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手上拿着两把寒剑,挂着一玉佩的男子缓缓走向那扇古朴的大门。
门上挂着一块超大匾额,名为清水庄,门前有两个手执剑的女子。
男子向前拱手,礼貌说道:“两位姑娘,劳烦通报一声,墨渊阁,柳无痕求见庄主。”
左侧女子上前一步厉声道:“请阁下速速离开,今日庄主不见任何人。”
柳无痕不肯罢休,再次恳求说道:“请姑娘通报一声,说有一件东西庄主一定会感兴趣。”
女子思量了一下,转身对着同伴说了一声便进去通报了。
柳无痕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水庄三个字,叹了口气,束手而立,等待着。
片刻,那女子归来,笑容嫣然:“公子,请!”
柳无痕一步一步的踏上他小时候走过无数次的阶梯和青石路,一侍女为他引路,但他却对这里了如指掌,不好坏了规矩也就依着这侍女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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