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Orson看着池景邵的眼睛,那是他很久没有见到过得的,自从他离开了黑道组织便再没有过,那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下到十七楼,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的工作,Orson穿过办公区来到了李主管办公室的门口。伸手开门,不料门却被反锁死了。见状Orson开始用力的撞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此时的刘美如也慌了,可她还是选择按兵不动,还有些心存侥幸的想法。最后Orson一脚踹开了李主任办公室的门,只见李主任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落跑,幸亏自己来的及时。李主任看见Orson破门而入,抱起眼前的东西就往外冲,谁想却被Orson一个胳膊拦下将他推到在地,箱子里的东西也散了出来,“李益刚,辞职也要先见过总裁啊。”李主管显得有些心虚了,他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Orson的身手并不次于池景邵,便结结巴巴的说道:“谁,谁说我要辞职了,我这些都是不要的东西,准备去倒垃圾的。”
Orson蹲下身来拿起地上掉落的银行卡就开始一个个的折断,李主管看见这几年的积蓄都在Orson的手中灰飞烟灭了,立刻咆哮了起来:“你干什么!”此时的Orson却一脸云淡风轻,“垃圾不用管了,先跟我走一趟。”
Orson拎着李主管的衣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出了办公室当眼光扫向刘美如时,刘美如这才觉得大事不妙,立刻从站起来想跑,谁都知道落到池景邵的手里比进警察局还恐怖。可没跑两步就听见Orson在后面喊道:“陈琳抓住她。”这陈琳看来平时的零食没白吃,劲大得很,一把抓住了刘美如的胳膊。
趁乱时李益刚拿起了旁边办公桌上的杯子朝Orson砸了过来,再快接近后脑勺的时候,突然觉得重心不稳一下子向后倒了过去,原来Orson早有察觉。两个人就这样双双入网。陈琳虽不知是什么事但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过既能让她亲手抓住刘美如,又能进总裁办公室,陈琳觉得今天一定是踩狗屎运了。
Orson带着李益刚,陈琳带着刘美如四个人上了十八楼。当进入总裁办公室的陈琳惊讶的都合不拢嘴,原来总裁办公室是这个样子的,而另两个人虽然看见这一幕也是兴奋但心中的害怕早已压过了这点兴奋。
池景邵从窗边走过来,那种生气的神态虽为表露在脸上,却让人不寒而栗。而一无所知的陈琳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池总,暮晨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池景邵冷冷的说了一句:“她辞职了,你先下去吧。”陈琳这才感觉到气愤的额不对劲,松开了抓着刘美如的手就坐着电梯退下了。
听了池景邵的回答两个人的心中更确定了自己被带上来的原因了。而此时的李主管却是不似刚刚那般想逃走的样子了。池景邵吩咐Orson先把刘美如带下去,他与李益刚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烈,还记得我是谁吗?”李主管仿佛褪去了一个常在办公室里打文件的人该有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你是李益达的弟弟,从你刚刚踏入公司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池景邵走到沙发前坐下,“不过现在很少人知道烈这个名字了。”
李益刚转过身来,眼神中不知掺杂着多少的情感,是池景邵发现自己哥哥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交易并且将他送入监狱的,可是又是池景邵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牵连于自己,当自己穷困潦倒时进了驰烈。
“李益刚,你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上来的吗?”李益刚竟笑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池景邵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拎起他的领子,李主管原本就比他矮半头,谁知他一使劲自己却已被提到半空中,只有半只脚掌着地。“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为难你,你的哥哥是被我送进去的,所以我不想你再去跟他作伴。”李益刚听了之后松了口气,之前每次去看李益达的时候他都是一脸憔悴有时候脸上还带着伤,看来这监狱也远不如想象的那样,可还未放松池景邵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他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我可以放过你,可你哪只手指碰林暮晨的最多就把哪只手指割下来。”池景邵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刀子,放在了李益刚的面前。“我相信这些年你也去看了你哥好几回,强奸未遂,监狱那地方,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进去。”
李益刚看着桌子上的刀子,又想了想如地狱般的监狱,但若是进了监狱出来之后便不会有哪一家公司再敢要他了。“如果我割了你就能放过我吗?”
“或许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是啊,若是不选择一个的话,池景邵肯定会用比这更残忍的方法来教训他。李益刚拿起桌子上的刀子,手因为紧张有些颤抖,他看着自己左手的五个手指。当凉凉的刀子碰到他无名指上的皮肤时,那冰冷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个细胞。他闭上眼睛右手使劲的一切。
“啊!”一声惨叫萦绕在整个十八楼。李益刚站了起来,额头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面部表情变得无比的狰狞。“这样可以了吧。”
“你可以走了,这辈子别再让我看到你。”李益刚握着自己全是鲜血的左手,不让血液流失的太快,一步步艰难的走出了办公室,毕竟十指连心。
“Orson,可以出来了。”Orson听见了池景邵的吩咐,将刘美如带了出来。可刘美如刚一出来就看见了满桌的鲜血,和那令人作呕的手指。难道池景邵也会用这种方式对待我吗?难道我也要割下手指留下吗?
一切不好的想象在她的脑子里不断的滋生出来。当她站到池景邵的面前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生还”的可能。
“是你和林珊做的对吗?”池景邵冷冷的声音像是带着一股寒气刺入人的骨髓。刘美如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只是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是,说完之后她的眼神又瞥到了那一片鲜红。“你放心,我并不会让你割手指。”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但我会把你这笔写入你的档案,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任何一家公司聘用。”池景邵在每个员工进公司前,都调查过公司每个员工的情况,对于家里困难的他都会施于援手,在驰烈待的这几年里池景邵都会给像刘美如这样家庭的员工一些补助,看来这次池景邵是真的生气,断了自己的后路。
刘美如的父亲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母亲也因为父亲的离世身体也变得不如从前了,全家上下所有的开销都指望着她的工资维持着。她若是没了工作整个家岂不是都要去要饭了。
她跪在池景邵的面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这件事而丢了所有的工作机会,“池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若是我没了工作,我一家人该怎么活啊!”
而池景邵却不吃她这套哭哭啼啼的哀求,“若是别人的女儿被强奸了,你怎么不想想别人一家该怎么活?”
“池总,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做,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此时的刘美如双手撑着地板,脸上的泪洗刷了那早上用心画好的妆容,可不论她怎么道歉怎么乞求,池景邵的心始终还是如石头一般没有动摇。
“若是你还不走,就别怪我像对付李主管那样来对待你了。”刘美如从地上站起来,或许是她无法忍受那种断指之痛,便不再和池景邵求饶了,抹了抹脸上的泪,走出了办公室。
“总裁,真的要放过李益刚吗?”此时池景邵的眼里划过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神情,嘴角一侧微微上扬,有些邪恶的感觉,Orson知道,他的这个表情一定是早有计划。“你去将当天的监控调出来交给警察局,但是不要露出暮晨的脸。交给警察局后立即报案,你派人去跟着他不要让他跑了,等四五天之后,再将他捉住。若是到时候要有法律上的事情就去找纪天晨,我相信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Orson真的很佩服池景邵,李益刚看见全城都在缉拿他一定会找比较偏僻的地方落脚,而偏僻的地方物资又不全,他的手刚刚断掉一定会需要药物,再加上外面警察的追捕,定是夜夜不得安眠。这样折腾个四五天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已经接近崩溃,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觉得也许监狱才是最好的归宿。
“他让暮晨一日不得安稳,我便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Orson取了监控视频,一边马不停蹄的去向警方报案,一边又安排人手去盯住李益刚。手指刚断的他一定很引人注意,而且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去医院。不出所料,有人在驰烈附近的小诊所找到了他,收到Orson的指令,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默默的跟着他。
Orson将李益刚现在所在的医院的地方告诉了警方,他知道凭他的水平定能逃走,所以并不担心他今天就会被逮住。果然,李益刚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在诊所里的他手指刚消完毒还没有被包扎就听见外面警车的声音慢慢靠近。
果然,池景邵还是不会放过他,他也顾不得手指的疼痛感了,从医生的手中抢过了绑带,打开后面的窗户一跃而出,接着就是头也不回的跑着,不知跑了多远,。只知道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全身的汗已经浸湿了衣服。虽是快到春天了,但风还是凉的,再加上刚刚逃跑时出的满身的汗,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带着血的左手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他拿起手中的纱布草草的在左手断指的地方缠了两圈。带着疼痛和疲倦在马路上走着,此时的他身上只有二三十块钱,其他的钱都在那个箱子里,要不就是在Orson掰断的银行卡里。
他不敢也没有钱去住宾馆,也没有钱打车去哪。就在路边找了一辆开往郊区的公交车投了一块钱,坐在车上的他看着这繁华的街道,或许这辈子他就再也无法踏入这种大城市了,只能苟且偷生的缩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不愿意也不甘心。
车子到了终点站,车上的人也只有两三个了,看来这个地方真的偏僻的很。他走过几家农家院,最后在一个垃圾桶的旁边发现了一个破烂的小木屋。看起来像是之前别人用来放杂物的,现在可能人家搬走了,这件小屋子也荒废了,如今自己也只能在这里待几天了,等外面风头过了再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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