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指甲男就对我很热情,一会儿问我做什么的,一会儿又问我老家的情况,我敷衍着回答,同时偷偷的去看表姐,表姐也无可奈何,摇头叹息。
老实说,指甲男真的很有威严,他问我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就告诉了他实情。最后,他微笑了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找我,你是小丫的表妹,说起来也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就找我。”
我敷衍着说好,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可表姐竟然开口了,抱住他的胳膊,撒娇说:“老公,我要准备回家过年了,你帮我弄三张火车票吧,好不好吗?”我当时心头一跳,知道表姐其实是给我们要火车票的,但没表现出来。指甲男毫不迟疑的就说:“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指甲男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用很简洁的语言说:“帮我准备三张火车票。”然后他说了我老家的地址,就把电话挂了。顺便提一下,当时的火车票还没有实名制,所以根本是不需要什么身份信息,只要有站就成了。
现在想来,其实当时指甲男就是在我面前故意表现,博取我的好感,但我那个时候哪有想那么多,反而真心觉得像他那样运筹帷幄的男人,很迷人,很有味道。
等指甲男出去洗澡的时候,表姐向我挤眉弄眼:“看到了没,这就是我的人脉,他很要面子,我当着你的面找他要火车票,他一个电话就能安排。”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总觉得表姐这样找他要火车票,把我也牵连在里面,我也欠他似的,让我很不自在。
我把门反锁后,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一看冯子栋给我发了好多消息,有一些逗我的,有一些跟我赔罪的,我那时候气也消了,就回了他一句:“下次不经过我的允许,我肯定不会原谅你!”冯子栋也没回我,我等不住就睡下了。
可我自己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隔壁就传来表姐那种声音,我被惊醒了,耐不住好奇心,贴着墙听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冯子栋在我身上做的事情,竟然给我来感觉了,一下脸都红了。我赶紧摇头晃脑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隔壁表姐的动静实在是夸张。
我有点纳闷儿,表姐不是说指甲男就几秒钟吗,她怎么闹了这么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俩才停了下来,我也渐渐冷静了,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大概洗了一下就要离开,没想到指甲男也起来了,叫住我问:“小凤啊,你去哪儿,我送你。”我想起他前一晚和表姐动静那么大,不由自主的有些脸红,怪尴尬的,不过还是赶紧摇头:“谢谢了,已经这么麻烦你了,真不用了。”指甲男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不用这么紧张。走吧,我开车送你。”
指甲男说的话让人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感觉,特别有威严,我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就跟他下楼,上了他的车。
车上,他忽然问我:“你知道你表姐的情况吗?”我有些局促,但也明白他问的,就点头说:“知道。”指甲男向我笑了一下,专注的开车,过了一会儿才道:“来大城市打工不容易吧?累不累?”我又点头,他又问:“那你没考虑过学你表姐那样?”我赶紧摇头:“我与她不同,做不出来她那种事情。”
指甲男摇了摇头,很不认同我的观点,当即反驳道:“这人呐,得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你的优势是什么呢?”我想了想,被他问的一阵悲凉,是啊,我好像真是一点优势都没有。指甲男看我发呆,提醒道:“你自己都不清楚,你的优势,就是漂亮,年轻,利用好这点,你将大有前途。”
我有点难过,难道我就这么一无是处吗?当下很倔强的反驳:“我正在准备高考,等我考上大学,我会改变我的命运,我不会就这么当个打工的小妹一直这么下去的。”指甲男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我知道,他的表情明显对我说的很不认同。
很快到了商场,刚下车,就看到冯子栋傻乎乎的捧着一杯豆浆,手里拿着一点吃的东西站在门口。我一下愣住了,赶紧跑过去问道:“你傻啊,啥时候来的?”冯子栋注意到了指甲男的车,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的质问我:“他是谁,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认识了什么大土豪。”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一点也不虚,瞪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他是我表姐的……朋友,顺道送我上班,能有什么事。”冯子栋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可也没有再深究,赶紧将手里的豆浆油条什么的塞给我:“快点吃吧,这次来的早,应该不会有大煞笔来向你献殷勤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阿光,因为冯子栋毕竟大清早的来给我送早餐,很感动,也就没跟他纠结这事儿。我俩聊了没几分钟,我弟弟又打电话过来了:“姐,你快来一下你路口那儿的那个酒店,我没钱结账。”我当时愣了一下,可明白过来了:“你去酒店住了?”我弟弟说他手机没电了,让我赶紧过去,没跟我再解释。
我当时差点被气得不轻,好好的家留给他不住,他住酒店去了!
当时,我真想不管他,他也太不懂事了,可毕竟是我弟弟,要是他真被酒店给扣下,那就不好了。
我赶紧回去找他,冯子栋说他闲着,也非得跟着,我当时虽然挺反对的,但冯子栋说他不见我弟弟,就陪我走一趟,到时候自己消失就成,我也就答应他了。
我弟弟联系不上了,我找了好几个宾馆才找到他,当时我弟弟情绪挺激动的,正在跟酒店前台吵架,争的脸红脖子粗的。
冯子栋也进去了,可他装作跟我不认识的样子,往门口那沙发上一坐,暗中打量我弟弟。我赶紧过去问怎么回事,那服务员是个女的,很彪悍,根本不理我,冲我吼一声:“关你什么事,滚开!”
我余光注意到冯子栋一下急眼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过来走,我赶紧跟他使眼色,表情很凶狠,他才坐了回去,不过我也明白,冯子栋虽然对我动机不纯,但是他还是很疼我的,不允许我受到丝毫委屈,估计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我冷静了一下,问我弟弟:“到底怎么回事?”我弟弟就说:“姐,这是黑店啊,坑人,本来订金是够了的,他扣着订金不说,还要我赔钱。”那女孩很泼辣的指着我弟弟说:“你们家才是黑店,你用的避孕套不要钱啊,你喝的饮料不要钱啊,你把床单弄脏了不要钱啊,玻璃碎了不要钱啊!”
我当时懵了:“避孕套,玻璃?什么意思?”我弟弟脸都红了,情绪一下特别激动,冲那女的大吼道:“我草尼玛,你胡说什么呢!”那女的也火了:“你麻痹的你找小姐,跟小姐在房间里打架,你当我们不知道啊。”那女的还没说完呢,我弟弟恼羞成怒,一把就将那女的推了一下:“我草泥马的你说什么,污蔑我啊!”
那女趴在地上,脸色极为可怕,盯着我弟弟,也不说话,拿起手机就打电话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