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驴,你在干嘛?”金蝉子有些烦躁,赢非不在,他藏在灵魂深处的魔性有时候会让他双眼突地变得通红。
赢镜头也不回,道:“别烦我,我在数星星。”
金蝉子从房间走了出来,“我操,还数星星嘞,一闪一闪的都像狐狸精,有什么好数的。快给我准备晚饭,我饿了。”
“你以为你是少爷啊,滚一边去吧。”
“老毛驴,看来你皮又痒了,信不信我像昨天一样把你扔出去!”
两活宝又开始吵了。
院门外忽地闪过一个人影,赢镜登时一喜,以为是赢非回来了,金蝉子却道:“是那条小蛇。”
原来是无情。
赢镜连忙告状,道:“无情,小秃驴骂你是条蛇。”
“老毛驴,你想死啊!”金蝉子想打人了。
无情更绝,妖异的眼睛瞟了两货一眼,道:“再吵,吾把你们统统狂扁一顿!”
“哟,我操,哦弥陀,吓死我了,来啊!”金蝉子顿时不爽了,伸手隔空对着房间内银棍一抓,银棍就飞到了他手中。他如今已经修炼到佛宗三禅巅峰,实力与无情比起来虽然还差些,但也绝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赢镜瞬间笑了,“等会再打,我去拿板凳。”
“要看戏,你还是到树上去看,这样看得舒服。”无情拎小鸡般拎起赢镜,一甩手,这老活宝飞到了院子中的树杈上。
“无情,少爷回来,我定告诉他你动了他的蛟龙枪,看少爷饶不饶得了你.....啊,哎哟!疼死我了!”赢镜被甩飞,刚好卡在树杈上,疼的他哇哇叫。
“完美,哈哈。”金蝉子拍手叫好,随即道:“小蛇,来吧,战吧,谁输了谁明天去沙漠找哥哥。”
“哥哥,哥哥,吾去你的哥哥,一声不响影都找不到,气死吾了。”
无情腰身一塌,冲天而起,与飞身而来的金蝉子战在了一起。
这半月里,赢非都在火凤殿中的秘密空间中,因找他找不到,一个半魔半人,一个半妖半人都越来越烦躁,几乎每天都要战一回。
最倒霉的就是赢镜了,被这两位欺负的憋屈的想死,特别是无情,下手还没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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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殿里那秘密空间中的废墟神殿中,除了飞廉那里仿佛有着永恒不灭的点点烛光,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
漆黑一片,看不清所有。但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废墟神殿中,远远望去却有一团赤红色光幕显现,在这仿佛黑暗无尽的废墟深处,犹为显眼。
渐渐靠近,可以看清满目苍痍的废墟中,到处散落着残圭断璧,甚至还有巨大的各种遗骸。
而在这里的不远处,一个衣袍都磨出了大小不一口子的少年,闭目坐在那里。他的周身浸于如火焰在燃烧的赤光之中,似是一道屏障,又似在他身体照耀而出。
赤红色火光照亮了周围,也照亮了少年此时的脸,此时的眼。长睫卷翘,鼻梁高挺,衬着他白皙而又年轻的脸旁,是那样的俊美而又迷人。
他长睫微微抖动,忽然睁开了眼,那一双不似人间的眼眸,是那般的清澈,又那般的灵动。
与此同时,他周身的那些赤红色火光好似涌动的火潮一般,上下起伏,然后缓缓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在最后一丝火光钻入他身体的刹那,他清澈的眼波中,火光流转,仿佛清澈的潭水燃起一片火焰,激起一片火浪狂潮。
一会后,他静静地伸出右手,一丝丝如火云般的雾气夹着赤红色光芒在他掌心闪烁,然后慢慢地开始萦绕而出。
萦绕而出仿佛燃烧着火光的雾气不断的在他掌心扭动,隐隐听去,好像一头卷缩的幼小火龙便要打开身体,然后飞天而起。
苍老又虚弱的声音传来,“非儿,就是此刻,快注入火神力!”
少年当然就是赢非,他嗯了一声,当即催动火神力注入掌中,只见那本是卷缩的幼小火龙,忽地打开身体,瞬速变大变长,转眼长愈半丈,然后在他身旁飞舞!
随即在他的一声长啸中,狰狞的火龙头犹如活着般,也同时仰天咆哮!
无尽的喜悦充斥着心扉,他哈哈大笑,“哈哈,老祖宗,经过上千次的凝练,终于成功凝练出炽天龙了,你看,我想什么,它就跟着我干什么,哈哈,太好玩了.......”
飞廉望着不远处的少年开心的手舞足蹈在玩着火龙,笑道:“炽天龙有你的一缕魂识,你想什么它自然也想什么,不过你的火神力终究没有进化,所以它实际上还没有实质的火焰龙躯”。
“老祖宗,你放心好了,两年后我一定要得到烛龙焰。”
飞廉微微而笑,招手道,“非儿,过来。”
“哦哦,来了。”赢非心神一动,收了炽天龙,跑到飞廉身旁。
飞廉道:“非儿,老祖接下来会陷入沉睡,所以在沉睡之前,要嘱咐你三件事。对了,老祖这里还有赤鸾留给你的一件空间灵器,你出去时一并给你。”
赢非听不进飞廉其他的话,焦急道:“老祖宗,你说你要陷入沉睡?没有事吧,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飞廉呵呵笑道:“傻瓜,不用担心,三年内老祖的元神都不会消散。”
第二天天还没亮时,赢非像往常一样,骗开火凤殿外的那两名守卫,然后走向他的小楼。
只不过,此时的他看去就像从哪儿逃荒回来一般,好好的青袍没有一处是好的,不是被火烧出了一个洞,就是多了一个口子。
透过他破碎的领口,可以看到,他的脖子处多了一条挂着黑色吊坠的黑色项链。
飞廉告诉他,这条项链吊坠本来就是他的,是他前世时有个女孩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是一件先天空间灵器。当然这些都是赤鸾告诉飞廉的。
先天灵器在这个天下可以说是绝顶的宝物,但赢非当时在见到这条黑色项链吊坠时,神魂莫名一颤,心,不由得竟是微微一疼。
赢非问飞廉那个女孩是谁,飞廉说不知道。
而赢非不知为何,那一刻就突然想到了华璎!
漆黑的黎明,他回到了小楼,呈现在眼前的是院子中像是被猪拱过一般,泥土翻卷,石桌也变成了石块,就连那棵院子中的古树也是树倒枝折。
金蝉子遍体鳞伤躺在院子中呼呼喘着气,无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地上死狗一般。
赢镜正在一本正经的数落着他二人,忽看见自家少爷走进院子,他惊得跳了起来,随后痛哭道:“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老奴可要被他们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