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能看的出来?不就是撞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妖吗?”陈小号有些不屑一顾,可他又接着说,“那且问美‘女’,我该做些什么来化解这遭恶运呢?”
陈小号的似有所指,让南小妖却似乎尝到了一股酸涩之味,但这好像又不是她的本‘性’,她不会就这么一味的被眼前这个从未谋过面的少年牵着鼻子走。
“从现在开始,你就必须闭上嘴。如果多说一句话,我看就连大罗神仙也未必救的了你,更不要说是我老爹了。”
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娃,竟然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也真不怕,吹牛‘逼’吹上天去,我陈小号敬重的人是南布衣,又不是她这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即使是南布衣,那也得见过面以后方能知道,是否真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才好下结论。
于是,小号便没有将南小妖的话放在心上,只顾着欣赏她头上的那顶草帽和穿在她脚上的那双草鞋。可怎么也想不明白,长相清秀的她却是这番打扮。
看她这种派头,不经会让人多想,这父‘女’两个人当初行走江湖,也许还真有些‘门’道也说不定。
不到葫芦山,还真看不清整个葫芦坡的风貌,整个葫芦坡坐北向南,依山傍林风景如画。
没多久,他二人便推‘门’进了一户农家小院。这次,终于不是‘毛’草屋了,起初都怪南小妖的草帽,草鞋影响了小号的个人判断。小号原本想,要是南布衣真的住在三两间草屋里,自己的处境会有多尴尬。
不过,现在好多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老爹,有人说要找你学道。”
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倒先传开了,这南小妖作风果然不同寻常‘女’子。不过这样也好,直接开‘门’见山向南布衣挑明了自己的来意,席间也不必在刻意的再做隐瞒。
但见屋里并没有传出话来,小号尾随她进了客室,只见客堂光亮开阔至极。高堂之上,悬挂有字画,画的恰似高山流水,边上所题字迹为白居易的《中隐》。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
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
陈小号所依奈的明明不是中隐之士,也非小隐,甚是觉得此诗不妥,这明显有误人子弟之嫌。
南布衣坐着轮椅,从里屋缓慢的挪动着走了出来。只见他比他那个‘女’儿还要出奇,都什么年代了,他身后还梳了根光溜溜的辫子,而且辫子并不比南小妖的短。
他似乎看出了这位小生脸上的困‘惑’之情,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道亦有道,窃国者侯。”此处,他稍作停顿,便又接着念叨:“道可道,非常道;名非名,非常名;盗亦有道。”
陈小号嘴上没有说过于讽刺的话,可心里面早就恨死南布衣了,若非不是看他身有缺陷,早就开始骂娘了。
这南小妖倒是‘挺’知趣,替自己引荐了她老爹,茶水还不曾递上一杯,人都不见踪迹了。
“大师,我爷爷前不久过世,下葬的地方,我总感觉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你。”
“是谁选的墓地?”
“村里的张天师。”
“有什么问题吗?”
陈小号总觉得自己最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好像动物总归是动物吧。可小号有的时候就是觉得,一条狗,要是正对着熟人狂吠不止,它便是邪恶的,尤其是自己家里那只黑狗。总之,有太多化身邪恶的东西像是注入到了他的血液里。
蛇鼠猫兔都是如此。有时候,我看它们眼神炯异,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