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在野不怕被逐,却怕脸上刺字。
任在也想道:“现在有了适应我的功法,如果我半个月修炼有成,在逐我出宗门的大会上,至阳门那些家伙一定脸上很难看,到时他们会请很多宗门来做见证,在证明我不是废物时,也就是整个至阳门的羞辱了,哈哈哈哈……”
想到得意处,任在也心中暗笑。
但是这有一个前提,自己得首先不是废物,想要不是废物,眼下就要抓紧修炼。对于漫长的修炼来说,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连把那倚天决背了几遍,任在也刚想要盘坐修炼,突然却听通往前山的山道上有人声传来:“这是怎么经回事,怎么问天峰倾斜了……”
任在也和花自嫣转头顺声去看,便见山道上一群几百人正往这边赶来,也全都是至阳门的人,为首的正是掌门司马临山,在他身后跟着执教长老张凭风和执法长老赵见雨。再后面便是督导、执教及几百门人弟子。
又听赵见雨道:“是呀,好好的问天峰,怎么倾斜了呢?”
很多弟子也都叽叽喳喳的猜测:“是呀,好奇怪,这么高一座山峰怎么突然倾斜了,而且斜而不倒!”“我就明白了,它是如何支撑住这么大倾斜力的!”
司马临山皱眉道:“莫非是我们至阳界要出天斜……”
不待说完,花自嫣走上前去,施礼说道:“外公,孙女给你请安了!”
司马临山“嗯”了一声,看看花自嫣,又看一眼任在也:“为了你这个弟弟,连你外公也不顾了,给我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还想往下说,忽又一阵担心:“可能下一刻我这位外孙女就要发作,任在也一定把自己被逐出门墙的事情告诉了她!”
之前司马临山早了领教过这位外孙女的手段,不但对自己乱抓乱打,而且她真敢的揪住自己的胡子遛圈,因此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花自嫣上前一步,说道:“原来外也是知道的呀!”
司马临山心下发怵,又往后退了半步,颤抖道:“知……知道什么?”
“知道问天峰倾天斜必出这句谚语呀!”花自嫣道。
司马临山心下稍安,说道:“这根本不是一句谚语,而是天书崖上的天书的所载!”
“外公是说我们金乌宗的天书崖?”花自嫣紧张之下往前迈了一步,此时花自嫣所在的宗门名为金乌宗,是金乌界的第一宗门,而在金乌宗内有一座大山崖,名叫天书崖,平时那崖倒也没有什么奇特,就是一个普通的山崖,但是每四年会开启一次,崖开之时,云雾相罩,崖顶上的页岩被分裂,能翻开观瞧,能让人看清每一层页岩上的字迹,那上面的字迹不但能助有修炼,同时也能助人认清六界。
每逢天书崖开崖之年,金乌宗便会组织观书大会,让宗内弟子及宗外强者上崖观天书,今年正是天书崖的开崖之年,而花自嫣因为是金乌宗弟子,自然也有幸参加,怎么不让她紧张?
司马临山再后退一步,说道:“我为金乌宗弟子之时,有幸到天书崖一观,翻到第三页,就出现‘问天峰倾,天斜必出’这句话,虽然后面还有‘天以斜运、地以斜载’等类的话,我就难以明白了,当时还对‘问天峰倾、天斜必出’这句话有所不解,还想问天峰怎么可能会倾?但是今天却成了现实!”
赵见雨道:“看来真的要出天斜了,只是我不明白,天斜是个什么东西!”
司马临山也连连摇头,明显是也难想得明白。
众弟子也叽叽喳喳的猜测一阵,自然也难猜得明白,自然也都没注意旁边的任在也,没去想天生斜脉也是斜。
议论了一时,又都围着倾峰去看。
任在也担心的他们发现倚天决,幸好此时天色将黑,再加之那崖石上字迹也不太明显,倒也没有人发现,最后又都胡乱猜测议论着离去。
自然任在也不会离开,他要抓紧时间修炼倚天决,眼看人脚已定,便在那倚天决的崖石之下盘坐而住,开始修炼。
按那倚天决上所示,运气行息,西边残阳的一道斜辉投来,在任在也头顶一个展转,再浸入头皮、沉入心腹。分散进入经脉之中,在经脉内蕴蕴生光、蔼蔼生气,顺经脉往下游走之时,让他的身体表面也有层层白色冒出。
“弟弟好棒!”花自嫣看到,替任在也握起拳头,喃喃鼓励。
任在也也一时自信,调整气息以让那日光在经脉中游走。但是突然“叮”地一声,数点光珠在肋下滑出,经脉之中又变得空空如也了。
“哎!”任在也叹了一声,站起身来。
“怎么了弟弟?”花自嫣问道。
“还是不行,和之前的一样,日光在体内根本停留不住就滑出体外了,我这斜脉的体质呀!”任在也气得叫出声来。
之前,任在也修炼之时,也能纳日光进体,但是却难以在体内停留,自然也就没办法提高日阶。
“弟弟别急,这倚天决是针对你体质的功法,也许是方法不对呢?”花自嫣安慰道。
“可是整个金乌界都是这么修炼的,还能怎么修炼!”
“这里有人吗?”正在任在也气得暴叫之时,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任在也叫了一声,顺声瞧去。
只见不远处的乱草之中站着一个老者,因为天黑,看不清相貌,只看清他穿着一身灰袍。
“哦!过路之人,因我孙女受伤无力赶路,听到这里有人说话便走过来,想要讨碗水喝!”那老者说道。
任在也细看时,只见那老者身后还背了一人,隐在后面一时难以看清。
“要讨水喝呀,我这里还真的有,这边的小溪里能让你喝个饱!”说着任在也一指旁边的一条山溪。
“你……”那老者分明对任在也的无礼十分生气,但是刚喝了一个“你”字,他背后一个女子声音道:“爷爷,切不可动怒!”
那老者叹声道:“也罢!”背着人来到近前。
因为到在近处,也能看得真切,那老者半脸的皱纹,其年纪也应该在六十开外了,一部胡须也都见了灰色。他身后背着一名少女,一身白衣,从脖颈到胸前围着一圈狐裘,在夜里倒也十分显眼,而且在她一身白衣之上,也有片片血迹。
看了几眼,花自嫣不忍心了,说道:“遇到什么样的对头了,竟然受这么重的伤,快下来,快下来!”说着,把那少女扶下地来,在一块石边倚住。
离到近处去看那少女时,花自嫣的双眼直了,只见这少女十六七岁年龄,极为精致的瓜子脸,晶如玉粉如花,特别是一双眼睛如水清澈如冰剔透,似乎眼皮一眨就要流出,让人禁不住又爱又怜。
花自嫣也是美女,但是看到眼前这位,也不禁低下头,暗道:“如果我能长成她这样,我这弟弟也能多瞧我一眼!”
“先在这里坐下吧!”说着,花自嫣扶着她就要在地面坐下。
“慢着!”那老者突然叫一声,把一边的乱叶乱叶拢了一把,在地上铺好,伸手说道:“殿……呃!孙女请坐吧!”
“好奇怪呀,对你孙女怎么这么客气?”花自嫣说道。
“她在受伤,他受伤了!”那老者高声争辩道。
花自嫣只是心下一阵疑惑,再也没有说什么。那老者道:“我去取水来!”自怀里掏出一个葫芦,取出两粒丹丸,让那少女吞入嘴里,又去溪边用葫芦舀来了水,送着服下。
“我升一堆火来!”老者说着又在地面拢了一堆干柴。
“不要点火!”任在也叫道。他是怕火光一起,被这爷孙看到崖石上的倚天决字迹,但是说这话时,也已经晚了,那老者伸手而出,催出一道光芒来,已把地面的柴草点燃。
火光之下去看那少女时,任在也也吃了一惊,因为那少女太美了,而且又觉得脸蛋有几分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连看了几眼,任在也又连忙把目光收回,心道:“只有半个月时间了,还是修炼当紧!”
便又对着那倚天决盘坐而住,调息运气开始修炼。
“咳咳!”那白衣少女咳嗽了两声,再说道:“爷爷,好像这位小哥正在修炼,你知道很多功法,对他指点一下吧,也好报答人家收留之恩!”
任在心中觉得别扭:“我哪有收留你们?这里地处荒野,也不是我的地盘,你现在也露天坐着!”
“年轻人,修炼的什么功法呀!”那老者问道。
任在也并未理睬,反倒还怕他发现自己修炼的是倚天决。
“哦!原来是在修炼倚天决呀!”那老者漫不经心道。
任在也心中一惊:“还是被他发现这崖石上的倚天决字迹了!”
“既然爷爷也知道这功法,便对这位小哥指点一下吧!咳咳,咳咳……”那白衣少女说着,又咳嗽起来。
那老者叹道:“他这修炼方法就是错误的!”
“原来老先生真知道这功法呀!”花自嫣也连忙道。
老者点头道:“倒也知道一些,也曾经为一人指点过,当初的苏步天就曾经求我为他指点,当时他求了我三天,向我磕了三千多个头,我才答应指点他!”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