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整个彭城忽然冷了下来,回到山上的武阳弟子们都不约而同地留在了山上,没有下山。梅逍也是一样,每天留在温暖的屋子里不想出门,令梅逍十分惊奇的是,杨闲在过了年之后立刻就回归了从前那样每日练剑的生活,隔天还会来找梅逍一起去练,梅逍不胜其烦,干脆每天都躲着杨闲。
想想也对,杨闲是个骄傲的性子,从前又没碰见过多少对手,自然以为自己还算是个高手。但武阳殿高手如云,比杨闲强的不知道有多少,杨闲的骄傲让他不甘居于人下,自然要好好练习。
但杨闲的天赋也是不容置疑的,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能与大师兄玄风战个平手了——
玄风收住手中的怪笔,呼哧带喘地向后一跃,抬手叫了声:“停!”
对面的杨闲应声停住,“大师兄,怎么了?”
玄风苦笑道,“你们这些小家伙怎么都这么厉害?再过几天我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杨闲笑道,“大师兄,不要停,继续啊!”
玄风道,“算了算了,你和梅逍一样,都是妖孽。”
杨闲道,“我还赶不上梅逍师兄。”
玄风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你是苏师叔看上的人,怎么会差了?你的天赋怕是及得上当年的苏师叔。只是白白荒废了这许多年,不然你会比梅逍强得多。”
杨闲轻轻叹了口气,“我如何不知道?只是当年没办法来武阳投师罢了。”
玄风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如果我看得没错。像苏师叔和你们,以后的成就都不会小的。成就大,经历就多,而我,只想普通地过一辈子罢了。”
杨闲道,“大师兄的梦想是什么?”
玄风潇洒一笑,“在武阳平静地生活,然后娶妻生子,慢慢变老,寿终正寝。”
杨闲疑惑地眉头一皱,这也算是梦想?
玄风看出杨闲的疑惑,“我知道,你可能不认为这是个梦想,但世间的许多人想要这种平静的生活尚不可得,不要说奢求别的了。”
杨闲点点头,“我明白了。”
武阳山上的生活安静而舒适,没有城中的喧嚷,也没有人随意打扰,即便你在炉火旁发上一天的呆也不会有人发现,罗逸此时就在正殿的炉火旁发呆。
年关刚过,天气又如此冷,无论是哪一个势力都没有了兴风作浪的心情,罗逸一天也没有什么事要处理,就没有去正殿,他已经在屋内的炉火旁发了一天的呆了。
晚上,屋外下起了雪,鹅毛大的雪花飘落而下,温柔而美丽,开着窗赏雪的罗逸身后出现了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这女子的眉眼温和而安静,脸上好似总是带着笑意,她拿着一件厚厚的斗篷,为罗逸披上,“天寒,别冻着了。”
罗逸总是板着的脸上难得地温柔起来,“芸娘,谢谢。”
芸娘温柔地笑了,“武阳事忙,但也别忙坏了身子。”
罗逸看着窗外的大雪,“嗯,阳儿睡下了?”
芸娘也随着罗逸的目光看去,漫天的大雪飘下,窗外寂静无声,安静得让人十分安心,“睡下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吱吱的踩雪声,声音由远及近,待那声音走近罗逸的房子时,传来一阵笃笃的叩门声,“掌门在吗?”
罗逸把身上芸娘披的斗篷紧了紧,“来了!”
罗逸转身对芸娘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又有事了。”
芸娘脸上的失落转瞬即逝,“你呀,一年到头也闲不下来几天,快去吧。”
罗逸去开门,只见面前站着一个武阳殿的外派弟子,如果没有急事,他们也不会轻易回山。罗逸心中一紧,一边出门,一边问着,“出了什么事?”
那弟子道,“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找掌门商议,我们先就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吧。”
罗逸点头,“好!”
罗逸带着那弟子一起,踏着地上厚厚的的积雪走到一处偏僻的洼地,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弟子面向罗逸,嘴角有着一丝讽刺的笑容,“怎么?不是你武阳的弟子都认不出来?看来你这个掌门当得不怎么样啊!”
罗逸一惊,迅速拔出身上的佩剑,剑指面前的人,“你到底是谁?引我到此做什么?”
那装成武阳弟子的人邪邪一笑,“做什么?当然是杀了你!”
说着,那人猛地出手,手上的匕首刺出的同时,另一只手打出了一支闪耀着绿色光芒的袖箭。
罗逸并不显得慌乱,毕竟是一派掌门,且罗逸的武功剑术在武阳老一辈中也算得上顶尖,他不慌不忙地用佩剑磕开袖箭,又顺势架住对方的匕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到我武阳来撒野!”
对方没有理罗逸,拔出匕首继续进攻,但明显水平不济,并不是罗逸的对手,很快被罗逸用剑抵在一棵树上,动弹不得。
罗逸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谁!”
那人并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慌乱,而是神秘的一笑,“没有人告诉你,制服了敌人要先缴械吗?”
罗逸有些错愕,闪到一半,腹部早中了一匕首,幸好他躲得快,才未被刺到要害部位。
罗逸压住伤处,怒视那人,“你到底是谁!”
那人又一笑,笑得罗逸有些脊背发寒,“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暗殇阁副阁主,聂锋!”
罗逸又问,“你们的副阁主不是被我徒儿他们杀了?”
聂锋道,“我暗殇阁七大副阁主,你们只杀了一个,我是从滇国总阁来的,就是为我七弟报仇!”
聂锋的眼睛忽然红起来,“言亦就是死在你们武阳殿手上!等我杀了你,就去杀你那徒弟梅逍!”
说着,聂锋的匕首快如奔雷,一道银光一闪而过,直奔罗逸的咽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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