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跟邱少泽商量了一番,决定等今天天色暗一些的时候再动身。%%%
有夜色做掩护,他们应该能行动的方便一些。
临行前,明姿画特意让邱少泽亲自下厨,他们先饱餐一顿,养足精力。
然后换上一套黑色的装扮,带齐需要的工具。
准备好一切后,他们迅速驱车来到了司宅别墅。
明姿画根据她这一年来在司宅别墅的侦查经验,知道别墅的后院有个后门,他们可以从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
可是等到她跟邱少泽来到后院一看,那里已经被上了锁了。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翻墙进去?”邱少泽眯了眯眼眸,语气慵懒地开口。
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处:“我们可以从那里钻进去。”
邱少泽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差点没炸毛了:“狗洞?你不是吧?要我钻狗洞?”
“要不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明姿画挑起眉梢问。
“……”邱少泽自然是没有别的办法的,他不禁噤声,只是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
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住得了豪宅,也钻得了狗洞,方能成大事。邱少爷,请!”
“……”邱少泽额头上满是黑线,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未动。
明姿画笑了笑,先他一步钻进去了,给他做了一个良好的示范。
邱少泽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进去啊,只能万般无奈的陪着她钻狗洞进去了。
“你看,我们这不是成功潜进来了嘛!”明姿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着对他说。
邱少泽嘴角抽搐,言归正传的问:“你说的那个禁地在哪里?”
“跟我来吧。”明姿画对他打了个响指。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在司宅别墅后花园的后方,也就是之前那个小男孩误闯的所谓禁地。
这里看上去很荒芜,但在残垣断壁之间见到一些往日遗留下来的残缺光辉,各种砖雕瓦砾出的精致雕绘无一不体现这里往日的华光,应该是某个奢侈朝代的历史建筑拆迁后的遗址。
“姿画,你不是吧?这就是你所说的司宅禁地?”邱少泽忍不住惊叹。
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如果不是刚从狗洞里钻进来,他真不敢相信司宅别墅里竟然有这种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考古的。
“司宅据说是在以前的一个皇宫的遗址上建起来的。”明姿画淡淡的解释,她这也是以前在司宅里闲着无聊的时候,听那些老佣人聊天的时候说的。
曾经某个朝代的皇帝,因为都城被攻陷,带着残兵败将逃来了市这一带,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新王朝。
皇宫就选址在司宅现在所处的位置。
但由于皇帝昏庸,他的新宫殿很快也被攻陷了,于是就有了这个遗址。
司宅别墅在建立的时候,尽量保留了原来宫殿的原貌,所以司宅别墅里是极近的奢华,而以前的一些残垣断壁,因为具有历史研究价值,也被遗留了下来。
明姿画之前还感叹,没想到司绝琛一个富商竟然还懂得保护历史物,后来听说这里是司宅的禁地,心里便多了几分好奇。
现在看来司绝琛没有在这一带看似荒凉的历史遗址上,再建造其他的别墅,或者把这块地拿来他用,这里面肯定是另有章。
“皇宫?司绝琛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呢?”邱少泽惊讶的瞪眼,闻言叫道。
明姿画撇了一下唇:“司家人一直自诩不凡,据说祖辈有皇室血统,司绝琛的别墅选址在以前皇帝住的宫殿建起来的,他爸妈住的宅院更是有确凿证据是以前王爷府的院落改造的!”
“哇靠,这一家人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邱少泽眸色微动,更是吃惊了。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抓紧时间干正事!”明姿画认真的在四周查看,“这里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没准有机关呢,我们分头寻找一下。”
邱少泽点点头,也在周围仔细检查了起来。
寻了一会,果然让他发现有一处是空的,他仔细的敲敲,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忙开口说道:“姿画,这里果然有机关,你过来看看!”
明姿画立即走了过来,用白皙的手掌仔细拍击着,果然听到的是一片空音,她用手轻轻一扳,一个环状的东西显现出来。
“看来还真是如此!”她微扬着绝美的唇笑道。
明姿画轻轻一拉,地下竟然显现出一处地道。
难怪是司宅的禁地,果然不是看上去这般的简单。
“姿画,我们这就下去?”邱少泽说着就打算打头阵先行一步了。
明姿画挥了挥手,道:“慢着,这地道里要是有机关,怎么办?”
邱少泽面色凝重:“要不我先下去查探一下情况如何?”
“我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替我把风,我先自己下去。”明姿画抿了抿唇道。
这地道底下到底有什么,他们都不可知。
若是冒然下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她自己出事就算了,邱少泽可是邱家的接班人,她不想连累朋友。
“姿画,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呢?作为男人,哪有让女人去涉险,自己袖手旁观的?”邱少泽摇头,坚决的不同意:“再说我陪你一起下去,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可是,底下的情况谁也不清楚,我怕……”明姿画谨慎地提醒。
邱少泽摆摆手,语气坚决:“就是因为底下的危险我们都不清楚,所以我才更加要陪你一块下去,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赶快下去吧,再耽误时间容易被人发现!”
说完邱少泽就先下去了。
明姿画凝眉望着他的背影,也赶紧跟着下去了。
两人走过长长地楼梯,来到隐秘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不似一般的地方那么黑暗一片,反而是金碧辉煌,两边的墙壁上都是古代的刻画,脚下踩着的更是大理石金砖,头顶上亮着古壁灯。
“你之前说这里是古代皇宫的遗址,我现在真是相信了。”邱少泽望着四周的环境,忍不住感叹。
明姿画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想到之前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司宅果然是根据古代皇宫改造建成的,这隐秘的地下室,就像是地下皇宫里的秘密通道。
“少泽,你说这里该不会有宝藏吧?”她低声问旁边的邱少泽。
“要真是有宝藏的话,你跟我可就发了。把这些宝藏全都卷走,你也甭偷盗什么证据了,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邱少泽薄唇一挑,嗓音轻快的笑道。
“那倒是,我都盗到皇室秘密宝藏了,还争什么家产啊。”明姿画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接下来两人的探路,都沉浸在即将发现宝藏的兴奋中。
与此同时,地下室内。
一刀疤男子正与一位魁梧壮汉说着话:“彪哥,你说铁门里面关着那是什么人啊?”
彪哥沉着一张脸开口训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刀疤男子立刻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是属下多嘴!瞧我这张破嘴尽说些不该说的话。”
“你机灵点,里面那人可是得罪了老板,老板现在气还没消呢!你得把人看牢了。”彪哥看也不看他,扬着头阴森地命令。
“咱们是不是应该多增加点人手,就咱们几个人轮班万一给人跑了呢?”刀疤男子有些忧虑的说道。
“蠢货!知道这里以前是古代皇宫的旧址吗?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你知道这个地下室在整个司宅别墅的多深之处吗?一百五十米!还有一道谁都打不开的防盗门,那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豪华最坚固的秘密锁,上面有五个锁芯,光是匹配所有的可能都足够他们匹配好几十年以上!只有老板亲自来才能打开,他要是想关住谁,谁就插翅难飞!你就好好的守住外围就是了!”彪哥皱着眉头训斥道。
“那里面被关起来的人岂不是要饿死了?”刀疤男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天知道彪哥所说的什么密码锁,什么固若金汤,坚固无比是什么东西。
“说你蠢还真不是一般的蠢!这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吗?你要做的就是把外围守好,还有你这个碎嘴子,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彪哥恶狠狠地威胁,说着拿起手中的木棒,瞬间捏成了粉碎。
刀疤男子吓得再也不敢吭声,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
那个叫彪哥的男子一身雄健的肌肉,显得分外惹眼,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他可不相信有谁会不知死活地来到这里,这里可是司宅的禁地,也是古代皇宫底下宝库改造的地牢,还真是坚固地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明姿画跟邱少泽一路顺着秘密通道往前走,倒也没发现什么所谓的机关,相反十分的宽敞奢华,周围的一切布置看起来非常精致华贵,几乎可以肯定是古代皇宫秘密藏宝藏之处。
可是明姿画不解的是,这里怎么会是司宅的禁地呢?是真的有什么巨大宝藏,还是司绝琛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她跟邱少泽继续往前走,九曲十八弯之后,两人逐渐靠近了中心的外围。
那彪哥看到了明姿画的身影后,不禁大惊叫道:“什么人?竟然敢闯入司宅禁地?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待他看清楚,是一个身姿窈窕、容颜绝色的美女的时候,他又不禁大笑了起来:“我说,这位大美人,你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呢?这可还真不是你这样的女子应该来的地方,赶快过来,大爷我带你出去好玩的地方玩如何?”
彪哥常年看守着这里,并没有见过明姿画,也不知道她是司宅的少奶奶。
“瞎了你的狗眼!”邱少泽走上前来,挡在明姿画的身前,怒声喝斥。
彪哥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身材彪悍也不甘示弱,冷笑着开口道:“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邱少泽脸色一沉,眼里迸射出凛冽的寒光。
“小白脸,你嚣张什么?本大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邱少泽已经出手,将他打晕在地上。
那个刀疤男人还没看清楚邱少泽的招数,彪哥就已经倒地了。
“敢叫本少爷小白脸?这样的人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幸存的!”邱少泽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寒森,嗓音浑厚气势十足。
他们这样的身份,从小就会被家族里安排,学习一些近身搏击,各种打斗的招数。
邱少泽的身手虽然不是顶级,但也是极高的,另外他的枪也玩的很好,几乎各种手枪都玩。
解决这么几个小喽啰,真不在他的话下。
彪哥的那些手下们见状,纷纷退后,根本不敢靠近他,双腿都不住地颤抖,眼里闪过惊恐。
可是就是这个暴戾的小白脸,竟然见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妞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姿画,你说我刚才打的可还行?”
“马马虎虎,勉强给你颁发一个最佳男配角奖。”明姿画摆摆手,淡淡的说道。
“这些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挑十都不在话下,真不知道司绝琛怎么会安排这么多窝囊废在这里,简直跟没有人没有区别。”邱少泽根本不把这些小喽啰放在眼底,他指着面前早吓的魂飞魄散的众人,冷冷地眯眼:“你们快说,这个禁地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刀疤男人哆哆嗦嗦的颤声道:“大爷您饶命呀,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
“少废话赶快说!”邱少泽冷盯着他,冷厉地启唇。
刀疤男人当即磕头如捣蒜,“我说我说,这道铁门后面其实是一个监狱,里面关押着不知道什么人,听彪哥说他以前狠狠得罪过老板,具体是什么人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只负责看守着,不过这道铁门不是一般的大门,铁门有相当严密的机关,是一道设计精密的密码锁,有五个锁芯,光是将所有的组合都尝试一遍就至少需要好几十年的时间,因为它有三千五百七十八万种组合,除了老板本人知道密码,其他人没人知道,也根本不可能打开!”
“真够变态的!”明姿画闻言,忍不住撇唇。
难怪看守这个秘密地下室的保镖,只是一些身手一般的小喽啰,原来重点是在这个锁上。
这道设计精密的密码锁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打开,而密码又只有司绝琛一个人知道,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铁门外的这些看守有没有真的无所谓。
只不过有一点,是她跟邱少泽都没有想到的,这个隐秘的地下室,原来竟然是一个囚室。
里面到底关押了什么人?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都很好奇。
“少泽,你有办法打开吗?”明姿画目光紧眯了一下问道。
邱少泽虽然跟她一样是个学渣,不过胜在歪门邪道特别的多,这种复杂的密码问题她是没辙了,只能看邱少泽有没有办法。
“我试试看!”邱少泽眼神一凝暗光波动,走到铁门的密码前,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密码门可不能轻易尝试,因为如果一旦密码输入错误,它就会自动锁定,再也无法打开。”刀疤男人在一旁提醒。
其实他还有重要的一点没说。
这个密码门一旦输错误密码,就会自动报警,司绝琛那边会立即收到信息,带人赶过来。
刀疤男人笃定他们肯定是打不开的,只要冒然尝试一次,就会惊动老板,到时候他们两个都跑不了。
“那按照你的说法,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密码专家也拿这道密码门没有办法?”明姿画没好气地问道。
“这便是我们老板的精明之处,有了这道密码锁,擅闯者就算是把我们看守的人全都杀了,也进不去!”刀疤男人得意洋洋。
明姿画听到他这么一说,更加好奇这密码门后面隐藏了什么秘密。
该不会这些看守所说的监狱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想要的证据就藏在里面吧。
“少泽,你有几成把握?”明姿画眯眼望向邱少泽,问道。
“没问题!”邱少泽一番研究之后,自信满满的说。
“你真的可以吗?”明姿画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开这道门难度之高。
那些看守之人也全是不可置信。
“小白脸,你不要吹牛啊?”
邱少泽懒得理会那些人,径直戴上特制的眼镜,他拿眸光淡扫,立刻看出了门锁上留下的密码痕迹。
“这个可真不能碰,你们要相信我!”刀疤男人企图劝告他们。
他可不相信谁还能打开这道设计精密的密码大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人!
可是他却低估了邱少泽,邱少泽从小就不爱学习,就爱玩一些歪门邪道,没事就喜欢专研这类复杂精细的锁之类的。
这也是明姿画今天为什么要拉他一块过来的原因,她还真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有了邱少泽她就不用担心了。
邱少泽显然成竹在胸,只在须臾之间,他走到硕大无比的密码轮盘前,轻轻拨动着密码锁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终于他打开了全部的锁芯!
“不可能,这不可能……”刀疤男人不可思议地惊呼,他不敢相信真的能有人可以打开老板的密码锁!
那复杂到变态的密码锁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眼前这个帅气绝美的英俊少年打开了!
“真是吵!”明姿画不耐地皱眉,眼神示意邱少泽出手将这个刀疤男人拍晕了!
“走吧,少泽!”明姿画清脆地出声。
进入了内室,里面是一片漆黑的幽暗。
跟刚才外面的金碧辉煌不同,密码大铁门内,则是阴暗潮湿,安静,死寂。
微弱昏暗的灯光下,却透着一股可怕的诡异和死亡气息。
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里果然是不为人知的囚牢!
明姿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跟在邱少泽后面,一步一望的往前走。
“等一等!”突然邱少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明姿画心下一跳,连忙警觉地问。
“姿画,你先站在这里别动!”邱少泽立即出声。
明姿画知道邱少泽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当即不敢乱动了。
邱少泽戴上他的特质眼镜,看到前方果然有一片红外线设置的屏障。
如果他们冒然闯入,只要碰到前方任何一根红外线,就有可能触动这里的机关。
他们随时可能中招,被困此处,或者粉身碎骨。
邱少泽在他们附近的墙壁跟地面上逐一敲击着,最后找寻到一处开关。
只是这处开关仍需要密码。
他试验了一下,没有成功开启,这个密码不是之前铁门的复杂密码锁,反而是比较单一的密码。
通常情况下,对于他们这种专业解码的人士,越是复杂的密码反而越容易解开,越是单一的则越是麻烦。
邱少泽不打算浪费时间破译,于是直接问明姿画:“上次你开启司绝琛的保险柜,用的是什么密码?”
“……”明姿画疑惑的想了想,报出一连串的数字。
邱少泽将那串数字输入进去,果然密码成功解锁。
他迅速关了开关,前方的红外线屏障顿时消失了。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邱少泽笑了笑说。
“少泽,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司绝琛这里会用跟他办公室的保险柜相同的密码?”明姿画好奇的追问。
邱少泽扬了扬眉,轻启薄唇:“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试一试,通常一个人只会使用一个最熟悉的密码。”
“没想到还真被你试成功了。”明姿画低声称赞道。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看看。”邱少泽勾了勾唇角,不放心的揽住明姿画的肩膀往里走。
他总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甚为诡异,还是小心为妙。
一直往里走,里面愈加幽暗,不见半个人影,四周空荡荡的,静谧得可怕,处处透着阴森与诡异的气息……
一阵阴风袭来,一种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看来这里不知葬送了多少亡魂!
明姿画强忍着心里的惧意,咬紧牙关,跟着邱少泽往里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让人作呕。
邱少泽锐利的黑眸,急速扫过周围的角角落落,敏锐的及时发现危险。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只见前面密布着一个个漆黑铁粗的牢笼,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的各种个样刑具,每一样都足够让人头皮发麻,心神俱颤。
明姿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放眼望去,发现前方其中的一个粗铁笼子里好像关着一个人。
走近了一看,那场景让明姿画跟邱少泽皆是震惊。
只见粗铁笼里,高大的吊架,一个男人正被吊在上面,面目全非,浑身青紫,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啊!”明姿画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幸好邱少泽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感觉这里实在太阴森恐怖了,他们仿佛来到了十八层地狱。
“少泽,我们还是快走吧,我看这里不便久留,我要找的证据不太可能在这种地方。”明姿画忍不住搂紧了邱少泽的胳膊,颤抖地声音提醒。
“嗯。”邱少泽点点头,面色凝重。
两人刚要转身出去,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别……走……”
“妈呀,真的有鬼啊。”明姿画眼皮子直跳,本能的浑身一颤。
邱少泽则显得相对冷静,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噤声。
明姿画镇静下来,竖着耳朵仔细听。
这声音好像是从铁笼里关着那个人那里发出来的。
她跟邱少泽互视一眼,轻咳一声问道:“你是人是鬼啊?”
“明……姿画……救我……”断断续续的颤音从粗铁笼里传出来。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心紧张地扑通扑通的跳动。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妈呀,该不会是冤魂索命吧?
她不记得自己有害死过人啊。
“我……救我……”那人一再的恳求。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了一眼,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开锁,进入牢笼里,把这个人放下来。
这人倒在牢笼的地上,四肢似乎毫无力气,全身瘫软,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人形,脸白唇乌,没有半分血色,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你……还活着吗?”明姿画轻轻地唤着他问道。
沉默了好长一会,似乎是听见有人唤他,这人才微微动了动,开口道:“明姿画,我还没死……”
“你真的认识我?你是谁?”明姿画诧异地看着他,见这人已经两次喊出她的名字,应该是认识她没有错。
那人颤抖地声音吐出间断地三个字:“刘……希……铭!”
“什么?你是刘希铭?”明姿画不可置信地叫道,一脸的震惊。
他这幅鬼模样,哪里像是刘希铭?
她根本完全认不出来好吗?
“我……就是……刘希铭……咳咳咳……”男人边说边咳嗽,显得很是虚弱。
“你真是刘希铭?你怎么会在这里?”明姿画皱起眉头,疑惑的询问。
刘希铭突然掀起眼皮,冷冽地瞪向她:“我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说完他就要朝明姿画扑过来。
明姿画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袭击自己,愣在原地。
幸好邱少泽反应及时,一脚将刘希铭踹开。
“不知好歹的家伙,明明是我们救了你,你竟然恩将仇报!”邱少泽说着就去拉明姿画的手:“姿画,我们走,不用理他!”
明姿画刚想跟邱少泽离开,身后突然响起了刘希铭地阴沉嗓音。
“明姿画,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司绝琛抓进来?”
他本来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了,刚才又被邱少泽狠踹了一脚,差一点爬不起来。
可是他不甘心,心里郁结了多日的情绪,始终支撑着他。
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还强撑着最后一丝的精力,不让自己晕倒过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姿画眯了眯眼睛,走过去问。
刘希铭冷笑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那日宴会过后,我……就被司绝琛的人抓来了这里,百般折磨,生不如死……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招惹上司绝琛?”
他永远忘不了,他被抓来这里后,司绝琛那些变态的手下施加在他身上的各种酷刑。
他们对他狠戾地吼道:“敢踹我们老板的轮椅?还打我们老板女人的主意?你看看墙上这些大型的刑具,我可都要对你使上一个遍!好让你长长记性,记住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惹不起!”
刘希铭只要一会想起这段时间自己遭受的非人折磨,他的身子就抑制不住地哆嗦,人也开始打晃。
他实在太害怕了,这个地方简直是他一辈子的梦魇,他做梦都要逃走,他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回忆都令他痛苦万分!
如果真的让他在这个地狱一般的牢笼里待下去,他真的愿意一死了之。
“原来你是因为得罪了司绝琛才被抓来这里的!”明姿画顿时了然了,目光幽深,冷冷地看着他:“这你可不能怪我,谁让你胆大包天,敢对司绝琛动手的,他没直接杀了你,让你苟活至今你应该要庆幸了。”
明姿画还记得那天在宴会上,刘希铭非礼自己,司绝琛突然出现阻止。
刘希铭看到司绝琛是个双腿残疾,当即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出言挖苦,讽刺司绝琛是个瘸子。
他当着司绝琛的面,对明姿画又亲又摸,还把司绝琛打倒在地上,踹翻了他的轮椅,骂司绝琛是没用的废物。
要知道司绝琛双腿残疾后,最忌讳就是被人鄙视他是个残废。
刘希铭那一席话算是戳中了司绝琛心底的最痛处,不仅如此,他还动手打了司绝琛,把明姿画推到楼下的游泳池里。
他现在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明姿画对他一点都不同情,反而还觉得有几分的解恨。
“我宁愿他杀了我,也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受尽折磨。”刘希铭仰着头,一副恨不得死的表情。
“那你自便!少泽,我们走!”明姿画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等,明姿画,你不能这么走了?”刘希铭连忙喊住她,声音阴冷迫人:“你……救我出去!”
“我为什么要救你?”明姿画高抬起下巴,像是打定主意要袖手旁观了。
“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用我宽容的一颗圣人之心解救你,我跟你有仇,而我这个人向来又记仇,把你从那上面放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明姿画挑了挑眉毛,耸肩道。
“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刘希铭有些气急败坏。
“我可没有义务一定要救你,再说了,像你心眼这么坏的人,就应该在这里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把牢底坐穿!”明姿画冷眼看着他,表情清冷。
刘希铭瞬间盛怒无比,心里对明姿画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他每次惹上这贱女人,自己准没好事。
之前他差一点被费思爵废了下面,这又被司绝琛抓进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沦落至此,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
如今她竟然还不想救他出去,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知今日,他当初就应该把她给办了。
“明姿画,如果你今天不救我出去,就永远别想知道你哥哥费思爵的秘密。”刘希铭阴冷地嗓音,带着威胁的口吻吼道。
明姿画脚步顿住,目光一紧,惊讶的转过头来,不确定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知道费思爵的秘密?”
“姿画,我看他八成是骗你的,想要你把他救出去。”邱少泽英气的剑眉紧蹙着,在一旁提醒道。
“明姿画,其实当初你来我的私家侦探社,出高价让我帮你去调查你哥哥费思爵的时候,我已经查到了他的资料。”刘希铭沉冷的开口,狰狞地面容看不清表情。
“你查到了?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明姿画疑惑的质问。
刘希铭冷笑了一下,“因为你哥哥反收买了我,你可能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来找我自然也被他监控到了,他出的价格比你更高,让我不要把他的资料给你。”
明姿画狠眯了一下眸子,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把揪起他:“所以你后来把我叫去你的办公室,说什么调查费思爵难度大,让我再另外给你好处,都是骗我的了?”
明姿画回想起当初,这个刘希铭是国外比较有名的华人私家侦探,有很多富人调查一些不为人知的**,都会去找他。
明姿画那时候为了查费思爵的底,特别去了他的私家侦探社,请刘希铭帮她调查。
没想到一个月后,刘希铭把她电话约去了他的办公室告诉她,她哥哥费思爵并不是一般人,想要调查费思爵的难度很大,要想他继续涉险,除非她再给他一点另外的甜头。
明姿画当时没反应过来,刘希铭所谓的另外的甜头是什么,以为他是坐地起价要加钱,直到刘希铭扑上来亲她,她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占自己的便宜。
明姿画坚决的反抗,可是刘希铭却不顾一切的只想得到她,后来还是明姿画砸破了他的脑袋逃走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不知道费思爵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刘希铭竟然敢碰他的女人,费思爵一怒之下把刘希铭狠揍了一顿,直接废了他的下面。
这件事刘希铭一直耿耿于怀多年,事后辗转国外,医治他的下面,直到在那次宴会上重遇明姿画。
“我不过是看上你的美色,想要把你搞到手而已,不过就算你当时给我上,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费思爵的秘密。”刘希铭毫无廉耻的承认。
“哼,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下地狱好了。”明姿画冷冷地推开他,脸色嘲讽。
“只要你把我带出去这里,我就可以免费告诉你。”刘希铭黑眸里划过一丝的暗芒,幽幽启唇。
明姿画不以为意:“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耍花招骗我!”
“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刘希铭黯哑着嗓音说。
“……”明姿画有些犹豫。
她知道刘希铭这个人诡计多端,救他出去他肯不肯告诉她实话,还是未知数。
若是司绝琛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意识到是有人闯入他的禁地救走了人,到时候她跟邱少泽就暴露了。
“姿画,我们还是先走吧,别管他了。”邱少泽看时间不多了,他们已经在这里面耽搁了太长的时间。
“明姿画,我若是被司绝琛折磨死了,你哥哥的秘密也就石沉大海了。你以后想要扳倒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你甘心把自己的家产拱手让人?”刘希铭眯着眼睛激她。
明姿画不得不承认,刘希铭还是很了解她的。
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家业,凡是一切对她跟费思爵争家产有帮助的,她都要积极争取。
“少泽,我们带他一起走!”明姿画想了想,抬起头对邱少泽说。
“好!”邱少泽向来听她的,走进牢笼里把刘希铭扶起来,让他的一只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们马上离开!”明姿画警觉地催促。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极致阴沉玄寒地嗓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紧接着,整整两排衣着统一的黑衣保镖涌进来,将这里团团包围了。
明姿画顿时就觉得脊背上一阵的冷汗直冒。
她下意识的转过身。
一眼就看见:一袭黑色正装,幽暗阴沉,气场慑人的司绝琛,正滑动着轮椅,缓缓朝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他冷沉着面孔,腥红着双眸,面无表情的冷冷睨着她,周身缠绕着阴冷骇然的黑色瘴气。
整个人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黑暗迫人,让人见之,便心惊肉跳、神形皆惧。
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明姿画双腿都有些发软,差点有些站不稳。
心里简直懊恼悔恨得想去撞墙:她怎么就这么背啊,居然又被司绝琛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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