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伊原本打算带着一大家子去明国都城,但听说那里也不太平,索性一路北上,到了明国的最北边霸州。
幸亏木白让馒头来报信,李谚一行人才没有去都城。
经过一个月,他们总算是到了霸州,其他人倒是还可以,唯独崔家二老身子骨忍受了巨大的折磨,幸亏有鲁乙在,这才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一行人刚到霸州,就看见城门下面王芙伊几个人。
木三味率先冲了出来,仔细打量木挽香,确定完好无缺,才松开了口气,他看见往后躲得木白,立刻不高兴了:“臭小子,见到姐姐怎么还跑呢?”
“好、好多恶鬼啊!”木白算起来胆子也是比较大了,但是他看见木挽香身边围绕的那群恶鬼,还是吓得腿脚发软。
木挽香无奈地看了一眼身后,灵儿正领着一群恶鬼整齐地站着那里,如同她的士兵一般,再看看他们的长相,她还是吓着了,既然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样就更不要提木白了。
另一外王芙伊也听说了李默的事情,她紧紧将李谚搂在怀里:“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姨妈,我没事了。”这一个月整日里被木挽香哄着,李谚渐渐也就放下了,如今最让他难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爹爹去世,按照礼数,他应该守孝三年,自然也就没法和木挽香成亲了。
王芙伊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只不过这等风俗不可破,也只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由于提前得知崔家的人要老,王芙伊就在王家宅子旁边又买了一处宅子,两家紧紧挨着。
当天就领着去了崔宰相一行人去了,看过屋子之后,王芙伊解释道:“崔大人、崔夫人这里是明国,又是边疆地区,因而我寻思要低调些,所以就买了比较小的宅子,还希望两位不要介意。”
“瞧您这话说的,我很满意。”这一路上,崔宰相见识了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整日里游山玩水,不用在考虑国家大事,整个人的心情的在跟着好了不少,“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日后就直接喊我崔老爷吧!”
王芙伊应下,此时,崔夫人拿出了几张银票递了过来,她笑盈盈地说道:“劳烦您呢!”
“买宅子的钱我还是给得起的!”王芙伊说什么都不肯要他们的是银票,崔夫人又执意,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李谚开了口:“崔伯父、崔伯母,我和李谚自小就相识,更是受了你们不少照顾,就当成是我的一份心意,收下吧!”
崔霖也帮着劝说,崔家二老眼见推迟不过去,也就乖乖收下了。
一晃三日过去,木挽香渐渐熟悉了在霸州的生活,王芙伊是个停不下来的人,她整日里拉着木挽香四处逛,就想看看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商机。
别说,霸州处在周国、晋国和明国的交接处,三国的产品全部聚集于此地,因而处处都是商机。
王芙伊最终打算做马匹生意,木挽香一窍不通,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看,今日崔老爷和崔夫人也想着跟着做,于是三个人一同去了市集,她才得意解放一天。
“去摘葡萄?”李谚边她揉着肩膀,边说道,“我很早以前就听说你爱吃,前几日就四处打听了,得知有一处葡萄园子里的葡萄特别甜。”
别说木挽香还真就馋了,她在前世最爱的就是葡萄,但梁国一直很少种植,因而也就没有机会吃上了,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
“木白呢?”
“他正在跟着崔霖念书。”李谚虽然看不惯崔霖,不过还是打心里佩服这家伙的学问。
木挽香也听说了崔霖以前的事迹,听说是跟着他学也就放心了。
“那咱们走吧!”想起香甜的葡萄,她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只想着快些尝到。
李谚宠溺地笑了笑,领着她去城里北边的一声葡萄园,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紫色的葡萄,瞧着实在是太诱人了。
木挽香毫不犹豫冲了进去,摘了一颗葡萄,用手随意擦了擦,就丢进嘴里,果肉多汁饱满,吃起来十分美味。
“太好吃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洗洗。”李谚摘了两串,拎着去了附近的水井。
木挽香敷衍地应了两声,她正打算继续想用美味的葡萄时,忽然看见葡萄藤深处有个少女正在不停跳舞。
她皱了皱眉,仔细看了一眼,那少女眼色要比正常人浅了不少,看来又是一只鬼魂。
木挽香如今只想要过些平淡的日子,也就不打算理会那只鬼魂了。
然而往往事不如人意,少女越走越近,木挽香看她衣衫褴褛,脸上还有不少血污,一看就是生前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少女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丝毫一点都没有想她求救的意思。
木挽香很不想管,但嘴巴还是脱离了管制:“姑娘,你生前遇见了什么事情?”
少女猛然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能看见我?”
“没错!”木挽香看见少女眸中悲伤,她心中愈发不忍,“我拥有阴阳眼,可以看见世间的鬼魂,你快点说说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帮助你。”
半晌,少女才张开了嘴巴:“其实我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是觉得好疼好疼!”
“那你记得叫什么吗?”木挽香的视线挪到了少女下半身,破烂的裙子下露出大腿一处,上面布满了淤青,看来事情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
少女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葡萄来了!”正当李谚拎着葡萄回来,一眼就看见少女鬼魂,他赶紧转过身子去,“这是怎么了?”
木挽香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怀疑这个姑娘被人害了,还被杀害了,所以想要替他找到凶手。”
“好啊!”李谚打心底喜欢破案子。
木挽香冷声道:“你先不要急着高兴,这个姑娘一问三不知,什么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