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枭一夜未眠,但此刻的头脑却异常清晰。
就像白梓玥所说的那样,天亮了,他就要退去自己的颓废和伤感,重新成为那个站在顶端,傲视群雄的冷酷君王。
为了二叔,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他都必须要重新振作起来。
他的面容一场坚定,如墨的眼眸更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走到手术室门口,杜建刚正坐在椅子上疲倦的睡着,有几个手下身上满是伤痕,也坐在门口,紧张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里面,是他们心中的老大——霍哲和夏晨阳,所有人都在祈祷他们平安无事。
这也是他们目前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结果。
不得不说,这两人真的太重要。
有他们在,V市这边的情况就可以稳定。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徐东武走到安全通道里,从口袋中拿出一盒香烟。
两人点燃香烟,一阵烟雾缓缓从口中吐出,让头脑更为清晰。
秦寒枭若所有思的说道:“你带着剩下十五个人,今晚就回去。”
“不行,秦总,你这边也损失惨重,我还是将这十五人留下,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你放心,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
“不,你必须带这十五人回去。这次我们损失惨重。H市那边的人手明显不够,你们必须要回去,那里是我们的大本营,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是一旦失守的话,我们就再无对抗的能力。”
徐东武张了张口,却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沉重的点头赞同。
“我在地下城,一共还有一百人的保镖,我会留下五十人保护墨墨他们,匀出来五十人交给你。马建军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你必须要稳住他,起码拖住他们一周,一周后,我就会回去。”
“好。哦,对了,秦总,之前夫人在离开的时候,用地下钱庄的名义借给了马建军一趣÷阁钱,借条在这里,夫人当时和我说过,到关键时刻,可以用这张借条拖住他。”
秦寒枭微微一愣,接过徐东武手中的借条,看到上面巨大的金额后,顿时一乐。
“哈哈,果然是我老婆,真是一个天才,竟然早就已经给马建军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很好,你回去之后,不用使用暴.力手段,先让地下钱庄催债,若是他不还,就申请法院执行。”
“好。”
这张借条,起码可以拖住马建军至少两周的时间。
那就给秦氏集团更多的喘息时间,也可以让他更加周密的布局反击的计划。
向来都是他秦寒枭制裁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所以这一次,他要反击,而且要让那些人知道,他们招惹错了人。
就在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手术室大门打开的声音。
他们连忙快步走出安全通道,并没有看到戴维,而是一名护士推着夏晨阳,从里面走出来。
“是老大!护士,我们老大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戴维医生果然是最好的医生,他已经成功将这位先生脑部的淤血和碎骨取出,脱离危险。至于具体情况,戴维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才能知道。不过你们要相信他的医术,他是当今最尖端的医生,手上病人的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护士一脸崇拜,明显也是被戴维高超的医术所折服,兴奋不已。
众人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个小伙子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焦急的问道:“那霍哲呢?他怎么还没有出来。”
“您先不要着急,两位病人的手术都十分紧急,而戴维医生只有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同时给两人进行手术,只能先选择治愈率最高的夏先生进行。”
“治愈率最高?这么说,霍哲还是会有危险了吗?”
之前的医生就已经说过,霍哲的伤势最为严重,活不过今天。
所有人的脸上顿时也是浮上一层哀伤,已经预感到,他们将要天人永隔的画面。
护士抿着唇角,沉声安慰:“你们也不要伤感,戴维医生说,他虽然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但也会尽力救治的。他说等会儿可能需要大量的血液,让我和你们说一声,让所有O型血和AB型血的人都主动献血。”
“好,我正好是AB型血,要多少都可以,只要可以救活我们霍哥。”
“我是O型的,我也可以献血。”
说着,几个人便已经撸起袖子,急切的恨不得现在就进行输血。
护士无奈的说道:“你们先去输液室,让医生给你们做个验血,然后进行献血。”
“好,兄弟们,我们走,霍哥绝对不能有事。”
见几人表情凝重,团结的主动去献血,杜建刚也是心中感慨万千。
“你们几个先陪着护士小姐送夏晨阳去病房吧,这里有我看着,你们就在病房里陪着他。”
“好。”
几人点了点头,对杜建刚也很是信任,由他在手术室门口等霍哲的手术。
本来拥挤的走廊,随着两边的人各自离开,也终于恢复了宁静。
秦寒枭缓缓坐到长椅上,两个从小长大的好友对视一眼,沉默片刻,都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杜建刚结实有力的大手,用力的捶到了他的胸.口,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不会这么轻易打败的。”
“恩,是啊,你以前不是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做地狱阎王,你觉得阎王爷会这么轻易被打败吗?”
“哈哈,不错,看来你已经恢复了精神,竟然还会开玩笑了,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你昨天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现在没人,你可以说了。”
秦寒枭淡淡一笑,眼眸中如同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让人移不开眼。
杜建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拍了拍,目光坚定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恢复了元气,那我们接下来,就说说要如何反击吧。”
“我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