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连翻了贤贵妃七日的牌子,而玥宜馨也待在凤仪宫中。不曾踏出一步整整七日。七日后,玥宜馨五更天时便起身梳妆,更换上了鸾红色的金丝绣团凤长袍,并且让月儿伺候我起身更衣,同去长乐宫。
我知道,今日我们要做的便是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的场面,至少要让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都看到我的改变,因为只有如此,玥宜馨的声望才会略高一些,也更容易让太后看上的眼。晨省之时,我们刚踏入长乐宫,就看到一身奢华不能及的贤贵妃正趾高气昂的说着什么,但,玥宜馨一入场,她的那分姿色和傲气瞬间就被打压了下去。
我与玥宜馨给太后请了安,太后便十分欢喜的让我到她身边去,虽然太后并非真心喜爱我这个孙儿,不过从今日晨省的大局来看,贤贵妃得势,使得后宫嫔妃争相记恨,所以她根本无暇攻击玥宜馨,而她偶尔将锋芒转向之时,太后也会维护两句。如此,晨省便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太后让众人散去,但却留下了玥宜馨和我在长乐宫的内殿饮茶,她神色深沉的端详了玥宜馨许久,随即才一语双关的道:“现在边关不宁,正是皇上要用人才的地方,哀家身处后宫,不问朝堂之事,不过,若是有人能推荐较之潇氏父子更为骁勇多谋的将士,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微微一怔,瞬间的诧异流露眼底,因为我知道太后不是一个喜欢说不着边际话的人,所以她的话语即便说出了,便一定有涵义,可是我虽然刚刚才注意朝廷上百官的动向,却也明白朝廷上除了潇氏父子之外,就只有两位老将军在,可他们论智谋和手段远远不如萧氏父子,毕竟萧氏父子身经百战,但,若说这大周王朝真的有一位比萧氏父子更为出众的将帅之才倒也的确有一位,那便是太后的亲生子,当朝的景亲王南宫浩玄,当初将我从冰冷的千鹤湖中救上来,并且教习我武功的景王叔。
但,或许玥宜馨并不知道景王叔的存在,因为景王叔被父皇赦令为‘藩王无召不得入宫’,所以这些年除了除夕端午之外,景王叔都远在景城。
“臣妾也不懂朝堂上的事,这些,都需要皇上自己定夺,朝野上下一心。”玥宜馨很巧妙的闪躲过这个明枪暗箭的问题,她极为警敏,也很聪慧。
太后眉宇微蹙,那脂粉堆积的面容上瞬间闪过阴沉,似乎很不满意玥宜馨的回话,但是当她端倪玥宜馨时,却有找不到丝毫的破绽,所以只能蹙了蹙眉宇,随手拉过我,轻抚我的脸,笑道:“轩儿长得越来越像宜君了,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似个野孩子一般,这些都是皇后教导有方,甚好,甚好。”
“皇奶奶,轩儿最近很用功读书”我故意装作很讨好的模样说道。
“是吗?哀家的轩儿啊,是最懂事的”太后见我如此乖巧,眉宇之间的细微皱纹都慢慢的舒展开来,她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玥宜馨,随后吩咐身侧的老嬷嬷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枚珊瑚佛珠手钏拿了出来,戴在我的手上,那手串十分精致,珊瑚颗颗打磨得鲜红光亮,一种十八颗珠子,以三枚翡翠隔开,佛头是白象牙,其余则用六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上好碧玺串着。
我看到那串手钏就明白太后必然别有用意,果然,她缓缓的开口道:“这个是哀家在景亲王小的时候突然生了重疾,而去护国寺求的,景亲王一直戴到了十六岁,现在,哀家将这个送给轩儿了。”
我在心里冷笑,太后以为自己刚才的话不明显,也不好意思直接提出让玥宜馨协助,让父皇将兵权交付给自己的儿子,所以便将这极其珍贵的珊瑚手钏送给我,从表面上看,她是极为疼爱我,也好拉拢玥宜馨,但是实质上,她只是为了带出景亲王的名字,提醒玥宜馨自己的用心。
玥宜馨也应该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但是却只笑着接过那手钏,道:“有了太后的恩赐,轩儿一定会见健健康康的成长,无灾无祸。”,说完,便携同我告退。
我与玥宜馨一同坐在凤辇内,手中轻捏着那串珍贵的珊瑚手钏,故意望向她,带着几分试探问道:“这珊瑚手串是皇***心爱之物,又是景王叔的东西,可为何要赏赐给我?”,景王叔名满天下,是个仁德而俊美的偏偏君子,所以她一定听过景王叔的名字和贤德。可不知道为什么,景王叔虽然是我最为尊敬的人,可是想到她可能知道景王叔,更如同后宫中大多的嫔妃一样敬慕景王叔,我心里却十分舒服。
她只是漠然的看着窗外的景致,三月的月花园正是驱寒春至,万紫千红争相绽放的时候,花颤惹人眼,她缓缓的道:“你皇奶奶是想让母后向皇上举荐景亲王替代潇氏镇守边关。”
她果然听懂了皇太后的弦外之音,可是她想怎么做?
景王叔曾经是皇爷爷议储的人选,父皇至今十分忌惮,岂会让他手握大权?所以,这原本就是一条死路,若是玥宜馨当真前去父皇面前说这件事,肯定必死无疑。
我凝视着她不曾回头,继续‘观赏’窗外风景的娇俏侧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珊瑚手钏,眼底沉了又沉,她的心思我看不懂,可是我却不能阻止自己去做无数无所的猜测,所以越发的想试探,因而便故意用羡慕的口吻道:“宫里的人都说景王叔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就算是在战场上也是风姿卓越。”
玥宜馨的秀眉动了一下,她转眸看着我,可话语却不似那些后宫嫔妃听到景王叔的名字那样神采飞扬,而是淡漠的问道:“轩儿见过景亲王?”
“儿臣当然见过,儿臣的骑射和武功都是景王叔教的。”我故意扬起笑脸,笑的骄傲,是的,即便我很不舒服,但是这起码都是事实,我的武学都是出自景王叔,者永不能改变,可是,玥宜馨会因此对景王叔有兴趣吗?她会吗?
可是,她出乎我预料的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微微蹙起了秀眉,似乎在寻思什么,神色有些凝重,但在我还没有看出丝毫端倪的时候,凤辇突然颠簸了一下停住,月儿撩开帘子急促而有些惊慌的道:“姐,殿下,前方贤贵妃的辇驾挡住了去路。”
贤贵妃?我眼底一沉,想到了她今日在长乐宫被众多嫔妃所嫉恨的事,想必她故意在这里等,为的就是奚落玥宜馨。玥宜馨下了凤辇,便与贤贵妃来了一场开门见山的嘲讽,而贤贵妃也并非等闲之辈,她因为深的盛宠所以性子刁钻泼辣,因而也不畏惧玥宜馨的皇后的身份,声音极为尖锐的道:“别以为你真的聪明,这一次你算是引火烧身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皇太后是个什么角色,或许你还不知道,但你今日将大权奉送出去,以后肯定要受人摆布,你就等着哭吧”
贤贵妃的话虽然刻薄无比,但却一针见血的道出了事实,可惜她却不知道,玥宜馨同样在利用皇太后。
“本宫不需要知道太后是什么角色,因为,本宫知道,只要潇姐姐还在这后宫一日,太后绝不会对我动手,而且……”玥宜馨故意停顿,随后冷笑道:“而且本宫也相信,以潇姐姐的手段,一定能够制服得了皇太后,所以,本宫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贤贵妃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竟然娇容略显狰狞起来,大声道:“玥宜馨,原来你是故意的。”
“潇姐姐抬举我了,本宫何以能担得起那‘故意’二字”玥宜馨冷冷的反击:“若非那一日你在凤仪宫撒野,使得太后拿住了要害借机夺权,你以为本宫会眼睁睁的将自己的统辖六宫之权乖乖奉送给她人吗?”
好一场挑拨离间的戏,我隔着凤辇的鸾红色金丝绣团凤的垂幕前看的清楚,同时也暗暗佩服玥宜馨转移贤贵妃注意的本事,她将自己故意拱手让权,利用太后来对于贤贵妃,保存玥氏一族实力,也为我们的谋略争取时间的事情,全部推给了贤贵妃。
“你是什么意思,最好说清楚”贤贵妃也正如玥宜馨所料的那般误入圈套。
“姐姐还不明白吗?你前脚刚跨进凤仪宫,皇太后接着就领着众多嫔妃赶来凤仪宫,姐姐不觉得奇怪吗?”玥宜馨将事情串联起来,使得贤贵妃将自己的愤怒转移他人。
贤贵妃恍然大悟的道:“是太后,太后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姐姐英明”玥宜馨淡漠的流下了四个字便转身回到了凤辇,留在原地气急败坏,愤恼自己被人算计的贤贵妃也急忙上轿匆匆的离开了。
“母后是要让潇母妃背后的势力都与皇太后为敌”我明白她的用意,也感叹她的手段。
“轩儿,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学会处理朝政上的事宜和批阅奏章,这对你将来成为太子有用,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玥宜馨这样回答我,那淡漠的神色似乎要将这后宫的争斗全部承担下来,而这些,都是为了我,为了将我扶植上太子之位,为了我成为太子谋取更多的时间。
我的心头一沉,说不出究竟什么感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或许,她也是为了她自己,因为我记得她说,在我成为帝王之后,她就是母后皇太后……
所以,她可能只是为了自己。
我微微垂下脑袋,想到她或许不全是为了我,我的情绪有些波动,原本的热忱也淡了一些,也徐徐的道:“儿臣遵命。”
回到凤仪宫,我意外的发现父皇竟然在这里,于是我当下冲上前去,装作乖巧的请安,且道:“父皇,母后刚才还提醒儿臣去凌霄殿给父皇请安呢。”
父皇听了这句话,似乎很高兴,抬手抚了抚我的头,裂唇笑道:“轩儿又长高了一些,快及上你母后了。”
玥宜馨在旁秀眉微蹙,开口道:“皇上在笑话臣妾年幼吗?”
父皇想回答时,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公公立刻递上帕子,父皇接过捂住唇,然后,我瞥见了他离手时,帕子上的一丝猩红。我眼底一凛,他终究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寒食散他还继续服用着,不曾间断,我的唇角几乎要勾起一抹冷笑,但是我还是克制的让它瞬间消失,随后抚上父皇的消瘦的脸,故意道:“父皇身子好冷。”
“去书房读书吧,父皇和你母后有话说”父皇这样对我说。
我的眉宇瞬间蹙起,几乎是瞬间想反驳,可是,我却在看到玥宜馨那沉默的娇容时顿住,因为她对我点了点头,所以我即便不情愿,也只能回到书房去。我在书房练字,但是却一个字都写不好,烦闷之余,便偷偷的接近了内殿,却无意中听到了父皇和玥宜馨之间的对话。
原来父皇虽然属意我成为储君,但却如同不信任母后一样不相信玥宜馨,他的话语之中存在着警告和试探多过于对她美貌的垂怜,甚至那一句‘主少母壮’就已经一锤定音,打算在事成之日让她如同母后一样从皇城里消失。
玥宜馨是聪慧的,她声称自己没有子嗣,所以不会如太后一样想要掌权,想要迫切的为自己的儿子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可是,父皇却仍然留不得她。想到母后的凄惨与最后的下场,我心头顿时恨怒翻滚,父皇,你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杜绝他人的窥视已经剥夺了我太多的东西,而这一次……
我在内心暗暗下了决心。
……
当夜,我去找到了安太医,询问父皇的身体情况。今日父皇在凤仪宫再一次咳血,当时玥宜馨也请了安太医前来诊脉,而我,在父皇在内殿卧榻休息之后便回到了书房,以防被发现,但我却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
安太医见我来了,面色很是紧张,他赶紧关上门窗,而后跪拜在我的脚下,将今日在凤仪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我,并且也将父皇即将要如何对付玥宜馨的秘密也丝毫不差的告知了我。
真是想不到,玥宜馨竟然会要用与我手段极其相似的方式来对付父皇,但我更想不到,父皇竟然狠戾到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玥宜馨下手了,他竟然要安太医用当初对付我母后的方式毒害她,让她日益消瘦,最后变成一具干枯的尸体。
我胸口的愤怒与当初的恨意瞬间盈满了胸膛,立刻让安太医加快速度,可安太医却诚惶诚恐的道:“九殿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皇上现在身子虽然日益虚弱,又伴有咳血之症,但是皇上却还是在四处寻医,甚至让群臣举荐了江湖炼丹的神医过来为其延年益寿,所以如果此刻皇上身子突然斗转直下,必然会疑心四起,到时候不仅殿下有危险,皇后更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我是被自己的急躁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事情,但我却更为忧虑的道:“那个道士的丹药若是有用,那么本皇子之前的一切岂不全功尽弃?”
“殿下不急,皇上现在还不能够完全信任那道士,所以丹药必须先经过臣之手检验,发现无毒之后才可服用,臣会竭力想办法的。”安太医向我许诺。
我点了点头,深夜回到了凤仪宫休息。
……
过了两日,玥宜馨一身清爽的装扮,带着我与月儿一同前往凤仪宫旁的千鹤湖游玩。千鹤湖,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我甚至在这里被贤贵妃险些害死。
我从未见过玥宜馨这样装扮,从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华袍后冠,奢华而高贵,可是此刻穿上一身宫娥的青绿长裙,发髻简单绾起,插上一支银色流苏,耳铛垂落珍珠的模样,却瞬间不见了之前的威严,剩下的只有娇美与清丽。
这个样子,像极了今年刚入宫的那些宫娥,年纪也与我相差不多。也许是这几日她太过于烦闷了,所以才会如此装扮,因而为了不扫她的兴致,我也与月儿争相在花园和草丛中追逐打闹起来。月儿心思单纯,并且十分喜欢热闹,三两下,我们二人便走得远了。
半个时辰后,我惦记着她,但月儿还是沉醉于与我捉迷藏,因而我便以肚子有些饿,要和母后一同前往白玉亭吃些点心为由原路返回。
可我与月儿回到了之前的花园中,却不见玥宜馨的身影,我心头一急,而月儿则四处呼喊起来,最后,我看到了那柳绿青草,阳光洒照,波光潋滟的千鹤湖岸边站着一抹碧色长裙飞舞,青丝迎风似垂柳的女子,她静立湖边,纤弱的腰身不盈一握,看起来就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仙子。
我们走到她的身后,月儿便气喘吁吁的扶着柳树,笑道:“姐,月儿总算找到您了,九殿下让奴婢来找您去白玉亭吃点心呢。”
她看了一眼月儿大汗淋漓的模样,秀眉有些蹙起,似乎有些责怪我们的顽皮,但是她刚唤我的名字,我却发现了她站在泥泞之中,裙摆和鞋袜都沾染了一些泥,于是我立刻委身蹲下去,用自己的手帕将他鞋子上的泥水擦拭干净。
我感觉到玥宜馨微微一怔,但随之却是月儿清脆的笑声,她道:“呵呵,瞧九殿下多孝顺小姐呀。”
我停住手,倒不是因为月儿的话语,而是发觉有人靠近,而玥宜馨也发觉了,她立刻拉起我,抽出袖中带着沁香的帕子擦拭我额前的汗珠,浅浅笑道:“别玩得太疯,三月天气虽暖,但出了汗后易染风寒,还是当些心。”
“哎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和九殿下嘛,这母慈子孝的画面,还真是令人羡慕啊,若非是臣妾知道,还当真以为九殿下是皇后亲生的呢”不远处,一声娇嫩的声音传来,不用问,我也知道必然又是贤贵妃。
玥宜馨让月儿带我回宫更衣,因为已经满头大汗。我不愿走,可是见玥宜馨那胸有成足,似乎早就已经算好了这些事情一般的模样,略略迟疑,最后还是乖乖离开了。
接下来的数日里,我听闻景王叔回来了,是太后召见的,我知道,太后必然已经开始着手蓄谋,要在父皇驾崩之前夺取皇位了。那么,太后也肯定会利用这段时间掀起一些风浪,比如说,能够快速的除掉我,除掉大皇兄,除掉一切有可能在父皇驾崩之后继承皇位的人。
自从见过贤贵妃,玥宜馨就没有将注意再放在我身上,即便,她每日都来书房看我练字读书,我也极为努力,可是她的神思却似都集中在了别处。天色已晚,我练字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而她在放下自己的书册之后,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休息。
我不甘愿,便立刻起身走到她身侧,道:“母后,您累了吧,儿臣给您捶捶背。”,可是我还没有捶两下,她便浅浅一笑,对我道:“母后还年轻,等以后年纪大了轩儿再捶吧。”
我的心似瞬间空落了,而她却依旧不看我,而是对月儿道:“月儿,伺候殿下休息。”
贤贵妃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为何她会这般沉默?
“儿臣不要去休息,儿臣想跟母后说说话。”我揪住她的衣袖,几乎是用刁蛮而不讲理的语气要求。
可是她却蹙起了秀眉,她的面色也瞬间冷淡了下来,声音威严:“轩儿,别忘了母后交给你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每日在你父皇早朝后去凌霄殿请安,要做个孝顺仁义的臣子,学你该学的东西,做你该做的事情。”
我看着她瞬间冷漠而又疏离的面容和眼神,瞬间恼怒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但是就是那样的不甘心,那样的不甘愿,但我还是克制了自己,在自己没有将愤怒显于形的时候转身跑了出去。
……
之后的数日,我恢复了之前的乖巧,因为我察觉到了玥宜馨实行的计划,只是,她的计划每走一步都极为凶险。她在凤仪宫故意丢下把柄给太后的心腹梅青抓住,又在太后面前许诺要协助景亲王登基,而后,便是利用韩昭仪的话和贤贵妃想要夺取太子之位的野心激将,而得后宫的多方势力瞬间涌动,而我,她自始自终都保护的很好,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去看清楚局势,去学习该如何成为太子和储君。
父皇很喜欢我,也吩咐刘公公照料我每日前来的一切,时常拿一些朝廷上有争议的奏章给我看,问我如何看待。我知道父皇疑心重,所以便装作糊涂不明,请求父皇解说,父皇见我懵懂无知,但却有上进之心,十分欢悦,便开始教我看奏折,时间长了,他再问一些奏折上的事情,我也只是解说其中一二,并不全说。
父皇见我学的快,也很是谦逊孝顺,便更为喜欢我,并吩咐刘公公前往凤仪宫告知玥宜馨和月儿,让我每日都去凌霄殿。
三月下旬,一场风波终于在长乐宫掀起了惊涛骇浪,玥宜馨布下的陷阱,太后也的确跳了进去,这一次,玥宜馨不仅一举击败了太后,打压了贤贵妃,使得大皇子和景王叔都瞬间失去了成为太子的资格,所以,我现在变成了太子的不二人选。
只是,这一步她走的太险,而且,她的聪慧虽然给我争取到了储君之位,却让她自己再次被父皇深深的忌惮。
可是,父皇现在还没有决定要杀她,可后来在朝堂上,纳兰鸿飞反对我成为太子,她掀开垂幕,威慑了满朝文武之后,便真正的将自己推进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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