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虽然早就预料到武林管理处多半还会坚持原来的命令,继续禁止杨明被害一案的调查,但是现在听程英亲口说出来,还是十分的失望。他只好表示自己一切尊重武林管理处的决定,日后如有需要自然随时效劳。
武生自然还是老一套,讲了一番“坚决服从命令”的套话后,心有余悸的问程英:“那武林时讯那边……”
上次罗文发遇害后,武林时讯接连发出一篇重磅头条要闻及四篇评论文章,几乎是掀起一场飓风,搞得元阳县武林学院相当被动。饶是武生宦海浮沉半生,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但是像上次那样被几篇文章搞得狼狈不堪的还是头一次。
程英说道:“这一点尽管放心,武林时讯那边在得到我们亲自授权之前,肯定对此案只字不提的!”
武生这才放下心来。
程英看了眼林广,然后与武生说:“武院长,您看现在赵舵主正好也在,咱们是不是召集一下学院的骨干力量,召开一次会议,商议一下两位副院长的空缺。这样咱们武林学院先酝酿出一个初步人选,然后由我把意见带回去,再由处长亲自定夺。”
林广心知自己不是武林中人,这等事还是回避为妙,当即起身告辞。
哪知程英却大力挽留,表示林广在元阳县威望甚高,又刚好不是武林中人,由他在场做个见证,确保此次竞选结果公正公平,到时候结果出来后那些宵小之辈也无话可说。
林广无奈,只好从命。
武生看了看陈步云,陈步云心知这样的场合,自己肯定没资格参加了,既然如此还是主动回避的好,免得武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撵自己,自己就丢人丢到家了,便与众人行礼告别而去。
陈步云边走边盘算,罗文发、杨明刚刚遇害,随后就有竞选副院长一事,未免太过巧合了。他在学院里闲逛,专等林广消息,哪知等到晚上也没见林广来找自己。失望之余,只有回去歇息。
当晚子时时分,陈步云正要睡着,忽然听见一阵人员嘈杂,不禁大吃一惊暗想:“难道又出凶杀案了?”
一边穿好衣服往外跑一边想:“这次不会是刘松院长出事了吧!”跑出住处,来到教学楼三楼,只见姜恒又在那里警戒。远远望去,只见刘松副院长办公室灯火通明。
陈步云暗叫一声不好,也没理会姜恒径自跑了过去。姜恒想要拦他,却又知道现在他是林广、赵鼎眼里的红人,得罪不起,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陈步云跑到刘松办公室门口,只见武生、赵鼎、林广以及程英都在屋里围着刘松,刘松却坐在椅子上袒露胸部。陈步云放下心来,心想还好刘松没有遇害。
赵鼎问:“刘院长,凶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给大家描述一下。”
刘松便向众人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原来接连两位副院长遇害,作为元阳县武林学院现如今唯一幸存的副院长,刘松自然加倍小心,连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睛。
当天晚上快到子时的时候,刘松正在睡梦之间,隐隐听到门口一声轻响,刘松立即醒了过来,随后只听见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宁静。
刘松知道来人不能确定是否把自己惊醒,因此躲在里卧门外倾听。刘松便故意发出鼾声,假装睡得很熟,但他的潜意识里分明感到一道人影已经缓缓走进了里卧。
倏忽之间,刘松听得一阵掌风袭来,刘松早已等候多时,当即将棉被卷起抛出,身子贴着床板向前俯冲过去。那人万万没有料到刘松竟然早有提防,大惊之下掌拍变抓,将棉被扯起一卷,竟然成了一件趁手的兵器。
就在此时,刘松已经冲到那人腰间,伸出手掌拍去。那人将身子一侧避开,右臂一抖,将棉被当作长鞭,向刘松后背袭来。刘松一跃而起跳到地下,赤着双脚与那人拆解起来。两人摸着黑,须臾之间便交换了十余招。刘松乘着窗外半轮明月,看清来人一袭黑衣,连头部都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通过刚刚几招下来,刘松深知眼前这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便放下心来,暗暗庆幸自己今日这条老命肯定无虞了。
随后,刘松一边与来人缠斗,一边堵住里卧门口,既然自己武功与来人只在伯仲之间,只要缠住此人,用不了多久武生、赵鼎等人就会一起赶到,届时众人合力之下,还怕拿不下这人?
那人看破刘松意图,也是焦躁起来。正所谓心急则乱,这一着急之下招式顿时露出破绽,刘松乘其不备一掌拍中那人左肩。那人闷哼一声,身子接连后退到窗边。刘松暗喜,却见那人一掌将窗子击个粉碎,当即意识到那人要破窗而出,连忙上前阻挡。
忽然听见一阵轻响,刘松暗叫不好,却觉胸口一麻,显然中了那人暗器,不由得动作缓了下来。那人得了这个空隙,蹿出窗子从楼壁上滑下逃跑。
武生等人听了,都觉得惊险非常。赵鼎帮着刘松取出胸口所中的三枚钢针,好在钢针无毒,众人放下心来。
众人就在刘松办公室召开了一个分析会,讨论此事。
赵鼎脾气火爆,认为此事要是不迅速查个水落石出,不但严重降低元阳县武林学院师生的安全感与满意度,社会影响恶劣,而且还会让外地武林同仁笑掉大牙。
武生还是老生常谈,什么坚决服从上级指令,以全局观念看问题、牢固的组织纪律观念武装自己的头脑,并建议组织学院骨干人员成立一个心理疏导小组,专门负责对全院师生进行心理沟通,防止个别师生心理惧怕或者走极端而影响整个学院教育空气;同时,还要充分运用起在学员管理处登记备案的所有“耳目”,全天候秘密监督学员中有极端倾向苗头的分子,必要时可以先行收押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