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师姐拔剑而去,胖子自然知道她要去干什么,明显的是要给自己出气。
对于二师姐的行为,胖子的心头很暖,虽然二师姐平日里总是折磨自己,可胖子知道,那是二师姐把自己当成是自己人,否则的话,她才没有那么大的闲工夫去折磨自己呢,直接杀了了事。
可胖子却不敢让茶茶出手,因为他知道,茶茶只要出手,就必要杀人,可胖子觉得那两人不说没什么罪,就算是有罪也是罪不至死,总不能因为人家说了自己几句就要杀了人家,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看,胖子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于是,胖子拦住了茶茶,对她说:“师姐,算了吧。”
茶茶瞪了胖子一眼,说了声:“没出息的东西。”
然后,回到拓拔槐身边,对拓拔槐说:“这胖子有些地方却是跟你挺像的,总是逆来顺受,只要不触犯你们的底线,你们总是太过仁慈了。”
拓拔槐没说话,反而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对胖子示意:“很好。”
这是拓拔槐第一次夸奖胖子,胖子很是高兴,笑呵呵的扛着棍子跟在拓跋匹夫身后继续往里面走。
封爵府的大广场上,有一个百丈长宽的大擂台,此刻擂台下人影憧憧,擂台上却是两方对立,剑拔弩张。
一方是御剑宗的一二十人,另一方便是城主府和四大家族的人。
范云霄在擂台上向下张望,很快便看到了拓跋槐师兄弟三人,赶忙将他们招呼上来,也不向众人介绍,只是把三人拉倒自己身边,低声交谈。
众人见范家家主又带上来了三个年轻人,打眼一扫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便不以为甚。
拓拔槐往四周望了望,便安了心,场上修为最高的就是城主青丘和御剑宗的玄剑,两人不过是知命境初期罢了,不要说对自己没有威胁,就算是茶茶,也可以轻松的将他们解决掉。
于是示意范云霄不会出什么事情,放他放心。
范云霄得到拓拔槐的保证,顿时心里有了底,虽然他并不知道拓拔槐的真实实力,可既然是茶茶的师兄,想必定有高超的本领。
城主青丘见人已到齐,便朗声道:“玄剑道友,可能开始了?”
玄剑笑道:“当然,不知道友先派谁上场。”
青丘与四大家主略一商量,便试探性的派出了郎家的郎三郎,感知境后期。
郎三郎在彭芙的加油鼓劲中,傲然挺身而出,身形一越而起,脚下平白的多了一缕风,身体稳稳当当的悬浮空中,好不潇洒,却是用了一个清风决。
这清风绝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腾云之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擂台下的普通民众却觉得很是厉害,于是,擂台下人声鼎沸,满场哗然,纷纷赞叹郎三郎的实力高强。
郎三郎听着来自人们的夸赞,面上骄傲之色更浓,朝着御剑宗众人喊道:“我乃郎三郎,感知境后期,何人来战?”
可能是不满郎三郎的张狂,御剑宗众人中有一青年便想越众而出,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不成想,却被另一个青年拦下了。
这青年有些不解,本来安排的便是自己出战第一场啊,为什么拦住自己呢。
拦住他的青年却没有理会他的不解,而是直接对玄剑说:“师父,不必如此麻烦的,直接让我上吧。”
玄剑想了想,觉得也是,何必这么麻烦,还要一场场的比试,直接让这小子上场,很快便能解决的,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青年咧嘴一笑,自信的越众而出,施施然走到场中,也不腾空,就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抬头看向郎三郎。
郎三郎打量着眼前青年,第一个感觉便是傲,比自己还傲,一种发自内心的傲,那张英俊的脸上,挂满了对自己的不屑,郎三郎大怒:“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青年随口答道:“我叫杨天佑,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
郎三郎气的脸通红,觉得这人真是太过狂傲了,自己必须得教训他,于是双手掐诀,口中爆喝:“好大的口气,先接下我的火皇降世再大放厥词吧。”
说话间,双手掐决不止,体内法力疯狂涌出,刹那间,一尊丈许高大的人形火焰凭空而生,挥舞着巨大的火焰拳头,直奔杨天佑而去。
这人形火焰一出,民众顿时哗然,就连胖子都啧啧称奇,对师兄师姐说要是自己也会的话该有多好啊,拓拔槐哑然失笑,茶茶重重的打了他一下,对他说:“雕虫小技,学他干什么,平白的浪费时间。”胖子吃痛,不敢再言语了。
那杨天佑看着来势汹汹的人行火焰,脸上的不屑之色却更浓了,漫不经心的捏了个剑诀,随手一指,只见一把古朴长剑凭空而生,快如闪电的向那人性火焰斩去,只一斩,那人性火焰便像纸糊的一般,瞬时烟消云散,连点火星都没留,然后,去势不止,在郎三郎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直奔郎三郎斩去。
郎三郎傻眼了,对他这种在蜜罐中长大的少爷而言,哪里经历过如此的生死危机,一时间竟是毫无反应,傻愣愣的浮在半空给他人当活靶子,连认输的话都吓的说不出口,如此反应,死了也是活该。
可最终,郎三郎没有死,因为郎家家主朗山泰救了他。
就在那古朴长剑马上就要将郎三郎斩成两半的刹那,朗山泰身形猛地一动,留下一连串的长影,刹那间便出现在郎三郎的身前,双手掐诀,一面黑色巨盾凭空出现,硬生生的挡住了那一斩,盾碎了,那长剑也是法力耗尽,烟消云散。
朗山泰救下郎三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郎三郎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又被家主呵斥,面无血色,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满脸羞愧的飞回人群。
郎三郎来到彭芙的身边,希望能获得些宽慰,可是,彭芙明显的对他冷淡了很多,郎三郎心灰意冷,呆立无语。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原来,面对生死的时候自己竟是如此的恐惧;原来,自己觉得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竟是如此的薄情。
这一幕,被胖子看到了,胖子呵呵一笑,心里再无牵挂。
却说那朗山泰将郎三郎赶回去后,转过头看向那个站在场中怡然自得的杨天佑,寒声道:“不惑境初期,藏得好深啊。”
杨天佑面对洞玄境后期的朗山泰怡然不惧,镇定自若的道:“前辈谬赞了,不知下一个是谁上场,晚辈全部接下来了,一起上也是可以的。”
朗山泰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哼”了一声掉头飞回了自己的一方,商量对策。
刚才发生的事情,众人当然全部看到了,谁能想到,这御剑宗境藏着如此的大杀器,二十多岁的不惑境初期,实在是太过妖孽了,己方就算七人齐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感知境与不惑境之间,虽只是一境之差,但实力却是天差地别,绝不是人数能够弥补的。
城主青丘和四大家主面面相觑,却是毫无头绪,正自冥思苦想之际,范云霄移步来到拓拔槐三人面前,恳求道:“恳请两位出手相助。”
胖子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爹,只要师姐出马,那人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是吧,师姐。”
茶茶却诡异的一笑,对胖子说:“你也说是土鸡瓦狗了,哪里需要我和师兄动手,你去吧。”
胖子愣住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急忙喊道:“师姐你不是开玩笑吧,他那么厉害,法术那么吓人,我棍法还没练熟呢,有又会任何的法术,怎么打得过他啊。”
范云霄也是心头一颤,道:“对啊,小儿年岁尚小,实在不是那杨天佑的对手啊。”
茶茶却不理会他,接着对胖子说:“他不惑境怎么了,你不也是不惑境吗,不会法术怎么了,不工棍法就是最强的法术,别废话了,抓紧上去,只准赢,不准输,否则如何对得起师父的苦心栽培。”
胖子想说,师父什么时候对自己苦心栽培了,将不工棍法交给自己以后,师父就没问过我好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是问师兄的。
可胖子也知道,师姐决定的事情自己是不能反驳的,于是,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拓拔槐,希望师兄能够替自己求求情。
可拓拔槐也对他笑了笑,对他示意:“没事的,你尽管去试试便是,师兄和师姐给你压阵,不会出事的。”
师兄都发话了,那么代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可得到了师兄的保证,胖子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底,于是,对楞在那里的范云霄道:“爹,我上吧。”
范云霄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能行吗?”
胖子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实在不行的话,再让师姐上吧。”
范云霄见拓拔槐和茶茶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胖子向城府青丘和其他的家主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