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面,也能看出四人的天赋强弱,其中已蓝樱的资质最佳,禁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初窥门径,随后是雷鹰,用了七年的时间,田富用了十年,而仲荣,竟用了二十年的时间。
然而,这四人里面,皇濮最看好的,却是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方才初窥门径的仲荣,因为,虽然仲荣入门最晚,但是对朴真拳的领悟却是最深,入门之后,短短三年,便赶超了其他三人的进度,此后更是一日千里,远超同仁。
五十年后,皇濮让四人各寻修炼之所,自行修炼,不必再每日里前来寻他求教,于是抽身开来,去了拓跋匹夫的住处。
皇濮要找拓跋匹夫商讨的,便是自己的大衍阵法。
挪开躺在拓跋匹夫院门前不肯动弹的钢镚,推开院门,来到拓跋匹夫的房门前,皇濮唤道:“师父,该醒醒了,你这一觉,又睡了五十年啊。”
屋内,拓跋匹夫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老三啊,什么事,为师困着呢。”
皇濮道:“弟子想请师父进弟子的洞天里面看看,师父快出来吧。”
皇濮等了老半晌,拓跋匹夫方才睡眼惺忪的从房门走了出来,道:“你的洞天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那样吗?”
皇濮笑道:“师父进去看看便知。”
拓跋匹夫“哦”了一声,便随皇濮进入了洞天之中,出现在了书院的高山之上。
现身之时,拓跋匹夫的目光一凝,随后环眼四顾,片刻后哈哈大笑,赞道:“此阵大妙,行阴阳之逆转,补天地之残缺,集造化之神奇,定天地之隽永,妙,妙啊。”
拓跋匹夫很少夸徒弟,皇濮等四个徒弟表面上不在意,实则内心最大的愿望,便是得到拓跋匹夫的夸赞,如今,皇濮终于如愿以偿,竟是比创出这大衍阵法还要高兴。
皇濮笑道:“师父谬赞了,弟子愧不敢当。”
拓跋匹夫白了皇濮一眼,道:“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创出此阵,那么在阵法之道上,已经可以算的上是登峰造极了,假以时日,一定能够超过你二师伯卢昌的,哈哈,我拓跋匹夫的徒弟,就是厉害。”
皇濮笑了笑,没有接拓跋匹夫的话,转而开始徐闻拓跋匹夫的意见:“师父,弟子想将我这洞天建成我们桃花岛的兵工厂,为随时可能到来的七界大战早做些准备,师父以为如何。”
拓跋匹夫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未雨绸缪,才是智者所为,你能如此高瞻远瞩,为师自然赞同。”
皇濮道:“只是,弟子如今修为见识尚浅,所以想请师父在这洞天之中留下道统,以供世人修行。”
拓跋匹夫呵呵笑道:“老三啊,你应该知道,为师的道并不是谁都能学的。”
皇濮笑了笑,有些狡黠的道:“这弟子当然知道,不过弟子还知道,师父可定会有办法的,对吧?”
拓跋匹夫翻了翻白眼,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你师父是什么人,这个东西给你,足够你用了。”
拓跋匹夫给皇濮的,是一个袖珍模型,玲珑小巧,却纤毫毕见,三层的楼阁,上书“天地藏”。
皇濮好奇的看着手里的这个三层小楼,有些不解的问拓跋匹夫:“师父,这是什么?”
拓跋匹夫骄傲的道:“这是为师早年间的斩获。当年一个自称多宝至尊的家伙不自量力的来惹我,被我一刀砍了,嘿,你还别说,那家伙的宝贝还真多,你知道我从他身上搜到了多少灵珠吗?十万亿啊,整整十万亿的灵珠啊,你知道十万亿灵珠是什么概念吗?看到脚下的这座山了没,十万亿灵珠堆起来,得比这座山高上两倍,知道吗,从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为师是这七界之中最有钱的人,那种感觉,真爽啊,只是可惜,自从遇到你师娘之后,就被你师娘全部收走了,那个败家娘们,竟然全部给我捐了,你说气不气人,啊,老三?”
皇濮咬了咬牙,苦涩的道:“师父,弟子是问,这是什么东西?”
拓跋匹夫道:“哦,这个东西啊,是除了那十万亿灵珠之外,那家伙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那家伙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收集见到的所有奇珍异宝,也不管对自已有用没用,只要他觉得值点钱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弄到手,后来东西多了,他便祭炼出了这么个东西,别看这东西外表不起眼,其实里面另有乾坤,一层一洞天。一楼是藏书阁,里面收藏着无数种功法秘诀,更有八条完整的大道夹杂其中,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道,但也难得可贵了;二层是兵塚,里面的兵器数之不尽,不过现在比较好的,都已经被你师娘取走了,剩下的杂陈不一,但也都不是凡品;三层嘛,本来是有无数的奇珍异宝的,不过也都被你那败家的师娘给捐了,后来你八师叔给改了一下,成了一个修炼的圣地,在那里面修炼,只要有足够的灵石,不仅可以增强里面的天地灵气浓度,更可以改变时间的流速,最强的效果,外界一日,里面百年。怎么样,这东西够你用了吧?”
听完了拓跋匹夫絮絮叨叨的解说,皇濮终于明白了这天地藏的功用,再看向手中的这个小巧的三层小楼,皇濮大喜过望,赶忙道:“够用了,够用了,谢师傅赐宝。”
拓跋匹夫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东西既然已经有了,那你就开始忙活吧,为师回去睡觉了。”
皇濮恭送拓跋匹夫离开之后,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再次睁开眼时,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于是,身形一闪,再出现时,来到了皇楚帝国的皇宫御书房内。
皇楚帝国立国九百年,历二十八位帝王,每位帝王具皆兢兢业业,是的这九百年来,皇楚帝国的子民人人安居乐业,国力越发的强盛。
如今的皇帝名叫楚正康,年约八十,在位六十二年,已经是这九百年来在位时间最长的帝王了。不过近几年来,他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乎,便起了退位的心思,只是却有一件事情始终困扰着他,让他犹豫不决,那就是自己的子嗣不多,只有四个,且具皆不如人意,难以托付大任,而反观自己的十三弟,家有九子,都是人中龙凤,如此一来,只怕自己退位之后,皇位便要落入十三弟家了,楚正康倒不是在乎皇位的归属,只是他的十三弟素来与他不合,他怕十三弟家掌权之后,会对自己的子女不利。
有着这般的顾虑,这楚正康便拖了几年,可总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乎终于在这一日下定了决心,大不了,退位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亲人隐居山林,拼接自己的武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当能保全家安全,至于自己故去之后的事情,那就听天由命吧。
打定了主意,便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御书房里面奋笔疾书,写退位诏书,待来日选个黄道吉日,筑高台,祈求先生降临,在皇族子弟中选一德才兼备者承继帝位。
可不成想,他的诏书还没有写完,先生便降临了,这楚正康所称的先生自然便是皇濮,本来,这后续的帝王都想称皇濮为祖,但皇濮坚持不允,只是让他们以先生相称,久而久之,便流传了下来。
看到皇濮突然出现,楚正康急忙放下手中的笔,从案台后面快步走出,恭恭敬敬的伏地而拜,高呼道:“太祖第二十八世孙,拜见先生。”
皇濮让他起来,走到桌边,看见了楚正康还没有写完的退位诏书,便问道:“怎么,你要退位?”
楚正康恭谨的回道:“回先生,弟子已年近八十,有些力不从心了。”
皇濮略一沉吟,拿起桌子上那没有写完的诏书,在楚正康诧异的目光下扬手将手中的诏书化为了灰烬,并随之道:“不行,你现在不能退位,我需要你再坚持五百年。”
楚正康苦笑道:“弟子凡夫俗子,未曾修行,如何能与先生一般长生不老,凭弟子这粗浅的内功,最多再活个三五十年而已,恐怕要让先生失望了。”
皇濮道:“以前或许不行,但现在不一样了,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最近五十年,国内的武者实力在稳步的提高吗?”
这话一说,楚正康目光一凝,凝重的道:“确实如此,最近的五十年,武者的修炼越发的顺畅,且以前的极限却好似不复存在了一般,能够轻而易举的突破,就比如弟子,本以为已经走到了武者的尽头,终生不能寸进了,可不成想,竟然于前些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今,弟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境界,难道,这是先生所为?”
皇濮看了楚正康一眼,欣慰的道:“你不错,在没有修行之法的情况下,竟然能够修到感知境,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可也难能可贵了。你猜的没错,如今的这片天地,已经和外面的世界并无二致,也就是说,已经可以修行了。所以,我欲将皇楚帝国建造成修士之国,此事刻不容缓,你当为先驱,为帝国的未来铺路,你可愿意。”
楚正康毫不犹豫的再次跪下,诚恳的道:“弟子义不容辞,纵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
皇濮道:“不必如此,你先起来吧。”
待楚正康起身,皇濮继续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必须先打定修行的基础,如此才能增加寿元,你随我来。”
说吧,皇濮的手掌拍在了楚正康的箭头,随后,两人的身影从这御书房内消失,一日后,方才重新出现。
重新出现时,皇濮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楚正康的改变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