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新历一千年春。

这一年,是极有历史意义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虚位以待了整整一千年的大秦皇位终于有了着落,此人,名为姬正雍。

这姬正雍少年聪慧,偶然间被卢昌看中,收为开山大弟子,倾尽所有,悉心培养,仅一百五十年便由战徒晋升到了战师,之后,卢昌带着他走遍秦国千万里河山,遍寻四方名士,以期他能够博采众家之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姬正雍也不负卢昌的众望,进步的可谓神速,短短五百年,便由一星战师晋升入了六星战师,且其进步的速度尽然越加的迅猛。

这一年,师徒二人来到了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拓跋城外的三千弱水,十里桃林。

卢昌带着徒弟见到了拓跋匹夫,笑呵呵的对拓跋匹夫说:“老三,我这徒弟如何?”

拓跋匹夫懒懒的看了姬正雍一眼,随意的道:“还行吧。”

卢昌道:“把你的四个徒弟都叫过来比比。”

拓跋匹夫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卢昌,随后便爽快对站在旁边服侍的拓跋槐道:“去把他们三个叫回来。”

拓跋槐淡淡的笑了笑,应了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姬正雍都是一语未发,表面上恭恭敬敬,实则心里面却在千转百折,他知道卢昌带他来此的用意,因为在来此之前,卢昌便告诉过他,说他因为这些年来的告诉前进,已经有了小觑天下英雄的意思,这是要不得的,所以要带他来挫挫锐气。

对于此,姬正雍还是很期待的,可当见到了拓跋槐后,他期待的心思就淡了,诚然,拓跋槐的修为很高,已经是八星战师了,他是万万不如的,可如果对比下两人的年纪,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拓跋槐修行至今,已经二千余年,而他却不足千年,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很快的赶超拓跋槐,并且将拓跋槐远远的抛在身后。

而且,姬正雍在拓跋槐的身上,看不到一丁一点的出奇,这个人,平淡如水,沉稳如山,却偏偏,没有什么豪情,他就像一个居家的汉子,甘愿过着平凡的生活,姬正雍不喜欢这样的为人,他认为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豪气冲天,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还。

如此这般,姬正雍对拓跋槐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姬正雍的想法,自以为隐藏的很深,但如何能瞒得过卢昌和拓跋匹夫这两个老狐狸,只是两人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笑着喝茶,静等事情的发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卢昌和拓跋匹夫的意料之中,却在姬正雍的意料之外,且成为了他永世难忘的记忆。

拓跋槐出去没多久就孤身回来了,恭敬地为卢昌和拓跋匹夫上了杯新茶,随后便又一语不发的站到了拓跋匹夫的身侧,低眉顺目,就像是一个修为高些的仆人。

没多久,茶茶进来了,先是给拓跋匹夫行礼,随后是卢昌,再然后是拓跋槐,茶茶的见礼毕恭毕敬,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这本无可厚非,可令姬正雍诧异的是,从从茶茶的见礼可以看出,她对拓跋槐和对卢昌和拓跋匹夫竟然是同样的尊敬,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

姬正雍想不明白,拓跋槐在茶茶的心目中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地位,二人修为同等,不是理应平起平坐的吗?

正想着的时候,他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举目望去,便对上了那双眼,那双眼很美,却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一种将死的感觉不可自制的涌上心头,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这一眼,让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这个女人要是想杀自己,如屠猪狗,这个女人,太过恐怖。

而这么恐怖的女人,竟在拓跋槐的一个淡淡的眼谁下便收回了目光,站到了拓跋槐的旁边。

姬正雍的额头上冷汗还没有散去,胖子就进来了,姬正雍看的出来,这是个大大咧咧,无法无天的主,从他那不规不矩的举止中就能窥一斑而见全豹。

姬正雍从胖子对茶茶的畏惧神色中找到了宽慰,可这宽慰在与胖子对视的刹那便荡然无存,这是一个,能将苍天捅出个窟窿的绝世妖孽,其凝聚在目光中的滔天豪情彻底的将姬正雍的狂妄击得粉碎。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皇濮,同样是一个平淡如水的人,他进来后甚至都没有空闲去看姬正雍一眼,就被卢昌拉过去聊天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囊括了世间万物,很多的话,他只能听得懂一丁半点,根本就插不进去嘴,而那皇濮,却能与卢昌谈笑自若,言语间自成一统,不落丝毫下风。

姬正雍觉得自己都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那么其他人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了,可现实是,二人的谈话没过多久,拓跋槐便加入了进去,随后,拓跋匹夫偶尔说几句,每当拓跋匹夫开口,必中要害,发人深省,悲哀的是,姬正雍连深省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

当发现茶茶和胖子都能偶尔插上几句嘴的时候,姬正雍知道,师父卢昌的目的完美的达成了,今日之后,他永生不会再生狂妄之心。

末了,卢昌问众人:“我这徒弟,能不能当皇帝?”

姬正雍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会由拓跋匹夫开口定音的,然而,当卢昌问完这句话后,目光所向,却不是拓跋匹夫,而是拓跋槐,而其他人的目光,竟然都看向了拓跋槐。

姬正雍一愣,终于明白,这位峥嵘不显的男子,竟然能当此地所有人的家,他的目光与拓跋槐撞到了一起,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透明的存在,良久,拓跋槐轻声的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卢昌带着姬正雍离开了,自始至终,姬正雍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他不想说,是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姬正雍问卢昌:“师父,这些都是什么人?”

卢昌笑答:“拓跋匹夫,在为师平生的所知所闻中,无人能敌;大弟子拓跋槐,锋芒不显,却内秀于心,成道于拓跋匹夫却自成一统,将来的成就或可与其师比肩;二弟子茶茶,成于杀道,时至今日,已达世间杀伐之极致,且还在不断的突破;三弟子范通,战徒时便可与七星战师胶着数百年,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其力可为天地之伟柱,成护国之神器;四弟子皇濮,学究天人,假以时日,为师或有不如,本应是皇位的不二人选,只是他的师父不光自己懒得过分,还不愿让自己的徒弟太过辛劳,怎么商量都不行,如此,你才有这个机会。你需谨记,他们几人,便是我秦国的镇国重器,不论何时,都不可怠慢,三千弱水,十里桃林在,则我秦国在。”

姬正雍点头应是,继而沉默不语,今日,他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要用很长的时间去平息。

姬正雍顺利的登基了,登基之后的姬正雍,很是对的起卢昌的教导,励精图治,是个英明的君主,在他的治理下,秦国万象更新,国力一日比一日强劲,三十六郡人才辈出,各显风骚,争一时之瑜亮。

来自三千弱水,十里桃林的消息很少,少到没有,那给姬正雍留下深刻印象的几个人似乎销声匿迹了,数百年间没有生出任何风波,可姬正雍总有种感觉,那就是当三千弱水,十里桃林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那便是大事将起的时候。

果不其然,新历一千六百年冬,一封来自三千弱水,十里桃林的书信送进了皇宫,当姬正雍看到里面的内容是,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

信是皇濮写的,内容很简单,他要向贯匈国用兵,他要主动入侵贯匈国。姬正雍的第一反应是,皇濮疯了,可当他看完皇濮的信,明白了皇濮的计划之后,却不得不承认,皇濮的做法是对的。

贯匈国,乃是周围百国的霸主,其国力远不是秦国所能抵抗的,可以预料的便是,当三千年的过渡期结束,贯匈国必定会第一时间向秦国发起战争,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联合与秦国接壤的另外几个国家共同进攻,到那时,秦国将回天乏力。

对于这一点,姬正雍心知肚明,可他能做的,只是努力的提升本国的实力,为以后的战争一点一滴的增加胜算,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不等三千年的过渡期结束便主动的发起战争,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然而,皇濮的信却告诉他,他的想法是错的,而且错的离谱,如今的秦国,就像是一只弱小的鱼,周边的国家便是一张大网,当这大网合拢的时候,就是被擒的时候,三千年的过渡期,表面上看对新生的国家有利,然而实际上,这三千年既是新生小国休养生息的时间,又是邻国撒网的时间,想要逃生,便要抓住那大网合拢的时间,逃出那张网,或者把那张网撕开一道缺口。

秦国就在那里,移是移不走的,那便只剩下了一条路,将那张网撕开一道缺口。

于是乎,姬正雍同意了皇濮的计划,回信让皇濮放手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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