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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棠接到手里,低着头笑了一下,戚风的话里多少有些轻薄的意味,但因为他长得好看,纪晓棠就自动忽略了。
顾乘风瞪着戚风,用目光指示了一下他手里的名片夹,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印了跟我一样的名片?
戚风眯眼一笑,说道:“顾哥,你们在客厅待着,我去卧室,等着看到底是哪屋儿有反光煞,我觉得是卧室。美女,我去你卧室待着行吗?”
纪晓棠点了点头,戚风又问道:“那我躺你床上行吗?”
纪晓棠脸上一红,顾乘风说道:“你怎么话比……”
顾乘风顿住,瞪了他一眼。
“说呀。”戚风看着他笑:“怎么不接着说呀?话比什么呀?”
纪晓棠抿着嘴笑,戚风得意地挑挑眉毛,站起来走去卧室。
顾乘风拿出准备好的材料递给纪晓棠,说道:“这是我要找你们帮忙的案子,明达伤刚好,你先看看。”
“嗯。”一听案子,纪晓棠的尴尬一扫而空,接过材料仔细地看,顾乘风给她倒了茶。
材料看完卧室里响起打鼾的声音,纪晓棠愣了一下,站起身到卧室门口,撩起门帘儿,看到戚风侧卧在她的床,抱着她的毛毛熊睡着了。
纪晓棠笑了一下,回到客厅坐下,轻声说道:“他睡着了。”
顾乘风才不相信戚风睡着了,戚风肯定是装睡,想骗着纪晓棠说点儿‘悄悄话’。
顾乘风指了下材料,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过我见过那个杀人凶手,我可以带你去认人。”
纪晓棠看着他轻声说道:“顾哥,你说你不是普通人,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凶手干掉,为枉死的人报仇呢?”
顾乘风愣住,愕然看着她。
纪晓棠低下头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我是一名警察,应该尊重法律,维护法律……顾哥,或许你不知道,其实有些案子,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就是因为证据遭到破坏……最终无法定罪。”
try{mad1('gad2');}catch(ex){}纪晓棠沉默了一会儿,压抑住内心的愤慨,又说道:“既然你不是普通人,或者干脆说你是那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修仙者,你有能力为死者申冤,更有能力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不去做呢?”
顾乘风沉默,纪晓棠抿了下嘴唇儿,伸出手放在顾乘风的手腕上推了推,说道:“顾哥我不是报怨你,我只是发发牢骚,这种话在局里是不能说的,跟同事也不能说,犯纪律的。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一定会办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凶手认罪!”
见她说得咬牙切齿,顾乘风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晓棠,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秩序的维护者,你维护法律秩序,我维护阴阳两界的秩序。咱们都应该牢记一件事,不能擅权越界!如果你找不到证据,那你就不能证明某件案子是某人犯的,哪怕你心里再怎么确定是这个人干的,也不能定他的罪。不过你放心,即使坏人不能接受阳间法律的制裁,死后还有地府公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咱们俩其实是为一个体系服务。”
纪晓棠微笑着点头,反握住他的手。顾乘风轻轻地挣了一下,纪晓棠连忙缩回手,脸色发红。
戚风在屋里说道:“忘了说了,我带张奇涵给她的父母托梦去了,估计已经报案了,要是老两口儿坚持的话,警察应该去搜寻尸体了。”
“你有病啊!”顾乘风轰然起身,冲进卧室瞪着戚风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凶手会跑的!”
戚风枕着双手看着顾乘风,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有一个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会不会日夜悬心,寝食难安?”
顾乘风咬着牙沉默,从感情上来讲,他无可反驳戚风的观点。
纪晓棠说道:“可是一旦打草惊蛇,凶手就跑了呀!”
戚风眯眼一笑,说道:“美女你放心,哥们儿办事儿肯定靠谱儿,你按程序办案就行,保你圆满破案。”
纪晓棠一脸不解地看着顾乘风,顾乘风当然知道戚风在说什么,戚风肯定是用法术控制住了凶手,而且保证会在被捕后如实交代罪行。顾乘风不落痕迹的冷笑了一下,果然是邪门外道,行事随意,顾乘风不能这样做,是因为法术界明文规定,不准对普通人施用控制类法术!
try{mad1('gad2');}catch(ex){}“我去!”一道光正晃在戚风脸上,戚风猛然坐了起来,说道:“找着了,我说反光煞在卧室吧。”
顾乘风趴到窗户上看,斜对面的楼顶有一块铁皮,风一吹,铁皮晃动,有一个角度正好儿把阳光折射到纪晓棠的床头上。
纪晓棠蹙眉问道:“就这么点儿事儿……就能让我做噩梦加头疼?”
顾乘风解释道:“日积月累,量变产生质变,再加上你刚吃了强筋壮骨丸。”
“什么!”戚风瞪着纪晓棠问道:“你刚吃了强筋壮骨丸?”
顾乘风和纪晓棠都看着他,戚风站了起来,问道:“美女,我能咬一下你的舌尖儿,吸一些你的舌尖儿血吗?”
纪晓棠脸上一红,低下了头,戚风走到顾乘风身后,突然将顾乘风勒住,说道:“美女你是初吻吧,你先亲他,我帮你按着。”
纪晓棠脸色一沉,转身出去了。
顾乘风说道:“你发什么疯啊?这么胡闹有意思吗?”
戚风松开了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说道:“葛三川是你们法术界的人,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买不来他的强筋壮骨丸,因为我是鬼煞门的人。可我受过一次重伤,需要他的强筋壮骨丸来彻底恢复体能,你说晓棠吃了强筋壮骨丸,我吸她一些舌尖儿血也许会管用。”
顾乘风摇头,说道:“那个浓度太低了。”
“我知道啊……”戚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聊胜于无嘛。”
顾乘风掏出采血针,扎了手指,然后在窗玻璃上画了一个避煞符,画完后转身,发现戚风不见了,听到戚风在客厅里说话:“美女,让我咬一下,我也是初吻,你不吃亏……帮个忙好不啦,都什么年代了……要不你先去亲顾哥,我帮你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