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绪和韦见素、杜铃兰他们,我总算是闲了下来。
想着琢磨点儿甜品的,累了一天,完全不想写,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早早地躺到了床上,我看着木制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早上萧赫说的话,他说,“回去找个棍子练习下。”
我伸出手,打量着杜展的胳膊。
他是个很纤瘦的人,胳膊上能看到各种突出来的血管;他不算白,但也比一般男生白了一些,透过皮肤,能看到暗绿色的血管。
虽然纤瘦,但是肌肉还是有一点儿的;不能说没有底子,锻炼一下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就是底子算不上太好。
唯一的优点是,他天生力气还可以,但是力气大一点儿好像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
我干脆又爬了起来。
今天天气晴朗、皓月当空。
我走到内院“门”前,说是门,其实就剩下个门框了。
那场大火烧的很厉害,整个内院基本上“报废”了。
说起来,我也是心大,第二天还有心思开店——明明昨晚还“纵”了场火来着。
说起来,着火的那天夜里,我还做了个梦来着。
梦见杜岘没有死、跑去做对外贸易了,还跟周围使国的使者们打了一圈架。
梦里还有个小男孩。
我思索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看到那个小孩的脸,却觉得他就是杜筠似的。
我以前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自从莫名其妙来了这里之后,再加上觉得自己“灵异”的体质,总感觉那不仅仅是梦似的。
我叹了口气,不赖管了,先把体格练上来。
不然真的去了部队,就杜展这个体格,连杜铃兰都比不过,更别说跟那些身经百战的陌刀手们比了。
说起来,可以跟着杜铃兰学射箭啊?
毕竟她可以百步穿杨来着。
当务之急还是先练练体格。我想,把圆领衫的前摆抄起来,又把袖子卷了上去,围着院子开始跑。
本来想着是跑上十圈,没想着杜岘的房子看起来一圈也就有两百米;十圈也就两千米、四里路的样子。
尽管我会吐气换气、也提前做了准备工作,但是跑到第五圈的时候,腿还是抽筋了……
我赶忙拖着腿到了亭子那里;木亭子已经葬身火海,就剩下石桌子和石凳还凌乱在风中。
我扶着桌子,把不抽筋的那条腿搭在桌子上、用抽筋的那条腿站着,然后把脚后跟使劲往上提。
这个缓解腿抽筋的方法还是高中那会儿很教体育的骆老师学的。
高中那会儿,体育课总是被挤掉,偶尔来局体育课,做完准备工作都会抽筋抽一片。
然后她就教了我们这个方法。
结果,每次上体育课,别的班都是在树荫底下乘凉,我们班全都跑到舞蹈室“压腿”。
活活把体育课上成了形体课。
不过,这个方法确实是有用,“治疗”突然抽筋还是很有效果的,就是确实很疼。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喵的,真的好疼啊,不过不是抽筋的那条腿,而且搭在桌子上的那条。
杜展这孩子显然没做过柔韧性的训练,韧带韧性很差,我一使劲,就感觉膝盖骨后面的那条筋抻得生疼。
我往后蹦哒了一下,想把腿抽下来,结果碰到了身后的凳子、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由于重心不稳,直接一头栽了过去。
就听见“咯吱”一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玩了,这次脊柱估计得折了。
我从小就是个容易各种摔的人。
动漫里常见的平地摔,理论上来说,现实中根本不会有人会这么摔倒;可我摔过,还不止一次。
记得有一次,是走着走着路,发现鞋带来了,准备走到旁边系鞋带,结果往旁边走的时候,一下子踩到了鞋带,直接摔到了原本打算走过去系鞋带的地方。
还有一次,那次是过马路。
我原本站在斑马线那里等着。
这时,绿灯了,刚走着半截,对面来了两个小女生,其中一个手里牵着两个氦气球,结果她没拿住,气球眼看着就要飞走了。
我眼疾手快,忙跳起来帮她抓气球,跳了两下,总算是帮她抓到了气球的绳子,结果下来的时候,一脚踩到了安全道的边儿,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地上了。
综上所述,我是个特别重心不稳的人。
我挣扎地坐起来,由于撸着袖子,胳膊上全被擦破了,但是都不深,只是划破了皮儿,我小心翼翼地扶起来腰,稍微转动了下,还好还好,没有骨折。
我欣慰的想,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刚准备站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腿正卡在两个凳子之间。
我猛地一激灵。
不对,凳子位置变了。
那次我看到的时候,凳子下面虽然有挪动的痕迹,但是凳子都是分开的,没有两个离得这么近的。
我尝试着把腿抽出来,但是两个石凳之间的缝儿太窄,抽不出来,我坐着走使不上劲。
如果是直接搬的话,我应该是搬的起来的,这个石凳目测也就在四五十斤上。
可是我腿又动不了,胳膊又使不上劲,怎么办呢。
我觉得自己也是够倒霉的,一条腿抽筋了另一条腿卡在了缝儿里。
我生气的用抽筋的腿踹了石凳一脚,没想到居然踹动了。
我把腿拔出来,也顾不上看腿上的伤,忙去查看石凳。
我刚刚那一脚没多少力气,主要是抽筋了本来就使不上劲。
一个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石凳,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呢?
我把踹到一边儿的石凳搬起来,我发现,它已经被掏空了;它只有外面的这一圈是石头,里面全部是填的枯草。
我又把其他的石凳搬起来,搬的时候就能感觉的出来,明显要沉很多。
我把枯草抽出来,里面居然也有一个小盒子。
跟之前从杜岘房间里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连盒子上的花纹都差不多。
我抓起盒子,拔腿就往外跑。
我之前把那个盒子藏在米缸里来着。
等我跑到厨房,在米缸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了。
我埋得挺深的,也许是还没摸着。
我把里面的米往外舀,到底儿了也没看到。
不对啊,我明明藏在这里的。
“阿展是在找这个吗?”
我一激灵,猛地回头。
郭二娘正站在我身后不足五米的地方,手里拿着那个黑檀木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