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弟指向窗外:“就说这外面的院子,差不多能停的下一架飞机。”
动物们闻言,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臭鹦鹉撑着黑豆大眼,不敢置信的问了句:“这飞机,真有这么大?”
狗子弟面带微笑:“雁子不是坐过飞机吗,不信你问它!”
狗子弟这话也只是嘴上说说,谁还会真的去问那死雁子呀。也亏的大家伙都朝着这边看,只有我们几个才能注意到死雁子此刻乌云密布的臭脸。
朝圣的动物越来越兴奋,嘴里叨叨着各种问题。像什么飞机里面有些什么?能不能在飞机上吃饭睡觉打豆豆呀?等等这些没有常识的问题。
有情调点的,就如白点点,问的不是白天能不能伸手去抓白云,就是晚上可不可以去摘星星。
胆子小的蜥蜴,担心的则是:要是一不小心从飞机上掉下来,没把它们俩摔死,也肯定是被吓死的。
要论恶俗,那谁都比不过长毛怪了。这蠢货居然问在飞机上排泄,是不是会当场就从高空中飞落下来了。那要是倒霉点的,岂不是落了个满身骚?
狗子弟呆呆地看着它许久,估计它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被问这种奇葩问题。
“嗯,没错,所以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出门记得要看黄历,再随时随地带把伞,免得糟了不必要的罪。”
长毛怪一脸的认真,郑重的嗯了嗯声:“以后出门我一定会做好全身防护!”
令大家伙感动的是,在长毛怪自己上心的时候,更是不忘关切我们这帮动物。
狗子弟的狗气逐渐的升华,很快就掩盖了死雁子之前的盛况。作为旁枝末节的我,很快被动物们挤出了中心圈。
死雁子慢悠悠的蹭过来,贱兮兮的说了句:“瞧瞧你这好哥们,关键时刻,还是得把自己弄上线。”
我本就有些不爽,死雁子这话一出,心里头的憋屈越发的明显了。我没好气的瞪了眼死雁子:“在怎么说,狗子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怎么着都比你这只死雁子坦诚。”
我说着更是带着鄙夷的神情,往死雁子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我真没想到啊,你这看着还挺正经的,没想到这谎话真是一套接着一套,都不带脸红的!”
死雁子无所畏惧的瞅了我一眼:“什么叫谎话?这只不过是夸张的说辞。再说了,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着都比你哪位兄弟要坦诚。表面上是为了帮你,实际上呢,呵呵呵,还不是为它自己铺路。”
我顺着死雁子的视线望去,只见狗子弟被团团围坐在正中央,满面春风,凯凯而谈。女警犬和猫头鹰并排站在一旁,眉目含笑,静静聆听着狗子弟的解说。
如此和谐的场面,犹如在我的心头深深扎了一根针。我这心头的怒气,一簇又一簇的往上冒。
死雁子摇着头,叹着气,往我肩膀上拍了拍:“瞧见了吗,你就是它狗生路上的垫脚石,醒醒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