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静静地洒在晒谷场上,每一个垛子罩着淡淡的银光,空气也弥漫着深秋的凉意,不远处的稻田传来一股清淡芬芳的香味儿。大槐镇的月夜显得格外宁静而*。王金山和白玉洁在草垛间的小路上走着,他们的心都由不得咚咚地跳。
静谧的麦穰垛子把他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造成了一种天堂般的境界。王金山为了不和她并肩,故意将脚步放慢一些,这样可以挫开一点距离,免得突然来一个人好迅速撤离。这时候的王金山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精神上的紧张:白玉洁那高挑的身材像河边的白杨树一般丰挺,从侧面看到的脸庞就像那天上的月亮般可爱,她扬起脸微微笑着,似乎想和他说什么……
在王金山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玉洁的内心里也想沸腾的刚开锅的热水一般。她的心在狂跳着,感情的潮水在心中涌动,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眼里,不知从何说起。她故意地尽量地把脚步放慢,等他跟了上来,她转过脸,大着胆子问:“你是希望我回到云云爸那里,还是考虑马副书记……”然后故意放慢脚步,让王金山和她并排行走。
王金山一时弄不清楚该怎样回答,便故意说:“你怎么做,喜欢谁,权利在你的手里。你长得这么漂亮,谁和你在一起都很幸福,都是福气。”
白玉洁猛然停下脚步,扬起头,看着王金山说:“金山!你如果不嫌我带着一个女儿,我们一切过日子,一起创事业,不再让你受苦的……”白玉洁说完,低着头局促地扯着袖口。
王金山的血,“轰”一下子冲上了头。他看着她手足无措,突感大到胸口一阵灼疼。她的决断令人吃惊;她的爱情也来得突然,让他恐慌,又新奇。如果说,他和同学孙银海那一段感情是爱情的尝试期,那么现在他和她的喜欢或许归类到初恋。
王金山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不自然地望着这位女同学:当年在地北市第一中学,多少男生追慕她高傲地连看一眼都没有,竟在接到高考的那一天突然地嫁给一位干部;现在却这样大方地主动向王金山提出来,让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尽量控制着自己,对她说:“你和马副书记我们不提,云云的爸爸对你怎么样,我也无权过问。但为了云云,我希望您慎重一下……”
白玉洁扬起头,眼泪在脸上静静地淌着。于是,她把丈夫怎样骗去了她少女的纯真,结婚后怎样折磨她,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所有,一点也不瞒地叙说起来……
白玉洁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馨的气息在强烈地感染着他;那苗条的身体和月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的脸庞深深地打动着他的心。金山心头一颤,感到自己的眼睛也潮湿起来。一旦他受了感动,就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激情:他的眼前马上飞动起着无数的浪漫的爱情的画面……
白玉洁带他来到一个麦穰垛子坐了下来。这垛子像是白天刚扯过喂了牲口,他们的背后是崭新的、干净的麦穰。“金山弟弟,我可以用你的肩膀靠一下吗?”白玉洁望着他问。
“嗯!”他无法拒绝,两只手神经质地在身上乱摸起来。
“他打我,折磨我你不信是吗?姐让你看看!”白玉洁顾不得女人的矜持,竟然去解自己的纽扣。
“我想……你们离婚之前,你们是合法夫妻。”王金山语无伦次,向旁边撤了一下。
“你……看过再下结论……”她把褂子扔给了王金山,声音里夹杂着羞涩和埋怨。
白玉洁贴身穿着露肩的红肚兜,从白嫩的皮肤和红肚兜的轮廓,依稀可想象得出那绝对领域里的雪挺。王金山的眼睛已躲过这雪挺的地方,但她知道他的心火辣辣地燃烧,他需要她。她把红肚兜滑过浑圆的肩膀,在凸起的周围满是牙痕、鞭痕,还有刺字。王金山不忍再看下去,急忙把她的褂子重新穿好。
等王金山帮她系衣扣的时候,白玉洁突然扑入他的怀抱,“我喜欢你,以后保护我,再也不受伤害。”
他点了点头,她经过丈夫的培养,亲吻和拥抱已不再那么陌生,等王金山张着大嘴不知道则么说话,她的红唇主动地送了上去。
王金山揽住她,她温热的身子传来的感觉让他的心无法平静,成熟的男性之躯经她的开发渐渐地滋生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想抛开一切束缚。但是,理智还是催促他把她的最后一颗纽扣系好。
“金山,你别怕。我要是做了你的女人,他万万不会再要我的。”白玉洁的声音开始如流进神母泉的溪水清澈而响亮,再后来声音很小,如同像蚊子一样,“要了我吧。”她的脸越是红润起来。
这温柔的哀求如泣如歌,王金山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眼睛停在那胸前的带子,根本无法全部罩住禁区里欲飞的鸽子。她紧拥着他躺下,感觉到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而王金山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地倚在麦穰垛上。
“金山,你怎么啦?”白玉洁爬起来,胳膊压在他的胸脯上轻轻地问。
“这样做不行!”王金山似乎觉得在犯罪。
然后白玉洁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她静静地躺在身边,躺了很久,最后哭了,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仅仅是带着孩子的母亲,而且怨我不够年轻、漂亮。”
“不是!白玉洁!”王金山突然坐起来喊。
“不管怎么样,我一点不后悔。我自愿的。”白玉洁的话非常坚定。
王金山听了非常感动,但他的心结却让他难以解开,他说:“我也想,但我不能。如果没有做的话,至少还有回头的余地。”
白玉洁眼睛却红了。她感觉他就像一个*,随时会把自己炸得血肉横飞。她最后还是清醒了,她的潜意识里告诉她还没有找到那一种归属感,她要完整无缺地走进他们的洞房。她想用尽力气将他踹到一边,哪怕踹到月亮上去。然而,她已经无力了,唯有一点力气拽住她的腰带,怕他去解。
王金山极力压抑着升腾之欲,因为她的矜持与勇敢他更加的爱她,疼她,珍惜她。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心目中的圣女,在他的心中自然有着无限的魅力和极强的吸引力。多少次,他差点儿抑制不住冲动将她全部的占有。然而每一次都是稍纵即逝。今夜,他摸着过她的手,眼睛里喷出一团火,久久地注视着……
月夜,散发着馨香的麦穰垛子,一对恋爱的刺猬正忙碌着造自己温暖的窝,扮演着垛子里的角色,它们不知道在垛子的深处,已是他们爱情的天堂,在这儿什么可以不顾,一对恋人也在创作一个幸福的爱情故事。
白玉洁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把头埋在胸前,身体和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金山,我想做你的女人。你还是怕了?”
“不是!我在想槐树林的矿泉水源能不能找到,水质问题不仅影响村民的生活质量,而且影响学校孩子们的生活、学习,他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我是镇里的小学校长,我不能不管学生;我答应过马副书记办好农校,帮着大槐镇村民早日脱贫致富。”王金山放下白玉洁站了起来。
白玉洁也站起来,说:“池玉美是我们同学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她看好的地方有矿泉水就有矿泉水。卧虎岛她来过一次,就看了一眼,她说有水吧,现在不是找到了?槐树林,她来过多少次啊!没问题。”
王金山:“但愿如此吧。然而----”
“然而----什么啊?”白玉洁问道。
王金山:“别说以后把好水送到各村各户,建设纯净水厂,就是眼前打井勘探的费用,仅凭汉子麟借我们学校的五十万恐怕不够吧。”
白玉洁,说:“既然蒙飞虎和南飞鸿联手,将来建厂的资金应该没有问题;眼下开井的费用,我可以联系我们地北的同学。我们好多同学是老板或部门的领导,支持中西部也是国家的政策允许范围之内。你放心,交给我吧。”
王金山揪心的痛,他感到她真的成熟了,知道关心他的事业。多少次,他差点儿抑制不住冲动想把她全部占有。然而每一次理智战胜了感情的恶魔。他背靠着垛子,看着身边白玉洁绯红的脸蛋,说:“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白玉洁:“不是姐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教师,至今连个校舍都没有,学生在棚子里上课,你到哪儿筹措这一笔钱啊!”
“白玉洁,你真好!”被白玉洁感动的王金山已无法自控,又一次摸着她的手,眼睛里喷出一团火……“请你帮个忙,希望你见了池玉美,一定让她找一个好的钻井队。”
白玉洁:“钻井队,听说汉向明已经找了。”
“怎么搞的?这样的人也敢用?”王金山满脸的怒气。
“汉家的事谁管得了?整个大槐镇,汉子麟退了二线,还不是他说了算?镇里能和蒙书记一起工作的,还不是汉向阳?汉向明是村主任,地北市有的是关系,承包一个钻井队,谁敢和他竞标?再说方圆爱不爱谁,又能怎样?”白玉洁竹筒倒豆子般诉着委屈,见王金山不愿理她就气匆匆跑出了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