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将绳子扔了上去高声大喊。
“要骂请等一下让你骂个够,先把绳子放下来让我们上去。”
汪林峰点点头,绑好绳子将我们一个一个拉了上去。
“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们这些家伙干嘛跑到后宅来?”他沉着脸刚想开骂,突然见到徐露爬了上来。
他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天哪!你们在哪里找到这个失踪的小妮子的?”
“老舅。”汪洲激动的一把将汪林峰抱住,还不由分说的狠狠亲了他一下。
“居然还能见到你这副可爱的尊容,我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你侄子就是福大命大,总算逃出那个鬼地方了。”
“臭小子,恶心死了。”汪林峰条件反射的将他推开。
汪洲立刻不屈不挠地又贴了上去,兴奋地问。
“老舅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鬼地方可不好找啊。”
汪林峰没好气地说。
“你们这些小子把整个后宅都翻了个天,跟踪你们留下的痕迹,想找不到都难啊。”
我和汪雪对视一眼,同时苦笑起来。
说实话,我们真的是将后院来了个大扫除,院子里的草几乎都被剃光了。顺着那些光秃秃的痕迹,就算再隐秘的地方也不难找到。
“汪叔叔,我们消失的一天里汪家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我关切的问。
既然自己猜测汪家隐藏着某种人类未知的力量。
那么,我想那种力量不应该局限于仅仅在后宅这块地方上翻云覆雨,前宅应该也有些变化。
汪林峰想了想,然后摇头。
“所有人都忙着找你们这些兔崽子,哪还顾的上去想什么异常的东西,不过……”
他皱起了眉头,继续开口。
“今天早晨从山下上来了一个人。”
“真的。”我顿时高兴起来。
“我们总算可以和外界联络了。”
汪林峰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
“很抱歉,你的愿望落空了。那个人的车只停了十多分钟,等我借了他的车钥匙想要下山时,才发现他的轮胎不知什么时候破了。”
“什么。”我们四人同时惊叫起来。
我冷静地思忖了一会儿,沉声问他。
“你知不知道上来的那位人士是做什么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上古云山吧?”
汪林峰哼了一声。
“他是汪家世代相传的风水师。据说,汪家大宅的格局就是他的祖先设计的。”
什么是风水?什么又是命运呢?
风水与命运,或者家宅的平安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联系?这是人们千百年来不断研究探讨的问题。
通过几千年来不断的积累,风水学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极高的一门学问。
而且对风水的解释在书中也有众多的论述。
似乎许多人都认为,只要将先人葬在一个风水极好的地方,此后的子孙就将飞黄腾达。
而且住宅的风水更是重要,住家里有败风水的东西或者设计,是绝对不可取的。
一旦家里有犯忌的东西,轻则鸡犬不宁、重则家破人亡。
总之,他们上能骗鬼下能骗人,有一张非常厉害的嘴,可以说的让你乖乖的将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些骗鬼的人总是没有任何好感。这些玩意就如同星座算命一般,有着千年的文化底蕴,所以才骗得了人。没任何理由,我对它们就是有偏见。
回到前宅路过老祖宗房门前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所谓的沈家御用风水师。
他那副贼眉鼠眼、貌不惊人的样子也确确实实的能令我产生任何偏见。
一路上,我见汪林峰将我们几个曾进入过后宅的痕迹掩饰的极好,不禁十分纳闷的问。
“难道擅自进入后宅,后果很严重吗?”
“严重,哼。”汪林峰冷哼了一声。
“二十几年前,我就是因为跑进后宅,被老祖宗从此赶出汪家。如果要让那个老顽固知道你们也进去过,你说后果严不严重?”
我暗自吐了下舌头。
“有没搞错,那地方根本就是里描述的禁地诸如此类的东西。”
“原来舅舅也进去过,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人提起?老舅,当时你进去干嘛?”汪雪好奇的问,因为终于逃出了那鬼地方她明显是心情大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年少无知罢了。”汪林峰神色一黯,接着又灿烂的笑起来。
我用力拉了拉汪雪,示意她不要再提。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到汪林峰的为人。
能被他称为大不了的事情绝对小不了。恐怕又是一段伤心的痴情往事吧。
回了落住的院子,我痛快的洗了个澡,然后跑去了风水师停车的地方。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对交通工具被损坏的事耿耿于怀。
如果是人为的还好,不管是谁、出于哪种目的,我都有信心把他给揪出来,就怕不是人为的,那就麻烦了。
那风水师的车并没有开进本家里,而是停在汪家大宅前的空地上是一辆三菱越野车,不过现在它的四个轮子都软趴趴的瘫了下去。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着,最后却得不出任何结论。
车轮是被扎破的,但并不是用利器。我甚至判断不出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造成眼前那种古怪的口子。
破口十分参差不齐,像是被锯子磨过,又像是沾上了浓度极高的腐蚀性液体,外表的胶质物整个都融化了。
反正,这辆车除非换掉四个轮胎否则是不能开了。
我烦恼的用力摇摇头,心情非常不爽的站起来往回走。
穿过笔直的大道,就看见有个身材俏丽的女孩静静地站在汪家大门前,眼神呆滞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等到走近以后我才发现,她竟然是被汪洲那个木鱼脑袋甩掉的未婚妻小露。
“小露,你在想什么?”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却吓得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望向我的眼神里也满是恐惧。
“你到底怎么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我也是吃了一惊。
“你真的是小洲哥的未婚妻是吗?”她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冷冷问。
我点头。
“你没记错名字。”顿了顿。
“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汪洲。”
“我绝对不会放弃小桌哥的,就算用命来赌,我也要把他重新夺回来!”她的语气很坚定。
我淡淡的对她友好的微笑了一下。
“这段话要我转告给他吗?”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悲。
该死的汪洲,在洞里到底和她是怎么说清楚的?不是在回来的车上告诉我这个女孩已经释然了吗?真想狠狠扁他一顿。
小露略微一想,摇了摇头,她叹口气说道。
“橙紫萄,你知不知道汪家为什么几百年来,都很在乎家族的风水?”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笑起来,笑的非常勉强。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淡然的开口。
“你们去过后宅了吧?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不想小洲哥被责罚。只是,你们在那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古怪的事情?”
我愣住了,脸上满是惊讶。
“呵呵,看你的反应就足够了。”小露突然开心的笑起来,原本深刻在脸颊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她越笑越兴奋,最后笑的捂住肚子弯下了腰。
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刚才的表情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她笑咪咪的向我微微一鞠躬,走了。剩我莫名其妙的一个人的站在原地发呆。
唉,汪家人,果然是没有一个正常的。
不过,那个小露绝对是看到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不然她不会那么惶恐但究竟她发现了什么?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也只在空地上待了一刻钟的样子。如果有事情在汪家大宅的门前上演,应该也就是在这十几分钟之内。
短短的九百秒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又碰巧让她遇到了呢?
我向四周望去附近静悄悄的,清风吹过树梢,发出一阵阵单调的沙沙声。除此以外,就没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对了,还有一只乌鸦,一动不动的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它没有叫,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直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打了个冷颤,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它扔去。
那该死的东西居然没有躲,石块准确的击中了它的脑袋,乌鸦顿时一声不哼的从树上摔了下去。
就在它僵硬的双翅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整只乌鸦消失不见了。
绝对是突然的消失!
由始至终,那乌鸦也没有动弹过丝毫,就如同根本没有生命一样。
我用力的揉着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乌鸦消失的那块土地。甚至走过去,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巴,但却连鸟毛都没有找出一根。
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全身都哆嗦起来,用力捶着脑袋,飞快的向本家走去。
该死,最近遇到的怪异事情太多,恐怕大脑也开始秀逗起来。
幻觉!绝对是幻觉啊!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想……绝对是因为最近干燥的因素,令光在密度分布上不均匀的空气中传播时,发生了全反射状况。
由空气中光线折射率不同的许多水准气层,产生了海市蜃楼现象。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怪异,让人无法解释,甚至能要了人命的东西。
这些怪异早已令我的大脑超负荷运作,再找不出突破口的话,恐怕会如同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会爆裂开。
微微闭上眼睛,脑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沈家后宅那些会搞阴谋的变异植物身上。
我总认为它们的身后,有一股我无法理解的力量在暗地里控制着。
它放了我们一条生路,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还是说,它也在策画着什么,只等待时机一到,便会将汪家里所有人全都吞噬下去?
再次回到汪洲的旧宅时,汪洲和汪雪已经围着小露,坐在了大厅里。
我冲他们点点头,问他。
“小露,现在你可以将自己怎么跑进那个鬼密室里的详细经过,讲出来听听了吧?”
在汪羽所住的那个宅子里,因为大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也就没人有心情把这个问题给提出来。
事实上,其实我心里也满是疑惑,她究竟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小露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微微苦笑着开口。
“说出来,我怕你们不会相信。”
“说来听听,我们没理由不信你。”我笑着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