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畸形男人的眼力不错,见到克劳德总是有意无意的站在嘉靖身后,就猜到嘉靖和克劳德两人之中,是以这个年轻人为主。
克劳德语气不起波澜的跟嘉靖解释:“雪峰佣兵团是精绝帝国五大佣兵团之一,团长卡斯罗特十三年前就已晋级黄金剑士,以奔雷兽、戈古沼泽巨鹰、冰雪巨熊为战兽,据传实力仅在银龙佣兵团的银龙骑士杰伦之下。”
被克劳德这样一说,弗里兰卡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自然,忍不住的反驳:“杰伦也算得上龙骑士?那不过别人给他的封号罢了,别人都以为龙骑士的实力就比黄金剑士强,我看未必!我们团长的三只巨兽,可一点不比他的伪龙差!”
杰伦被誉为银龙骑士,其实战斗兽并非真正的银龙,不然再给弗里兰卡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众侮辱杰伦。
当今世上,众所周知的巨龙骑士就只有寥寥十七人。且大部分都是一两阶的巨龙,只有两个是拥有三阶风系巨龙和黄金巨龙的。
银龙和黄金巨龙都是巨龙族的高贵种族,极少愿意成为人类战兽或坐骑,杰伦虽然厉害,但也没强到能让银龙屈服的可怕程度。
他的银龙不过是条伪银龙,是银龙和黄金巨蜥的杂交后代。虽然继承了银龙的大部分基因,但它自身灵智并不高,和一般的超阶魔兽相比,简直就像三岁的脑残熊孩子。
不过伪银龙的实力强大,也算帮助杰伦顺理成章的跻身到那龙骑士行列。
因而便有许多人前去奉承阿谀,尊称他为银龙骑士,而他有了伪银龙相助,实力的确也窜到了其他的黄金战士之上,这个名号的水分倒也不算太大。
银龙佣兵团也是精绝帝国五大佣兵团之一,在这佣兵众多的春苗城里,自然也有他们的分部,弗里兰卡这样当众侮辱杰伦,银龙佣兵团的团员哪里还能忍,顿时走出十几个人,冷森森的朝那弗里兰卡嘲讽道:“哼,卡斯罗特也配和我们团长相比,不自量力!”
弗里兰卡脸色一寒:“哼,我道是谁,原来是银龙的布尔玛,团长不在,要不要我俩来耍耍!”
冰雪和银龙本来就不和,时不时会发生一些争夺任务的小摩擦,在场的佣兵都见惯不怪,知道他俩顶破了天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就算动起手来,也不算什么大场面,但大家慑于他们佣兵团的名头,倒是不敢出声嘲讽。
嘉靖看见他俩斗嘴,也没想逗留看热闹,就收回自己的红眼狮鹫,转头对国文婉拒道:“国文兄弟,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无意加入任何佣兵团,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喝酒!”
国文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着答应:“那好,就这样说定了,哈哈哈。”
嘉靖朝国文拱拱手,就和克劳德转身离去。至于弗里兰卡和布尔玛,他是一点搭理的心思都没有,若按他们刚刚吹嘘的自己实力,如果当时出手相助,又哪里轮得到三角眼那些盗贼佣兵猖狂骚扰,现在不过是看见自己的实力不弱,才舔着脸跑来搭讪,这种人,嘉靖向来没有好感。
离开佣兵公会之后,克劳德忽然低声对嘉靖提醒道:“老板,有两个人在后面跟踪呢。”
嘉靖轻轻的点点头:“嗯,我也注意到了。”
嘉靖两人随后转入到一个小巷子里,没过多久,就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转了进来。
嘉靖和克劳德藏身小巷转角处,此时看见他们进来,是个矮人跟一个剑士,嘉靖便走了出去,断他们退路,冷冷的问:“为什么跟踪我们?”
那个矮人无惧嘉靖的凌厉眼神,扫视周围一下,见到没有其他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是矮人盗贼士力架,他是剑士罗罗亚,此次专程来找两位,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和两位商量。”
嘉靖看这个矮人长得贼头贼脑,鼠目寸光,又听他说自己是矮人盗贼,想到自己刚刚才被一伙盗贼佣兵偷过储物手镯,面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没兴趣,克劳德,我们走吧。”
看到嘉靖跟克劳德转身要走,矮人盗贼连忙追来两步,笑哈哈的解释道:“两位别误会,我不像刚刚那伙佣兵盗贼,我们灵穴矮人可是天生的职业盗贼,不过却从来不干他们那种下三滥的偷鸡摸狗之事,我们只盗古墓不盗活人,档次可比他们高得多喽。”
克劳德有点惊讶的打量起那个矮人盗贼,“灵穴矮人在大陆并不常见,你们怎么会突然找上我们?”
那个剑士表情尴尬的插了一句:“是这样的,我们这有一张藏宝图,就是因为自身实力不是太强,经过观察看到两位不仅实力卓群,品行也比别人端正,就想找你们合作一起寻宝,打算事成之后,分给你们三分之一的宝藏!”
克劳德笑了笑:“找那些大型佣兵团合作不比我们顺利得多?”
矮人盗贼白了克劳德一眼:“刚才不是说了,是看你们品行端正,要跟那些见利使舵的佣兵团合作,说不定我们就血本无归了。而且,这次可是阎魔大帝的地下皇陵,里面藏着数不清的财富,难保他们不会生出独占之心,况且盗墓这般营生,人多反而不妙。”
听士力架说他拥有阎魔大帝地下皇陵的藏宝图,一向性情沉稳的克劳德,这时却也禁不住脸色微变,就连手中端着的魔法卷轴,这时也都是抓不稳的掉落在地,克劳德终于难掩自己满心惊愕:“什,什么!阎魔大帝的地下皇陵?!!”
士力架十分满意克劳德的惊愕之色,不过他看到一边的嘉靖仍是那般不起波澜的表情,不免有点失望,对克劳德“嘘”道:“小点声,别让外人听到了!”
克劳德惊出了一身冷汗,确实,如果被人听到他刚刚惊叫出来的那一段话,就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麻烦了,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弯下腰去,用微微颤抖的手捡起自己刚刚掉在地上的卷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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