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容颜就是这世间天生不可抗拒的武器。古吉亚是一点一点开始对绮谷有感觉的。他在这银河系上,什么东西没见过?a星上的遥,就比绮谷好看一千倍一万倍。起码在人体比例和肌肉匀称度上没得说。绮谷相形见绌,她的个子不高,甚至还有点胖。给人一种“敦厚”的感觉。只是她很会打扮,天生有一种混合百草百花的异香。身旁又总是环绕着小动物。玛雅谷的一切生物生机给了绮谷一种迷人的力量。彷佛接近她就是自然。
绣绣时时刻刻围绕着古吉亚,一步都不离开的样子。好不容易,古吉亚才找到一个绣绣放松警惕的机会:她好像吃错了什么东西,一直去上厕所。其实绣绣上厕所的时候,也要古吉亚陪着。那一次来来回回地好多次,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古吉亚趁机躲进金塔里。
他喜欢金塔里面充满错觉的几何形走道,像迷宫一样。但又比迷宫高明多了,它不是人为的设置的阻拦。它是那种一直走下去,可以没有任何阻拦,却发现一整天都在原地打转的那种。这就像一个凝缩的小宇宙:充满了错觉,星人之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部分。
不过,这些小伎俩,哪里会拦得住古吉亚呢。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它的逻辑构造。他慢慢踱步到了中心,塔尖之下,悠然的样子像一个大老爷。他盘腿而坐。意外地发现,在这里接收的宇宙射线的能量是在别的地方的指数级别。一道浅浅的金光从塔尖到他的头顶,直贯而下。古吉亚的双手在膝盖前方交叠。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可以接收能量了。
突然,他又看到穆在眼前。又想来阻止他吸收射线。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直在咒骂他。“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我爱上谁了?”“还用我明说吗?”穆的白衣在宇宙的乱风之中不规律的摆动,她从前喜欢穿紧身的白衣。现在她喜欢穿宽松的,在飞飞星上,有时候风很大,她喜欢看,衣服被风鼓起来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必要穿衣服,就她和古吉亚两个人,既没有遮羞的必要,也没有御寒的必要。但是她很喜欢穿衣服。第一次见到古吉亚时候穿的那套宇宙旅行衣她还保存至今呢。
“我看见你了。”穆提醒他说。
不过古吉亚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她在说什么。有一次经过了一个小星球。那里的人从习惯风俗上来说,很像是白星人,他怀疑,是不是也是白星上,某一支受到打压的残余,自己造了飞船。飞到了这个意外的小星星上面。
他和穆双双从飞飞星上启动了一艘他们平时就在用的飞船。皱缩,进入多维时空管道,再从那颗小星星上面冒出来,小星星上的链接多维时空管道的“传送门”总是不明显,他们的飞船,加上皱缩了关系,就像从土里面冒出来的一只跳蚤。
一个小女孩的脚差点踩死他们,如果他们真的被踩死了。那就永远都不能复活成星人了。好险。女孩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发现了一株小树苗。好心绕了过去。
“应该派几个机器人好好地整理一下星球的传送门。”
“劫后余生”的古吉亚说道。所以后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星球“隐藏式”的机器人。
古吉亚和穆随便在这颗星球上逛了一阵子。发现他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星人,他们多长了一条又粗又长,毛绒绒的大尾巴。手脚也都是毛绒绒的。虽然银河系那么多星人,但一旦拥有了文明,就必定是趋同于同一种长相——直立行走的人类。尾巴和毛完全是多余之物,一定是某一种基因实验失败产物:想提取低等动物的特殊基因,却不小心同人类胚胎基因的某些序列漏洞形成意外的巧合。从此一代一代地繁衍下去。这里的杂交人类,很可能是被某一颗星球抛弃的生物。本来想流放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却没想到他们可以意外地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尾巴可以用来当枕头,可以用来装饰,炫耀。在长时间中这颗小星球里的杂交人类自动地形成某种等级社会。尾巴最亮,最大的人,可以称为统治阶级,尾巴比较小的,会成为被统治阶级。他们依靠某种结构稳定地生存下来。
古吉亚正在扫描和摄取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信息。
突然,他闻到了一种强烈的气味,这种气味有点像地球上的狐臭。很浓烈。刺鼻。在星际中心和飞飞星上,嗅觉毫无意义,不提供任何信息。高等星人的鼻子,也已经进化成了一种信号发射器。左边鼻孔发射0的信号,右边鼻孔发射1的信号。左右鼻孔交换出气,就可以编码成一种复杂的信息。
不过好歹他也是一个曾有过嗅觉的人,这种浓烈的狐臭让他感觉既熟悉又亲切。意想不到地激发出强烈的好奇心。他寻着味道找过去。发现有一处灌木丛,正在轻轻晃动,他接近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刺痛。一摸,竟然发现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抓出一道血痕,而且根本就看不见是什么东西给他造成了这样的伤害。
他那时候的脸上皮肤,已经经过了好几代置换了,应该说是金刚不坏。怎么有人能够抓破呢。
好在他很快计算出来了这颗星球的共振频率。他使用鼻孔,左右交替,引发空气振动,尖锐刺耳。激发出所有生物的原始的恐惧。灌木里的草往两边倒去。
“嗷。”
“竟然敢抓我。”那个狐狸人——星人的肉体,手脚是护理,还有一条细细的长尾巴(因此可以得见它在这个星球上的地位,一定不是太高。)
“是你先来骚扰我的。”
“我骚扰你?别做梦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骚扰你。”
“你长得好奇怪,连尾巴都有不起。你在外面没有人能看得起你的,你还是能躲哪里就躲哪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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