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把余木夕抱到车上,小女人虽然醉成狗了,却很不安分,又是挥手又是蹬腿,骂骂咧咧个没完。
车子停在余家门前,秦深刚把她抱下来,她就“哇”的一声吐了他一身。
秦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狠狠地按门铃,半天才有人来开。
“去告诉你们先生夫人,就说小姐回来了,醉得厉害,让他们过来帮忙。”
秦深黑着脸,把余木夕抱到客厅,刚放到沙发上,她又吐了,弄得整个客厅一片狼藉,令人喘不过来气。
余祖光和木芳华睡眼惺忪地下楼,一看见客厅的情形,两个人顿时清醒了,木芳华连忙跟佣人一道把余木夕架走,余祖光则不知所措地留在那儿善后。
“阿深,你……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明天小夕酒醒了,我让她给你赔罪。”
秦深点点头,沉着脸说:“木木跟我闹别扭,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是秦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这样的事情要是多了,家中长辈那边不好交代,还请岳父岳母适当提点木木,别让她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
余祖光心里“咯噔”一下,赔着笑脸把秦深请上楼。
木芳华正给余木夕洗着澡,听见动静连忙迎出来,见秦深余怒未消地上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阿深,你快去洗洗吧,我让人给你准备睡衣。”
秦深冷淡地“嗯”了一声,走进浴室一看,余木夕正在浴缸里靠着,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秦深把衣服脱了,跟着跨进浴缸,两个人挤在一个浴缸里,免不了有肢体接触。
余木夕皱着眉头踢了踢腿,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把浴缸当床睡。
秦深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深喘了好几口才克制住绮念,快速把自己洗干净,又把余木夕抱起来,俩人一起站在莲蓬头下好一通冲,才抱着人回到卧室。
床上放着崭新的睡衣,秦深看也没看,抱着余木夕蒙上了被子。
娇软柔嫩的身子滑溜溜地蜷在怀里,满鼻子的少女幽香,她的甜美,她的可口,不受控制地往脑子里涌,敲击着本就不怎么坚定的理智。
“唔……越哥好帅啊……嘿嘿……多多,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哥哥啊……”
含含糊糊的呓语,痴痴呆呆的傻笑,软绵绵的手脚八爪鱼似的攀上男人肌理分明的身子。
“多多,你说我现在追越哥,还来得及吗?”
“离婚……我要离婚……离婚追越哥……”
秦深的脑子轰的炸了,理智的弦“铮”的一声,断成了无数截,牵起一阵嗡鸣。
“女人,看清楚我是谁!”秦深一把推开余木夕,磨着后槽牙低吼。
“多多,别乱动,烦死了!”余木夕扭了扭,抱住秦深,嘿嘿傻笑,“还是越哥最好了,最喜欢越哥了!”
秦深的喘息越发粗重,怒意将他的双眼烧得赤红,咬牙冷笑道:“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他猛然翻身覆了上去,攫住那两片开合翕动的红唇,堵住所有挑战极限的话。
大手毫不客气地罩上绵软的丰盈,用力揉捏,既泻火又泄恨。
灼热的怒龙抵住柔软的娇嫩,强势顶入,横冲直撞。
“唔……痛……好痛……”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余木夕下意识扭动挣扎,厮磨的动作就如一阵强风,将男人炽烈的火焰顶得更高。
动作越发凶猛,不遗余力,只想深深地占有,让身下的女人记住,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一场酣战,男人的火气不但没得到消解,反而越发炽烈,烧了几乎整整一夜。
余木夕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身下从最初的疼痛,到后来的愉悦,再到麻木……最终彻底没了意识。
晨光隔着窗帘,给室内带来一片明亮。
秦深看着蜷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终于得到了她,可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愉悦,反而越发烦躁了。
她那么抗拒,一门心思想离婚嫁给钱越,而他却趁她不省人事把她给睡了,她一定恨死他了。
可她是他的妻子啊,领过结婚证的合法妻子,她都要给他戴绿帽子了,还不准他给她教训,讨回做丈夫的权利吗?
烦不胜烦,抱着小女人一记深吻,落寞地起身,离开。
余木夕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上下又酸又疼,跟拆过重组似的,一坐起身,就见满身淤痕,身下隐秘的地方更是仿佛被人拿钝刀活生生割裂了似的,痛得她直抽冷气。
掀开被子一看,点点血痕。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可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只记得她跟钱多多在酒吧喝酒,她告诉钱多多结婚的事情,钱多多骂她傻,要她离婚跟钱越在一起。
难道……她酒后乱性,被人给吃干抹净了?
冷汗倏地涌出来了。
门开的声音惊回了越跑越远的思绪,木芳华端着碗进来,沉着脸呵斥:“小夕,你也太不像话了!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大晚上的买醉,还吐了阿深一身,也就是阿深才能那么包容你,怕我们怪你,还为你说了一箩筐好话!”
“秦深?他把我送回来的?”余木夕的心顿时揪成一团,这么说,她跟秦深,他们做了?
“我可告诉你,你既然已经嫁给阿深,那就给我安安心心当好这个秦夫人!”木芳华把碗递过去,“喏,蜂蜜水,阿深一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他昨晚住这儿了?”
木芳华翻了个白眼:“他是余家的女婿,住在丈母娘家怎么了?名正言顺!”
余木夕顿时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无话可说。
原来昨晚的事情,是爸妈一手促成的!
她缓缓缩回被子里,微带鼻音:“妈,你出去吧,我睡会儿。”
“睡什么睡?马上就要参加钱氏的竞标了,你给我滚去公司!”
“钱越已经把竞标方案的修改意见告诉我了,这次肯定能中标。”余木夕慵懒地叹口气,黯然道,“妈,你让我静静好不好?”
木芳华这才拉长了脸出去,还不忘交代一声:“你跟阿深闹别扭也该有个度,别仗着人家爱你就无法无天,男人的底线是不能无限制挑战的,给我好好把握,拴牢他,听见了没?”
余木夕无力地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秦深是铁了心来真的了,一出手就拉拢了爸妈,有合法的结婚证,又占了她的身子,看样子,这场婚礼是逃不掉了。
明明就是一场契约婚姻,他只是想利用她挡掉烂桃花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余木夕在家躺了整整一天都没出门,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半死不活的样子把木芳华急得不行,火烧火燎地向秦深求助。
秦深料到余木夕会要死要活,但不会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接木芳华的电话,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给木芳华回了电话,说自己出差在外,刚下飞机,今天回不去,让木芳华好好照顾余木夕。
木芳华急,余祖光也急,可两口子再怎么急也没用,余木夕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消极抗议,任谁劝都不好使。
余木夕把自己关在家整整三天,直到钱氏的评标活动正式召开,木芳华实在是受不了了,亲自把她押到了评标活动会场。
余木夕恍恍惚惚的,就跟丢了魂似的。
其实被睡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有多少人为了那层膜去自杀的?可要命的是,这意味着她别想脱离秦深奔向自由了,以前只是秦深摆布她,现在是全家帮着秦深摆布她,她连最后可以栖身的港湾都失去了。
余木夕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万遍,秦深到底是要闹哪样?
明明对她没有感情,单纯地利用不好吗?干嘛非在全世界面前装出一副情深意重、死也要跟她在一起的样子?
一直到评标结束,余氏中标,余木夕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恍恍惚惚地走出会场,钱越的助理叫住余木夕,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把余木夕带进总裁办公室。
“小夕,晚上开个庆功会吧。”
余木夕无精打采,瘫在沙发上出神。
“怎么了?中标了还不开心啊?”钱越奇怪地凑上来,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没有,心情不好,没什么。”余木夕叹口气,强扯出一丝笑意,“越哥,我先回家了,改天再请你吃大餐吧。”
“改什么天呀,心情不好就要及时发泄,走,我带你玩去。”钱越不由分说地把她拽起来,看她哭丧着脸,双手按着她的嘴角往上一提,“看你那表情,跟世界末日似的,来,给哥笑一个。”
余木夕龇了龇牙:“嘿嘿,笑了,好看不?”
钱越被她逗笑了,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拉着她就走:“走吧,带你去玩点刺激的,保证你一会儿就阳光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