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眯着眼睛看着余木夕,毫不掩饰唇角愉快的笑意:“我在想,怎样才能做一个好老公。”目光往下移到余木夕裹得像粽子似的脚上,笑意迅速消失,“好老公是不会让老婆受伤的,我很不合格。”
余木夕心口颤了颤,歉疚感油然而生,抿了抿嘴,小声说:“是我自己作死,不关你事。”
“你受伤就是我失职,怎么会不关我事?”秦深抓住余木夕的手,由衷地反省,“你嫁给我,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你,保护好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就是我没用,就是我的错。”
余木夕的心突突狂跳,看着秦深认真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其实这个男人真的很好。
就算没有爱情又怎样?但是至少,危险关头,他愿意豁出命去救她。这个世界上,除了秦深,还有谁愿意为她不顾一切?
别说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就算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是她爸,都绝对做不到。
余木夕突然心头一热,脑子一懵,一把抱住秦深,脸贴着他的胸膛,低声说:“秦深,谢谢你。”
秦深怔了怔,小心翼翼地把余木夕的脸抬起来,认真地打量她的神色。
她好像很受伤,又好像很欣慰,带着一种释然,仿佛看破一切,豁然开朗。
“怎么了?”他忐忑地问,小娇妻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余木夕摇头,抬手抹了抹眼睛,绽出一抹灿烂的笑:“胳膊伸出来,给你擦沐浴露。”
秦深听话地伸出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娇妻细心服侍他。
折腾了很久,好不容易洗完澡,余木夕先把水放掉,然后拿毛巾给秦深擦干身上的水,再用浴巾把他裹起来,然后叫等候在外的随从把他弄回床上。
看着小娇妻红扑扑的小脸和额头上晶莹的汗水,秦深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
“累坏了吧?”
“还好。”余木夕抬手擦了擦汗,交代随从去买些饭菜过来,回头对秦深说,“咱们今天不回去了,住一晚上院,明天再挂一次水再回去吧。”
秦深当然是没有异议的,拍了拍空着的半边病床:“上来躺着休息一会儿。”
余木夕乖乖地爬上去,皱了皱眉:“这病床好小,会不会挤到你?要是碰到你的伤口,一定要跟我说。”
秦深满不在乎地笑笑:“等会儿输了液,咱们就去酒店,明天早上再过来挂水。”
其实可以把药水拿去酒店挂,但医院病床小,正是两口子培养感情的好地方,秦深怎么可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木木,能不能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再次跳进去?”秦深腆着脸,搂着小娇妻,刨根问底。
余木夕脸一热,目光躲闪着往别处看:“你为什么跳下去,我就为什么跳下去。”
“真的?那我爱你,你也爱我咯?”秦深喜出望外,死死地盯着余木夕的眼睛,不让她逃避。
余木夕浑身一僵,而后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深。
他刚才说什么?
他爱她?
真的假的?
“说啊,你爱我,对不对?”秦深期待地看进余木夕眼底,却被那一抹震惊弄得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余木夕脑子里懵了又懵,一团浆糊。
她再次跳进去的原因很简单,秦深是为了救她才跳下水的,她当然不能对他的生死不管不问。
可秦深却说他爱她,这完全超越了余木夕的认知范围。
他怎么可能爱她呢?他明明是要报复她的啊!
他拍她裸照,逼她结婚,害她被爸妈赶出家门,又设计余氏和钱氏,还利用余威余智的事情逼她答应举行婚礼,趁她喝醉酒把她吃干抹净,那么恶劣地占有她,把她活活做晕过去,她都生病了,他还故意气她……
他对她做尽恶劣的事情,却突然对她说,他爱她?
余木夕慌乱地滚下床,不顾脚底的伤,光着脚丫子一口气冲出病房,跑到长廊的尽头,坐在椅子上出神。
他不爱她。
爱一个人,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可不爱的话,又怎么会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还跳进急流里冒险,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却担心她脚上那几道小小的伤口?
他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放任自己的双腿浸泡在水里,任由血液晕开,脸色已经很白了,却还是满不在乎地笑着说没关系。
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余木夕的眼睛,鼻子一酸,热泪盈眶。
“木木!”一声焦急的呼唤。
余木夕循声望去,就见秦深正扶着墙,皱着眉头往这边走,额头上沁了一层冷汗,表情十分痛苦。
她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跑过去扶住秦深,凶巴巴地冲他吼:“要死啊!脚上那么多伤口,刚刚缝合过,谁让你走路了?”
秦深长舒一口气,语气却有点委屈:“我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余木夕抽了抽鼻子,粗鲁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用力扶住秦深,担负了他半边身子的重量,“走啦,回去床上躺着。”
秦深笑笑,搂紧了余木夕的肩膀。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小娇妻的傲娇别扭,他是深有体会,也没撩拨她,听话地被她扶着回病房。
“裹着浴袍就往外跑,你以为是在你家啊?你的脸呢?不要了啊?”余木夕没好气地吐槽。
秦深突然顿住脚步,一本正经地抬起余木夕的脸,深深地看进她眼底,郑重地说:“我不要脸,只要你。”
余木夕呼吸一滞,脸上猛的腾起一把火,一直烧灼到心里,慌乱地低下头:“走啦,暴露狂,医院不是你秀身材的地方。”
秦深将余木夕的脸红羞涩尽收眼底,弯了弯唇角,无声地笑了。
她动心了,他敢肯定。
胜利就在眼前!
因为走动,秦深的脚又开始流血了,鲜血渗透纱布,红得扎眼。
余木夕不放心,叫来护士查看,护士板着脸把俩人都训了一顿,给秦深扎针输液,叮嘱俩人都老实些。
“哎,大总裁,你不是挺牛叉么?今天又是挨揍又是挨骂,怎么没见你发飙?”余木夕斜着眼睛揶揄,难得见秦深吃瘪,哪能不错过这么个冷嘲热讽的好机会?
秦深眉头一挑,明白小娇妻有那么点子恶趣味,也不恼,按住后脑勺就是一记深吻,直到小娇妻呜呜叫着挥拳捶打他,他才放开,摩挲着那张憋红的小脸,得意地笑。
“有人呢,你发什么神经?”余木夕又羞又恼,用力捶了他一记,拉高被子蒙着头,不敢看同病房的人。
秦深哈哈大笑,心里暗暗盘算,逮着小女人的弱点了,她要是再敢嚣张,他就当着别人的面吻她,狠狠吻她,吻得她意乱情迷,把持不住!
很快底下人送餐点过来,两人填饱肚子,滴流也挂完了,秦深说要去酒店,可余木夕说什么都不敢让他乱动了,就在医院凑合着睡一夜。
同病房的一个是小孩,一个是老人,很早就睡着了,余木夕也很累,睡得很香。
秦深却睡不着,今天的事情令他既后怕又兴奋,也更令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确定,他爱上这个小女人了,他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一丝一毫伤害。
而这个小女人明显也对他有了好感,也许她还不爱他,可她已经不再抗拒他了。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爱他,就像他爱她那样,他们会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幸福地携手度过余生。
病床窄小,秦深侧着身子,牢牢地抱着余木夕,以免她睡梦中翻身掉床。
肌肤相亲,呼吸相闻,静默的夜里,热血流窜遍全身,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叫嚣着要释放。
秦深发誓,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忍耐了,可那玩意儿,越是忍耐,越是蓬勃,再不纾解,他要爆炸了。
他悄悄扯开浴巾,小幅度挪动身子,在余木夕臀部轻蹭,在深深的沟壑中来回。
这种程度无异于隔靴搔痒,没过多大会儿,秦深就鬼使神差地拉下了余木夕的裤子。
昨晚加今天上午的两场情事,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下午的漂流更是透支了个一干二净,再加上吃了消炎药,余木夕睡得挺沉。
秦深见余木夕没反应,胆子越发大了,直接往最为隐秘的地方蹭,厮磨了一会儿,体内的火气反而更加旺盛。
他难耐地低吼一声,大手掐住余木夕的臀部,往自己身上摁去,让两人贴得更近,然后缓缓地调整角度,轻轻浅浅地出入。
睡梦中的余木夕感觉到身下酥酥麻麻的,无意识地轻吟一声。
被情火烧得快冒烟的某人一听见这一声低媚娇吟,仅有的那点子理智“轰”的一下子灰飞烟灭,抬手托起余木夕一条大腿,深深地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