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顺着程少峰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漫起丝丝缕缕的失望,但还是顺着程少峰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樱花林,粉嫩的花瓣因为是绸布做的,并不会随风飘落,地上人工制造的落花已经被风吹得散开了,铺了一地,特别梦幻。
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啊!要是有一天,程少峰也能为她做这些,那该多好啊!
秦深驮着余木夕,到底是负担了一个一百多斤重的成年人,走起来远不如空身便利,很快,江晚月和程少峰就能看的那两人了。
几个保镖在两边跟着,左右隔着几米的距离,保护得很严密。
“木木,你又胖了。”秦深喘了口气,别说,五月中旬的天气,驮着个成年人,走着山路,的确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饶是秦深体力好,也有些冒汗了,被她坐着的肩膀更是汗湿一片。
余木夕翘了翘腿,并不打算下来:“那行,那我从现在开始减肥。”
“别呀!”秦深顿时老实了,腆着一副讨好的笑脸,“减什么肥呀,你现在刚刚好,唔……还可以再胖五斤。”
“你不是嫌我胖么?”余木夕翻了个白眼,“我减到八十斤,你驮着我就不累了。”
秦深顿时吓着了,连忙哄她:“别别别,你就是一百二十斤,我驮着你都不累!驮一天一夜都不累!”
余木夕挑眉一笑,抓起手机又来了张自拍,秦深很配合地仰起脸,笑得跟朵开残了的喇叭花似的。余木夕美了个颜,然后发朋友圈,配文:“看!这是本宫的万里江山!”
“又要去教育任东了?”秦深摇头笑笑。
“算是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收点效果。”余木夕眯着眼睛叹了口气,“唉,多多都怀孕了,任东却还是不怎么上心,感觉就跟以前没啥变化,但愿生了孩子,当了爸爸,能成熟一点吧!”
“任东不喜欢钱多多,就算生了孩子,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秦深不以为然,很不乐观地摇头,“任东这个人,本来就是把男女之情看得很淡的,他是天生的浪子,没那么容易回头。要不是家里逼得紧,他是不可能结婚的,更不可能娶钱多多。”
“你又知道了?”余木夕撇了撇嘴,“那你以前不也不要结婚么?现在还不是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说不定任东也跟你一样呢,慢慢的他就会发现多多的好,离不开她了。”
秦深仍然摇头:“钱多多跟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多多跟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俩有很多地方都一样的,你跟任东也有共同点,我觉得你们俩可能口味差不多。”
“钱多多跟你不一样,差太远了。”秦深笑笑,慢条斯理地说,“首先,她没你漂亮。”
……
余木夕翻了个白眼。
“其次,她没你机灵,没你戏多,没你坏,没你狠心,没你……”
余木夕直接一巴掌扇上秦深的后脑勺,翻着白眼骂:“你特么夸我呢损我呢?”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秦深哈哈大笑,其实谁好谁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她漂亮不漂亮,机灵不机灵就改变的。
感情这种事,最有原则,却最没道理。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多多跟任东能够好好的。”余木夕叹了口气,晃了晃腿,“哎,秦深,你以后对多多客气点,那可是你的亲家母!”
秦深一脸黑线:“你还真打算把咱们家小公主嫁给他家那兔崽子啊?”
“什么话!小余儿是我收养的,那也是我半个儿子,多多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如果生儿子,咱们女儿多个选择,她如果生女儿,咱们女儿多个妹妹。”余木夕脸一沉,大手一挥,下了结论,“总之,就这样说定了!”
秦深抗议:“木木,你好歹也要征求一下咱们闺女的意见吧?”
余木夕下巴一扬:“小屁孩懂什么?老娘说了算!”
程少峰听着余木夕跟秦深的对话,心里冷笑,这算什么?杀了他爸妈,现在想用联姻来化解仇恨吗?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江晚月看了看程少峰,突然拔腿就跑,闷着头不吭声,步履如风,简直跟兔子似的。
程少峰等她跑出去两三米才开始追,呼呼地喘着大气,摇着手大叫:“晚月!晚月!等等我!”
江晚月没回头,张扬地大笑:“程少峰,就你这样的废物也想追我?做梦去吧!”
“晚月!”程少峰上气不接下气,跑过余木夕他们身边时,苦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既无奈又羡慕。
江晚月跑到前面四五米的地方站住了,歪着脑袋看着余木夕和秦深,撇了撇嘴,叹口气,朝程少峰喊话:“哎,你看看别人的男朋友,你再看看你,就你那一副肾亏样儿,十全大补丸都补不回来的废物!”
“江晚月!你别太过分!”程少峰也火了,攥紧了拳头,大步流星地朝江晚月走去。
江晚月一脸倔强,眉眼骄横:“我就是过分,你又能怎样?”
“你!”程少峰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片刻,态度又软了下去,“晚月,就因为我喜欢你十年,所以你就可以这么糟践我吗?”
“不想被糟践,那就走啊!你程大少几十亿的身家,还愁没女人么?干嘛非缠着我不可?”江晚月白眼一翻,满眼鄙夷。
余木夕袖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一对闹别扭的男女。
“哎,秦深,你看,他们像不像咱们那时候?”
秦深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脚步,离着几米的距离看着他们,还真别说,这情景跟他俩真有好几分想象。
都是一个追,一个逃,一个死缠烂打,一个避之唯恐不及。只是他比那个男人有出息,使用了强硬的手腕,逼得小女人不敢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不像!”秦深嘴硬,“我可比他有出息多了!你那时候敢这么跟我说话?”
余木夕闻言笑了,晃了晃腿:“我都骑你脑袋上了,你的出息在哪儿呢?”
秦深一巴掌拍上余木夕的臀部:“有能耐这句话留到晚上说,等你在我身下哭叫着求饶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出息在哪儿了。”
暧昧的对话落入程少峰耳朵里,又是一阵咬牙切齿。他仿佛被秦深的话刺激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江晚月的手腕,两手一扣,固定住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上去。
江晚月脸一冷,“咔嚓”一口,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顿时,程少峰的嘴唇见了血,他往后抽离了些,抬手一抹,见手上染了血,顿时火了,眼神一下子凶狠起来,再次摁住江晚月的后脑勺,就着血吻了上去。
“哇呜~”余木夕怪叫一声,饶有兴趣地问秦深,“哎,你说,这男的能不能拿下这妹子?”
“如果再凶狠一点的话,应该差不多了。”秦深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感慨,“女人啊,就是欠收拾,给张梯子就能上天。男人越惯,女人越作,真要是狠下心来收拾一顿,也就服服帖帖,乖顺得跟小绵羊似的。”
余木夕连翻白眼,秦深这一套一套的大道理,都是从哪儿得来的?他都已经被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怎么有脸说出这么牛逼闪闪带发光的话来的?
不过程少峰的一记强吻,似乎真的收到了不小的作用,等他放开江晚月的时候,她的脸都红了,眼帘微微下垂,有些羞,有些怯,有些恼,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狠狠地擦了擦嘴,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