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这几天一直处在焦虑中,但生意上的事情她完全不懂,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一直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现在家里出了事,只能干瞪眼。
“秦深,怎么办?”木夕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深,实在是憋不住了,却又不敢太过打扰秦深,只能趁他回家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上那么一句。
“没事的,天塌不下来。”秦深疲惫地勾了勾唇角,“木木,陪我坐会儿吧。”
木夕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不敢说,秦深主动求陪伴,可见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她心疼地抱住秦深,低声说:“真要是干不下去,那咱们就不干了吧?反正秦家有的是钱,就算以后都不干了,也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
秦深闻言笑了,摩挲着木夕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额头:“傻瓜,说什么胡话呢?你放心,你老公好歹也是亚洲最大财团的执行总裁,要是连这点儿难关都过不去,还能做得稳这个位置?”
话虽如此,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木夕就算再怎么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可也知道,江海集团跟秦振国、秦振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这次秦家的两座大靠山倒台了,第一个被砸死的,就是依托着秦家的权势飞黄腾达的江海集团。
“木木,别担心,有我呢。”秦深抱着木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次的事情虽然棘手,而且事发突然,可他也有应对之道,只是木夕既然不懂这些,也就没必要让她知道,徒惹担心。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木夕撑起身子,认真地看着秦深,语气很懊恼,“唉!我当年真不应该这么混日子的,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
“谁说你帮不上的?”秦深故作轻松地大笑,压着木夕往沙发上一倒,“宝贝儿,别说不要,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木夕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深尽数吞下。
……
秦深看着疲惫到了极点,昏昏睡去的木夕,眼里的爱意渐渐冷锐下去。
他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有人在背后搞他们秦家。这么多天查下来,他发现最先动手的居然不是那几个上位的政.敌,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只是对方隐藏得太深,很不好查。
他把木夕抱回床上,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肚子,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起身去了书房。
不管是谁,敢动秦家,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今年的选举只是前菜,真正的重头戏在明年三月份的选.举上,那可是最高领导人的选.举,秦家只要撑过这一关,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秦振兴一出事,秦深就当机立断,采取了应对措施。江海集团在国内的一些正在执行的大项目全面停工,大规模撤资,资本转移到海外,保存实力。如果秦振兴与秦振国的调查结果没什么问题,资本随时可以返回到国内,一旦查出来有罪,秦氏可以完全放弃国内市场。虽说这样做损失不小,但秦氏毕竟是跨国集团,在海外的名声、资本都足够雄厚,到哪儿都能吃上饭,没什么好担忧的。
如此一来,国内的经济必然受到影响,别的不说,地方上的税收大幅度削减,秦氏集团在国内的数以万计员工即将面临失业,地方官员就算是为了自身政绩考虑,也不会为难秦氏,以免两败俱伤。
木夕睡醒时,天都快黑了,她伸了个懒腰,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喃喃地骂了一声:“这个禽兽!这是存心要老娘的命哇!”
她环视一眼卧室,没见到有人,起身找了一圈,见秦深正在书房坐着,盯着电脑桌面出神。
“老公。”木夕站在门口叫了一声,等秦深回了头,她才扶着腰走进去。
“累坏了吧?”秦深伸手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不轻不重地给她揉捏。
“你……”木夕不知道该怎么说,琢磨了好一会子,才硬挤出一句安慰的话,“也别太急了,最坏不过不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什么都不是事儿。”
秦深闻言笑了:“傻瓜,哪儿就那么严重了?我从商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秦深只说不会有事的,但这几天他明显忙多了,木夕哪能不担心?但她又不敢多问,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抱住秦深,把下巴垫在他肩窝,柔柔地说:“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跟孩子们都会跟你在一起,咱们一家人绝对不分开。”
秦深知道小女人经不起事儿,原本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心,现在倒好,不告诉她,她反而更加容易胡思乱想。
“损失是肯定会有的,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顶了天也就是放弃国内市场而已。秦氏是跨国集团,在欧美都有生意,市场早就打下来了,就算是转移,也多得是去处。木木,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秦深这么一说,木夕算是能喘口气了,点了点头,应道:“嗯,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秦深拍拍木夕的臀部,示意她站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下楼,边走边问:“睡了半天,饿了吧?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秦深这么一说,木夕顿时更加愧疚了。
作为一个妻子,事业上不能帮助丈夫,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生活上还得丈夫来照料自己,那她这个老婆是娶回来看着好玩的吗?
“老公,对不起。”木夕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小声地道歉,一只手揪着秦深的衣角,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秦深诧异地挑眉:“嗯?怎么好端端的跟我道歉?”
“我……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木夕越想越愧疚,鼻子一酸,声音里带了点儿哽咽。
秦深吓了一跳,忙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捧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事业上帮不了你,生活上照顾不了你,还要你照顾我,我……我简直不配当一个妻子。”木夕瘪着嘴儿,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秦深闻言,一脸认真地盯着木夕看了好一会子,然后垂下眼帘,单手托腮,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木夕反倒有些急了,小心翼翼地盯着秦深,大气儿也不敢喘。
这货该不会是当真了吧?万一他越想越亏,不要她了,那可怎么办?
秦深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瞥木夕,留意到她拧着衣角揪来扯去的小动作,知道这小女人又开始脑洞大开,天马行空,于是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傻瓜!我觉得吧,你这么好的脑子,不拿来学点什么真是浪费了!”
“学什么?”木夕呆呆地问,眼睛有些红,可怜巴巴的模样令秦深心里软得就跟泡了一汪水似的。
“唉!”秦深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小女人搂进怀里,好气又好笑,“木木,你就不能别胡思乱想吗?”
木夕咬着嘴唇不吭声,小手环住秦深的腰,抱得紧紧的,生怕他真的想明白了,会把她推开。
“事业上呢,我有助理,有秘书,不差一个老婆来帮忙;生活上呢,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家务活。”秦深垂眸看着木夕,眼神温柔如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跟了我,为我生儿育女,我应该给你最好的一切,木木,你当得起。你和孩子就是我前进的动力,就是因为有了你们,我现在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这一番煽情的告白很好地安抚了木夕的胡思乱想,她动情地仰起脸,主动送上粉嫩的唇瓣。
秦深笑着躲闪了一下,磨着后槽牙,不怀好意地笑道:“木木,你是不想吃饭,想吃我了,对吧?”
木夕脸一红,抬手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冲秦深皱了皱鼻子:“那我要吃西红柿牛腩面。”
秦深打了个响指:“等着!”
木夕屁颠屁颠地跟上,秦深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和牛肉,洗干净了开始切。木夕就在边上看着,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双手环住秦深的腰,脸蛋贴在他后背上,长声感慨:“老公,我好爱你哦!”
秦深手一动,低头往身下某个有复苏趋势的地方看了一眼,没吭声。
木夕将脸在秦深后背上蹭了又蹭,软软糯糯地撒娇:“秦深,我好爱好爱你哦!”
秦深感觉到底下有些绷得慌,不太舒服,于是轻微地扭动了一下,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木夕紧了紧手,将秦深的腰搂得越发紧了,小脸使劲在他后背蹭,又快又重,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秦深,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哦!”
秦深“啪”的一声放下刀,双手连着拍了几下,然后在抹布上蹭了蹭,一转身,磨着后槽牙说:“木夕,想吃我就直说,管够!”话音未落,掐着腰将木夕提了起来,往流理台上一放,低头就啃。
“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