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郭雷音均有出席,甚至因了郭雪宜的关系,赵琴歌也被邀请在列。此外圆空僧,以及另外几名八强之外的少年,也在邀请之列。
八强少年中,另外六人都要出席此宴。杨继业受伤最重,郭雪宜欲要医治,他知晓郭雪宜时常在郭雷音府中,恨屋及乌,坚持不要她施救。于是伤病未好,告罪不参加此次晚宴。柴荣怜惜他少年英雄,又敬重当年威震天下的火山王杨兖,特此准他缺席。
武英殿中,宫灯高悬,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柴荣身穿锦簇五爪金龙袍,头戴冲天琉璃冠,喜气盈盈,看着殿前两列排开的少年英雄,朗声说道:“列位,今日朕特赐此宴,便是希望你们为国效力,为大周建功。朕无才无德,只求上守先帝基业,下承百年合德,北抗辽辱,南御强敌。”
众人听到皇帝自责无才无德,立即全部跪倒,俯首说道:“陛下英明神武!”
柴荣叹口气道:“你们都起来吧,朕夙兴夜寐,日日*劳,不敢丝毫懈怠,只因如今强敌环伺,时刻如虎狼顾。”
郭雷音当即跪倒:“臣等愿为陛下分忧!”
柴荣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郭雷音,说道:“如今天下之势,分裂日久,而分久必合。朕有心南奔北赶,统一中原。但北有辽国、北汉,西有西夏、吐蕃、西蜀,南有吴越、南唐等强敌,此外,女真、南平、大理、高丽、南汉等国虽不接壤,却也蠢蠢欲动。八月十五,辽国、北汉、西夏、吐蕃、西蜀、吴越、南唐、女真、南平、大理、高丽、南汉等国使者齐聚大周京城,召开十国会盟。各自选出五名少年,进行比试。而你们,便是大周的希望!”
五人听得热血上涌,心存以死一报圣上隆恩之念。
柴荣继续说道:“此次十国会盟,大周若想统一中原,须得夺得盟主之位。如若失了此位,今后号令天下,也是招人不服。你们都是大周子民,其中很多父辈都在大周朝为官,也应该懂得食君禄,忠君事的道理。”
曹彬说道:“臣当万死不辞,为国争光。”
慕容美不甘其后,说道:“臣虽年少,但臣父告诫臣说天地君亲师,除开天地之外,以君为重。陛下之念,即是臣之所想,若天有假年,臣定为陛下分忧,南征北战,一统中原!”
柴荣双眉一挑,知道这些热血儿郎均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好男儿。举起酒爵,郑重说道:“朕与各位,共饮一杯!”
见得几人喝完杯中之酒,柴荣微笑道:“八强之中,均是厉害角色。即使雷无敌、王彦升、杨继业,也是国家栋梁,此次一一封赏,是要在不久之后送你们往军中效力,经受战火洗礼。你们五人,先须参加此次会盟,再按功劳分入军中。如今当是用人之际,你们年轻有为,日后定当能替朕分忧。”
一番说话,只听得诸人心中热血滚滚沸腾,纷纷跪倒。
柴荣一番恩威并施,将众人收伏麾下,心事已毕,当即封赏。五名入选少年各赐千金,其余人赐五百金,并六品都尉之职。择日着人送往军中效力。
周灵、郭雷音、慕容美、曹彬、高怀德五人留下,从人皆散去。
柴荣屏退左右,整个武英殿,虽是灯火辉煌,却一片寂然,柴荣负手而立,沉声说道:“十五日后,十国会盟。此战只许赢不许输,如输了,不要再来见朕。如赢得盟主之位,朕赏万金,赐四品护国将军。国运成败,关乎各位一身,望请尽力!”
高怀德泪流满面,哽咽说道:“陛下隆恩厚重,怀德为臣子,定当为陛下死而后已!”
众人尽皆纷纷表决心,柴荣一一单独抚慰,众少年不禁感激涕零。
郭雷音心系族中长老训诫,此时已然成功与大周皇帝接触,想必距离拿回听雪刃也不久远。他今日力战杨继业,已让柴荣震惊,又知晓是南宗郭家之人,因此又被柴荣留到最后。
郭雷音与柴荣单独留在武英殿中,大殿寂寂然,十分安静。他心中不禁有些惴惴,最近揣测君王心,不知道柴荣为何要将他单独留下。
周灵与赵琴歌均在宫外等候,都是忐忑不安。
郭雪宜白衣胜雪,飘然而来,见两人愁容满面,似乎心怀不安,便含笑问道:“你们在等雷音?”
赵琴歌点头说道:“雷音他年轻莽撞,徒儿担心他言语间冲撞了皇上。”
郭雪宜微笑道:“且莫担心呢,他是郭家之后,你难道不相信师父我么?他被留下,自然有一番福缘。”
赵琴歌细细一想,失笑道:“是,徒儿多虑。”
周灵刚想说话,却看见不远处紫色衣袂一闪,他心中一喜,追着苏颜紫去了。
赵琴歌喊道:“周灵,你做什么去?”
周灵边跑边说道:“我去看看七七。”他跑得如一溜烟般快,转眼便没了人影。
“唉,兄弟两个,一个莽撞,一个调皮,就是不让人放心。”赵琴歌暗自捏了捏手心。
郭雪宜衣袖拂过:“琴歌,你也莫为他们担忧,各人有各人的福。”
赵琴歌手托香腮,凝神想道:“雷音,他在宫里做些什么呢?”
武英殿中,郭雷音看着柴荣,而柴荣也看着他发笑。
郭雷音心有疑问,却不敢问。
只听得丁丁当当,一阵朱环玉佩声响,郭雷音抬头一看,却见一名慈祥的华服老妇,正自后殿转过身来,面含笑意盯着他。
柴荣慌忙过去搀扶,口中称道:“母后,小心!”
太后笑对郭雷音说道:“你便是郭雷音?”
郭雷音点头。
“坐。”太后自有一种威严,令郭雷音不敢不遵。
柴荣也小心翼翼扶着太后坐下,整个大殿中便只有三人。
太后问道:“你是金陵郭家的?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祖父又是何人?家中现在何人主事?”
郭雷音说道:“家父郭傲天,先祖父郭淮安,已然去世。现在家中主事的是伯父郭沧海。”
太后沉吟道:“郭淮安,可是曾经一枪刺死青衣魔王叶万钧的那位?”
郭雷音道:“正是先祖!不过正是那一战,先祖也受了极重内伤,不久后便郁郁而终。”
太后心中初定,笑道:“你可知本宫是何人?”
“您是太后。”
太后缓缓说道:“先夫郭威,乃是北宗郭家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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