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是东南之旅,这里有三个点,现在正是第二个——东极。这座岛当真说来话长,之前来了两次都被大风所阻,或许事不过三,这次终于有惊无险。可就是这样,在来的前一天,这里的售票员也不能确定隔天是否有船,据说要早上看天气再定。
而我终于是上来了,可这也是此处游客数量不佳的主要原因吧。试想工作中所拥有的假日顶多是那么几天,有几个人会冒这样的风险,要么上不了,要么回不来,要么风大,要么雾大,可哪里有事事顺心的呢?
一直以为这里是一个岛,到了庙子湖,看了地图才知道这里有四个,“后会无期”的拍摄取景多在庙子湖。我是什么时候看的这部电影?是去年,而就是这样,还被打断分两次才看完。对于其中的故事情节,不描述了;只是电影中出现的台词颇有水准,或许与本片导演靠写作起家有关。想一想,韩寒和我还是同行呢,只是人家出道早。
我看过他写的三重门,情节比较平实,但语言和语言后体现出的那一分真值得称道。而称道的是书籍和电影本身,对于创作他们的人,暂时不好评价。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还要在圈子里混,有些东西不能讲”!其实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已经是不容易,可就到这了?鲁迅之后是谁呢?李敖之后又是谁呢?总要有人举起火把的,而韩寒没有抗住这份寂寞,没有担当起这份角色。总有人要远离人群,总有人要遁出尘世,现在会是谁呢?
把想说的写在书里,版税能卖几个钱;可把它写在大荧幕上,单票房分成一项就够好几年进项。不经意间,韩寒又完成一项创新,生财有道了。岛上的景色不想过多描述,毕竟我写的不是单纯的游记,况且每个人的观感不同,而我又不拍照片,免得误导众人,想看的挑个好天气来一趟即可。而海岛不同陆上景色,就在于它的隔绝,这里有自己的法则。
当我站在月岩,远眺大海映入眼线,没有边。坐在月岩,看着潮水一浪浪的拍打,和海水亲密接触的是漆黑一片。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样的视听围绕自然把烦恼琐事各个击破。那块礁石多少岁了?100、200还是更多?想想那么多的争斗,想着成长至今的25年,真心期望上天可以将时光放的慢一点。
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衣服,可上岛第二天西北风不甘就此谢幕,气势汹汹纠集一批寒流杀到,我是首当其冲,感冒直到现在没好。本想站在山顶看看大海,可这360度尾随而至的风,实在讨厌,体温下降无法反攻,只得早早赶回酒店。
而海上正是无奇不有,第二天乘船前往黄兴岛,本就是肉眼能看到的距离,可小船就是开不到。真是邪了门了,本来寒潮骤降,天气还好,这会乌云笼罩,小船只是一个劲的转圈。我曾在船上工作过一段时间,虽然起初没有晕船,但就这样转了不知多少圈,终于是不知所以了、、醒来的时候是山脚,衣服是干的,看来没有落到水里,小船也是好好的,只是四周看不到人,大声呼喊,连回声都隐而不现。
这里的天气温暖,没有寒风,阳光为我按摩皮肤,好一派春色洋洋。这里的花期好像比岸上要迟一点,不然这个点桃花多半已谢了。没有看到任何一条路,只是地上青草刚刚没过鞋帮,随行所欲的走,偶尔吹来的也是和煦。要是在这里长住,多半延年益寿,只是没看到其他的花种,只有桃李成峰。而这个品种和陆地上的也不一样,我老家也有桃树,就连之前我工作的楼下也有桃树栽种,可两者之间的气味是全不相同。走在这里有段时间,总感觉闻到的是香水味,是女孩偶尔经过身边传来的感觉,不知这是什么品种?
继续朝山上走,看到桃李尽头是勃勃生机,那是滂沱大雨下的倔强。我是带了伞,但目测这伞架未必是风雨的对手,又不想赤手,躲在树下好一段时间不走。可包里的干粮早已吃完了,总不能靠喝水填饱,不过我尝试着和肠胃谈了一会,得到的结果是被大骂。好吧,来就来吧,刚走出没多远伞骨坏掉,这些个奸商,宁愿花钱打广告,也不愿改善质量。落汤鸡是肯定的了,只是找到了几个野果,好歹暂时压下肠胃起义。
本来还想往回,可一看哪还有什么桃李,只有一片大湖。确切来说是两片,只是一个像日头,一个像月牙,这也即是我后来称作的“明湖”。明湖波平,里面和外面都是安静,宛如处子,不忍心再行打搅,况且我自认也没有游过这无边的技能。而再向前走,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经历过,电闪雷鸣是家常便饭。躲在树下怕被雷电光顾,站在外面又受不住大雨一遍又一遍的淋。刚掏出毛巾擦了一把脸,一阵狂风袭过,它比我先一步升天。刚开始还有力气咒骂,后来慢慢也习惯了,爱怎么着怎么着。
不知摸爬滚打多长时间,也没个镜子,估计胡子拉扯,可还要什么形象,先活着再说吧。不过现在神经大条许多,抗打击能力也比之前好得多,以前认为许多了不得的事现在已经随意了。而这些都是内里惟我自知的,还是有些收获的。其实杀伤力本身没有减少,手上被划了多少口子,还不是鲜血外流。只是不疼了,起码我感觉不到了,有几个口子甚至是在血流自行止住后我才看到。
慢慢的,伤口愈合再破、留血结疤、再愈合再割破、、除了内心还是温柔,皮肤连着衣服早就已坚如钢铁。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折磨,我看到那里俨然是一层外壳,是保护还是隔绝?终于,云收,雨霁,金黄,这是我应得的。简直是吃自助餐的感觉,反正吃不完,反正喝不完,反正没人管,反正管不了,好好犒劳。以前没机会做的,以前没资源做的,以前想不到的,以前没看过的,一起上吧。那是一阵饕餮,简直在地上打滚,不知道这样任性胡闹了多长时间,直到我的肠胃再次起义,抗议工作超过了8小时。
头脑又慢慢可以转动了,我如果就为了这个,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仅仅只为了这个,那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清醒多了,再回首,之前风雨中的明湖,宛若一锅沸水,是外面也翻滚,里面也翻滚,表里如一。偶尔平静的空当,我捡起一个石子扔在其中,又是一片翻滚。好吧,看来也难怪那里一片风雨,相由心生。而现在饮食如常,身上的外壳也在逐渐软化,这里的植物是比较温顺,再看不到之前的鞭打印记。
我本想一直停在这里,毕竟活在这样的地方,无忧无虑,吃喝不愁,应有尽有,不想再回人间!可总有一股推力,让我不自禁迈开脚步,将我推向更高峰,可我不想走啊!刚出地头,迎面的是风雪,紧随其后的是熟悉的寒流,掉头就跑。可哪里有路呢?唯一看到的是此时的明湖,表面翻滚内里平和,我尝试扔过好几个石子,不管重量如何,丝毫不影响里面的稳定。或许是经的事多了,不管什么顶多引起表面的震动,内心早已森然。可现在再往上走,迎着打击,体力下降,反映也不如前,直至爬到山顶。
还是明湖,只是山顶的明湖和前面三个阶段看到的都不一样。内外都岿然不动,但这和我在春天看到的又不一样,这片湖区没有生机,也没有弥漫死气。想找个东西试试,可身边连个石子都没,不得已脱下褂子,扔进去。你猜怎样——纹丝不动,感觉我刚才做了个假动作,可我明明没有外套啦?坐在湖边好长时间,感不到时间的流逝,周身麻木,依稀还能看到来时小船的影子,只是山势较高,那个船好小,小得感觉装下我的身子。
能去哪呢?怎么回去呢?能回得去吗?我看到湖边有枯骨,想来也是误入到这里的前辈吧,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绝望。我就是淹死也比这等死来得强,纵身一跃,身子在不断变轻,原来湖水是微酸性,正在腐蚀我的外壳,原来面具是这么拿下来的啊!
扎穿湖底,感觉在空中冲浪,直到双脚碰到地面才知没受伤。这种事还是少经历,不然真找不到方向;你看,出口处就在我落下外套挡住的地方。这山是空的吗,那湖水怎不流淌,连个鱼都看不到?不远处还是那条小船,船老大向我热情招手:“我们找了你好长时间,你去哪了”?看着他们的眼睛,不似说谎,“呃,我刚才有点困,睡着了”“难怪,我们刚才喊这么大声音,你都没听见”“是啊,我睡觉挺沉的”“那我们回去吧”“好啊”
看着他们去解缆绳,我回头看着这座四季山,看着这一串明湖,我现在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