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沁颜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回头,被吓得慌忙把头逼向一侧。
只是在苏沫炙热的眼神下,声音沙哑的蹦出一句。
“你知道,为什么没告诉我哥?”
听到她这一声又涩又哑的问话,苏沫暗暗松一口气,轻声道:“因为我知道你对她有多重要,所以我不能让他因为你我受到一丝的伤害。”
苏沫话落,薄沁颜呜咽出声来。
“对不起,苏沫。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和他曾经订过婚,更不知道在我一直认为最圣洁的婚礼上,居然发生了那么不堪肮脏的一幕。嫂子,我知道错了,可是我能怎么办?只要想想以后的生活中,没有了那么一个人时,我就感觉五脏六腑都是痛的,痛的我都无法喘息。”
苏沫走到她的病床前,伸手握着她的手。
“沁颜,不要说对不起,你叫我嫂子,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对不起不应该对家人说,沁颜我知道要割舍一个曾经深爱的男人,有多么的痛。可有的时候心上的毒瘤割掉了,你才能面对重生啊。”
薄沁颜整个人埋在被褥间,哭的歇斯底里。
苏沫并没有开口去劝慰她,就静静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直到她哭累了,抹了一把眼泪,轻声对苏沫催促道:“嫂子,你的脸色很是不好,快回去歇着吧,我已经好多了。”
看她哭出来了,也愿意说话了。
苏沫放心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以后要是想找人谈谈,就让人去喊我。”
薄沁颜对着她微微点头。
苏沫转身离开。
可就在苏沫走到门口的时候,薄沁颜望着她的背影,嘴角耸动这开口道:“嫂子,你以后小心诗怡。”
嗯?薄沁颜的提醒,苏沫没有放在心上,她一直都知道薄家的那个养女对自己有意见,可她结婚之后会居住在外面,既然不在一起住那她们之间的交际也就不会太多。
不过,薄沁颜能够跟她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很高兴的。
缓缓点头,笑着说道:“嗯,我会的,你好好的养身体,我等着你参加我和你哥的婚礼。”
薄沁颜苦涩一笑。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等会就跟奶奶说,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国外暂住一段时间。
所以面对苏沫额邀请,只能摇头道:“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就不去给你和大哥添晦气了,提前预祝你和大哥百年好合。”
苏沫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能够得到她的祝福,心中已然开心不少。
笑着点了点头:“你歇息一会,我去叫奶奶和妈进来。”
门外——
薄家三口都在留意着,屋内的情形。
虽然听不到苏沫说了什么,但看到薄沁颜愿意跟她沟通,薄家上至老太太,下至薄沥川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薄老太太在看到苏沫温声安抚薄沁颜时,轻声对身边的两人说道:“这是个通透的孩子,沥川有福了。”
“是,是个好孩子。”薄母一手掩唇,看着女儿对苏沫痛哭的模样,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薄老太太抬手轻轻在孙子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
“以后对她多用点心。”
“好的,奶奶放心,孙儿知道应该怎么做。”
一门之隔。
苏沫手触及门把手,门被她拉开一条缝隙。
却停在了那里。
“嫂子,请你守护好我哥,我们兄妹总有一个应该得到眷顾,享受被爱人温暖的日子,我没有得到的,希望我哥得到。”
苏沫没有回头。
声音甜美的道:“你放心,我会用尽我全部的力气去爱他。”
门在下一刻打开,站在门外的三人齐齐望向她,对上那一双异常炙热的眼神,苏沫面染红晕心跳的像是要跳出胸腔了一般。
“奶奶,您和妈怎么没趣隔壁歇着?”
她以为她们都去了隔壁,自己的那间病房。
薄老太太轻笑着说道:“我们都放心不下沁颜,就在外面守着了,你这会子也累了,让沥川扶你回去歇着。”
薄沥川?
这会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他,可偏偏薄老太太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苏沫面上红晕更深了一些。
“不,不用了,沁颜她说不定有话跟你们说,我一个人回去就是了。”
说罢,苏沫就特特避开薄沥川,向着隔壁的病房走去。
薄母见此,对儿子催促道:“快跟过去看看,你妹妹这里有我跟你奶奶呢。她的面色也不好,叫医生查一查稳妥一些。”
“是。”薄沥川迈着大长腿跟上苏沫,他刚回来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要先检查一下,是她自己飞坚持说在疗养院萧璟南已经检查过了,她的身体和宝宝都没有什么事情,他也就不那么坚持了。
只是在转身离开前,又对薄老太太说道:“我等会就过来。”
说罢,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就向隔壁的房里追了过去。
打开房门,看到已经躺倒病床上的人,慌乱的双手捧着一本书,只是那书却是颠倒着那在手上。
薄沥川上前一步,从她的手中把书取走,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回正递还给她。
“你拿反了。”
轰的一声,苏沫的脑子充血,面上的热度居高不下。
恨不能面前能有一条裂缝,好让她能够直接跳进去,避免这么尴尬的时刻。
“别这么捂着,等会喘不上来气,难受。”薄沥川皱眉把苏沫那颗已经快要埋进被褥中的脑袋给扒拉出来。
苏沫再他一再的看似关怀,实则一句比一句有毒的话语中,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他问道:“这个时候,你不陪在沁颜的身边,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她这个时候,应该有不少话要跟奶奶和妈说,我在她反而不好开口,等会她的情绪稳一些,我再过去就好了。”薄沥川轻声解释了,自己这个时候没有过去的原因,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没有说出口而已。
说罢,薄沥川的狭长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病床上的人儿。
“你说的我听明白了,你要休息就去一旁等着,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苏沫嗔怒的望着薄沥川。
真的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被他盯着的人,心里压力会很大吗?
薄沥川轻笑一声:“苏沫,我以后也会用尽一生,让你知道选我绝没有错。”
他听到了。
所以,那一句话他都听到了?
苏沫面上的红晕愈发的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