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奶奶家里出来后,萧至开打算去藏宝坊逛逛。
心中有事的李关月心不在焉的敷衍着。
武媚娘为何会深夜出现在王奶奶家里,
为何又要冒充是王奶奶的外孙女呢?
是在躲避什么人,还是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呢?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昨晚无意间碰上了,所以昨天才连夜离开了么?
李关月心中无限困惑,却又无从开解。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她。”李关月心中有些惆怅。
想着这个问题的李关月突然被迎面走来的人惊住了,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关月昨晚遇见的武媚娘。
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李关月笑着上前,伸手正要打招呼,却发现武媚娘的手按在了剑柄上。
一声清吟,细剑出鞘。
“少爷小心。”李关月一声惊呼,然后挺身而……逃。
武媚娘看也不看抱头鼠窜的李关月,而是挺剑刺向萧至开。
逃跑的李关月回头看到了和萧至开战到一处的武媚娘,便止住了逃跑的脚步,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目标是少爷不是我。
武媚娘身法轻盈,萧至开大开大合。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像李关月这种踩在门框上的半吊子,虽然看不出内在门道,但也能看出来,手无寸铁的萧至开完全压制住了兵器在手的武媚娘。
武媚娘句剑劈向萧至开,剑还未到,萧至开一脚踹在了武媚娘的小腹上,整个人飞起撞在墙上。细剑脱手而飞。还未站起身,萧至开以欺身而至,一手勒住武媚娘的脖子,将武媚娘整个人提起,按在墙上。
武媚娘脚尖堪堪抵在地上,完全使不出力道。
“李关月,去找根绳子来。”萧至开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少爷小心!”李关月又是一声惊呼。
萧至开正要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后脑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便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背对着李关月的萧至开没看到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但是跟萧至开相对的武媚娘却是将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就在萧至开吩咐李关月去找绳子的时候,武媚娘就看到李关月摸起地上的一块砖头,静悄悄的来到了萧至开的身后。随着李关月那声“少爷小心”一起落下的还有李关月手中的那块砖头。重重地砸在了萧至开的后脑勺。
“难道这小奴才也是自己人?”
武媚娘吃惊的瞪着双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武姑娘没事吧?”
李关月捡起武媚娘的细剑,却是没有还给她。而是站在萧至开面前,紧握细剑。
“你究竟是何人?”
武媚娘死死的盯着李关月。看到李关月的举动,知道这是在防备着自己。一个小奴才,就算手拿神兵,被刚才那一脚踹伤的武媚娘也是不惧。只是,武媚娘看不懂这个奴才到底是什么身份,身上又会有什么样的底牌。
“萧家一个小奴才而已。武姑娘没事的话,还是赶紧离开吧。”
李关月面无惧容,心中却是忐忑不已。若是武媚娘真的不顾重伤杀过来,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可是挡不住的。刚才鬼迷心窍的偷袭自家少爷,救了武媚娘。可谁知道这未来的女皇帝会不会恩将仇报呢。
武媚娘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连江月手中的剑也没要。就算要,李关月也不会给。
在武媚娘离开后,李关月丢下手中的剑,径直跑出小巷子,对着街上的行人,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了武媚娘的意料。首先,一个商贾之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其次,在自己被擒之下,一个小奴才竟然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出手救了自己。
萧至开真的就只是一个有钱的纨绔?
李关月真的就只是萧家的一个奴才?
这样的疑惑才是武媚娘放弃任务直接离开的原因。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武媚娘摇头苦笑,原来这小奴才也是在虚张声势。
萧夫人抹着眼泪送大夫出门,虽然大夫信誓旦旦的保证萧至开并无大碍,但仍止不住萧夫人的泪水。
而萧玲儿除了疼惜自己的哥哥外,对李关月这个护主不力的小奴才更是横眉冷对,就差松开拴住大狼的绳套了。
好不容易劝慰走母亲妹妹的萧至开趴在床上,不情愿地摸着头上的纱布,就这点小伤,至于裹得跟粽子似的吗。
“到底是谁偷袭的我。”
“呃,是个男的,比我高,比我帅。”李关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然后,你一个人打跑了他们两个?”萧至开表示怀疑。
“当然,关键时刻,我捡起那女子的细剑,一剑逼开那个想要杀你的家伙。那女子见自己的伙伴久攻不下,便上来帮忙。我凌然不惧,使出一招醉里挑灯。接着便是……”李关月说的滔滔不绝。萧至开听的昏昏欲睡。
“那两人知道在我这样的高手面前,讨不到什么好处,便逃了。我本想追上前斩杀二人,却想着少爷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便没去追赶。”
李关月在那手舞足蹈的口若悬河,好不容易说完了,觉得有点渴,便端起桌子上的冷茶狂饮。
萧至开目瞪口呆,“我知道你能吹,可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能吹。”
萧家少爷被人刺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宁。但也只是传遍了而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萧家虽然是江宁能排进前三的富豪之家。却也只是能排进前三的富豪之家。萧家家主,萧天连个官身都没有。
况且萧至开这不是还没死吗。人都没死,哪还有什么看头。没人觉得这件事情会影响到自己家的柴米油盐,这件事在江宁也就成了茶余饭后的有一道谈资而已。并不能引起多大的轰动。
对萧家来说好似天要塌的坏事,对偌大的江宁城,却就像一块石头丢入湖中,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阵阵涟漪,向远处扩散,最终归于平静。然而,随着石头的不断下沉,砸在湖底,虽无声,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