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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晓生走进雅间,石先生开始还不敢肯定这就是那个卖鱼郎,他敌视他的原因大抵是因为自己被三大才子轻视而引发的对这个新来书生的嫉恨。
等欧阳晓生做完自我介绍,他恍然大悟:这就是当初来镇南侯府的那个白丁,那个被赶出镇南侯府后当卖鱼郎的家伙。
一想到这里,他阴阴笑了:等下子不给你好看老子就不姓石。
于是,他凛冽桀骜的眼神中,慢慢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边上有一美女,欧阳晓生没有见过,估计就是镇南侯府的小姐公孙嬌洁了,他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两人一进们,徐再星就笑了:“下里巴公子来了。”
欧阳晓生也笑了:“兴发公子幽默了。”
唐家三少淡淡的介绍了一下,便迫不及待的拉住欧阳晓生到身旁:“来来来,你与兴发公子、公孙小姐合奏一曲念奴娇。”
兴发公子走到一架古琴前,而公孙小姐拿起一把琵琶,欧阳晓生只得抽出长笛。
在一曲下来,浑然天成,大家听呆了。
这时,角落的石先生冷笑着说:“想不到卖鱼郎这样的一个白丁也能吹出如此的音律,难得难得。”
众人一听,面前的英俊公子竟然是卖鱼郎?无不惊呆了。
这年头,百姓与官家公子是有天大的距离的,所谓白丁与士子之间,那道鸿沟已经是无法拉近的,更何况是比普通百姓还要低贱的商贩?
连站在一旁的店小二也有些鄙视欧阳晓生了:一个比我还低贱,身份比我还低的的家伙,竟然混进雅间与侯府世子、太子伴读这样的人物平起平坐了?
唐家三少一愣,眼睛一转,哈哈大笑:“白丁?石先生,你觉得子远兄是白丁?”
石先生站起来,指着欧阳晓生说:“你问他是不是白丁?”
欧阳晓生问:“白丁是什么?鸿儒又是什么?”
石先生冷笑说:“那简单,我出两个对子,你能对上,那就当我胡说,我立即辞去侯府教习,打包裹回家去。”
今晚,他受尽了三大才子的奚落,已经性起,忍不住下狠心了出狠招了。
欧阳晓生微笑着看着他,兴和公子抚掌笑道:“这方法好,石先生你就出上联吧,我们几个当仲裁。”
石先生哼一声,他等的就是三大才子的回答,他一直想在他们面前显露自己最强的才华,那就是对对子。
于是他立即说:“海到无边天作岸。”
李萍儿不禁紧张起来,脸色很是难看,她是真的知道欧阳晓生就是卖鱼郎,内心不由替他担心。
镇南侯府世子和卢兴权以及那个跟他们一起来的白衣书生却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热闹。
文人都如此,喜欢斗,也喜欢起哄。
欧阳晓生淡淡的说:“山登绝顶我为峰。”
众人一惊,三大才子不禁拍案叫好,他们内心也做出了下联,但是,内心对比一下欧阳晓生的那个,还是觉得有差距,欧阳晓生的下联不单工整,最主要的是气势如虹,让人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石先生一愣,跟着说第二联:“莫放春秋佳日过。”
欧阳晓生好不停留的跟着答道:“最难风雨故人来。”
李萍儿大喜,忍不住叫出来:“太好了。”
欧阳晓生淡淡的看着石先生:“先生是给我台阶下,所以故意出一些简单的对子给我对,谢谢先生。”
唐家三少抚掌笑道:“子远心地善良,人家如此逼迫于你,你还是处处替人着想,这实在难得。来来,咱们喝一杯。”
小二赶紧端上酒杯,两人对饮一杯,唐家三少笑道:“无暇人品清于玉。”
欧阳晓生笑道:“不俗文章淡似仙。”
兴和公子闻言哈哈大笑:“子远兄急才啊。”说完越过众人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说:“静闻鱼读月。”
欧阳晓生转头看着他,一口而干,笑着说:“笑对鸟谈天。”
徐再星也持杯上来敬酒,他说:“楼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欧阳晓生眼神一亮:“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唐家三少哈哈大笑:“子远兄,文采飞扬也。”
然后看着石先生说:“倘若这也是白丁,那么我们岂不是都要羞愧而去?”
羞愧而去,指的是石先生,他暗喻石先生打赌已经输了,可还赖在那里。
石先生怎么会听不出这暗喻,于是站起来,向镇南侯府世子和小姐行了个礼,黯然离开。
镇南侯府小姐是极爱面子的人,今天石先生在众多才子面前丢脸,就等于丢镇南侯府的脸,那已经让她对这个石先生恨之入骨了,见到他离开,竟然连身也不起,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转头看着欧阳晓生,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凶狠。
欧阳晓生背上刺痛,也知道镇南侯府小姐看自己的眼光很是不善,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来自后世,根本就没有对阶级高低有自卑和羞愧的情怀。镇南侯府小姐在他眼里,和掌柜娘子并无两样。
这晚,欧阳晓生大醉而归。
李萍儿把他送到鱼店门口,掌柜娘子还在店里等着欧阳晓生,连忙把他接住。
是夜,欧阳晓生夜半口渴醒来,却发现自己躺于阁楼中,边上掌柜娘子抱着自己,身无寸缕,胸前两点嫣红耀眼……
欧阳晓生一惊,连忙起来,却发现自己是精光的,大惊。
掌柜娘子这时也醒来了,看着他醒来,连忙坐起来,端上凉水碗,欧阳晓生喝下,喘一口气:“这·····”
掌柜娘子低头说:“昨晚公子喝醉了,口里喊着成之成之,说天明就要去找成之,妾身知道公子天明就要走了,怕再不能见到公子,所以······”
欧阳晓生叹一声:“娘子陷我与不义啊。”
“公子嫌弃我。”掌柜娘子轻声哭泣了。
欧阳晓生连忙抱住她说:“不是,不是嫌弃你,只是······”
掌柜娘子抚摸他胸口,轻轻的说:“妾身知足,不做他想。倘若能替公子留一点血脉,也算报答公子大恩。”
欧阳晓生心想:有这样报恩的吗?难道这就是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的由来?”
看着女子身上洁白如绵,凹凸起伏,温和如酥。
身下,却是不争气的竖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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