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老和尚慢慢的沉入静定的境界了。欧阳晓生看着盘中局势,竟然是与现在混乱的天下局势一样的诡异------从老和尚的方向看去,上方为北,下方为南,左为西,右为东,现在大龙被困在中间,除了东面还有空位,其余的路已死。
老和尚眼睛看着暖心居主人,静静的说:“此局可是必输了啊。”
暖心居主人也在沉思,不语。
欧阳晓生说:“未必是死局,关键在东面。”
此语一出,老和尚与暖心居主人顿时大惊:“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吗?”
欧阳晓生说:“天下时局也”。
暖心居主人问道:“敢问出路在何方?”
欧阳晓生指着棋盘右面说:“东面就是棋筋所在。”
两人异口同声:“风堡和河东府?”
欧阳晓生说:“对。表面上看,南北夹击着中腹的棋,可是分开看也可以另外一个解释啊。”
暖心居主人说:“愿闻其详。”
欧阳晓生说:“不知兄台站在那个方面的立场说话?”
暖心居主人笑了:“大陈。”
欧阳晓生也知道他是大陈的,心想:胡诌一番也好,看看能不能抛砖引玉?
他放心的说:“那我就斗胆胡言乱语一番吧。”
老和尚微笑的看着他。
蓝衣书生说:“先生说吧。”
欧阳晓生沉吟片刻:“这天下嘛,其实最危险的势力是大罗国和西都护府,特别是大罗国,到处点火,俗话说,玩火者必自焚,统一天下,必定先解决大罗国。”
老和尚闭上了眼睛,开始入定。
暖心居主人也笑了:“可是现在明摆着的是南北东西都指向中间的洛都啊。不是洛都最危险吗?”
欧阳晓生说:“时机而已。你看,这天下大势,看似危险的洛都,假如你去看过洛都十丈的高墙,交错的护城河,你就不会认为它是最危险的位置了,无论是东南西北的军队要想攻下洛都,没个两三年,还真没法拿下它,记得大隋时候吗?每个攻打洛都的势力,即便当初是最强的,打到最后就变成最弱的了。”
老和尚不出声,而蓝衣书生也陷入沉默中。
欧阳晓生继续说道:“洛都不危险,哪里危险呢?我看反而西都护府和大罗国,他们其实处在最危险的位置------比如大罗国,如果南面风堡与北都护府的力量加上河东府以及的力量夹击他们,他们连喘气的地方都没有。”
蓝衣书生说:“问题是现在的风堡整天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而河东府也只是刚刚摆脱被人夹击的窘境。北都护府嘛,漂浮不定,更不是哪家能随便结盟的。”
欧阳晓生叹口气:“这糅合各方势力的人嘛,我也不能肯定,反正到时候自有人能站出来吧。”
暖心阁主人说:“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欧阳晓生嘻嘻一笑:“总之吧,大罗国太贪心了,不单打着大卫国的主意,还打着大丽国的主意,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啊,假如大陈和大巴两边能忍两年不搅局。不出两年,大罗国必定覆亡。”
暖心居主人眼睛一亮,老和尚也张开眼睛,一时目光如炬。
蓝衣书生--暖心居主人说:“请问先生,何为不搅局?两年让大罗国覆灭,这又计将安出?”
欧阳晓生说:“天意不可泄漏啊。”
暖心居主人笑道:“兄台的想法与舍妹一摸一样,哈哈哈。缘分啊。”
欧阳晓生脱口而出:“神仙妹妹也是这样想的?”
此话一出,暖心居主人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欧阳晓生,一股暖暖的气息笼罩着院子里棋盘方圆一丈许的地方,寒冷的春天,欧阳晓生却感到有些热了,暖心居主人说:“神仙妹妹?兄台认识舍妹?”
欧阳晓生淡定的说:“与之下过棋。一面之缘。”
暖心居主人笑了:“小兄弟,我记得你是谁了。哈哈哈。好,棋力更加如火纯青了。不错。小兄弟干嘛易容成这个样子?”
欧阳晓生也笑了,没有出声,他看看旁边入定般的老和尚。
暖心居主人说:“这是我师尊的朋友,师尊吩咐过,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来问他。自己人。”
欧阳晓生心想:是你的自己人,未必是我的自己人。
欧阳晓生说:“我现在是大丽国太子的老师啊。样子太年轻,太傅不信任我。所以扮的老成些,混口饭吃。嘻嘻。”
暖心居主人说:“原来如此。兄台来自何处?”
欧阳晓生说:“丹州。”
暖心居主人看着欧阳晓生:“如果没有猜错,兄台应该叫欧阳子远吧?”
欧阳晓生笑道:“对,承蒙兄台看得起,还用过小弟的名号啊。”
暖心居主人哈哈大笑:“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好,在下东方求败。”
欧阳晓生笑了:“我只听过东方不败,没有听过东方求败。”
蓝衣书生脸色微红,她是姓东方,可名字不是这个,求败之名是他随口胡诌的。没想到随便胡诌的名号被欧阳晓生这样一说,大有被戳穿的感觉。
老和尚笑了,岔开说:“棋局的筋果然在东北面。”
欧阳晓生看着蓝衣书生说:“我记得你是来皇宫与皇后下棋的。”
他想起了陈子燕,这些人当时不是跟着蓝衣书生来的吗?为何先回去了?
蓝衣书生说:“是啊,这一路的,风高浪大,船上把我颠的呕吐不止,千辛万苦才到了汉京,这一下完棋,其他的同伴原路乘船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到海里受那个颠簸之苦,就没有随他们回去,我想等到开春了,折向大罗国,取陆路回去。几个月嘛,偶尔找人下下棋,顺便在大丽国四处游览了。”
欧阳晓生也没有多想,他知道这蓝衣书生是个棋痴,千里赴会的是发生在他身上很正常。
辞别蓝衣书生与老和尚后,欧阳晓生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想起在宫里的受了伤的皇后,急忙往回赶。
在大街的边上药铺抓了些药,自己配了个消炎的方,对拔毒有特效。
在皇后寝室前,见到了菊儿,菊儿见到欧阳晓生,有些羞涩,不过她还是拦住欧阳晓生说:“皇后得了急病,不能见客啊。”
欧阳晓生说:“我知道,我是来替娘娘看病的。”
菊儿小声说:“她的脸色都蓝了,毒很厉害啊?”
欧阳晓生说:“你记得,绝对不许对人说起。”
菊儿使劲点头。
欧阳晓生对她的这个样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嘉许的笑笑。
当欧阳晓生看到美丽的皇后变得如此憔悴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让站在那里的宫女把药在寝宫里熬,吩咐不能拿到药膳房去熬-----他怕那个女杀手在那里候着。
他让余下的那个宫女把皇后的衣裙撩起,让皇后趴着,露出那段已经隐隐变黑的大腿,他用温水清洗了伤口,然后嘴里咽了口自己配好的药汁,把口腔清洁,再用刀把大腿伤处的口子割开,欧阳晓生俯下身。
宫女和皇后吓了一跳:“先生要干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