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个大孩子的强势包围,程子伯镇定自若,不慌不忙,不说直接战,也不表明不战。
在他心中早有成竹的模样,让这些大孩子表示出困惑。
“是程家的什么人派你们来的,还是其他门阀贵族,你们胆子不小,敢在这里动手,且无论成败,你们以为逃得出去吗?”程子伯看了五个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能不能逃走,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你的性命,难道你心里没数吗,我们也不知道,受人之命,拿人钱财,执行任务罢了。”大孩子头儿说完,左右两边各有两个人出手便对程子伯发动攻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些人运用的都是从营地中学习来的军中格斗术,看似无奇,则招招凶狠,直往要害上落。
程子伯和流凡也是营地学员,军中格斗术他们也会啊,只不过比这些人掌握的技巧更少,缺少对练,临场应对经验不足而已。
程子伯能从对方的攻击中预见到下一招的变化,用手臂及身体各部分格挡对方的进攻,脚步同时后撤,拉开距离,在一轮狂风暴雨中的打击中,程子伯安然无事。程子伯刚来营地不久,接触格斗术时间较晚,但他的格斗水平在同年级的孩子中绝对是排在前面的,而且跟军中套路有些不同,他在军中格斗术的强硬和实干中加上了一些阴谋诡计,不按常理出牌,一方面进行格挡,一方面寻求打击对方的软肋,不过他还是小瞧了这些家伙,他们的格斗术异常的凶猛,出手干净利落,逼得程子伯,只能招架而没有还手的余地。
以悲风营地的要求,每一个孩子,至少在一年之中提升一个等级,从战士一级开始,等到走出悲风营地,至少也是将士一级。
这些孩子在营地中训练时间很久,各个都是五级以上,手上还有武器,以一对五,程子伯说自己很轻松,估计他自己都不相信,就算他是程家的孩子,那又怎样,程子伯少年时只接受过原力训练,掌握一些永恒大陆上的文化,并没有从程家仓库中翻出适合自己的秘法,而就算是程家秘法千万,普遍都是高等级的秘法,没有足够的原力,将秘法拿到手上,那也是一本废书,所以程子伯能够利用的只能是自己高于常人的原力还有战斗中的小聪明。
以格斗术对格斗术,以原力对付原力,程子伯明显处于下风,格挡之间,几次失手,被对方打了一拳,索性没有大碍,程子伯来到树下,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营地中的人都在忙于新年活动,谁还有空来这个地方?
程子伯依着树干,抬眼望着山谷入口,那里什么人都没有,他一时之间有些犯难,眉头紧锁,对方的一轮攻击算是安全地度过了,可若是再无增援,程子伯觉得自己怕是很难从第二轮的攻击中活下来。
“给我上去。”大孩子头儿推着两人,来到树下,他们嘴上叼着匕首,开始徒手攀爬。
程子伯哪能让他们如愿?
他手中聚集一缕原力,以指尖射出,原力打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爬了一半,直接跌落下去,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孔,不久之后痛苦的大叫起来,浑身皮肤变成了黑色,伤口处开始溃烂。
“你,居然用毒?”大孩子头儿慌张道。
“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人若出名,是非就多,我何尝不知道有很多人做梦都想要我的命,如此,我怎么会想不到在身上留上一些保命用的东西呢。我劝你们三思而行,这种毒药名曰无形散,很毒的,没有解药,只要一点,就能要了你们的小命。”程子伯呵呵笑道,他刚才用的是最后一份无形散,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既然这么说,是为了诳对方罢了。
这种毒药极为珍贵,那是采用妖兽的血骨和几百种毒药调制而成的,之所以带上身上,也是出于偶然,是程家在凤岐营对付强大的敌人用的,倘若敌人不信邪,不怕死,真的攻上来,程子伯只能逃之夭夭了。
大孩子们明显是中了程子伯的圈套,他们被吓到了,耷拉着一张脸,地上那具尸体变黑之后,转眼之间,骨头和皮肉相继腐蚀起来,冒出了滚滚的黑烟,这就是无形散的强大威力,这种东西,不仅有剧毒,而且还能腐化尸体,最后变成一堆血水,所以才被称之为无形散。
他们原力冒着黑烟的尸体,怕是担心这黑烟也有剧毒,程子伯见他们不敢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尸体腐化后冒出来的黑烟可以传出很远,并没有毒性,程子伯是想借助黑烟通知营地的教官,让这些家伙快点过来。
“不好,这个家伙在跟我们玩把戏,想要寻求增援,都给我冲上去。”大孩子头儿似乎是知道了程子伯的心思,发觉不对劲,于是主动冲上来。
“可是那毒药,实在是太厉害。”
“如果不杀了他,万一我们暴露了,还是要死。”
大孩子们在怂恿之下,继续逼近程子伯。
“不怕死的东西,那我就送你们去见你们兄弟。”程子伯把手伸进怀中,此举吓得这些孩子退了几步。
“哈哈哈,一群胆小鬼。”程子伯从怀中掏出手,摊开,什么都没有。
大孩子头儿气得不轻,整张脸都绿了,吼道:“居然敢欺骗我们,本来要痛痛快快的解决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被我抓到,我决定要慢慢的折磨死你。”
“一群白痴!”程子伯说完,跳下树,双脚抹油,朝着后面跑去。
大孩子的速度更快,体能更佳,他们好像是山林中的猎人,程子伯就是弱小的猎物,还不等他跑出百米,后面跟上的一个大孩子便纵身一跃,拦住了去路。
程子伯与之交手,两人搏斗在一起,不出几下,程子伯借着对方着急之际露出来的破绽,一脚踢开对方,这一脚力气不大,但踢在关键位置,把对方的心脏直接给踢碎了,敌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打了几个滚,不甘心的死去。
程子伯踏过尸体,继续前进,可大孩子们早已经将他包围了。
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大孩子头儿有些痛苦,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他这一届里排在前几名的高手,更是他的手下,有些时候在营地中生存,可不单单要靠训练水平,还有人脉,只要到了中后期,人脉的优势就能体现出来,如果不是他们联手,这些人又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
两个兄弟,一下竟然被个菜鸟给杀了,实在是让他们脸上无光。
“妈的,我们被骗了吗,不是说程家三房的孩子是废物吗,他怎么这么厉害?”大孩子头儿骂道。
“就算是废物,那也比你们强上一点,你们连废物都不是,我是说你们都是些垃圾。”程子伯加快脚步,准备绕过他们,从侧面逃去。他刚才杀了两个人,完全都是凑巧,一切随缘罢了,如果不是对方不足够了解自己,太过于自负,疏于防范,以他们的个人和私立,只怕程子伯一个也杀不了。
大孩子跟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形成交叉,围攻程子伯,双方缠斗在一起,打斗了几个回合,程子伯被对方一拳一脚直接放倒,但没有伤到关键部位。
程子伯捂着胸口,好像一张弓,从地上弹起来,继续战斗,此时他的早就精疲力竭,更加不是敌人的对手,程子伯用的格斗术,无非就是那么几招,时间一长,对方几乎都能记下了,而且他们也了解军中格斗术,自然有办法破解。程子伯一个不留神,又中了几拳,踉跄几步,不敢停顿,趁着对方清醒之际,转头就跑,方向则是流凡藏身的石头后面。
流凡看了半天,对比程子伯和对方的实力,程子伯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流凡呢?就算他有心帮忙,估计是无力回天,冲动的上去,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程子伯在逃跑过程中,哪有时间回避,对方以原力带起地上的石头,密如雨点般的砸向程子伯。程子伯很不辛被一块石头击中背后,砰地一声,身体往前飞去,一头撞在了石头上,躺下来一动不动了,好像直接给撞死了一样。
流凡看到这里,无法淡定,再不出手,只怕程子伯就要死,他拔腿从石头后面走出,拦在两个大孩子身前。
看见一个人从旁侧钻出来,大孩子们停下脚步,一看不是教官,而是一个小不点,这些人嘴上嘲笑起来,完全不担心流凡是有害的。
“哪里来的小东西,出来干什么,还不快滚?”
“他看见了我的模样,不能放了他,连他也一起杀了吧。”另外一个人说道。
“你看看他,弱的好像是一直老母鸡啊,就算我们不动手,你认为他还能在营地中走多久,迟早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哈哈哈。”三个大孩子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真是笨蛋,还不快滚啊。”程子伯翻了一个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方才手上装死,仅仅是计划,想着能有人走过来送死,却没显得高吸引出来个流凡。
流凡出现在山谷中,程子伯不觉得意外,但流凡以一种找死的心态出现在自己跟前,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还有人在意自己活得时间长了?
流凡一没有原力,二没有体力,三没有格斗技巧,拿什么跟对方抗衡?
“你没事吧?”流凡回头抿嘴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蠢货。”程子伯骂道。
“你快走吧,我帮你拖住他们。”流凡捡起地上的石头,上次比试,他欠了程子伯的,他虽然出身卑微,但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别人帮了他,他就要还回去,这才是流凡站在这里的理由,就算这个人不是程子伯,只要是其他帮助过他的人,流凡都不会退缩,这就是流凡的为人之道。
程子伯脸一黑,脾气极坏的道:“你以为你是谁,那什么拦住他们,我若是走了,你可就活不成了,再说,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还是省省吧。”程子伯站在了流凡的身边,他身为程家的嫡系子孙,怎么会让一个臭小子来保护自己呢?
“你们两个倒还友谊深厚啊,这样的话,就一起去死吧。”大孩子头说完,朝着两个人一起冲过来。
程子伯推开流凡,流凡则顺手拉着程子伯,两个人的位置又调换了过来,流凡投出手中的石头,大孩子头躲闪过去,匕首直刺流凡的身体,程子伯踢开流凡,用手臂裆下匕首,匕首则穿过他的胳膊,刺了一个大窟窿留在了程子伯的手臂上,程子伯哎呦大叫一声,双手抱住大孩子头的腰,往前面冲,大孩子头在程子伯推动下,脚步一直往后,忽然一发力,立在当场,程子伯好像遇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不能在前进一步,可转眼之间,一只小手出现他的面前,将他手臂上的匕首往下一拔,从伤口中带出一股璀璨的红霞,疼的程子伯直翻白眼,流凡得手之后,一下刺到大孩子头的肚子上。
大孩子头看了流凡一眼,一脚踢在流凡的脑袋上,流凡往后面飞去,在地上滚出了几圈才停下来,程子伯则趁着这个时候,用脚狠狠的踢那把匕首,大孩子头呜哇一声,口中喷出一道鲜血,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没了生机,其他两人一个看他们的老大都已经死了,吓得不敢上前,匆匆逃走。
发现了黑烟的营地教官前来查看,正好遇到两个大孩子,再一看程子伯也在当场,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其中一个教官,以原力重伤逃走的一人,然后跑过去,控制住另外一个人。
程子伯转身去找流凡,只见流凡口吐白沫,身体不停的抽搐,怕是凶多吉少。
“你可别死啊。”程子伯照着流凡的胸口砸了几下,捏着他的人中,让流凡不要这么快睡去。
“程公子,你怎么样?”教官走上来,心里只有程子伯,好像流凡的生死跟他们无关。
“你们是怎么看守的,竟然在营地中发生这种事情,还不去找军医?”程子伯回头大叫道。
教官给吓得脸色一黑,马上点头,吩咐后面的人,“还愣着干什么呢,没听到程公子的命令吗,快去找医生来。”
程子伯继续对流凡做着急救措施,可忽然间他的手触碰到了流凡的心脏,感觉到一抹冰冷,就好像触碰到了一块冰,他马上收回手,一看手心,竟然出现了一块红印,若不是他抽回来的及时,怕是要被冻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