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长歌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瞅着手中的赐婚圣旨,心中似有血泪在流……
“搁下吧,毁坏圣旨是死罪。”
高大的身躯,矗立在床边,大片的阴影挡住了长歌的视线,他抬起眸来,仰望着那丰神俊朗,冷艳惊绝的男子,不敢置信的质问,“这圣旨是你求来的,对不对?”
孟萧岑蹙眉,敛去眼底被牵动的情绪,冷淡的道:“长歌,你记住,不论到何时,我都只能是你的义父!”
“我不要!”
长歌厉吼一声,忽然爬坐起来,猝不及防的抱住了孟萧岑的脖颈,他拼命的摇头,“我不要你做我义父,我想嫁给你呀,我没有胡闹,我得都是真的,你不要再当我是孩子好不好?”
“丫头……”
很多年没有这么唤过长歌了,孟萧岑微眯了眯眸,如果不是长歌从十五岁起,就真的喜欢义父,想要嫁给义父做新娘子的话,他甚至已经忘了,长歌其实是个姑娘,而不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公子……
长歌是她,而非他……
“义父,你不要娶别人,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不任性了,我都听你的……”
“丫头!”
孟萧岑拿下长歌的手,深目端详着长歌沐浴后,明艳俏丽的美丽脸庞,他低低喟叹,“真是傻丫头,我大你整整十五岁,在你三岁时,我已经像你现在这般大了,我把你从女扮男装当男孩儿养,是为了助你复国,而不是让你恢复女儿身,做出**的事,你明白么?”
“你不是我亲父亲,怎么会是**呢?”长歌不懂,到底是左相的权利对他有吸引力,还是他不想被人耻笑,所以才拒绝她?
孟萧岑双目一沉,陡然凌厉的命令,“跪下!”
长歌一凛,对这个男人,她心底还是害怕的,尤其是他发怒时,所以她忙下床,屈腿跪在地上,略带委屈的唤道:“义父!”
孟萧岑言辞冰冷,字字如刀,“孟长歌,本王与你只有父女之情,你若再敢胡思乱想,就滚出靖王府,永远不要再见本王!”
“是。”长歌咬住唇角,声音细如蚊蚁,眼底悄然氤氲。
孟萧岑道:“大秦皇帝尹哈长子弑君篡位,尹哈薨,其子获罪,皇长孙尹简登基称帝,大赦下,正广纳贤才,大秦皇室权利几分,倾轧争斗,极为严重。长歌,这是你复国报仇的好时机!”
长歌倏然一震,眼中水汽散去,浮起阴冷之色,“义父,我具体该怎么做?”
“潜伏大秦,接近尹简,取得尹简信任,搅乱大秦政局,探询军情,想办法拿到大秦边防军事分布图!”
“是!”
“这几日你准备一下,就带离岸前往大秦,你的身份问题,我已做了假资料,以后你就是大秦通州人氏。”孟萧岑从袖中抽出一份纸卷,递给长歌,“详细的情况,你回去后研读熟记。”
长歌接下,“明白。”
“丫头,起来吧。”孟萧岑握住长歌白皙的手,眸底深处浮起一抹极浅的温柔。
长歌起身,反握住义父的手,嘟了嘟嘴,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