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能听见2(1 / 1)

小玲一听有点发懵, 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眉毛和嘴角都有些僵硬, 赶紧目光闪烁的去瞧唐棉指着的夏叶。

小玲看起来对夏叶并没有什么印象,上下打量了几眼夏叶,不由自主就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嘴角斜着一撇, 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冷笑,说:“她的男朋友?真的假的呀?”

夏叶穿的很休闲,毕竟只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哪里想到比参加罗先生的生日宴会还恐怖。

在夏叶的影响里,高中同学都是挺朴素的样子, 除了高/考之外, 似乎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了。

之前在新闻里听到,有的高中同学为了减少竞争对手,竟然给自己的同班同学下毒药什么的,觉得离自己好遥远。

现在夏叶看到这些同学,忽然也觉得,仅仅几年过去, 大家似乎真的离的越来越远了。

唐棉气不过小玲那种鄙视的语气, 正要说话, 结果小玲倒是先说了, 说:“再说了, 就算买到同款的车, 那有怎么样啊?真是搞笑了, 我又没杀/人放火,自己买个车,还要看你脸色呀?还不能跟你买同款是怎么着了?我自己挣的钱,自己买的车,总好过靠男人买车的强。”

夏叶本来不想多说些什么的,今天可是来给老/师庆生的,现在老/师还没来,包间里的气氛已经这么诡异了。夏叶也不想弄的大家都很尴尬,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咄咄逼人起来,好像吃了枪药一样。

夏叶干脆拿出手/机,说:“你照片上,拍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男朋友。刚才他送我过来,把车子停在路边了。”

小玲脸色又一变,又开始变得特别尴尬起来。

夏叶将手/机里的相片给她看,是夏叶和罗启的合影,当然是在之前的酒宴上拍的,除此之外,夏叶和罗先生还真没有合影了,都是一些罗启自/拍了发给夏叶的照片。

旁边好多人看到照片,说:“哇,好羡慕啊,夏叶的男朋友真帅啊。”

有人说:“咦,真的和小玲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呢。”

罗先生长得可不是大众脸,而且也从没整容过,也不像是什么流水线批量生产的脸,虽然小玲拍的照片不太清晰,但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

小玲脸色通红,一下子变得特别尴尬,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现在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唐棉瞧她那窘迫的样子就高兴,叫她刚才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唐棉也拿出手/机来,把照片给小玲看,说:“我还是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呢,刚才和叶子一起来,我在车里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呢,要不要看看车里是什么样子的?”

小玲脸都青了,然后几秒之后就紫了,想会变色的霓虹灯一样。

旁边的容雪萱看起来和小玲关系多好,结果这时候一副窃笑的模样,好像并不打算帮小玲解围。

不过容雪萱看了夏叶的照片,就说:“这真是你男朋友?不能够吧,这个男人不是那个很有名的罗家三少吗?”

罗启果然非常有名气,一提起名字来,不少人都知道他。不过不看娱乐报道的人倒是名字对不上号,完全不知道罗启长什么样子。

夏叶只是点了点头,不多说。

那容雪萱觉得夏叶吹牛,把牛都吹上天了,她一个平凡女孩怎么可能交到罗家三少这样的男朋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容雪萱只等着夏叶说些什么,然后再从中挑刺奚落夏叶,哪知道夏叶根本不多说,只是点头,让容雪萱酝酿好的一些话完全无从出口,一下子脸也给憋青了。

唐棉瞧容雪萱的脸也青了,真是忍不住想笑,说:“就是罗三少啊,人很好的,对叶子更好啦。你都不看新闻报道的吗?叶子前两天去给罗三少庆生,报道上都有呢。”

容雪萱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还新闻报道?

小玲也是不信,赶紧悄没声息的就拿手/机搜了搜罗家三少的消息,没想到还真是前几天生日,有个生日晚宴,在晚宴上罗三少公布了自己的女朋友,还有合影有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夏叶,穿着漂亮的礼服,站在金碧辉煌的宴厅里,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注视着她,还有罗启在旁边陪着,简直就像是公主一样。

小玲不敢说话了,这可是实锤,弄得她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一句。

容雪萱也懵了,说不出话来,悻悻然的就一屁/股坐回去了。

巧的是,这会儿有人走进来了,包间的房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身边还有个年轻男人跟着,两个人说着话走了进来。

大家一瞧,赶紧呼啦一声就全都站起来了,是他们的老/师来了,可是今天的主角。

容雪萱那边松了口气,小玲也松了口气,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老/师身上,让她们不至于再丢人现眼。

几年不见,老/师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很和蔼的样子。

夏叶也赶紧站起来了,旁边的唐棉使劲儿拉了一下夏叶的袖子,激动的说:“天呐,叶子你看你看啊,男神来了,真的来了呢!”

跟着老/师一起走进来的就是唐棉高中时候的男神了,叫严臣,夏叶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男神可不只是长得帅气,当时体育也好头脑也好,在同学和老/师眼里都很厉害。

严臣恰巧和老/师一起来了,穿的很一般,看起来并不高调,整个人还是挺帅气的,没怎么改变,就是变得沉稳了不少,还稍微有点不修边幅,下巴上有一点点胡子茬。

唐棉看起来都要晕倒了,说:“叶子你看啊,男神是不是变风格了?有种颓废的美/感呢!”

夏叶小声说:“你别太激动了,不然要丢人了。”

唐棉说:“我这才不叫太激动呢,还有更激动的你没见识过。”

夏叶说:“你还是放过我吧。”

估摸/着就是唐棉太激动了,结果严臣那边似乎感觉到了热烈的目光,侧头看了一眼这边,让夏叶着实不好意思,唐棉也是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躲在夏叶身后,装作鸵鸟一样。

夏叶实在是无奈,她也想隐蔽的,但是被唐棉给抓/住了,无奈的说:“你比我高,你躲我后面干什么?”

唐棉说:“没事,我弯着腰呢。”

严臣到是很大方的样子,冲她们笑了笑,并没有不高兴或者不好意思。

唐棉在后面躲着,还偷偷的瞧,说:“哇,男神就是男神,还是好帅呢。”

大家终于都落座了,给老/师庆生,吹蜡烛切蛋糕,然后把礼物送给老/师。

容雪萱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小钱了,出手大方,竟然送了一个古驰的包给老/师。她一拿出来,就换来一堆羡慕的声音。

有人小声说:“好厉害呢,这个包要小两万块吧?”

容雪萱说:“没什么的,不贵,就是不好买,在大/陆经常断货买不到,需要预定半年时间。这是我让我老公从迪拜带回来的。”

一个小两万元的包,老/师自然是不能收的,虽然的确不算是太贵,但是收学/生这样的东西,说出去也影响不好。

容雪萱似乎很快就忘了刚才的尴尬,又侃侃而谈起来了。

有同学就顺着说:“呀,你结婚了吗?老公很有钱啊?”

容雪萱说:“没有啦,还没结婚,他工作忙,是个记者呢,天天不着家的四处跑,都还没跟我求婚,不过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很快的,容雪萱似乎又成了聚会的主角,她感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就觉得很受用,高兴的继续侃侃而谈。

唐棉坐在另外一头,和夏叶撇了撇嘴,说:“这种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可怕。”

夏叶说:“算了,反正过了今天也碰不到了。”

唐棉说:“说的是,这样的人自有老天收她呢。”

夏叶和唐棉中途洗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她们的座位就被占了,夏叶一看,空着两个座位在角落,竟然就在唐棉她男神严臣的身边。

夏叶一瞧,立刻戳了唐棉一下。

唐棉立刻就怂了,往后一错,说:“要不然,咱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儿吧。”

“透什么气儿。”夏叶拉着她走过去,然后隔开一个坐下,把严臣身边的空位留给了唐棉。

唐棉偷偷看男神还是很有勇气的,坐在旁边顿时全身都僵硬了,坐下来之后浑身不自在。

严臣正在和旁边两个同学聊天,看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侧头瞧了一眼,然后礼貌的和唐棉打了个招呼。

唐棉脸有点红,僵硬的点了点头。

夏叶凑过去小声说:“别怂啊,我要看不起你了。”

和严臣聊天的同学也是热络,拉着夏叶和唐棉一起聊了起来,气氛倒是还不错的。

那个同学说:“咱们中间肯定就严臣混的最好,高材生啊,毕业了准备去哪家大外企?”

另外一个同学说:“你落伍了,现在都讲究创业,我觉得严臣这样的,肯定自己当老板不错。”

严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笑容有点僵硬。

又有人说:“对了,当年严臣打游戏也是一把好手,我听说你还打算进职业队的,怎么样?后来怎么样了?”

“叮——”

夏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唐棉轻呼了一声,赶紧站起来了。

严臣后知后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弄你一身。”

严臣不知道怎么了,手上忽然一抖,端着的一杯啤酒就掉在了桌上,一下子就洒了。唐棉坐在他旁边,那杯啤酒一点也没浪费,全都洒在了她身上。

唐棉感觉自己有点……透心凉。

夏叶也吓了一跳,眼皮直狂跳,赶紧拉了餐巾纸给唐棉擦身上的啤酒。

严臣赶紧一连串的道歉,说:“我刚才没拿住酒杯。”

同学说:“快去洗手间弄一下,严臣是喝多了吧,有点醉了,也不是故意的。”

唐棉赶紧摇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去擦擦就好。”

夏叶要跟着唐棉去洗手间帮忙,严臣也不能进女洗手间,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不过也站起来跟着她们去了。

夏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发现严臣的右手腕在痉/挛似的抖动着,严臣还用左手抓/住了右手腕,但是看起来没什么作用。

夏叶来不及惊讶,赶紧跟着唐棉进了洗手间。

唐棉说:“感觉自己像是在酒桶里泡过呢。”她说着还嘻嘻笑了起来。

夏叶说:“你还笑,赶紧擦干净,这要是出去了还没干,肯定会着凉的,说不定还会冻冰呢。”

唐棉说:“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冷的。啊……”

唐棉低声哀嚎了一声,说:“我是不是和男神犯冲啊,怎么一接近男神就倒霉。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春游,咱们排队看展览,结果我就在男神的后面,后来你还记得吗?”

夏叶真是忍不住笑了,说:“记得,你被掉了一身的鸟屎。”

唐棉想起来就一脸绝望,说:“是啊是啊,还掉在了脸上,想起来就不想活了。”

夏叶说:“人家说被鸟屎砸到有好事要发生。”

“什么好事也没有!”唐棉说:“那天就有一个学/姐找/男神表白,男神还接受了!你告诉我有什么好事,我都失恋了。”

夏叶挑了挑眉,说:“这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你现在要不要去问问,你男神有没有女朋友?”

唐棉摇头,说:“不要,万一他跟我说没有女朋友,但是有个小女儿呢?”

夏叶:“……”

夏叶说:“你的脑洞会不会太大了?我们才大四呢。”

唐棉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大学都有夫/妻宿舍了,带孩子拍毕业照的很多呀。你和罗先生什么时候生宝宝?”

夏叶:“……”

唐棉说:“嗯……要不然你帮我问问男神?”

夏叶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问什么?”

“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妻子,有没有儿子闺女啊!”唐棉说。

夏叶差点翻白眼,说:“刚才不是说不问吗?你变得真快。再说了,我去问会有误会的。”

唐棉说:“对对对,你可是名花有主了,可不能叫罗先生误会,罗先生那么优秀,唉……好羡慕啊。”

夏叶说:“赶紧擦你的衣服吧!”

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嘻嘻哈哈的擦衣服,结果“咔嚓”一声,有人走进来了,竟然是那个容雪萱。

容雪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来,说:“就是他,你上次说的那个,没想到就是我的同学呢。你要不要过来?我们的聚会还没结束呢。”

夏叶和唐棉看到容雪萱进来,就都不笑了。

容雪萱看到她们,也不打电/话了,把电/话挂上,微微仰着下巴去镜子前面洗手,补妆弄头发。

唐棉的衣服还没弄干净,夏叶赶紧继续给她擦,想要赶紧离开洗手间,总觉得容雪萱所到之处,气氛都迷之尴尬。

容雪萱一边补妆一边斜着眼睛看夏叶,好像自言自语的说:“穿的这么土,也能钓到有钱人?现在有钱人的品位真不一般呢。”

唐棉立刻不干了,她就是个暴脾气,说:“你说什么呢?”

容雪萱说:“说你了?瞎搭什么茬?有病。”

容雪萱有一肚子火气似的,说着就把手中的粉饼盒用/力的拍在了洗手台上。

粉饼盒咔哒一声,好在结实,里面的粉饼竟然没有碎掉。

粉饼盒大叫一声,说:“妈呀,好疼!”

原来粉饼盒是会说话的,被容雪萱一砸,哼哼唧唧的差点哭出来。

粉饼盒说:“我怎么这么惨,跟了这样一个泼/妇一样的主人。”

容雪萱也真的像泼/妇一样,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夏叶和唐棉给“羞辱”了,觉得很没面子,所以特别想要报复她们。

容雪萱不依不饶的说:“我说错了吗?看看你们土得掉渣,真是没品位,穿的是什么衣服,恶心死了。”

夏叶听了脸色一下就寒了下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下,说:“我土不土和你有什么关系。”

容雪萱立刻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提你男朋友不值得,他眼睛不会是瞎了吧?”

夏叶说:“重点是,我就算穿的这么土,也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你看的嫉妒吗?我差点忘了,你也有个有钱的老公,听说是个记者。就是不知道你老公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了。”

“你说什么!”容雪萱瞪着眼睛瞧她。

夏叶说:“你脖子上戴着那么大的一个项链,不只是炫富用的吧,把你脖子上的淤痕遮盖的挺严实的。但是我建议你别梗着脖子说话,你一梗着脖子,淤痕就露/出来了,都遮不住了。那是掐痕吧,看起来还挺用/力的,别跟我说是吻痕,虽然我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

容雪萱忍不住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叶说:“那么严重的掐痕,而且还不只是一组,有新有旧,说明不是遇到了意外不是遇到了什么歹/徒,而是你身边一直存在这个威胁,反复的出现,那肯定就是你亲近的人了。指印很大,肯定是男性。”

其实夏叶也只能推测出这么多了,男性这个词太广泛,可能是容雪萱的父亲或者兄弟,当然也有可能是夏叶口/中的容雪萱的老公了。

最后的定论实在是不好下,不过夏叶很肯定,绝对是容雪萱的老公弄的,因为她有场外援助。

粉饼盒哭哭啼啼的,一边喊疼一边愤愤不平的说:“就是她男朋友掐的!没错,我看到过好几次了!她男朋友又矮又矬,还特别暴躁喜欢生气,动不动就砸东西,我上次差点也遭殃。”

容雪萱脸色聚变,红了白白了红的,辩解说:“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

夏叶说:“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最清楚了。这么一个喜欢家暴的男朋友,不趁早分手,你还跟着他,我也真是佩服你,你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吧?也是够坚强。”

粉饼说:“没错,她就是看上她男朋友的钱了。好几次差点被掐死,都报警了,结果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去警/察局保释她男朋友,说其实一切都是误会,根本没有家暴什么的。”

容雪萱真是要钱不要命,毕竟她的什么爱马仕古驰香奈儿,全都是她男朋友给买的,虽然好几次她男朋友差点把她给掐死,但是容雪萱冷静下来,就想到,如果她男朋友真的有事,以后谁给她买包包鞋子手/机?

最后几经纠结,还是被打了也不敢说什么,反而还跟着她男朋友。

刚才容雪萱还想要扳回一局,结果又被夏叶给羞辱了,羞辱的无/言/以/对。看着夏叶的目光又是恨又是害怕,呼吸都粗重了。

但是她不敢做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了。

夏叶说:“你放心,我不喜欢说别人闲话,这话可以不和外面的同学们说,但是我也希望你别老招惹我们。小猫咪听话的时候就乖/巧可爱,但是总喜欢挠人,就惹人厌烦了不是吗?”

夏叶话锋一转,又说:“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走了。”

容雪萱似乎早就想走了,听到夏叶的话,立刻转身就跑,放在洗手台上的粉饼也不要了,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夏叶在后面,还友善的提醒,说:“别忘了把你的项链扶正点。”

“嘭!”

洗手间的大门被容雪萱推开,又狠狠的撞上了,人已经跑了个没影。

唐棉立刻拍手叫好,说:“好好好!叶子你太给力了!喔噻!简直气场全开!好毒舌好厉害,好有恶/毒女配的气场!”

夏叶:“……”

夏叶听唐棉称赞自己,差点就沾沾自喜的说一句“那当然了”,好在没说出口。

夏叶说:“恶/毒女配是什么鬼啊?”

唐棉说:“哦哦,说错了,我给说秃噜了。不过那是我心里话,哈哈哈!”

夏叶翻了个白眼,说:“行了,咱们也回去吧,我觉得你的衣服只能这样了,好歹不湿/了,就是有点印子。”

唐棉低头看着自己,说:“额……好像尿裤子一样呢,身上有个地图。”

夏叶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呢。”

“走吧,咱们回去啦。”唐棉说。

夏叶说:“好啊,哦对了,等一下。”

夏叶跑过去,将洗手台上的粉饼拿了起来,放回小布包里。

唐棉看的一脸懵,说:“你干什么呀?那个不是容雪萱丢下的吗?你不会要捡走吧?罗先生那么有钱,你不会要当拾荒者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叶的确想把粉饼带走。

在容雪萱或者唐棉眼里,粉饼就是个粉饼,一个死物,丢/了扔了碎了,或许都不会太心疼。但是在夏叶眼里,粉饼就不同了,它会说话,有思维,和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人友善的多。

夏叶和唐棉刚刚扳回一局,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一起从洗手间出来。

唐棉还笑的特别爽朗,嘴里说:“恶/毒女配都不如你,哈——”

大笑声突然中断了,哈的一声就卡在了唐棉的嗓子里,差点把唐棉给噎死。

夏叶眨了眨眼睛,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严臣站在洗手间外面,靠着对面的墙,手里捏着一根烟,不过室内不允许吸烟,他也没有抽,只是捏在手里,偶尔放在唇/间叼着。

严臣和高中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了,高中的时候他特别的有朝气,看起来像个阳光男孩,现在学会抽烟了,看起来有种另类的颓废美。

唐棉笑的特别没有淑女气息,一出来就傻眼了,完全笑不出来了,笑容那叫一个僵硬,感觉自己刚才笑的可能有点狼外婆样子,丢人……

严臣瞧见她们,赶紧把没点燃的烟从嘴里拿下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夏叶发现,严臣的右手果然不稳,拿着烟丢进垃/圾桶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的手抖了好几下。

严臣是在等她们,看来等了半天了。

严臣迎上来,说:“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

他特意站在这里,看来是道歉的。

唐棉赶紧摇头又摇手,说:“没事,没事,已经擦干净了。”

她一说,夏叶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唐棉的衣服,那一大片地图,说擦干净了会不会太夸张了?

严臣说:“我会赔你一件新衣服的。”

“真的没事。”唐棉说:“你又不是故意的。”

夏叶一瞧,立刻很有眼力见的说:“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叶子!”

唐棉一把抓/住夏叶,小声说:“你别走!”

夏叶也小声说:“你拉我/干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我先回去了。”

唐棉说:“我不好意思问啦!你别走,我害怕!”

夏叶说:“怕什么,你放心的,他下不去嘴吃了你的。”

“你你你你!”唐棉脸色通红,气得不行,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色!”

她一激动,声音大了点,说完了后知后觉,又尴尬了……

严臣还在她们旁边,倒是很坦然的样子。

唐棉尴尬的不行,夏叶也觉得很尴尬啊。

严臣只是微笑着说:“我倒是没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唐棉瞪着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

夏叶差点笑出来,说:“肯定是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唐棉立刻辩解,说:“我没有,我刚才明明很小声的!”

唐棉真的觉得见鬼了,她刚才说的声音很小啊,就跟咬耳朵一样,真的很小!她发誓。

严臣笑了,指了指洗手间的门,说:“也没有妻子,儿子女儿就更没有了。”

唐棉:“……”

夏叶:“……”

夏叶终于知道了,原来是洗手间不隔音!所以刚才她们在里面的话全都被严臣听到了。

严臣是追着她们过来的,不好进女洗手间,就一直站在门外,可是从头挺到位,谁想到洗手间的这么不隔音。

唐棉低声哀嚎一声,差点抱着头蹲下去。

夏叶虽然觉得丢人,但是又觉得有些好笑。

唐棉赶紧说:“我我我我……我刚才说着玩的,你别介意……”

严臣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过可能最近都不会再交女朋友了,混的太惨,不想让女朋友跟我受苦。”

“啊?”唐棉一愣,说:“没有吧,你可是同届里最聪明的了,上的大学也最好。”

严臣笑了一声,有点苦笑,还有点嘲讽,当然嘲讽的是自己,说:“我大一没上完就辍学了。”

“什么?”唐棉吓了一跳。

夏叶也吓了一跳,严臣当时聪明的不得了,考/试几乎满分,不然也考不进首府大学了,她们都以为严臣混的最好,哪想到大一就辍学了。

说起来大家也很久没有联络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所有人几乎都变了,变得大不一样,出乎夏叶的预想。

严臣又是苦笑了一声,说:“家里出了点意外……所以……”

他说着,抬起右手,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自己的脸,夏叶看到他的右手真的抖的很厉害。

唐棉很震/惊,小声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唐棉似乎知道,严臣很要强,不喜欢别人同情他,但是唐棉也想帮点忙。

严臣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帮什么忙。只是……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喜欢我,从来没发现过。”

唐棉刚才还挺忧郁的,突然听严臣这么一说,脸都通红了。

夏叶最了解唐绵了,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只会在背后逞逞口舌之快,在人前最容易害羞了,她也只会和夏叶八卦一下严臣有多帅,根本不敢去表白。

气氛似乎好一点了,不是那么诡异了,三个人聊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起回到包间去了。

后来容雪萱特比的沉默,不怎么说话了,还总是摸自己的项链,生怕脖子上的淤痕被看出来。

聚会差不多九点钟也就要结束了,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毕竟明天大家还要上学上班,太晚回去也不安全。

夏叶提前给罗启发了个短信息,告诉他可能快结束了。

唐棉在旁边小声说:“哎呀呀,你就没有停的给罗先生发消息呢,这恩爱秀的。”

夏叶说:“我没有啊。”

唐棉说:“什么没有?你看看,你刚才说虾仁好吃,给罗先生发个短信息,然后又说饮料好喝,又给罗先生发了个饮料图片,后来又说瓜子好吃,还拍了个图发过去。唉,那只是很普通的瓜子啊!”

夏叶被她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她竟然连瓜子都拍了图片发给罗先生,那只是普通的瓜子。

唐棉说:“连瓜子都不放过呢。”

罗启很快就给夏叶回/复了信息,说他在外面,聚会散了之后,夏叶一出来就能刚看到他。

其实罗启一直就没有走,不过餐厅外面不能停车,他把车子开远了一点,找了个停车场等着。

聚会时间还不短,罗启一个人坐在车里,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当然偶尔也会和夏叶发个信息聊聊天。

九点多的时候,聚会终于散了,大家开始说怎么回家,有的人约了一起去坐地铁回家,有的人拼车回家。

唐棉似乎有点舍不得严臣,偷看了他好几眼,但是没能鼓/起勇气来。

夏叶真是恨铁不成刚的,干脆拉着唐棉过去,说:“严臣,你的手/机号变了吗?和唐棉交换一个吧。”

严臣似乎有点犹豫,唐棉垂着头,觉得特别尴尬。

严臣说:“是换了,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输进去吧。”

唐棉一阵激动,就把手/机拿给严臣了。

“夏叶,唐棉!”有同学叫她们,说:“我们要拼车,你们来不来?”

小玲在旁边说:“呦你们忘了,夏叶男朋友开劳斯莱斯呢,怎么会拼车。”

同学说:“可是这么晚了,要是再等男朋友就更晚了,还是直接打车回去比较快呢。”

夏叶不理小玲的挑衅,说:“不用了,我刚才发了短信,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了。”

“一会儿呀!”小玲说:“那是有多长时间啊,看来我们是看不到劳斯莱斯了。”

大家说着话就往餐厅外面走,结果刚一出餐厅,就看到了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外面,果然和小玲照片里的一模一样,连人也一模一样。

罗启把车子停下来,立刻就开门车门,从驾驶位走出来,迈着大长/腿迎上夏叶。

小玲嘴巴里还有不少讥讽的话没出口,结果都咽回去了,脸都给憋青了。

她刚才在路边随便照了一辆豪车,还真是巧的不行,就照到了夏叶男朋友的车子。

其实微博朋友圈炫富这种事情,小玲真不是第一次做了,反正在网络上,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你,想要胡说八道一点负担也没有。

现在好多网红也是这样,跑去随便拍照别人的车,抹掉车牌号就说是自己的。跑到朋友豪宅去做客,顺便拍个照片,就说是自己新买的豪宅了。

之前还有好多人组团跑到迪拜七星级酒店去,住/不/起那里的房间,干脆只是进去溜一圈拍照,然后就说自己坐私人飞机在迪拜旅游,住了世界唯一的七星酒店。

夏叶真的觉得,炫富这种事情,普通人还真是做不了,因为头脑不够用,炫不出新花样,这种事情也要看创新和智商的。

罗启一出现,本来嘻嘻哈哈的同学们就没声了,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夏叶有点想笑,罗先生简直就是自带静音效果出场的,不过也是因为气场太强大了。

罗启都走到跟前了,才有人小声的说:“哇,真的和网上的照片一样的,好厉害啊。”

“我以为网上的照片都是P的,没想到真人这么帅啊。”

夏叶听到别人称赞罗先生,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心想着罗先生的确是很帅很帅的,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罗启走过来,说:“喝酒了?脸有点红,难受不难受。”

夏叶说:“没有,包间里有点热。酒都被唐棉喝了。”

唐棉知道夏叶不能喝酒,一喝就醉,所以尽职尽责的把夏叶的酒都给挡下来了,专门给夏叶喝饮料。还给她特意调配了一杯可乐兑雪碧,充当红酒用。

其实夏叶想说,罗先生一过来,自己的脸就更容易红了!

唐棉在旁边说:“哇,罗先生你来得真及时呢,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罗启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多说。

夏叶睁大眼睛,说:“你不会真的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唐棉说:“啧啧啧,虐/狗呀。”

罗启说:“我们回家吧。”

夏叶点了点头,说:“先把唐棉送回去。”

“当然。”罗启说。

唐棉可是夏叶的朋友,而且还帮夏叶挡酒,先把唐棉送回家也是应该的。

唐棉赶忙摇头,说:“不用,我坐地铁就好了,很快的。”

“什么很快的,你坐地铁到了我那里,还要在半个小时呢。”夏叶说。

罗启说:“唐小/姐还是上车吧,别让小叶担心。”

唐棉忍不住说:“明明是要送我回家的,怎么字里行间还在虐/狗啊。”

“别没正经了。”夏叶说。

罗启去给夏叶和唐棉把副驾驶和后车门打开,简直绅士的不得了。

同学们看的都很嫉妒,尤其是小玲,真是咬牙切齿的。

小玲还想要撺掇一下容雪萱,似乎想要最后的反击。但是容雪萱不理她,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神神秘秘的。

唐棉刚要坐进车后座里,突然听到“吱愣——”一声,特别刺耳,是急刹车的声音。

一辆银灰色的车,突然就快速开了过来,然后一个刹车,再加一个甩尾停在了餐厅大门口。

那车子停的特别学问,正好把餐厅大门口给堵死了,虽然餐厅没有停车位,但是有几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出租车或者来接人的车子都从这个出入口离开,罗启的车也一下被堵住了,根本走不了。

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停下来,根本没有要开走的意思,从驾驶位走出一个穿着皮衣皮裤,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相机的男人,还戴着一个很夸张的墨镜。

夏叶看到这个皮衣皮裤的男人,忽然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冯典州不靠谱,审美也异常,但是好歹颜值过硬,所以皮衣穿着也是帅气的。但是这个人……真是一言难尽,穿着皮衣好像个球一样,撑得油光锃亮的感觉。

那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立刻就走上了餐厅的台阶,举起他的大相机,“咔嚓咔嚓”的使劲儿拍照起来。

同学们都有点傻眼,夏叶也傻眼了,忍不住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闪光灯太亮,差点让人暴盲,好多人都举起手来,挡住耀眼的闪光灯,有好多人不明所以,说:“怎么回事儿?”

“这个人是谁?”

“记者吗?在拍什么?”

那个皮衣皮裤的男人不客气的伸手拨/开一个女生,说:“往边上站点,别挡镜头!”

那女生被推开,非常的不高兴,回头一看,皮衣皮裤的男人好像在拍的人是严臣。

严臣用手挡住脸,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那记者喊道:“呦,大神,别挡着脸啊!好久都他/妈没做你的报道了,躲到哪嘎达去了?还躲得挺严实的,没想到今天被我找到了吧?”

严臣一愣,勉强看清楚那皮衣皮裤的男人,顿时脸上都是怒色,说:“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皮衣皮裤的男人说:“不是我,你的粉丝还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呢!她们要多谢我。”

事情似乎有点超出大家的想象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皮衣皮裤的男人和严臣好像认识,大家听那皮衣皮裤男人说话,都直皱眉,他一开口就带脏字,而且语气非常挑衅,让人听了很不爽,很狂/妄的样子。

严臣看到他,真的一下子脸都涨红了,迈开大长/腿就冲了过去,抡起拳头就往那个皮衣皮裤男人脑袋上砸。

皮衣男人吓了一跳,用相机去挡着,喊道:“打人!你敢打人!我告诉你,我要曝光你!你等着吧!”

严臣一拳头抡下去,把男人的相机都砸掉了,然后又狠狠朝着男人脸上抡下去一拳,怒吼着说:“曝光我?好啊,你继续曝光好了,你看看我现在还剩下什么?我他/妈就剩下一条命了,今天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也免得你再胡/作/非/为!”

皮衣男人比严臣矮了不少,被连揍了好几拳,根本没办法还手。

“别打了!你敢打人!”

有人尖/叫着冲过来,去拼命拉扯严臣。

同学们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容雪萱已经冲过去拉扯严臣了。

严臣都已经打红了眼睛,根本不停止,容雪萱抓/住严臣的手臂,狠狠在他右手腕子上咬了一口。

严臣闷/哼了一声,容雪萱咬的可不轻,一下子就见血了,严臣迫不得已松手。

唐棉吓了一跳,赶紧又从车后座跑了下去,也冲过去,说:“严臣?严臣?你没事吧?”

夏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唐棉都跑过去了,她也根本呆不住了。

夏叶着急了,也赶紧从副驾驶跑出去,追上唐棉。

容雪萱护着那个皮衣男人,嘴里一边骂人一边拿东西砸严臣,说:“你们敢打人!我告诉你们,我要报警!叫警/察来抓你们!”

皮衣男人被打的鼻血都流/出来了,被容雪萱扶着,但是太胖了爬不起来,气得他突然一蹬腿,竟然就踹在了容雪萱的肚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臭婊/子,疼死我了,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看着我被打是不是?我被打你特别高兴是不是?”

明明是容雪萱把皮衣男人救了,皮衣男人却忽然反过来骂容雪萱,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脚,还不算是完/事,竟然抬手左右开弓,就给了容雪萱七八个大嘴巴/子。

容雪萱被打的哇哇直叫,又哭又叫的说:“别打了别打了,老公别打了!”

众人又都傻眼了,容雪萱之前炫耀过,她有一个做记者的老公,特别有钱什么的,大家还以为又帅气又多金,而且还是记者,说不定还很有气质,哪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男人。

皮衣男人揍了容雪萱一个满脸花,这才解气,然后又去捡自己的相机,喊道:“我要曝光你们!打假比赛,又睡粉丝的大神,现在还打记者!曝光你们!”

他说着要爬过去捡相机,不过刚要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相机,忽然一双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先他一步,踩住了那个相机。

皮衣男人一愣,抬头去看。

罗启也已经走过来了,踩住那个相机轻轻一踢,相机顿时翻滚了起来,还是在台阶上,台阶又挺高的,“叽里咕噜”的就掉了下去,“砰砰砰”几声,摔得零件都蹦起来了。

皮衣男人傻眼了,扑上去追相机没追上,气得他哇哇大叫,站起来要和罗启拼命。

不过他一站起来,才发现罗启太高了。那男人才不到一米七的个子,罗启可比他高了一个头多,需要仰望才行。

皮衣男人/大吼着说:“你他/妈敢踹我的相机!你知道有多贵!卖了你的器官都不够钱配!”

罗启冷笑了一声,说:“闵先生还真是会说大话,,卖了我的器官都不够赔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皮衣男人皱了皱眉,说:“你认识我?”

罗启说:“闵星海,是不是?”

真叫罗启说中了,闵星海满嘴喷着唾沫星的说:“你认识我还敢踹我的相机,你不想活了?我要曝光你!”

罗启说:“如果闵先生有点智商,就应该考虑一下,我为什么认识你还敢踹你的相机了。”

他这么一说,闵星海吓了一跳,能为什么?说明罗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闵星海没能一眼认出罗启来,还把墨镜摘下来仔细看。

闵星海多看了一眼,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这才认出来了。

闵星海脸上露/出一抹害怕的神色,但是不想认怂,说:“你们这些人,就是有点钱而已,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告诉你我连你也一起曝光!你小心点!”

罗启说:“偷鸡摸狗的事情?恐怕是闵先生最喜欢做的吧?闵先生几年/前做了假报导,被送进监狱里,应该是才出来?竟然又混的这么好了。”

夏叶没想到罗启竟然认识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挺臭名昭/彰的。

容雪萱说他是记者,其实是抬举他了,就是个狗仔,而且唯/利/是/图。平时就是去骚扰纠缠一些明星,然后还不择手段的做假报导。

虽然他做的事情非常可恶,很多人不耻,但是竟然意外的赚/钱,好多人就喜欢看这样劲爆的八卦新闻,有市场自然会赚/钱。

闵星海之前做了假报导,因为影响非常恶劣,蹲了局子几年,最近出来了,竟然还重操旧业,继续做起老本行来。

罗启听说过这个人,圈子里不少人都被他骚扰过,实在是厌烦的不行。

闵星海不敢再放肆了,说了一些恐/吓罗启的话,然后跑下去捡自己相机,也不说让罗启赔偿的话,自己就开着车跑了。

容雪萱慌了,大喊了好几声“老公”,闵星海也不理她,自己跑了也不带上她。

这么一出闹剧,看的大家是瞠目结舌的。

唐棉顾不得再议论,说:“严臣?你的手怎么样?我们去医院吧?流了好多血,你的手还在一直抖呢。”

严臣赶紧推开她,说:“没事,擦一擦就好了。”

唐棉觉得那根本不是没事的样子,看起来伤口很严重的样子。

严臣好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想要赶紧离开,也没打车,直接捂着自己的右手跑走了。

唐棉还想追,但是严臣也是大长/腿,唐棉根本追不上,说:“他到底怎么了?”

有人小声议论起来,说:“我想起来,天呢,之前有同学跟我八卦严臣的事情,我还以为她说着玩呢,不会是真的吧?”

唐棉立刻问:“到底怎么了?”

那人还不太愿意说,似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和唐棉关系不错,就小声的跟她说。

严臣学习成绩很好,体育也好,还很会打游戏,高中毕业进了首府大学。

但是后来严臣的人生就不再顺利了,他刚上大学,母亲就得了癌症,而且还是晚期。他本来就是单亲家庭,只有母亲陪着,说什么都要给母亲治病。母亲其实想要放弃了,但是严臣不同意,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然而并不够。

严臣四处打打工赚/钱,后来有人找到严臣,说是有个很好的挣钱方式,不偷不抢的,但是严臣可能需要暂停学业。

有人邀请严臣加入电竞职业队,其实早就有人邀请了,但是严臣母亲希望他读大学,所以严臣没有去。那个人又来了,说现在电竞行业不一样了,不再是自费出国打比赛,他们有团队有赞助商,而且打赢了比赛有很多很多的钱。

那个人答应,先给严臣一年的工/资,足够他母亲治病了,邀请他加入。

严臣答应了,暂停学业加入了电竞职业队,他打的很好,仅仅半年人气就很高,粉丝也有不少,挣了钱,可以给母亲治病,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很快的,有人找到严臣,让他去打假比赛,说是输了这一场,可以给他天文数字的钱。

严臣没有答应,但是当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竟然被堵在了小巷子里,一伙人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打人,还带着棍/子和刀子一类的东西。

严臣的手被打的骨折了,双手都坏了,当时他又气愤又伤心,他知道肯定是让他打假比赛的人,给钱不成竟然直接打人,要废了严臣的手。

队友知道了以后都很气愤,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只要安抚严臣好好休养,教练说他的手没有问题,修养之后还是可以上比赛的,到时候可以一雪前耻。

后来严臣休养了一段时间,手的确是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到了比赛的时候,严臣提出不想参赛,可能会拖累队友。

不过教练坚持让他参赛,说是他人气很高,不参赛可能对战队影响不好,粉丝会很失望。

还说就算输了比赛也没什么。但是那一场比赛真的输了,严臣的手还是没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他真的力不从心。

比赛输了,脏水忽然铺天盖地的就来了,有人说他收钱打假比赛,还睡粉丝,竟然还有视/频为证,看起来跟实锤一样。

不可思议的是,严臣的教练竟然站出来指证严臣收钱打假比赛的事情,战队还要和他解约。

当时严臣的母亲知道了这些事情,实在是着急,本身就有癌症,哪里能着急担心,竟然没有一个月就突然去世了。

严臣感觉天塌了,所有人都不信他,甚至他的队友也怀疑他,昔日的粉丝也反过来骂他。做假报导的人,就是闵星海。

当时严臣完全不知道闵星海是这个无/耻的人,还去找闵星海,跟他说这些不是事实,希望他能把事实告诉大家。

罗启开着车送夏叶和唐棉回家去了

夏叶有点感叹,觉得实在是很可怕,没想到严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罗启给夏叶打开车门,送她进中古店。忽然抬起手来刮了一下夏叶的鼻梁,说:“不开心?”

夏叶摇了摇头。

罗启笑着说:“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还喜欢看你犯坏的样子。”

夏叶惊讶的说:“我什么时候犯坏了?”

罗启没说话,只是笑而已。

夏叶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确有的时候犯坏,而且特别毒舌,但是应该没有在罗先生面前展示过破/坏力吧?

罗启说:“别担心,我让人帮忙去打听一下你同学的这件事情。那个闵星海刚从监狱出来,再把他送进去就是了。”

夏叶说:“他这样的坏蛋,的确应该在监狱一辈子,免得再害其他人。”

罗启说:“没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中古物们不知道夏叶遇到了什么事情,反正夏叶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

杯子说:“到底怎么了?”

花瓶说:“不知道。”

望远镜说:“只知道内/裤小哥/哥突然开启了情话模式。”

罗启说:“时间晚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要离开了,毕竟罗启可是个绅士,时间晚了从来不会留在夏叶这里。

罗启继续说:“不过你如果实在是心情不好,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杯子立刻说:“啊啊啊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望远镜说:“不是狐狸尾巴啦,明明是大灰狼尾巴!”

杯子说:“不管是什么,都是禽/兽!叶子刚刚答应他交往,他就要留下来住吗?!轻浮!哼!”

夏叶也有点吃惊,罗启又说:“当然,我睡沙发就好。”

杯子又说:“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兽情大发!叶子,千万不能答应他!”

其实罗启说话的时候,夏叶还没觉得如何,但是听到杯子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解说,夏叶就很不好意思了。

夏叶说:“这个……”

杯子说:“不要答应他!”

望远镜说:“内/裤小哥/哥要留下来住了,好高兴呀!”

花瓶说:“内/裤小哥/哥果然是老狐狸了,之前还带来了换洗的衣服,是不是早有预/谋要留宿呀!”

杯子说:“太可恶了!”

夏叶说:“时间的确有点晚了……”

杯子说:“所以快哄他走!”

夏叶说:“你要是能睡得习惯沙发的话,就……留下来吧。”

“对,就是这样,哄他走!”杯子说:“等等?!怎么回事儿,叶子叶子,我没听错吧!”

罗启笑了,说:“当然睡得习惯。”

罗启要留下来过夜,不过是谁在外面的沙发上,夏叶屋里的床也是小床,没法睡两个人。

杯子感觉特别绝望,说:“我才不要对着他一晚上!我会做噩梦的!”

望远镜说:“哇!内/裤小哥/哥睡觉要不要脱衣服?”

花瓶说:“哇,我们可以看到胸肌腹肌和大长/腿了吗?”

香奈儿手表说:“哇,听说裸/睡很健康呢。”

夏叶不只是留下罗启夜宿,还带回来一个新的小伙伴,就是容雪萱的粉饼啦。粉饼也是可怜,之前被一个不高兴就甩来甩去,被夏叶带回来放在桌上,大家就开始和新的小伙伴打招呼了。顺便套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夏叶会不开心。

夏叶回屋里睡觉去了,罗启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罗启可不知道,就在他的身边,有一堆中古物在叽叽喳喳的,有的在吐槽他,有的赞美他,反正热闹的不行。

夏叶觉得有点好笑,如果罗先生听得见,恐怕要失眠了,实在是太吵了!

中古物们听了粉饼的叙述,简直气愤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记者,这也配叫做记者,实在是太坏了。

一晚上就这么悄悄过去了,罗启睡得还挺好,就是稍微有点落枕,毕竟他太高了,沙发也不是很长,根本伸展不开,脖子还没地方放。

夏叶起得早,洗漱完了一大早上从卧室里出来,其实她也想看看罗先生早起是什么样子。

她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就看到罗启躺在沙发上,平时稳重成熟又很有魅力的罗先生,难得像个受气包似的,缩在沙发上,大长/腿几乎全都垂下来了。

夏叶忽然觉得,罗先生也是不容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罗启似乎没醒,也没听到夏叶走出来了,还闭着眼睛。

夏叶在偷瞧,也不敢走近了,怕发出声音吵醒罗启。不过就在她默默偷瞧的时候,罗启忽然睁开了一只眼睛的一点点眼缝,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和低沉,说:“早安。”

夏叶这才发现,罗先生可能之前就醒了,自己偷看好像被抓包了!

夏叶一阵窘迫,赶紧想要往回跑,不过这时候中古店的大门就被敲响了,还挺急促的。

夏叶说:“这么早,不会又是冯先生吧?我去开门,罗先生快起床。”

她赶紧跑去开门,还以为是冯典州又来了,但是打开门一瞧就傻眼了,并不是冯典州,竟然是昨天才遇到的人,那个穿着皮衣皮裤的闵星海。

闵星海对着夏叶“咔嚓咔嚓”就拍了两张照片,说:“我想采访你一下。”

夏叶赶紧伸手挡住脸,说:“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立刻离开,谁让你随便拍我相片的。”

闵星海根本不听她的话,自顾自的说:“夏叶是吧?听说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罗家的罗三少罗启唯一承认的女朋友。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从一个神/经病患者,一下子攀上高枝,变成富太太的?”

闵星海连珠炮一样,又说:“我昨天联/系过你的亲人,你的大姨告诉我,你小时候精神有问题,一直坚持说能听到东西说话,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过。所以你是怎么从一个神/经病变成富太太的?我想很多人对这个话题都很感兴趣!”

夏叶本来不知道闵星海什么意思,但是忽然听到他提起“大姨”和“小时候”,还有“精神病医院”,忽然脑子里“嗡”的一下子,顿时手脚冰凉起来,各种令/人/发/指的回忆涌进夏叶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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