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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话倒是令皇帝皇后都眼前一亮,却到底皇帝仍旧皱眉叹息道:“皇后说得对啊,如今国库空虚,哪里有那等银两呢!”说着皇帝也是满面愁容,做皇帝的谁不希望国泰明安?不希望成就万世功绩?不喜欢百姓都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呢?
银两的事儿,到底没有拦住黛玉,听皇帝说完,黛玉笑道:“玉儿有个想法,但却须得圣上与姨母支持才成。”此时黛玉也不称“皇后娘娘”了,改为“姨母”拉近关系。
皇后娘娘一听黛玉这称呼就知道定非小事儿,却又不好在黛玉说出前就否决掉,不由只得苦笑着看向皇帝。
皇帝也是被这丫头五花八门的称呼弄得哭笑不已,却仍旧点头道:“你且说来听听,若当真可行,朕再给你记一功便是|!往后写在你林家家谱上!”说完皇帝便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想起之前黛玉说的,要为林家争光之事。
皇帝此言黛玉是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皇后却是实在不知皇帝在打什么哑谜,却也不愿追问,之等着黛玉说出她的法子。
黛玉理了理思路道:“商贾富裕乃是行商所得,咱们为何不可也行商挣取这趣÷阁银子?”黛玉的话刚出口,皇帝与皇后都变了脸色,皇帝更是斥责道:“你这是要让朕与民争利不成?”
黛玉心中一惊,却是强自镇定道:“不已圣上的名义,知以我们女孩儿家的名义,只说挣嫁妆银子,谁还能说什么?”谁知皇后此时却又瞪大了眼睛,皱眉斥责道:“胡闹!你还没出嫁呢,这以后谁家还敢要你?”
黛玉很是不服气地第一次顶撞了皇后道:“若真能成了,玉儿终身不嫁就是!将来这可以出嫁的姑娘,可以成家的小伙儿可就多了!玉儿一人,换的更多人,玉儿觉得,值得!”
黛玉的话,令皇后气红了眼,皇帝却是被黛玉深深地打动了,想了想道:“你倒是说说,你想作什么生意?怎么做?”
黛玉见皇帝动问,不愿错过如此机会,遂急忙解说道:“玉儿见京城贵女命妇们都爱制新衣,遂想要开间成衣铺子。”皇帝一听这话儿,笑道:“小小成衣铺子能赚多少?”
黛玉却是摇头道:“若一般的成衣铺子,自然赚不了几个银子,但若是单做贵女命妇,甚至宗室女的生意,银钱也不会少了。”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眼中分明都在说,不过是小孩儿过家家罢了,却也不忍伤了她为国之心,遂皇帝点头道:”既如此,朕答应全力支持玉儿!”说完又与皇后相视一笑。
黛玉却不管皇帝与皇后眼中究竟是何意,达到她的要求却是正经地,遂接着笑道:“不过玉儿想借了涵迤公主的名儿,就说是公主与玉儿合开的可好?所赚银两除去本金,玉儿是分文不取的,全都用来当作收容院的基金。”
好吧,黛玉将基金的意思,按照字面儿上的:基础资金。解释给了皇帝与皇后,获得了皇帝与皇后的赞同与首肯,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武郡王府。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正月里一个月黛玉都在忙碌着《容云霓裳阁》的开张事宜。便是涵迤这位原本说好的挂名公主,也跟着忙前忙后。
直到二月初二这日《容云霓裳阁》开张之日便人潮如云,或为着涵迤这位公主而来,或是宫中有子女的,提前来与黛玉结下善缘。然而,不过一二日光景,武郡王妃便将黛玉拘在了王府,不再允许黛玉随意出府了。
但《容云霓裳阁》的生意,却没有因此而冷淡下来,反而是越演越烈。因为黛玉已经发话了,在《荣云霓裳阁》消费最多的三位,将受邀参加她即将举行的笄礼。
笄礼作为女孩子的成人礼,象男子的冠礼一样,也是表示成人的一种仪式,实则在黛玉看来,自己是不具备举行笄礼的条件的,若没记错笄礼的古义,是女子订婚以后出嫁之前所行的礼。而自己……
黛玉想到这儿,不由想起林如海与贾敏,若父母健在,十五岁的自己想来也已经定亲了吧?
虽然黛玉并不愿过早定亲,甚至都没想过要在这古代与人盲婚哑嫁,但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也没人真的关心自己的将来,黛玉仍旧不由得沮丧。故而当武郡王妃正式与黛玉宣布要在她生辰当日,为其举行笄礼时,黛玉是反对的。
可黛玉的反对有效么?武郡王府早已经忙碌起来好几个月了,甚至罗姑姑还亲自为黛玉裁制了色泽纯丽的童子服,素雅别致的襦裙、端庄华丽的曲裾深衣。皇后娘娘也赐下了雍容大气,典雅端丽的大袖长裙礼服,上衣下裳制,以及佩绶等饰物。
武郡王妃更是命人定制了全套的羊脂白玉钗冠:发笄、发簪、钗笄,打造了赤金三足爵,赤金碟子,赤金碗筷,赤金盥。乌木小几,金缕玉席,青玉香炉……件件精美珍贵,可见其中心之甚,令黛玉不忍再拒,却到底心难安。
黛玉却是不知,这里边儿好些东西,都并非武郡王妃亲自准备,尤其是那乌木小几,金缕玉席,青玉香炉,都乃是圣上所赐,却未曾张扬罢了。知道的,也不过武郡王妃与皇后二人。这令皇后与武郡王妃对于流言也有了两分猜测,却到底没有显露罢了。
而知道流言的,又岂止是皇后与武郡王妃?整个武郡王府谁不知道流言?或许也就是黛玉与婉瑜故作不知罢了。
不管流言如何,黛玉生辰当日,仍旧盛大而隆重的举行了笄礼,为了表示尊重,武郡王妃特地请了黄大夫人来做正宾,涵迤公主主动要求来做有司,由婉瑜亲自担当赞者,黄季云更是亲趣÷阁写了婉瑜当日所诵之赞文,辞藻之华丽令人羡慕。
作为正宾的黛玉的师傅罗姑姑来到时,武郡王妃更是亲自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规揖礼后,联袂入场,当着众宗女的面儿,武郡王妃又亲自请了罗姑姑落坐于主宾位,而后众宾客方才就座于观礼台。武郡王妃又以黛玉义母的身份,亲自致辞。
礼乐起,赞者婉瑜踏乐而出,金盥洗手,临西而立。黛玉此时才在芷萱,含笑的陪同下,穿着绯红地采衣采鞋走了出来。向宾客们行礼后,便在婉瑜跟前儿跪坐了下来。身下的金缕玉席传来阵阵地凉意。
婉瑜一边儿背诵着黄季云早几日便送来的赞文,一边儿亲手为黛玉梳上双鬟髻。眼中是掩不住的喜悦与笑意。
待婉瑜梳好后,将玉梳放置在了金缕玉席的南边儿,武郡王妃方随着黄大夫人,行至黛玉东边儿站定,待黄大夫人洗手,拭干后,又返回原座坐下。见黛玉转身面东,作为有司的涵迤,才亲手托着罗帕和发笄,以及一套浅粉色襦裙来到黛玉身旁。
罗姑姑方再次来到黛玉身前,眼神柔和慈爱的笑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在黛玉正面为她梳头加笄,而后起身回到原位。
婉瑜为黛玉象征性地正笄后,黛玉便起身站立,应邀而来的命妇贵女宗亲女眷纷纷向黛玉作揖祝贺,黛玉还礼后,方捧着放有浅粉色襦裙地托盘退了下去。
贾老太太与王夫人也坐在宾客席上,然而心情却是迥异。在流言四起时,贾老太太觉得甚是安心。然后王夫人却是在府中摔了好几套瓷器,甚至将黛玉送给她的那只观音瓶也给摔了粉碎。此时见黛玉如此隆重的举行笄礼,心中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不管王夫人或是旁的什么人怎么想,黛玉的笄礼都在继续进行着。虽然黛玉此时心中已经极为不耐,却不愿露出分毫。
黛玉着浅粉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武郡王妃,行正规拜礼时贾老太太眼中含着热泪,心中暗道:若非敏儿早去,此刻接受玉儿跪拜的,便是敏儿吧?
贾老太太刚刚想完,便见孙嬷嬷并唐嬷嬷双手捧着林如海与贾敏的牌位出现。黛玉再次跪拜,但这次跪拜的却是林如海与贾敏的牌位,这让贾老太太心中很是烫贴,让黛玉心中也是一片的温暖。
黛玉再次面东正坐;罗姑姑再洗手再复位后,涵迤公主奉上发钗与紫红色曲裾深衣,罗姑姑亲手接过,走到黛玉面前,高声吟颂:“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婉瑜亲手为黛玉去发笄,罗姑姑跪坐下为黛玉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婉瑜帮黛玉象征性地正发钗。
众贵女命妇,宗亲女眷向黛玉作揖,黛玉还礼后再次退下,而这次婉瑜更是随同黛玉一块儿退了下去,她要帮助黛玉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而后黛玉着紫红色曲裾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罗姑姑行正规拜礼。这一拜,不由让黛玉想起了当年拜师时,自己也是这般跪伏在罗姑姑身前儿,而之后,除年节寿辰,罗姑姑竟是再也没让自己跪拜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