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人就是经不起念叨,刚刚才说起,人就到面前了,看来,老天爷也不想她再逃避了。
既然如此,那就见吧。
“妈,是姐姐吗?”
见余母脸色不太好看,余悦琪问道。
余母点点头。
“不只是她,还有你爸的蚊子血。”
噗!
这个形容词,虽说你两是情敌,可也用不着这么贬低对手吧?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她爹的初恋啊,不说白莲花吧,那起码也是个红玫瑰。
蚊子血这种不阴不阳的称呼,换成个不清楚情况的,不得以为两家之间有深仇大怨啊。
“怎么?你这是对我有意见,你个猫冬瓜,到底是站哪头的,别忘了我才是你妈!外边那个只是陌生人。”
唉,躺着也中枪。
余悦琪很是无奈的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
唉,思想都不能自由发挥,她真的好难啊。
老天啊,快来救救孩子吧!
“请问,有人在吗?”
门外,温婉的声音再度响起。
余母先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而后才一脸平淡的打开门。
“进来吧,挺不好意思的,我这什么都没有,只能委屈你们喝白水。”
“看看,还是你江茹姨(余母)讲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招呼我们喝茶,可这茶呀,她大方,我们可不能不懂事。”
一旁的余悦琪默然,讲究个屁,她那是在装逼。
这要是换个一根肠子的,一准不敢开门。
余母笑笑:“水倒了,就是拿来喝的,孩子这么大了,头一回来家,总不能连口水都不让喝。”
万青脸上的笑容一滞。
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做第一次回家,女儿是她一个人的,和你余家半毛钱关系没有。
要不是露天住着对身体不好,她才不费这个劲跑来讨嫌呢。
想到自己的目的,万青脸上又添上几抹笑意。
“既然余家嫂子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那我就有话只说了。”
“说吧。”
“我们母女俩的户口不在这,房子自然就分不上,不知道嫂子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留我们母女,等找到住处,我们立马搬出去。”
“我是很想答应你,只可惜,这房子是在我女婿名下,他的主我可做不了,要不等哪天他做完任务回来,我帮你问问看,不过会不会答应,就说不准了。”
“女婿?”万青很是诧异的看向余悦琪,“都结婚了?我看着年纪还挺小呢。”
“我家丫头啊,年纪是不大,可婚啊,还是结早点的好,免得拿翘太过,好男人都名花有主了,万妹子,这一点应该是深有感触吧。”
万青:d
少刺一句是会少块肉吗?
她又不是来抢男人的,刺摆的那么明显干什么,再说咯她要是真有心,当年老余那朵嫩草,会被枝野花绊倒了?
“提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既然嫂子做不了主,那姑娘呢?她说的总算吧?要是连这个主都做不了,估计地位和客人也差不多吧。”
听到这个说法,余母一下子就怒了。
“做不了主和不单方面做主是不一样的,我家丫头啊,那是尊重,这一点啊,相比你们母女都懂的吧?”说到这里,余母突然反手拍了自己一下,“你看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没记错,你家丫头应该比我大儿子还大几岁吧,听说,还没嫁人呢?”
“万妹子,你可别怪嫂子,多管闲事啊,这女人啊,年纪大了不好生孩子的,这眼光啊,还是不要太高了。”
万青:“……”
几十年不见,这村姑的手段也上去了。
拐弯抹角这种高难度技巧都掌握了,看来她得回去再好好计划一下。
“那我们母女就不打扰了。”
余母动都没有动,就坐在原位上,道:“这就要走啊,不多聊会?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要是再过些日子,我上了班,可就没着清闲日子了。”
“我也不想走,可家里还烤着红薯呢,再不回去,好好的红薯都要烤成碳了。”
母女俩刚走出门,沈丽就甩开万青的手。
“说了,别来别来,你偏要来,看看碰钉子了吧?”
万青笑笑:“你不懂,她心里有愧,你别看她现在硬气,这要是闹到老余面前,有的她苦头吃。”
沈丽脸色大变:“妈,你想要干什么?我可告诉您,我就一个爸,他姓沈。”
“看你激动那样,我也没说你有两个爸呀,只不过是想省点贡献点,这房子啊,就是她不乐意,也得老老实实的给我住,不然,就等着秋后算账。”
另一边,余母并没有意识到即将被威胁,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床边唱歌。
“咱老百姓,今个特高兴,又打发一只碍眼的苍蝇,得啦得啦得啦呛,真呀嘛真高兴。”
余悦琪静静的坐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说。
总觉得这事没完,可看着余母那高兴的样,又不忍心打扰,算了,最多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一早,余悦琪一出门,迎头就遇上了一个她特别不想看见的人黄雪。
“哟,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余悦琪,你这是做贼心虚吧?”
知道避不过去,索性大大方方迎过去。
“你这话可真有意思,如果非要说有些做贼心虚的话,那人也该是你。别忘了当初,你对我做过什么,出来混的早晚都得还。”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余悦琪一脸平静的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幽幽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推也要推的狠的,力度够了,心也就不会同了。”
说完,余悦琪就快速的退开,很是平淡的走开了。
当初那一推,要说心里没有半点疙瘩那是假的。
在一起那么久,黄雪是什么性格她早就心知肚明,只可惜,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豁达。
迎面砸来的qq糖她可以忍,深更半夜。被闹醒,她也可以忍,可那一记要命的推,她忍不了,也不想忍。
推回去不是她的风格,就这样了,从此再见,是路人。